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释.已誓》璎珞璃

5、V. 毁灭X人格

　　我爱他，所以我要他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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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毁灭X人格
　　“你怎么在这儿，妮斯卡？！”
　　“我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向他演戏了，反向摧毁程序既然在他的系统里，销毁他就可以了，我不明白你还在犹豫什么，里奥。”
　　“闭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是我们的一员，是有人格的！我们不能杀了他，只要我从日记里破译出Dr.范的密码，就有可能删除反向摧毁程序……”
　　“你太天真了，你认为像Dr.范和你父亲那样的人会让人找出他们的秘密？我正是为了我们所有人才有必要清除他，现在开始的每一刻他都有可能启动程序！”
　　自从那个黑发女人出现，杰尔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了，他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现在多一点少一点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分别？他听着他们的争吵，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
　　或许被销毁才是比较好的结局吧，他就不用反复去说服自己，自己是真实的，不是一段代码，不是他人的记忆，至于里奥……太好笑了，他对他那么一点点的想法或许不过也只是因为他的制作者对里奥父亲的怀念，他居然希望这一切是真的？
　　先前唇间的触感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他的意识，慢慢堕入深渊……
　　“排除程序启动，排除30米内所有机器生物。”
　　机械而诡异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暗色的浑浊眼眸一瞬锁定了猎物，然后是无情地逼近……
　　妮斯卡敏捷地躲过了杰尔的攻击，一边翻过沙发一边朝里奥叫道：“到现在你还没看清吗？他是Dr.范的杀戮机器，早已不是我们的同伴，你忘了雷斯和乔是怎么死的了吗？”
　　他怎么会忘了，是被肢解而死，可是那不是杰尔，他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那不是他啊，所以就算他已经破译出了杰尔的弱点却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杰尔的手已经变异出了利爪，可以撕裂所有机器人的合成表皮，他超绝的速度和弹跳力使得任何猎物都不能从他手中逃走，他是Dr.范最完美的作品，坚定着那个天才科学家一生的志愿——毁灭戴维的梦想，做他永远的敌人。
　　没有意识的纯机器突然停住了动作，他在触碰到里奥的瞬间突然像系统错乱一般支支吾吾起来：“机器……人类……机器……人类……教授？”
　　“你不是杰尔，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那个人到最后都没有破坏杰尔的人格，她果然还是尊重父亲的研究的。”
　　“毁了我……毁了我……不能伤害里奥……”
　　不同于机械质感僵硬的声线，这一句包含挣扎和痛苦的声音就像让他想起了那个与他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孤僻少年，不懂得怎么与他相处，却时刻在意着他。
　　里奥感到眼眶有点湿润，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啪”茶几重重砸在他的脖子上，他半仰着头盯着身后的人失去支撑地到了下去。
　　“妮斯卡，住手！”
　　“如果你犹豫，我帮你解决，反正他不能留。”
　　颈椎被砸烂无法再站起来，但是生硬的程序不断迫使着他动着手脚想要攻击不远处的女机器人，只有那张脸还残留着那个叫做杰尔的少年的痕迹，没有冰冷和疯狂，只是一直看着他面前的人，莫名地流泪。
　　“里奥……”
　　“对不起，杰尔。”
　　“毁了我吧，我会伤害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杰尔，你相信我，你是这世上最不能取代的灵魂。”
　　怎么会，他连人都不是，又怎么会有灵魂？
　　“杰尔，听得到吗？我一定会复原你的程序……”
　　他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脑后的那一击破坏了声感系统，很快他的其他感官也会消失，可是此刻杰尔觉得内心很平静，只是看到他口型的变动，确认他还活着，他便什么也不在意了……
　　这些年他一直都只是Dr.范复仇的工具，其实他从没有真正活着，直到遇到里奥，他让他真正明白作为人类最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那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他爱他，无关种族，无关性别。
　　他以杰尔这个人格爱他，不在乎他的欺骗，因为只有他认同了他的存在。

　　[所以，让我睡吧，里奥。
　　虽然我不知道毁灭的感觉，可是我愿意为你毁灭]

　　即将到来的黑暗中，他脑中突然涌起一股清明，他听到一个清脆的女音，抚着他的头说道：“杰尔，代替我，等待他吧，他一定会来的。”

　　END

　　（提示：，为衔接正剧，以下结局所产生的任何不良状况作者概不负责）

　　盒子里是一具亚洲女人的身体，男人站在她身边，满脸的陶醉。
　　父亲遗憾了一辈子最后只创造了一个傀儡，但是他不一样。
　　他小心翼翼开启了她肩窝下的启动按钮，满足地笑道：“生日快乐，悯悯。”
　　他爱他，只爱他的人格。

　　（本文某些人物纯熟虚构，与正剧有雷同或出入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