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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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霉的时候是挡也挡不住。
我当天晚上觉得太晚就没回学校直接回家了。这倒没什么，我是不会被记名的。关键是早上回学校的时候被老班撞见了。我才想起好象今天轮她值班，才会在放假的时候还出现在学校。他说：“你昨晚回家了？”
“ 嗯。”我知道她要问我原因，脑子早已在飞速编造理由。
但她好像并不关心这点事，而是看了下表，很冷的说了一句，我正好有事找你，你10点左右到我办公室来。
我觉得她的态度有点奇怪，好像没有平时对我那么热情。眼神冷得可怕。
我回寝室的时候才8点半，其他人都回家了。我坐下来打开书准备先看一会再去找老班。
还没看一会，手机铃就把我的思路打断了。
是小叶。
我接起电话。
“Queen,Queen,你……你看到了么？”她急促而紧张的问。
“ 看到什么？”
“哎呀，在我们学校的论坛上面，你快去看看，出事了，怎么办阿？”
我心里一紧，问：“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叶在那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人……把我们的照片放到学校的论坛上。很多人看知道了，轰动了……你自己去看看吧。”小叶无助的一字一句像剑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我放下电话奔出学校，冲进离学校最近的网吧……
我对着显示屏全身凝固，感觉浑身的血液往头上涌。
名为“我校两女生独家照片曝光！”的贴子醒目的贴在学校的论坛上。
是偷拍的照片，很远但不模糊，是我和小叶圣诞节在大排挡吃饭时的亲密照片。其中一张是我们亲吻时抓拍的。我们两没有清晰的毫发毕现，但只要是认识我们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僵坐在那里。
贴子是昨天发的。下面有很多跟贴，我没有敢看。
等我缓过神来，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是谁暗算我们，然后杀了他。
是谁！！！我怒不可遏！我和小叶从不跟人结仇，我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为什么有人要害我们？我浑身颤抖，气的摔门而去，连钱也没找。
在路上，我的心情由愤怒变为担心。
我想这样一来全校都知道我和小叶的事了，我最不想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我和小叶一直躲避，一直小心翼翼，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那么龌龊！要拿别人的隐私，别人的尊严来玩笑。
我几乎绝望，我想起电话里小叶无助的声音，心如刀绞。
以后，要我们怎样在这个学校继续呆下去，怎样面对那么多双异样的眼神，一直信任我，喜欢我的老师们又会怎样看我……我不敢在想下去，脚已经软了。
想到老师，我突然想起老班还在办公室等我。想起刚才她的语气和眼神，我明白她找我八成是为了这事儿。连老师都这么快知道了，那明天全校肯定传疯了。
我进了她的办公室，放假了，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老师。
我心虚的低着头，心情说不出的郁闷。
她让我坐下，然后语气沉重地说：“最近怎么样？压力大吗？”
“还好。”我不敢多话，只想赶快走。
她说：“现在的时间耽误不起啊。”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现在老师说话一般都比较喜欢绕圈子。
她叹了口气，好像有什么话很难出口，说：“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耿芳…你一直是我眼中最优秀的学生，你一直很完美，我也一直对你很放心……”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沉默着等待。
“我和其他老师都很喜欢你，学校里很多同学，还有学第学妹都知道你，都把你当榜样。这些你都知道吧。”
我很心虚，没敢看她，
她接着说：“所以，你要做好榜样的形象，你要知道榜样不是好当的……我的意思是……你要随时考虑你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影响，给你自己带来的影响。”
我点点头，依然沉重的低着头。
我心情很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抬起头说：“老师，对不起，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她有点出乎意料，但她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师，想了一会，说：“好，那我们改天再谈。你去吧。”
我站起来走出门。
“耿芳！”她突然叫住了我，我回头，她看着我说：“你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你。”
那一刻我想哭。
我是怎样回到寝室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脑海里一片空白。
我眼前不断出现电脑上那幅照片，模糊的影像和扭曲的角度如同梦境，一场恶梦。
我躺在床上，不断回想着那天的一幕幕，没想到在我和小叶无比幸福的瞬间，竟然在某个角落有一双阴暗的眼睛盯上我们。现在想起来后背不禁一阵发凉。
而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明天开学，我将怎样面对那些疑惑的眼神，去回答那些敏感的问题。我仿佛看有人指着我的背纷纷议论：“看，她是个同性恋！”，“这不是学校的大红人嘛，想不到是个变态！”
那我就再也抬不起头了。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不去参加学校的各种狗屁活动，这样认识我的人还少点。如今虽然我在学校一直很低调做人，但知道我的人亦不在少数。怎么办？明天一定有人问起，要是真有人问，我是坚决的否认那只是陷害陷害诬蔑，还是大胆的承认，勇敢的拉起小叶的手？
我心乱如焚。甚至奢望明天的太阳不要升起。
我不知道小叶现在怎么想，我握着手机，拨号。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电话接通，我们都沉默了好久。
我说，我看了。老师刚才也找过我。
小叶那边只有呼吸的声音。
“Queen,我不能没有你。”声音已扭曲的颤抖。
“我也是……小叶,我说过，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开你。别担心……”
其实，我比她更担心和害怕。
但我仍然要安慰她：“小叶，不要哭，我不会离开你。即使天塌下来我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放心……我会替你撑着。不要哭了。我们最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明天怎样面对他们。”
小叶的啜泣渐止。她哽咽说：“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们，还瞒得下去么？”
“照片不清楚，而且现在制作技术那么高，我们只要统一口径，拒不承认，没人能怎么样我样我们。”
“照片都出来了，怎么会有人相信有假？那样,我们不是仍然要躲躲藏藏，甚至比以前更提心吊胆！这样想做贼一样的日子，我受够了！”小叶突然激动起来，仿佛压抑了很久的委屈要爆发，“QUEEN,不如我们索性公开吧，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我们不要管别人的目光，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们没有做亏心事，也没有伤害谁。为什么一直偷偷摸摸！现在社会也开放了，没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这不可能！！”我一激动，打断了她：“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这是哪？我们在中国！我们在中国的高中！！在这种就是男生女生恋爱都是被束缚被禁止的地方，你让别人，尤其是老师怎么接受我们这种“异类”。一旦公开，我们的名声就毁了。麻烦的事都是不可预计的……”
小叶被我的话冲的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说：“这么说，你坚决不同意我的意见了。你到死也不愿公开？”
我一愣，说，“小叶，不是到死也不愿公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高三，你高二，都是关键时期。尽量不要受到太大的波动…….我觉得，我们还是统一口径，不承认为好。以后，我们在学校更要小心，回家后就可以继续自由了嘛！”
“但是，以后我肯定觉得哪里都不安全，即使在家里，我都怕被人监视，被人偷拍。这种感觉好痛苦……我不想这样！”
可我还是坚决地说：“我们都不知道公开后会发生什么事，我觉得那才是最可怕的。也许我们会顶不住压力…….”
小叶沉默了，我以为我说服了她。但她缓缓地说：“你……真得这么在乎名声么？”
我愣了，感到小叶的语气冷冷的。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和我不完全一样，你在学校是大红人，是老师保送的重点培养对象。所有的目光都对着你。出了这种事，对你的伤害肯定更大。而我只是无名的小女生，成绩平平，不指望受到别人的追捧。你说的有道理，我理解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小叶的话象当头一棒，打在我的心口处。
她继续说，“那以后，我们在校园就装作不认识好了，以免人家说闲话。”
我觉得她的语气很伤人。
我说：“小叶，你别这样说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知道……我……是为了我们两好，现在的一时冲动，有可能断送我们的将来……”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小叶很平静，“就这样办吧，事情总会过去的。”
然后我听见轻轻的挂电话声，嘟，嘟，嘟……声响如同厚重的暮霭，沉重的压在我的身上，让我无法呼吸。
我一整天精神恍惚。犹犹豫豫中，播了妈妈的电话。
“妈...”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拨这个电话。
“阿芳？怎么了？什么事啊！”妈妈熟悉的声音虽然急促，但我还是突然感到了温暖。
“没...没事,妈，你最近还好吧。”
“好，你呢，你是不是感冒了？声音怎么不对阿。”妈妈关切地问。
我忙解释：“不是，没有，我很好。”
跟妈妈打电话从来不会出现沉默的现象，因为她总是不停的问我的情况，我知道其实她很想来陪我，但那又是不可能的，她有她的事业。
妈说：“阿芳，你要一模了吧，妈妈本来想过阵子放几个月假去陪你。但是，最近公司这边...有一笔合同出了问题，我必须亲自去香港解决...可能有些麻烦,所以....”妈妈性格倔强，和我一样都是报喜不报忧。今天的话虽然很轻，但我从她有些疲惫的声音中听出了事情的严重。
“妈，你别管我，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一天假损失就大了，你忙公司的事吧，事情严重么？”本来想倾诉一下的念头就这样消失了。
“嗯...还好拉，其实，有些事都不是像人第一眼看上去那样糟......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我觉得妈妈总是能够鼓励我，即使他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
那最后一句话，我一直忘不掉。
下午寝室的人回来了，个个面无表情。我不敢看她们，把头埋在书里。
没人说什么，像往常一样收东西，聊天，写作业。
很多事都不是像第一眼看上去那样糟。的确如此。
第二天上学，我紧张的从每一个人身边走过，波澜不惊的表情下，隐藏着颤抖的内心。
然而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好一些，没有人指着我嘲笑，甚至没有人多看我一眼。也许他们都没有看到论坛，我想。学校的网站哪有人上啊。
我在座位上如坐针毡，课间我出去上厕所都恨不得蒙着脸。
让我郁闷的事是还是发生了。我从厕所回来看见教室一堆围在一起说话的人看见我进来立刻散开去。也许是我做贼心虚，顶着他们的眼神我强装镇定的坐回了位子。
我相信他们都知道了，只是背着我说而已。这种事怎么可能传不开呢。不过，总比大声地说出来好得多。
上课的时候，我感觉老师叫我回答问题的表情都变了，好像在重新认识我一样。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离开这里。
好几天的日子都不好过，虽然好像没有什么大风波，但我知道暗地里很多人都知道了，包括别的班，别的年级，甚至老师...只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轰轰烈烈”。
在照片登出的第4天，我试图联络小叶。但我打她的电话她关机了，我又不敢去她们班找她。只好忍住对她的思念。
另一边，月考的成绩出来了，我成绩有所波动。被班主任名正言顺的叫到办公室。
“我今天不是为着这次的月考，你应该知道。耿芳，我知道你也许是受了些影响，这是作为老师最不愿意看到的。”
我拿着全班第七的成绩单呆呆的坐在她面前。满肚子委屈，恨不得一下吐出来。但是我知道不行。
“上次我说过给你时间，现在，时间够了么？”她并没有指望我说什么，继续说，“网站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有人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我知道你心情一定不好...现在电脑制作技术这么高...也真是害人阿！你平时挺乖的阿，怎么会有人会想攻击你呢，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搞不懂了......”
我不知道她是想给我台阶下还是真地以为这是电脑制作的。不过我还是松了口气，不至于太难看。
我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啊，太过分了。我平时什么人也没得罪过...
老师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我不知道是谁，查不出来。”
她说：“其实这不是一件小事，他如果恶意的诽谤，制作照片攻击你，这可是牵涉到法律问题的。但是呢，我希望，还是不要影响你的学习。否则就雪上加霜了。如果你相信老师，你就安心的学习。老师帮你处理。”
这最后一句话简直让我不敢相信，受宠若惊。我忙说：“谢谢老师，我一定不会在因为这件事影响学习了。”
虽然老师这么说，我还是不太放心。又不好再问，只能等了。
这些天过的十分痛苦，我仍然安静的上课下课，低调的穿梭于人群中。淡定的表情下隐藏着心虚的自卑。我不知道别人都在说什么，但我无法不去想。偶尔经过楼梯的时候，会有若干双眼睛看我。也许是我多心了。
其实我最想知道也是一直关心的是到底是谁存心诋毁我们。我知道小叶也非常关心。她发短信跟我说，她怀疑是王磊。除了他，我跟小叶没有跟任何人结怨。
其实我也有所怀疑，尤其是脑海里浮现出平安夜那天晚上他愤怒中带着阴暗的眼神。
周五晚上，小叶打电话来，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跟我说：“放学以后你在门口等我，我约了王磊。”
“你别冲动，还不一定是他！”
“哼，你等着吧。肯定是他，是要他承认，我今天一定要他好看！”小叶狠狠的说。
我说：“我觉得他感觉挺阴险的，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把他惹毛了。”
小叶自信满满地说：“放心，我有准备。”
路上，小叶问我，如果是他，打算怎么办。
我脱口而出，打一顿！
这是我经常跟小辉他们在一起落下的口头话，他们动不动就要武力解决问题，搞的我这种问题想都不用想就直接用他们的话回答了。
我刚想解释一下，小叶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小人就要用卑鄙的手段对付！何况光明正大的打不比他的手段恶劣！”
我当是小叶在说气话，就说：“还不一定是人家呢，你别这么早说啊！”
小叶瞪了我一眼，低下头发她自己的短信去了。
没想到他们约了这么猥琐的地方谈话。在一个小区的后门，一个几乎废弃的自行车棚，污黑的顶棚和幽暗的灯光遮掩着几量破烂的旧单车。大晚上一个人也没有。我跟小叶的影子被昏安的路灯拉的孤独而细长。
我心想多亏我来了，一定是那个王磊选的好地方，说不准又想打小叶什么主意。我说，你要一个人来怕不怕。
没想到小叶一改往日乖巧形象，硬硬的说：“怕什么！怕的话我就不会定这里了！
我大惊：“是你选的地方？你也太大胆了，这种地方要是有事连个鸟都没！”
“哼哼，对啊！就要这样！”小叶开心的朝我笑笑。我当她又在耍赖皮，就回了一个笑没说什么。
不久，一个瘦长的身影走了过来。背对灯光，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小叶低声道：“来了。”
这场景让我想起了跟小辉他们混在一起的日子，常常是站在黑夜的风里，孤独的等待某个人，或是敌人，或是朋友。现在这情形跟那次在迪特酒吧第一次与罗莎相遇时有几分同感。只是冷清了许多。
王磊的脸清晰的出现。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表情很严肃，目光深沉。和第一次见我时满脸的堆笑截然相反。也许他知道今天我们谈话的内容，我预感到小叶可能猜的没错。
小叶来得时候自信满满地跟我说今天她是主角，让我少说点话。我本来就不想多说话，这次倒要看看她怎样套王磊的话了。
王磊先开了口，：“我还以为就你一个呢。”
小叶道：“怎么，我跟她形影不离的，你会不知道？”语气中分明带着讽刺。
他僵硬的笑笑，说，“找我这么晚出来，什么事啊？”
“我想问你最近怎么不来找我？”
王磊一愣，随即说：“哦，呵，我最近挺忙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忙？”小叶眉毛一甩“以前考着试还跑来我们班。有什么事比考试忙的？不会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不敢见我了吧！”小叶语气从开始就没带过好气。王磊肯定感觉出来了，眉头皱了皱：“什么意思？你今天怎么这个态度。”
“哼，我也就直说了吧，你最近上了学校网站没有！”
王磊脸色一变，说：“我很久没上网了......哪有时间？”
小叶突然跳起来：“没上？你敢说你没上？”
王磊被小叶的爆怒吓了一跳，说：“没有啊，是没有！”
“哼，那你听说没有我和她的...照片事件？还没等他回答，小叶抢先一步说：“你不要再说你不知道，全校都知道了！”
他犹豫了一下，想了一会说：“恩，那个，我倒有所耳闻。”
“仅仅是耳闻吗？”小叶逼近他，看着他的眼睛说。
“是啊？那又不是我贴的，关我什么事？”他说话有些微微心不在焉。逃开了小叶的眼睛。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暗自想。
“嘿嘿，我有说过是你贴的么？”小叶阴笑。
“这......我.....”他一时语塞。随即面无表情的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哼！相信你？你少骗我了！你刚说你没上网！你同学说昨天还在网上看到你！你怎么说？”
“啊？怎么......哦，我昨天上网查了一下资料，很快就下了，我一时忘了！”
“你别装了，我知道论坛的照片是你发的！你给我承认了吧！你承认了我还可以饶你不死！”小叶终于说了出来。我也捏了把汗。
“你说什么呀！”这回王磊跳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
小叶哼哼一笑：“你管我有没有证据，在这里我就是证据！我知道就是你！”小叶的话分明有些无赖的性质，我不禁捏了把汗。”
王磊看小叶拿不出证据，嘿嘿一笑：“没有证据还说什么？就算是我又怎样，你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就算相信了又能怎样，你们的事已经传遍了……”
我和小叶同时怒起来，小叶彻底翻了脸，吼道：“你怎么这么卑鄙，小人！我饶不了你！”
王磊眼一翻：“饶我？你能拿我怎样？”
“我这是污蔑我们的名誉！是犯法！”
“奇怪，我拍的是真实照片，一没加工，二没写什么污蔑性词语，甚至连你们的名字都没写，凭什么说我犯法？”
小叶气的要死。
我突然觉得恶心，即使我在跟小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无耻人，那些小青年们虽然再外闹事，但好歹也讲义气，讲规矩。这个人简直比那些街头流氓还要贱！
小叶的心情跟我一样，气愤的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
他得意的笑笑，仿佛以为自己胜利了，转过头对我说：“学姐，还记的那次演讲比赛么，本来是该我赢的...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你们不要抱怨别人，想想你们自己，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自己想得到的就不想让别人得。但你们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了么......谁要是惹我生气，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他转过身，“这次是就算是撤平了，以后我不会在来缠你了，苏晓叶。”
小叶的眼仿佛一座火山，一股怒火狠不得把他吞掉。
“没事的话我走了。”王磊迈开了脚步。
“等一下。”小叶突然叫住了他，“你还是不怕？不肯低头认错！你不是说这里没半个人么，你回头看看！”
他转脸，我抬眼。看到了连我都震惊的一幕！
王磊身后的不远处出现了3，4个高大的身影，灯光下看不请脸庞，但其中一人的手里还拿着棍棒状的东西，在向这边逼近。一看便知是来干什么的。
王磊脸色惨白，回头对小叶说：“你们要干什么？”
我的确毫无所知，我转头看小叶。也突然紧张起来。
小叶面不改色：“你不要以为欺负了本小姐拍拍屁股就想走。麻烦你做坏事之前先查查本小姐是什么人！我本来想你这次要是诚恳一点认错我就饶了你，毕竟以前你对我态度还好。没想到你这样无耻。我不得不教训你一下，要不你以后还随便这样害别人！”
话说着，那3，4个身影已经逼近了王磊，我看清了，是4个高大的成年男人。面露凶光。其中一个晃了晃手里的棍子，吓唬吓唬眼前的这个无知青年。
突然我看见站在最后的那个人很特别，好象穿着西装，沉默，没有什么动作。我朝他的脸看去，瞬时间明白了。
王磊的确是被吓住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人，站在最后气质不同的人，不是与我有两面之缘的苏正海的手下什么涛的吗？对了，李涛。就是他没错。还给过我名片。
我正想着，小叶拉拉我的衣服，说：“我们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给他们。”
“可是.......这....你事先怎么没跟我说？”我底声质问小叶。
“待会再说拉，不会有事的，他们有分寸的。我们走吧！”小叶拉起我飞奔了出去。
我一边跑一边隐隐替王磊担心。
耳边的风随着脚步呼啸而过，小叶笑得很开心，爽朗的声音在幽暗的小巷里回荡。而我脑海里却正闪现的是与苏正海和李涛见面的一幕幕让我难忘的场景和对话。
我怎么忘了，怎么能忘记小叶的父亲是苏正海啊！那个老谋深算第一眼就能让人望而生畏的海天集团的老总！我虽然不知道这个海天集团到底是什么样的企业，但一看便知他是在这个城市能够呼风唤雨的角儿。能够稳坐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必定像俗话说的“□□白道都有的是人！”他的女儿受了委屈，当然不能做事不管。这点小事，或许连一个指头都不用动，就摆平了。
可惜从小叶身上，一直看不出一丝他父亲的霸气和压迫力。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平凡，甚至比她们还要简单。直到今晚，我才能够正式把小叶和苏正海的关系联系到一起。小叶今晚像极了他父亲。
远离了那昏暗的旧车棚，我们停下脚步。
街灯已经全部亮了，车水马龙的城市又增添了一层华丽的霓虹，变得夺目而刺眼。我们靠在天桥上，各自平复着内心的余惊。
我说：“刚才那些人，是你爸爸的人手下吧，其中一个我见过。”
小叶知道她爸爸找过我的事，所以并不隐瞒：“我爸跟我说了，以后我们要是有什么事，他一定帮我们解决！只要我们安心学习就行了。”
“可是，这次你应该跟我说一声，刚才我也吓了一跳，要是王磊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也有责任的！”我带着埋怨道。
小叶满不在乎：“这是他活该！谁让他背地里做坏事来着！你看刚才他吓的那个样子。”她看我一脸担心，又安慰我说：“别担心，我爸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放心好了，我爸既然同意了我们在一起，我们就有了一座大靠山，以后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了，不是么？”她一脸幸福的望着我，刚才的倦意和愤怒一扫而光，我看到她的眼里满是对未来的希望。
是啊，她说的没错。苏正海是一座大靠山。他已经明确的表示理解我们俩，他又怎么会容许有人伤害他的女儿呢！有他这棵大树，我们这两棵幼苗还用怕什么呢？
“虽然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我爸，但有时他还真能派上用场！”小叶半开玩笑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