19、真方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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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湮，元芳，敬晖，走，我们去府库看看。”狄仁杰带着三人来到刺史府检查府库。
“大人，那边就是府库了。”银曹史带着四人一路来到府库。“你们看，这府库看守如此严密，就算内库都是内贼，怎么可能不惊动守卫将银子运出去呢？”狄仁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守卫。“会不会是分批运出去的？”李元芳提出回答。
“就算每次只有一箱，也不可能不会惊动守卫。”未湮摇头不赞同。“那，有没有可能是以慰抚款的名义运出去，然后运到别的地方？”虎敬晖也回答。“这只是一种途径，而且绝对不是主要途径。”狄仁杰也摇头。
随即几人进入府库，看着四周围的严严实实的，也着实是不解这银子是怎么失踪的。
“这砖该修修了。”狄仁杰随之出来，准备去休息一会，一路上笑眯眯的说道。“这里就是府库？”“那里是正堂？”未湮倒是觉得有点奇怪，按理来说，这砖面算是另一方面的刺史府的脸面，就算这里不靠近正堂，也是只该旧，而不该破。
狄仁杰听到了什么，也停了下来。看着未湮一直盯着脚底下的砖，不由问道：“未湮，看出什么了？”“先生，这里，似乎有问题。”未湮抬头，看着狄仁杰。
狄仁杰点头，他也看出了这里有问题，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发现：“这二堂应该建在公堂旁边，怎么会建在府库前面呢？”银曹史回答这乃是方大人的想法。狄仁杰似有所感，重新回到府库门前，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二堂门前。
“大人，一共是二十步。”李元芳帮着算。“进二堂。”狄仁杰率先进入二堂，然后将二堂内一寸一寸的扫视过去，最后，视线定格在地上。
“先生，这砖怎么会这般凹凸不平？”未湮一直随着狄仁杰，自然也发现了地上的砖不一样。“去，拿水来。”狄仁杰吩咐。未湮立刻出去倒了一杯茶端了进来。
狄仁杰接过茶杯，将茶倒入凹凸不平之处，茶水立刻就渗了进去。“这水怎么渗的这么快？”李元芳惊讶的问。“恐怕是这地基比较松软吧。”虎敬晖觉得没什么，未湮起身之时，看了虎敬晖一眼，没有说什么。
“来人，将这砖撬开。”狄仁杰吩咐。外面的守卫立刻进来动手，将砖撬开，就是一个别有玄机的开关。“原来，玄机在这里。”狄仁杰指着那处开关说道。
“看来，他们就是从这里，打通了地道，然后从府库将银子搬到这里，然后再搬出去。”未湮挑眉。“恐怕就是这样，这样才能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狄仁杰同意这个说法。
“大人，我先下去。”李元芳不想狄仁杰冒险。“不，我们一起下去。”狄仁杰很清楚李元芳此时的性子比较急躁，所以，为了避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下，他决定还是一起下去。
下去之后，他们走过一段弯弯绕绕的地道，确认了地道尽头就是府库后，狄仁杰便确定了，假方谦将银子运出去的办法，由于一时气愤，还在旁边的墙壁上捶了一下。
“先生，墙壁是空的。”未湮马上听出墙壁的不对劲。狄仁杰拍了拍，点头：“是沙石做的。”随后，在不远处发现了机关，打开了一扇暗门。
“你是谁？”李元芳的声音让狄仁杰急忙走了进去，就看到暗门里面，坐着一个身着中衣之人。“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那人倒是很沉得住气，不冷不淡的回答。
“你是谁？”狄仁杰冷静的问。那人转过头来，赫然就是死去的方谦。狄仁杰定了定心神：“你是……幽州刺史方大人？”那人点头：“正是，你是何人？”
“狄仁杰！”狄仁杰三个字，比任何话都要管用，方谦当即泪流满面，与狄仁杰开始一言一语的诉苦。未湮站在后面，觉得这位方大人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元芳，江方大人扶出去。”狄仁杰道。“是。”看着二人背影，虎敬晖开口：“看样子，这位应该就是真的幽州刺史方大人了吧？”狄仁杰无有无不有的点头：“应该是。”
中午时分，狄仁杰看着躺在绳子上的未湮：“丫头，今天的事，你怎么看？”未湮转头：“那位方大人有问题。”“哦？怎么说？”狄仁杰坐了起来。
“首先，墙是沙石的，我们走过去，加上说话，都并没有收敛声音，位于里面的方大人，不应该听不到。第二，那位方大人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阴鸷狠厉，当然，我们可以说是方大人被囚禁多年的缘故，可是他听到您的身份时，其实并不惊讶，却非要装出惊讶的样子，这就让人不得不疑惑了。”未湮解释的很详细。
“说得很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狄仁杰点头。“好了，先生，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证据，快睡吧。”未湮跳下来，为狄仁杰掖好被子，这才重新回到绳子上。
半晌，狄仁杰便起来了，来到了客居的外面，看着狄春和一个小厮说些什么。“刁钻狄春，为何不伺候方大人更衣？”狄仁杰笑骂。
“老爷，小人冤枉，是方大人将我们赶出来，说不用我们伺候的。”狄春很是无辜的说。“哦？”狄仁杰惊讶了一下，让狄春退下了。“看来，这方大人很是勤俭啊。”李元芳称赞。
“哦？如何见得？”狄仁杰有些惊讶。“四品官员，却不用仆役伺候，这在朝廷官员中都是极少见的。”李元芳解释，却引开未湮的轻笑。李元芳不解，却又听见了狄仁杰的轻笑：“说起来，这倒是本官自愧不如了。”
李元芳这才明白狄仁杰在笑什么，马上道歉：“是卑职失言，请大人恕罪。”狄仁杰倒不生气：“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有不当的地方，你指出来，这很好。”未湮跟在后面娇俏的说：“可不是，先生您啊，是该好好动一下了。”
三人说说笑笑的坐下，等着方谦的出现。方谦出现后，狄仁杰先是利用刺史印信等物试探了一番，方谦看起来很是自信，根本就不怕试探，于是狄仁杰也就不做无用功，而是让方谦直接动筷子了。
方谦也不推辞，立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像极了数年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的样子。
方谦吃着吃着发现其余三人都没有动筷子，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卑职吃相不雅，让大人见笑了。”狄仁杰摇头，趁此机会，让方谦说一说，他为何会落入歹人之手。
方谦似乎很难启齿，端起刚刚李元芳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这才慢慢的开口。说是三年前，刘金来找他，说起十年前越王襄阳花会之事，威胁他举兵谋反，他不同意，当晚刘金被抓，他回到府中发现有人装成了他的样子，将他抓了起来。
整个一番话，方谦说的有理有据，而且，还表明了自己的忠心，又表现了自己为了活命的胆小行径，这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普通人的表现。
入夜，狄仁杰打算再去方谦那里坐一坐，未湮觉得入夜了，她不好去，便也就留在正堂那里整理今天的公务。
不到一会儿，狄仁杰却走了进来。“先生，不是去找方法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未湮去给狄仁杰泡了一杯茶，问道。
“方大人有些事，不想我们知道，所以，我也就没去了。”狄仁杰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就见李元芳带着一个仆役进来。
听狄仁杰问了几句，未湮挑眉，等到仆役走了之后，才开口：“看来，这位方大人，确实有问题。”狄仁杰若有似无的点头，他也这么觉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真方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