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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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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一把剑刺向夏伊玄舞,她连躲都没有躲一下,就看到一个小男孩摔在地上。她玩味地幻化出一把泛着紫光的剑,直直抵向小男孩。他有着倔强的眉眼,冷淡的神情,倒是毫不害怕:“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王后?!”
“王后?!”夏伊玄舞皱起眉头,本来深邃的紫色瞳孔,一瞬间淡了下来:“你难不成是夜染星毒?”小男孩小心翼翼地从她的剑下爬出来,盛气凌人地抬头望向她:“就是我!你这样欺负我的王后,可是死罪!”他一板一眼地样子,让夏伊玄舞不觉得好笑,紫色的剑锋稳稳地停在他脖子的零点零一分处。
“琼儿是我徒弟,我想怎样都行!倒是你,未来的王,连我琼儿的万分之一都不及,是怎么配得上她?!”夜染星毒握紧了拳头,丝毫不顾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剑锋,“南悬岛的惠忌原来如此不济啊!培养出这样徒弟,也能继承大统,真是笑话!”
“你胡说!不准这样说我师傅!”说话间夜染星毒的双手死死握住剑锋,试图将它抢夺过来,却只是徒劳。血一滴滴地洒在草地上,血腥的味道蔓延着,夜染星毒剑眉星目般俊朗的小脸,没有什么反应。
“夏伊仙子,请手下留情!”一袭白衣缓缓走来,带着夜色,他眉眼如画,却并不妖娆,给人淡淡的疏离感。“真是没趣。”夏伊玄舞的剑消失在空气里,转身欲走,身后再次传来摔倒的声音,夜染星毒倒在地上握紧拳头,懊恼着,为什么打不到她,自己还不由自主地摔倒了。
夏伊玄舞轻笑的声音飘到夜染星毒的耳朵里:“真为我的琼儿不值!”惠忌扶起夜染星毒,语气冷淡:“一南一北,你真是有耐心跑到这里来。”夜染星毒望着夏伊玄舞消失不见的身影,一拳狠狠地砸向地面:“我只是,只是。。。。。”想起夏伊玄舞的不屑,他没有再说什么。他拽住惠忌的衣角,咬着嘴唇:“师傅,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不再丢师傅的脸!”
惠忌雪白的衣袖上沾染了夜染星毒的血迹,他面容舒缓了些:“星毒,夏伊仙子的话要好好记住,你是王者,就得配得起这个称呼。”良久他低头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夜染星毒,晶亮的水珠从他脸上滑落,“哭了?!”惠忌有些无语,正准备摸摸他的头,他却跑开了。
“师傅!我先回南悬岛了!”倔强的声音传到惠忌的耳朵里,不久一个人影御着剑朝南边飞去。惠忌扯开嘴角,微微一笑。“惠忌,你这徒弟可真有意思。”慵懒的声音响起,夏伊玄舞从不远处的树上一跃而下,拖曳着紫色的裙摆走到惠忌身边道。
虫鸣的声音在森林里鸣叫着,月光洒在惠忌的脸上,衬出些许的妖娆之色,他缓缓地回头看向夏伊玄舞:“你今天可着实伤了我的好徒弟。”“哦?!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回去也免不了一顿罚,当是晚餐前的甜点好了。”夏伊玄舞长长的睫毛抬了一下,漫不经心的样子。
“星毒不跑出来,我也是有事前来找你的。”惠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夏伊玄舞身形颤动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八年之约,希望你务必不要让星毒失望。”夏伊玄舞浅笑倩兮地拍了拍惠忌的肩膀:“干脆十年好了。”惠忌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夏伊玄舞的手拿开道:“这个是不能更改的!”
翌日,齐仓走进教室,看到如死尸般倒在桌子上的两人。“啪啪啪!”教鞭的声音在桌子上狠狠敲打着,默夙和慕烟琼才坐直了。齐仓摸摸自己的胡子,面带微笑:“前几年你们学的诗词歌赋,估计早已经腻得慌了吧!今天开始,我们学习弹琴吧!”
“谈情啊?!”慕烟琼瞄了一眼齐仓和默夙:“跟谁?!师弟我是可以考虑的啦,至于老师你就。。。。。。”“啪!”慕烟琼挨了一鞭子,她咬着牙眼泪都快出来了。齐仓幻化出一把琴说:“我说的是乐器,看来你还需要多冲冲瀑布。”
杂乱无章的琴声几乎要震聋齐仓的耳朵,默夙和慕烟琼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却没有一个音在调上,反而创造出能杀人的乐曲。水色般透明的琴弦,随着他们的拨动,发出的低鸣竟将屋外的树上的鸟窝给震了下来。
“什么琴声,难听死了!”
“真是什么老师出什么学生!”
“哎!一条破龙还攀附风雅,瞧他那样!”
“啊啊啊!齐仓越来越不济了!”
“。。。。。。”
几只雏鸟在屋外叫骂着,齐仓越听越不对劲,走到窗前对着雏鸟吼道:“刚刚我弹琴的时候,你们听得不知道多陶醉。现在是他们弹,你们怎么骂我!”一口唾沫喷到齐仓脸上,他愕然地愣在原地,看着回来的鸟妈妈叉着腰,气势蛮横:“毁了我的家,连骂骂都不准了?!教不严,师之过!这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
齐仓右手凝聚着水球,正准备朝它扔过去,鸟妈妈怒目圆睁,煞是吓人:“你想干嘛呢!杀鸟灭口呢!”齐仓缩回手,水球抹到自己的脸上,瞬间水花四溅:“没,把你的口水摸匀。”屋内的默夙和慕烟琼弃琴笑得直不起腰了。齐仓挺郁闷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两人,还不得不在他们面前,替鸟妈妈把鸟窝安回原处。
当那抹紫色出现在教室的时候,默夙和慕烟琼的脸色苍白了,乖乖地放好琴,规规矩矩地按着齐仓所授弹奏,却依旧乱七八糟。她撑着头,紫色的瞳孔微微眯着,有一种戾气在教室蔓延,默夙和慕烟琼被这股气氛震到,想要拼命弹好,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紫色的衣袖轻轻地捂住耳朵,夏伊玄舞有些冷淡夹杂着嘲讽的声音悠悠地响起:“还第一次有这么难听的乐曲啊!齐仓教的那些指法,你们倒是变幻得乱七八糟了。”淡淡紫色的雾气弥漫在琴弦上,本来透明的琴弦,此刻变成了狰狞的刀片。“这样弹,会不会认真点呢?!弹错一个音,刀子会割手的。”浅浅的笑意在紫色的眼睛里散开,默夙和慕烟琼却停了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等齐仓满头大汗地从树上下来,看到刀光凌厉的琴弦,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默夙和慕烟琼连忙用求救的眼神望向齐仓,齐仓得意地笑笑,心想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的用处了,正欲向夏伊玄舞求情,哪知夏伊玄舞阖上了双眼,紫色的睫毛在微风下轻轻地颤抖,樱粉色的嘴唇淡淡地说道:“怎么还不开始呢?!”
默夙和慕烟琼愤恨地看了齐仓一眼,双手颤抖着拨动着琴弦,琴声响起,“齐仓,你还是在外面守着鸟窝吧!万一再掉下来,你也好帮忙不是吗?!”齐仓有些腿软地走出门,不敢看一眼鲜血淋漓的琴,两个孩子紧抿着血色尽失的嘴唇,汗水一滴滴砸在琴弦上,与鲜血融为一体。
琴声戛然而止,夏伊玄舞微微睁开眼睛,目无表情地看向已无力抬手的默夙和慕烟琼:“今天就这样吧!明天继续,回瀑布歇着吧!”“瀑布?!”默夙自言自语地说着这些话,慕烟琼看着自己满是伤口的十指:“瀑布那里那么吵,怎么睡得着?”“你们当我昨天的话是开玩笑的吗?!”还没等慕烟琼抱怨完,就被夏伊玄舞的气势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