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章鱼仔仔

34、第34章 面具舞会

　　梓城，民宅
　　“你们这帮废物！怎么办事的？这点事情也会失败！”，女子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几人，“同伴都死了，你们还回来干什么？”
　　“回，回郡主，我们，我们的计划本来是成功的，奈何那纪国长公主，她，她当时把自己和穆炎拴在了一起，百姓们也就不再应声了，我们怎么说都没有用……”
　　“废物！都是废物！要你们还有何用？！”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属下、属下实在是”
　　“你们这等，都该拉下去砍了！”
　　“等一下姐姐。”，这时一名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姐姐，你就放过他们吧？他们也”
　　“你莫要给这帮废物求情，他们活着只会浪费我们的粮食！”
　　跪在地上的那帮人，一听见女子的这话，立马吓得颤抖起来。凝郡主自小心狠手辣，即便事成之后，有的人也难逃一死，何况是他们这些失败者？于是瞬间，转向身旁的少年：“陵公子，求您，求您救救我们吧，小人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儿要养，小人，小人下次一定”
　　“来人！都拖出去！死！”
　　女子一声令下，门外又来了几人，将地下跪着的那些人全都拉了出去。
　　“姐姐，你…”
　　“我说过，你的心慈手软，永远会坏了大事的！这次事败，那老家伙一定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到时母亲在家里面，只会更加地不好过！你要是对没用的下属，都狠不下心来，我又怎么放心把母亲交给你，让你去面对家里的那人？”
　　“可是姐姐，那个…毕竟是我们的父亲，我们”
　　“住嘴！我们没有那种父亲！他不配！你我从小到大，他可曾给过我们父爱？我一出生，虽被皇上封为了郡主，但说白了，不过也是他的棋子，让他使唤。而你呢？虽然你不是嫡出长子，但是比起那嫡出的蠢货，要强上多少？明眼人都是知道！他却为何依然对你不闻不问？甚至还处处限制你的发展？”
　　“可就算他给我机会，我也不能，姐姐你是知道的，我是个”
　　“够了！别再说了！我们还是那句话，既然我们不能为自己做主，那就做好我们的任务，至少这样还能保住母亲，让她在家中不再看人脸色，受人欺凌……”
　　“是，我知道了。那姐姐你下步打算怎么做？”
　　“现在贺兰雨如已经回国了，不仅她回来了，而且身边还多了个人，叫穆炎。”，说完女子嘴角显然上勾。
　　“哦？这消息，你是听那人说的？”
　　“嗯，确实是那人说的，所以这消息不曾有假。而这穆炎必须除去，否则这次皇兄的胜算几乎没有！”
　　“为何姐姐你这么肯定要除去穆炎？”
　　“我自是有我的原因。这穆炎对贺兰雨如来说，可不是一般的人。”，女子低头看着桌面，喃喃自语道，“就凭她们儿时的那些…”
　　“好，我知道了，我会这就去安排的。”

　　纪国皇宫，飞凰宫
　　“皇姐”，贺兰雨如和张予、张情用完膳后，又推掉了张予之后的安排，直接回了皇宫。
　　一番沐浴梳洗后，换了剑衣衫，便去了贺兰雨姗和林琪海的寝宫。
　　“如儿？！”，贺兰雨姗此时正在和林琪海商量着结婚纪念典礼的具体细节，却听见了妹妹的声音，赶忙放下手边的事情，急急地向门口走去。
　　贺兰雨如一进门，就被姐姐拉住了手，然后仔仔细细地来回上打量了一番。
　　“如儿，你这次出门回来，可又瘦了！是路上病了，还是寒症又发作了？”
　　“都不曾，估计只是有些累而已。皇姐，你和海姐姐也一切安好吗？”
　　“嗯，之前听你说了奇城那边的事情，我已经派钦差去了，那钦差来信说，是地方太守怕阻碍自己升官，有意隐瞒不上报，所以才会酿成这次的天灾加人祸的。”
　　“如儿，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姗儿天天念叨你，我这耳根子都快被磨出茧子了！”，看到贺兰雨如，林琪海也起身走了过来，顺便抱怨着自家娘子，“我们快进去聊吧，不要在这里傻站着了。”

　　三人坐下后，林琪海和贺兰雨姗又开始了八卦……
　　“如儿，你这次从冥国回来，可有遇到心仪之人？”
　　“皇姐，你明明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为何还要再问我这个问题？”
　　“如儿，我知道你是在等洋儿，可是她！唉，就算你不相信她已经……但是现在都整整四年了！四年来，你日日思念她，但她呢？她若是还活着，为何会音信全无？即便她不来找我和琪海，也总该去找你吧？”
　　“姗儿…你不要逼如儿了”，林琪海适时地打断贺兰雨姗，“其实，我也很希望如儿她，可以一直单身下去的，这样至少说明，在她心里还是有我妹妹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你我都知道，冥、凉两国的太子实际为何来？再加上我那个堂弟，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推掉的，尤其是凉国那边！当年我姑姑嫁与冥国太子为妃，后来太子继位成为了冥皇，而我姑姑也成了冥国皇后。所以说，事实上纪国和冥国，说起来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的，但和那凉国却不是！唉！”，贺兰雨姗说道此处，也是十分郁闷。
　　“姗儿，难道这冥国就没有公主吗？为什么那凉国太子不去找冥国的公主？”
　　“冥国有公主没错，但是这凉国的太子南荣昌，看上去很是中意如儿，之前咱们接见他们时，他就一直在向我有意无意地问着如儿的事情。所以，这冥国太子西陵玉耀好拒绝，毕竟冥国和我们早已缔结姻亲了，可那南荣昌，他…恐怕没那么好打发…”
　　“皇姐，对不起，为了我的事”
　　“如儿，婚姻大事，皇姐是决不会逼迫你的。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就认定那孩子了？”
　　“是！我认定林琰洋了，即便，即便她可能已不在了……我也不会再和其他人”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贺兰雨姗摁着眉头，不再言语。
　　“如儿。”，林琪海看见贺兰雨姗的反应，思忖半天，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办法，“你可曾想过，先找个人应付一下？”
　　贺兰雨如：“！？！”
　　贺兰雨姗：“！！！”
　　看到二人均是一副面瘫的表情看着自己，林琪海只好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你可以找一个人，与那人来个‘形式婚姻’，说白了，就是做一对‘假夫妻’！这样，既推掉了二位太子和张予，也堵住了那帮朝臣的嘴！只是这人选上嘛，你就要好好地挑一下了！”
　　“海姐姐，你怎么也这么说？”
　　“也？如儿，可是还有人和你说过这类事情？”
　　“嗯！张大人在回国的路上，也曾和我说起过这个办法，只是我当时没有同意。没曾想，现在却真的只剩下这方法了。”
　　“如儿，这张大人倒是很关心你嘛？”，贺兰雨姗有些疑惑，“我派她去看着你，让你多结识一些人，她却给你出了个这种主意，真是…哼！”
　　“皇姐，其实张大人也是好意。这几年，我和她也算是走得比较近，所以我和洋儿的事情，她也是有耳闻的，故而她才，你别怪她……”
　　贺兰雨姗听罢，也不再纠结张情出的这主意，而是淡淡地说道：“那这人选方面，你可有什么好的推荐？”
　　“这人一定要好打发，而且前提是，他也喜欢你。”，林琪海立马驾轻就熟地说了起来，“等渡过难关之后，你就赶紧甩了他，别再和他有任何联系！”
　　“琪海，看来你很是熟悉这种事情啊？”，贺兰雨姗冷笑地看着还在得瑟的林琪海。
　　“那是，当年我可是用了不下一次啊！每次都完胜的！打发了不知道多少女”，似乎是才意识到了危险，林琪海这二货讷讷地住了嘴，看向了贺兰雨姗，就看见后者的脸色越来越冷，心想：完蛋了，今晚估计自己又要悲催了……
　　果然，之后就听见了贺兰雨姗那冷冷的声音响起：“晚上朕还要批阅奏折，就不陪你！”

　　看见两人间微妙的气氛，贺兰雨如聪明地选择缄口不言，只是笑意却忍不住浮现在脸上。
　　“咳咳，那个什么，我，如儿，这天色也不早了，这件事情的人选，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斟酌一下，想好了告诉我们。”
　　“说到人选，我到是确有一个，只是还不能肯定他就一定同意…”，说到这人选，贺兰雨如的心里，确实是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穆炎。眼下情况紧急，现去找人是不可能的，而且也容易露出破绽，只有这穆炎，自冥国宴会到现在，一直与自己在一起，说起来倒是更容易瞒天过海一些。而且这人，当真是和洋儿太像了，即便颈间没有那枚白色的指环，但是其他的一切，又是那么熟悉。
　　“谁？！”
　　“是哪个？！”
　　林琪海和贺兰雨姗一听，也同时开口问道。
　　“皇姐，你可曾记得，我在给你的回信上，曾提到过一个人？”
　　“是那个叫穆炎的吗？就是你让我帮你查的？”
　　“是的。就是他？”
　　“为何？你不是让我帮你查他吗？那证明你对这人并不是很信任，却又为什么？”
　　“我当时让你帮我查他，是因为他是冥国的商人，不是咱们纪国人，我怀疑他接近我的目的，但是现在…”，但是现在，我却又觉得他是她，是洋儿，所以，我想赌一把。
　　“现在怎么了？”，贺兰雨姗看到妹妹不再说话，而是出神地在想着什么，也接着问道。
　　“啊，没什么。奇城的事情，他出了不少力，所以我也就不再怀疑什么了。”
　　“哦，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穆记的当家？帮忙调来粮食，解决事情的那个？”
　　“嗯，当时的情况，确实是多亏了他。”
　　“他人在哪儿？他……喜欢你？”
　　“应该是吧，他目前就在梓城，是和我，还有张大人一起回来的。”
　　“既然这样，那不如庆典那天，你也请他来宫里一趟，正好也让我和琪海见见。”
　　“好。”，贺兰雨如点头，“时候也不早了，如儿就先回去了。”，走到门口时，冲着一直不再出声的林琪海使了个眼色，调皮地说道，“海姐姐，祝君好运。”
　　林琪海郁闷地看了一眼：“……”

　　纪国女皇与皇夫的周年纪念典礼，预定在五日后举行，这原因嘛：
　　一个是老规矩的黄道吉日所定；二来是长公主刚刚回宫，理应先多休息几天再出席；再有一个，就是能让每个参与者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至于学习的是什么呢？
　　皇夫殿下——林琪海，乃是异世之人，思维自是和别人不一样，非要搞个什么‘面具舞会’，而这舞会上，当然是不能少了‘华尔兹’了！
　　林家姐妹的父母因着是生意人，难免要出席某些舞会或是派对，林琪海也是自小就耳濡目染，再加上初中之后，她就被父母带着参加各类的酒会活动，所以舞技自然也是不差的。
　　一时兴起，林琪海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贺兰姐妹和她相处久了，自是对现代的好多东西，或是词语都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这华尔兹，还是林琪海曾经教她俩的呢。

　　但是对于这里的那些参与者们，当真是悲催极了！
　　一帮穿着古装的皇子、公子、少爷，一个个地练习着华尔兹，这种古风和现代的别扭组合，也就咱们皇夫殿下能想的出来……
　　“该死的家伙，居然想出这馊主意！华尔兹哪里是穿着古装跳的？！”
　　穆炎，也就是林琰洋，自是知道这舞蹈的。母亲和父亲的舞技都不差，虽然自父亲去世后，母亲和自己便再没机会，参加这种交际的舞会了…但是，每当母亲思念父亲时，偶尔也会独自舞着，顺带着也会教自己一些，所以穆炎对这基本的舞步，倒是不算陌生。

　　和穆炎比起来，边上那群兄弟和姐们儿们可就惨了……
　　南荣昌：“唉哟，我的脚。”
　　年若初：“不好意思啊，南荣太子！下官，下官实在是，对不住，对不”
　　话还没说完，年如初又是一脚！
　　看了看自己的鞋，又看了看有些尴尬地年若初，南荣昌忍了：“……”

　　张情：“陵公子？你怎么总是看脚下？刚才皇夫殿下不是说了嘛，我们跳舞时，彼此应该看着对方才对的。”
　　南荣陵抬头看着张情：“那个，张大人，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我，我总感觉”
　　张情：“陵公子，能麻烦您，先松开我的脚，再感觉吗？！”
　　南荣陵愕然：“……”，赶忙松开了自己的脚。

　　南荣阳：“嘿嘿，美人。来，再让我摸一下。”
　　陪练宫女：“南荣世子，您…您…不要…”
　　南荣阳：“嘘，这个姿势真是，啧啧…意犹未尽啊！”

　　准备参加典礼的除了女皇、皇夫和长公主外，还有张情与年若初，两国太子，相府少爷，穆炎，和其他一些王公贵族的子弟。
　　自知道皇夫殿下的安排后，这些人就都聚在了一起相约练舞。因为贺兰雨如推说身体不适，不参加这练习。而南荣阳和西陵玉耀的身份特殊，女皇本是要求年若初和张情陪着二人练习的，但是西陵玉耀似乎不是很愿意和张情一起，反而是将张情让给了南荣陵。
　　年若初本是带着南枫霖一起前来练习，却在看到南荣阳那龌、龊的样子后，毅然决然地把南枫霖交给了穆炎：“穆公子，枫霖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帮我好生‘看着’啊！”，说完还使了个眼色。
　　穆炎顺着视线望去，就看见南荣阳那色、眯眯地表情，当下了然，悄声说道：“霜姐姐放心，我定当帮你好好‘护着’你的‘贵重物品’。”
　　甄梦霜：“你这小鬼，四年没见了，还是这么一如既往的贫！”

　　穆炎：“枫霖姐，你莫要再看梦霜姐了！你怎么能无视我？虽说我在你心里，是比不上她的吧…但你也不能这么明显啊！唉！”
　　看着穆炎故作可怜地样子，南枫霖莞尔：“霜说的对，你还是那么贫嘴。”，看见身侧的那抹紫色身影，南枫霖故意地靠近了穆炎的耳畔。
　　穆炎虽是不太习惯南枫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但也未曾躲开。

　　从贺兰雨如这角度看去，穆炎和那陌生女子似乎很是亲密？皱皱眉，她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