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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家宴(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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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灯笼一盏一盏亮起来,桌上的烛台也都点了起来,员工们都和自己相熟的人坐在一起,吃着、喝着、笑着、聊着天,总之整个氛围很是放松。
薛景坐在我的左手边,喜儿坐在我的右手边,张乾、蓝儿、悦歌、画颜、于思、杜壑几人也都围着我在一角坐定,几个人对我的脾气早已熟悉,知道我不会和他们无端恼怒,所以越发大胆起来,竟一同合伙来灌我酒。
我每喝一杯必让他们陪一杯,大家你来我往闹成一片。我突然有一种恍惚的错觉,这里的璀璨究竟是现代的霓虹?还是天上的街市?真的是属于我的人间吗?
我一发呆,喜儿立即问道:“四少发什么呆?莫非不胜酒力”?我回神笑着说道:“傻丫头,这才多早晚,我得把你们都喝趴下,才能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呢”!
薛景在旁道:“那四少因何发呆?可是想起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做”?我笑着拍拍薛景的肩膀:“重要的事情倒是没有,此情此景不过是让我想起了一首极美的诗歌”。蓝儿笑道:“那四少何不朗诵出来,也让大家好一饱耳福”。
我端着酒杯淡然一笑,轻声道:“这首诗歌的名字就叫【天上的街市】,表达了平凡的人对美好生活、光明前景的一种向往”。我抬头望着空中的一轮皓月,轻声吟道:【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是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是点着/无数的/街灯。我想/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界上/没有的/珍奇。你看,/那浅浅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宽广。那/隔河的/牛郎/织女,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我想/他们/此刻,定然/在/天街/闲游。不信,/请看/那朵流星,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众人皆被这温情的诗歌柔软了心神。
我看大家竟都不言语了,赶忙道:“别傻坐着了,来,一起干一杯,你们都是我慕容玲玥的亲人,这辈子有你们在身边陪着、助着,我何其幸运,我要谢谢你们”!几人听了我的话,都急忙站了起来,忙口中连说:“不敢,不敢”。
喜儿看着我说道:“四少早已不是当初的四少,然而我却越来越离不开您。没有四少您,喜儿又算是个什么呢?我只愿能一辈子陪在四少身边,今生足矣”。我笑着搂过喜儿,说道:“你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那就只好嫁给我了,你当真愿意吗”?喜儿亦认真道:“每日伴在四少身边,其他男人还入得了我的眼么?我很愿意,您赶紧娶了我吧”!众人哄笑一片,蓝儿笑着对喜儿说道:“不羞不羞,喜儿姐姐恨嫁了”。
我觉得喜儿的脾气是越来越像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做“近墨者黑”。喜儿笑着拉过蓝儿,说道:“小妮子口是心非,你比我更恨嫁好不好?比我更想嫁给四少是也不是”?蓝儿脸色红艳艳的,对我撒娇道:“四少,你也不管管她,喜儿姐姐这张嘴越来越利,都是您给惯的”。我拉过蓝儿笑道:“蓝儿莫恼,若是你也嫁了我,我就让你做大她做小,让你天天管着她可好”?我几个笑闹成一片,不知我是女儿身的人,只怕要把我当成风流浪子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一晚上,我总感觉薛景有点心不在焉。我趁着出恭之际,把薛景拽出院子,找个偏僻角落,忍不住问道:“阿景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莫非有心事”?薛景四下看看无人,便俯身在我耳边悄悄地说道:“咱这院子里有人盯梢,不止一个,只我能感觉出来的就有四位之多,若是还有我感觉不到的,岂非......虽有人息却并未露杀气,所以不知这些人的目的,究竟为何?薛景亦不敢贸然异动,还请四少拿个主意”。
我亦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阿景,不必忧虑,我料想他们并非是一拨人马,必是不同的人分派而来,所以反倒相互掣肘,左不过是彼此观望、互相提防,对咱们暂时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我们只管每日本本分分做好我们的生意就好,闲事不理,量他们也不敢乱来,毕竟他们也不了解,对方是不是保护咱们的人,所以事实上我们相对安全。更何况,几位阿哥不会放任我处在危险之中,而坐视不理的,多半就是他们派来的人”。
薛景听了我的话,眼光中泛起几缕复杂,我看他欲言又止,忍不住轻笑道:“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就只管说”。薛景看着我,认真地说道:“四少,你......和几位阿哥都走这么近会不会不妥?毕竟身份上太过悬殊,莫非四少......钟情其中的一位”?
我听他声音中,竟少有的含着一缕艰涩,我望着这张酷似梁朝伟的俊脸,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他的目中一惊,我也一惊,我赶忙抽回手,尴尬说道:“你的脸太像我一个熟悉的故人了,所以一时忘了情,莫怪”。我心中暗恨自己的轻浮,暗道:“莫非我真的很好色”?
薛景望着我摇了摇头,却仍旧在固执地等着我的答案。我笑答道:“我对他们的感情都很复杂,有欣赏、有羡慕、有倾慕、有好奇但最多的却是心疼,我对他们都有一种莫名很心疼的情绪在里面,因为我懂他们的无奈,懂他们光鲜辉煌的背面是寂寞......我喜欢其中的谁都不要紧,最要紧的是皇上命我今生只做个男人,所以我此生只能娶不能嫁,现在你明白了吗”?
薛景眼中一片静谧,没有惊慌也没有惊诧,他幽幽地对我说道:“四少就只是四少,无论作为男人还是女人,您在薛景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你愿意娶,男人和女人都会照样娶得到”!我看着薛景心中一阵赞叹,“真是TNND太投我的脾气了,本想不对他辣手摧花的,可是我也得能忍得住啊”!我双手一把抓住他的前衣襟,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左脸颊上使劲儿亲了一下,而后撇下彻底呆愣住的薛景,哈哈哈大笑着转身而去。
我想来想去,怎么样才能把人心都笼络到一起呢,让大家都有一种主人翁意识,当然这事情急不得,得一步步来。这第一步,我得先给自己产业起个相当响亮的集团名号,然后再教大家唱一个我们的集团团歌,这样方便他们时时把集体放在心上。哈哈哈,我自己就光只是想想,都觉得激动啊!
我琢磨着在这京城,慕容四少的名号还算叫得响,不若就来个大俗即大雅,以后我所有名下产业,都归属于一个叫做“四少集团”的机构之下,然后我当董事长,就如现代一样,一级级管理层分管下去,甚至再设区域分公司等,那样不就管理起来更加省事些。
说干就干,我立即就想出了一首既有力量又朗朗上口的集团团歌,我要今晚就教会他们,趁着人齐。让他们在以后的每次集体活动前,就大声地唱出来。我把红歌【打靶归来】篡改的歌词如下:“日出东山红霞飞,佣工上班奔店去,奔店去,风展红旗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 sao la mi sao,la sao mi dao ruai,愉快的歌声满天飞。歌声飞到杭州去,慕容老爷听了心欢喜,夸咱们歌儿唱的好,夸咱们生意属第一,mi sao la mi sao,la sao mi dao ruai,夸咱们生意属第一,mi sao la mi sao,la sao mi dao ruai,夸咱们生意属第一,一二三四”。
我不知道底下普通员工,对那日的集体聚餐满不满意,我只知道当晚酒至半酣,我教大家唱团歌时,所有人都很兴奋。刚开始都不好意思张嘴唱,后来喜儿、蓝儿、悦歌、张乾、于思、杜壑带头跟着唱,方才把大家的羞涩劲儿给去了。就薛景那闷骚男,唱团歌我是指望不上他的,后来也就根本不用指望谁带头唱。这歌容易学的很,两三遍之后基本都会唱了,最后那整齐划一的声音,终于唱出了气壮山河的大气势,据说那响亮的歌声,随风传出去很远,半个京城都听得见,街坊四邻纷纷开门而出,对着我院子的方向好奇张望。
据喜儿几个后来向我汇报,说员工们最后离去的时候,人人嘴里都仍然哼着团歌呢!于是我放心了,他们对本次的集体聚餐,想必是比较满意的了。
而我又因为大晚上,带着手下五十人唱气壮山河的团歌,从而惊扰了四邻的清梦,而名声再次大噪。
我不敢想象,那些眼线回去后,是怎么对他们各自的主子汇报的,我几乎能想象出,他们听到后那脸上的表情,之所以我不敢想不能想,当然是因为我想一次就会笑一次咯!
八月十六以后,我每日除了早起去新地块一次,几乎都不出门。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名气太大了!我的评剧【花为媒】如预期的那样“火”到了爆,这次完全是以风速自紫禁城向京城、自贵族圈向官僚圈再向民间迅即扩散。我的戏,给众人已许久不更新的贫乏的娱乐生活,注入了一支兴奋剂!
据说每日去四贝勒府,请袁兰她们去唱戏的达官贵人,不知凡几,四贝勒每日都摆着比包公还黑上几分的脸,仍是吓不退渴望看新戏的人群。四贝勒府在不胜其扰的情况下,只好大多时间闭门谢客。而我,是这出戏的原作者,想不成名都难啊!
据薛景说,每日死等在【似水流年】想一睹我风姿的客人,不知有多少,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消停些不出门的好。我心中暗想:“我以后再出门,是不是得像现代的那些大明星一样,乔装打扮、戴大墨镜啊”?
但是我窝在家里,只能阻挡大多数人见不到我,还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总是仗着自己的特权,在我府里横行无忌,我也管不了我也管不起,只好装乌龟,任其都自由来去,好吃好喝好招待,还要奉上笑脸若干枚、屁话若干句,俺也很无奈好不,俺容易吗?!
八月二十日开始,我让蓝儿、张乾陪我演练新戏,自然是为了九阿哥的生辰提前做准备。新戏是我之前就写好的黄梅戏【女驸马】选段和豫剧【花木兰】选段。
八月二十二日,我收到胤禟亲自送来的请柬。自从我们之间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之后,他几乎每日必到,而且总会想尽各种方法,对我亲亲抱抱。我经常怀疑、叹息,我的处子之身真能坚持到我十八岁以后吗?因为吻到深处时,不止他动情啊,我的内心也是个尝过欢爱滋味的、28岁成熟女子,我也会有难以自持的时候好不好,□□焚身的时候,女人的忍耐力还不如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