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说你爱我！》牛恋

2、2．悲惨的初遇

　　她潘净如这辈子没那么讨厌过一个人，他，秦然，自打高一认识他起，就注定了她悲惨的三年！
　　多好的花季啊，全在下雨，还一下就三年，压根没停过一天！
　　小如就读的高中，是K市重点高中，能考进去的，本都是些出类拔萃的人物，所以学风自然好得没话说了，可同样，生活也相当之无趣。
　　本来就做好了没帅哥可看的心理准备，谁想一来就遇到了秦然。好吧，说句良心话，秦然长得确实很容易让人流口水。
　　高中进校前，会在8月中旬进行军训，是一个礼拜还是十天，不记得了，总之那段日子，是很苦很苦但回忆起来又很甜很甜。
　　一开始，小如并不认识秦然。军训是男女分开的，只是那次军训，让小如认识了陈惠，并且由此开始，建立起了固若金汤的阶级感情。
　　军训是在K市郊某军营里举行，很郊，至少从小游遍K市的小如，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拐弯抹角的地方藏着座集训营。当时是背着包包从学校步行到营地的，小如记得，他们从中午开始走，一直走到太阳下山了才走到！
　　八月中旬，步行一个下午，这是什么概念啊！差点她就想装中暑去坐随行的汽车了！

　　从他们进住开始，大门就紧紧锁住，有严格规定，军训期间，不得私自外出！
　　小如心里嘀咕，这搞得跟坐牢一个待遇嘛！人家坐牢还不用整天在太阳里暴晒并站军姿呢！
　　嘿嘿，年轻人么，不找点刺激的事做，哪里对得起这美好的青春年华啊？老了要拿什么来回忆？要拿什么故事给儿子，孙子讲述并得到他们崇拜的眼光？恩……好吧……小如承认，这些都是借口。
　　最重要的是，她潘净如，不找点事情做，皮会痒！

　　如果没有记错，那大概是军训第二天的晚上，小如看看手表，才10点，却已经熄灯了。这孤独寂寞的漫漫长夜啊，要如何打发？
　　她抬脚踢踢上铺的床板，过了几秒，一颗脑袋钻了出来。
　　“小惠，你睡了没？”小如礼貌性地问了句。
　　“废话，当然没睡，不然你看到的这颗会说话的脑袋是谁的？”小惠翻了个白眼。
　　小如坐起来，把脑袋凑上去，压低声音说：“小惠啊，我白天在阳台上观察过了，大门外有个西瓜摊呢。”
　　“你又想什么坏主意啊！”说着，小惠已经从上铺爬下来，坐到小如床上。一天的军训下来，大家都累了，他们宿舍住了7个人，5个已经睡着了，还能听到鼾声。

　　“我想吃西瓜。”小如压低声音在小惠耳边说，两只眼睛直射出了一片光芒。
　　“西瓜？”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小惠的口水也跟着分泌了出来，可想是想，怕也是怕，她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怎么出去啊？大门那么高！”
　　“我们爬围墙！”小如嘿嘿一笑，“我白天已经观察过了，我们的围墙是铁栅栏，虽然有点高，但是很好爬的！”
　　“真的能爬得过吗？”小惠听她那么笃定的口吻，反而犹豫了下，“我们爬出去，西瓜摊还在吗？”
　　“在的啦！西瓜被堆在一量卡车上，没开走，就停在下面呢！”小如指了指外面，“如果卖西瓜的人在，我们就跟他们买，如果他们不在，我们就只好自己拿了。”
　　“那不是偷吗！”小惠瞪大了眼睛。
　　“那……我们把钱留下呀！”小如推推小惠，“赶快去穿鞋子。”
　　“现在就去？”小惠紧张地眨眨眼睛，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哪！
　　“废话，待会楼下大妈把宿舍门锁了，我们就出不去了！”小如推推她。
　　“好……那，等我啊！”小惠爬到床上，换下睡裙，套上裤子。

　　宿舍门果然还没锁，这大热天的，想那大妈也睡不着！
　　今夜月亮不是很圆，也不是很亮，刚好提供了做坏事的最佳环境！
　　小如拉着小惠蹲下，从窗台下溜过去，一路小跑到围墙脚下。透过栅栏还可以看见墙外不远处卖西瓜的简易棚里亮着灯光，想那卖瓜人在乐颠颠地数钱吧。
　　“小如，等等我……”小惠睁大眼睛看小如像只猴子般翻过栏杆，本以为很好爬，自己试了下才知道，没那么容易！
　　“小心点，抓住上面的栏杆！对，抓住那里，好，翻过来，手要抓紧哦！”小如轻声指导着小惠的动作，忽然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特工，还是那种在执行伟大任务的高级特工！
　　内心得意了一番，可还没得意够，忽然有两道身影也暗夜里向她们走过来，更可怕的是，一道电筒的光，扫了过来……

　　小如的本能反应，是撒腿就跑，但她怎么可以抛下小惠不管？小如急得跳脚，而小惠那个笨蛋，竟然当场愣住，攀在栏杆上，呆呆地忘了动作。
　　小如当下拍拍额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电筒的光照向高高在上的小惠，一晃，电筒就关了，小如这才看清楚来人，不是教官，而是学生。
　　“你们干什么！”小如心一放下来，无名怒火便翻腾而上。
　　“同学，你们在做坏事？”一个剃着平头笑得很灿烂的男生压低声音说。
　　“你们！差点被你们吓死！”要不是隔了道铁栅栏，小如早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了。
　　“我们来买西瓜。”另一个男生边说着，边爬上栏杆，很轻松地翻过来，在落地看到小如的一瞬间，眼里似有一道光一闪而过。

　　“小惠，下来啊。”小如抬头叫小惠，这丫头还愣在上面干什么呢！
　　“哦……”小惠这才反应过来，很艰难地爬下来，平头男生自觉地过来帮忙扶住小惠，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竟直接将她抱了下来。
　　借着月光，小如看到小惠脸红了一片，叹了口气，真是没出息啊！
　　“我叫陆黎，三班的。”平头男生主动打招呼。
　　“我叫潘净如，”小如拍拍平头男肩膀，大有不计前嫌的江湖味，“她叫陈惠，我们是八班的。”
　　“八班？嘿，秦然，她们跟你一个班！”陆黎回头跟他的同伴说。
　　“你们好，我叫秦然。”黑暗中，谁都没有发现，秦然笑得格外诡异。

　　“你们出来做什么？该不会是同道中人？”陆黎哈哈大笑。
　　“是啊，我们也来买西瓜。”小如性格本就直爽，跟陆黎自然而然就热络起来。
　　走到西瓜摊前，有个看似外地人的中年男子坐在小板凳上，果然在数钱……汗……
　　“老板，切个西瓜给我们。”陆黎像变戏法似的拿出几张报纸，递给小如，“女士优先。”
　　小如明白他的意思，找个干净点的地方铺好和小惠一起坐下。

　　这个时候她才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清楚秦然，这一看，差点口水就真流了下来——好俊俏的男生啊！
　　长得俊俏吧，这本来没什么，但如果这个俊俏的男生还悄悄跟你眨眼睛……
　　如果小如在吃饭，一定会把饭喷出来；如果小如在喝水，一定会被水呛到！幸亏她现在嘴巴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是仿佛下巴脱臼般张大了嘴，没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口水掉下来了！”秦然看着小如，指指自己的唇角，用唇型跟她说话，眼里是戏谑而放肆的笑容。
　　很不幸，这唇语小如看明白了，她羞愧难当地擦擦嘴角，咽了咽口水，脸涨得通红。
　　当一个帅哥跟她眨眼睛的时候她竟一脸痴呆相，这种事情即便就她自己知道，她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只可惜没随身带着挖地铲子。

　　西瓜摊的老板见有生意来，自然乐得呵呵笑，热情主动地给他们挑了个大西瓜，大得像冬瓜一样。
　　切开，果然好瓜啊！
　　小如要求老板把西瓜切成小块，这点其实很不像她的风格。但是有两男生在场么，她怎么也得保留点形象不是？未来还要相处三年呢！
　　四个人，吃了一个大西瓜，当然那个西瓜很大，吃到四个胃都撑足了还有剩余。
　　恩……好吧，其实小如没吃多少，在秦然目光的灼烧下，她哪里还吃的下！
　　可是，为什么秦然会这样目光烁烁地看着她？
　　恩！果然美人的魅力是无穷的，又一个帅哥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裤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