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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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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在上皇丧期的原因,李定平的百日宴并未大肆操办,只是简单的请了俩家的亲友。
席上一位李家的已经出嫁的女儿提起子嗣的事情,那位白莲花只见过俩次的偏房小姑子状似不经意的扫了眼白莲花的肚子。
“大伯母,莲花生产时伤了身子,乐修哥只有定平这么一个孩子,以后也没有个兄弟可以商量依靠着……”
坐在那小姑子旁边的妇人马上接口说道:“莲花懂事,给乐修抬了俩房姨娘,但身子都太低了,特别是丫鬟提成的姨娘,怎么配为李家孕育子嗣。”
白莲花听明白了小姑子和那位妇人的意思,看了李大夫人一眼,白莲花又看了看手里的李定平。“可惜莲花生产时伤了身子,不能多走动,要是你们有什么好的人选不妨和莲花说说。”
李大夫人笑着让身边的丫鬟把李定平抱了过去,逗弄着李定平白嫩的小手。
“莲儿这孩子气度大,懂事着呢,你们要是有什么好人选就直说,有个兄弟也是为了定平好。”
过了一个月,白莲花挑了个好日子,为李乐修抬回来了那位小姑夫家的一位庶女,水红的衣裳衬的那个庶女,应该说是郑姨娘粉面桃腮,柔弱无骨,楚楚动人。
郑姨娘还是姑娘的时候也是熟读诗书,一手丹青特别是花鸟画的是维妙维肖。
李乐修有郑姨娘陪着,红袖添香,温柔解语,不过半年多又当上了爹爹。
转眼就到了九月,白莲花的生辰过去之后马上就是李定平的周岁。
做为白莲花和李乐修的孩子,李定平受到不了少的的关注。
抓周时,白大老爷把从白莲花那里收回去的家主印鉴放到了抓周的物件里面。
李定平先是抓了本《论语》,接着又把那枚白玉的家主印鉴抓到了手里,一手一个,乐得白大老爷把李定平搂在怀里笑个不停。
虽然李定平是李乐修是儿子,抓周礼抓了白家的家主印鉴有些不合适,但白家的家主印鉴是李大老爷亲手放下去的,再想想李白俩家的交情,李定平接手白家之后能得到的好处,李家的亲戚也都没说什么。
转眼又过去了一年,在第二年四月底的时候,郑姨娘生下来一个冰雪可爱的丫头,百日后取名李怡诗,李乐修心疼郑姨娘和李怡诗,把李怡诗放到了李大夫人那里养着。
为了防止那些有心人在李定平身上做手脚,白莲花让人在自己房里做了个小床,亲手照料。
在先后俩年多的时间里,白莲花把李乐平身边的丫鬟和奶娘换了三遍。
李大夫人原本对白莲花这么防备着李家的丫鬟有些不满,在白莲花又一次换了李家的奶娘之后把俩岁多的李定平抱到了身边养着。
结果李定平才抱到李大夫人第三天,一直养在李大夫人身边的李怡诗就染上了湿疹,全身都是红红的小疙瘩。
大夫用了很多的药和偏方都不见好,担心小孙女的李大夫人没了心思照顾闹腾的李定平,把李定平送回了白莲花那里。
李大夫人觉得李怡诗大冬天的起湿疹是有人做了手脚,让人清查了李府,结果却什么都没查出来。
白莲花担心有人背后搞鬼,为了避免万一那人把心思动到李定平身上,对李定平下手,白莲花请了高人道士做法,结果算出来李定平和李家的其他同辈兄弟姐妹八字不和。
李定平八字太硬,一和李家同辈的兄弟姐妹接近就会克病他的兄弟姐妹,离得越近,病的越重,年纪越大,就克的越厉害。
考虑到李定修的大哥李静修一家还有几日就要回李家过年,白莲花带着李定平收拾了行装搬到了绿庄。
说好奇怪,白莲花带着李定平一搬出李家,李怡诗的湿疹就不药而愈,连原本担心的疤印也没有留下。
李定平和李家同辈兄弟姐妹八字相克的事情一下就传遍了扬州,原本说白莲花都到了年底还使小性子搬出李家太过于离经叛道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巴。
李大老爷带着李乐修到白家和白大老爷商量了几次,最后为了李家子嗣着想,不让李定平背上让李家子嗣病危的名声,只得同意了让白莲花带着李定平住在绿庄。
起初李乐修还隔三差五的到绿庄来看看李定平和白莲花,四个月以后郑姨娘又怀上孩子,李乐修为了照顾因为怀孕而一直情绪不稳的郑姨娘慢慢也来的少了。
白蓝儿心疼小侄子和妹妹,第二个月就收拾了东西搬进了绿庄,每个月都要在绿庄借住上十来天,陪着白莲花带孩子,教李定安读书。
又是一年春风吹绿大地,在三月初八的时候郑姨娘又为李乐修生了下了一个冰雪可爱的小女儿。
郑姨娘进了李家门后,三年时间为李乐修生了俩个孩子,虽然都是女儿,但在对比了白莲花和其他俩位姨娘之后,还是让郑姨娘的地位提高了不少。
李大夫人盼孙心切,六月的时候又为李乐修纳了房姨娘,那位新姨娘的肚子也争气,进门第三个月就怀上孩子。
可惜的是,新姨娘年纪太小,性子太跳脱,有了身孕还在园子里和丫鬟扑蝶,脚下一个不稳,肚子里已经七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李大夫人派人通知白莲花的时候,白莲花正带着李定平在看《三字经》。
白莲花头也没抬,只是应了一声,又接着给李定平讲三字经,李大夫人的人自觉没趣的退了出来。
李定平已经六岁,等到十二月七岁生辰之后就会按着先前李家和白家商定好的送到白府,让白大老爷亲自教养。
哄着李定平睡下以后,白莲花吹熄油灯出了内室。
关上房门以后,白莲花突然踉跄了一下,右手捂住嘴咳嗽了俩声。
“小姐”,十二急忙把白莲花搀扶到了一旁的椅子。
白莲花在十二轻轻的拍打穴位之后一,呼吸终于顺畅,感觉右手上似乎沾到了什么,把右手放到了眼前。
被保养的嫩白的手掌上沾上一团血红,对比分明,格外的刺目。
白莲花在十四端过来的水盆里洗干净双手,拿起帕子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你们这么个苦脸是做什么呢,小姐我还没死呢。”
十二和十四跪到地上,双眼通红。“小姐,别把这个字挂嘴边。”
白莲花喝尽白汤送上来的温水,把杯子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笑着扬扬手。
“嗯,不提,你们起来。”
她的身体她自己也清楚,咳血就代表着苏老先生开的药已经开始失效,她最多也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一年,她要在一年里为她的孩子清干净前方的阻碍,让他在十四岁之前没有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