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小花》朗空

5、轻功名叫躲得快

　　花剑影不动声色，默默往齐玉方向走去。……鱼死网破的时候……还要靠玉儿救我啊……泪……没有武功真的是怨念！……
　　齐玉见她出来，立刻兴奋的挥了挥手……
　　花剑影泪，偷袭也是不可能了……
　　白玉猫转头见了她，也是笑眯眯的，“哟，总捕头起来了，睡得可好？” 此时的白玉猫洗去了伪装，倒也明眉皓齿，比那丫鬟小翠倒是好看多了。不过好看是好看，却不怎么有特色，果然适合炼易容术。
　　“不错，不错，”花剑影假笑道，“你不在大牢里待着，在这儿做什么？”
　　白玉猫摇头，“我呆了一个时辰，意思意思，就出来了，总捕头不用客气。”
　　齐玉抢着说，“小白正跟我说盗王争霸赛的事情呢，可有意思了，正说到她们比开锁……”
　　花剑影不理她，还捕快呢，一点自觉都没有！“不知道盗神什么时候再打算回大牢呢？”
　　白玉猫笑，“盗神？谁是盗神？听说昨天邻县桑淮县黄大户家被盗，就是盗神干得，还留了个字条，说盗神白玉猫借来赏玩，不日便归还，啧啧啧啧，果然是个侠盗！”
　　“既不是盗了周济穷人，哪算侠盗！”花剑影道，边想，原来还有同伙……想了想，又道，“那你昨日在张府，人证物证俱在，还不是意图行窃？”
　　“花总捕头，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虽然化妆入府，其实只是想看看这个久负盛名的盗神是不是如传说中一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真的不是行窃。”白玉猫道。
　　“那你尾随张家小姐去书房还乘其不备打开锦盒呢？”
　　“我当时的身份是丫鬟啊，当然要跟着小姐了，不然不是露馅了。至于打开锦盒吗……我猜你就没把夜明珠放里面，你看，果然猜着了吧！”白玉猫拍手笑道。
　　“那你到底是谁？”
　　白玉猫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是小白啊，家里人都叫我小白，花捕头不用客气，叫小白就好，我不介意的……”
　　花剑影可憋坏了，这丫头明明就是白玉猫，连名字都懒得改，可是一有同伙替她开罪，二来也不能真算人赃俱获，最憋闷的是，真要抓她，搞不好还打不过人家！再看看齐玉，一脸热切的看着小白，打算听那剩下的半段“盗王争霸赛”，跟本不打算帮忙，真是看得火大……得了，就陪她玩玩，看看她到底耍的什么花招。
　　“那，小白妹妹来我这儿，不知有何贵干？”花剑影道。
　　“啊，想起来了，我是来报案的。”白玉猫道，说完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昨天夜里我取道西山赶往桑淮县，去于……呃，去走亲戚，从树林里经过，听到一伙歹徒，正在密谋害人。”
　　齐玉道，“啊，莫非是打算打劫？”
　　白玉猫得意的看着她，“要只是这样，我也不插这一手了。他们打算，劫人去卖！”
　　花剑影吃了一惊，人贩子什么的，最恶心了！
　　白玉猫满意的看着两人惊讶的表情，接着说，“听说朝廷打算拓宽河面，从根本上治理汉水，所以临河的一些村落需要迁移。其中一个王姓村落便打算迁往这桑淮县郊，朝廷画出来的一块荒地。那些歹徒就打算在西山的密林里劫住来人，卖到关外去给匈奴人当奴隶。”
　　“这些人也太大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齐玉一拍桌子，威严十足。拍完了，想想貌似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又加了句，“太不把我们捕快放在眼里了！”
　　花剑影看了暗笑，小玉儿连生气了都这么可爱……
　　白玉猫点头附和，”就是无法无天。那些劫匪一是看中了朝廷发给他们的抚恤金，二来也想收手去关外看看能不能找个活路，一时鬼迷心窍，想了这么个丧尽天良的主意。我昨天看了看，匪徒大约四十来人，个个都是好手，领头的三四个，更是凶悍，县衙这几十号人，硬碰硬只怕会伤亡很大哦。”
　　花剑影也犯难，“搅散了他们这次生意只怕不难，可是斩草不除根，留着总是祸害。”
　　“那是，那是，我信也带到了，这种给祖孙积德的好事，我就不参合了，咱们回头见……”白玉猫说完，做了个揖，就要脚底抹油。
　　齐玉一把抓住她，“你不给我们带路，我们怎么找得到那帮贼人？……而且，盗王争霸赛也还没讲完呢！”
　　花剑影点头称是，“我们要是耽误了时间，来不及误送了许多性命，你也内心难安么。”
　　“真讨厌，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侠……”白玉猫嘟囔着，“算了算了，就当我倒霉，带你们过去好了！”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花剑影道。
　　“照速度看，王家村的人大约三天以后到西山，他们大约会趁夜色动手。”白玉猫道。
　　几个人又商议了一会儿，花剑影便出门。
　　本打算直接去县衙调动人手早做安排，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她师傅那儿。
　　找到陈老头，说明情况，花剑影问，“你说这白玉猫的消息，可信不可信？”
　　陈老头道，“西山那帮匪徒，气数已尽，狗急了还跳墙么，想出这么个昏招，也有可能。至于白玉猫么……江湖传言确实不是个穷凶极恶的人，侠义算不上，但是看到这么百十来个人羊入虎口，忍不住透个消息，也是可能的。”
　　花剑影点头，“我也觉得这事儿她犯不着骗我们。信了她，最坏不过被她偷了点东西，不信确有可能酿成大错。”
　　“正是。你打算怎么办？”陈老头道。
　　“如果是四十来号悍匪，本县的人手可能不太够。必须联合邻县来动手才万无一失。”花剑影见陈老头点头，接着说，“这事儿须得两三天才能办的成，在此期间，我会带人先去西山打探一下虚实。”
　　“这样也好。只是你凡事小心。上次你伤在陈三年手里，我用药草帮你疗伤，那药也封住了你的内功。现在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但也不应轻举妄动。”陈老头道。
　　O……M……G……这个花剑影原来会功夫啊！花剑影乐坏了。果然都穿越这么逆天了，不开金手指简直没有天理了！
　　花剑影心想，不行，就算有内功，我也不会用啊，立刻低头委屈道，“上次被陈三年所伤，虽伤在腰部，但头部也受到撞击，最近老是觉得恍恍惚惚的，有些事情明明记得，却又想不起来，这功夫也生疏得很了，有时候更是连自己会不会功夫都记不得了……” 花剑影心想，这么典型的脑震荡症状，江湖上肯定时有耳闻，不算太糊邹吧。
　　陈老头看着她，想了想，果然说道，“以前江湖中也有类似记载，多是头部受到重击导致记忆受损。可惜的是，这症状却是无药可医，只能静养……为师给你开几幅固本培元，安神健气的药，你抓了喝半个月，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
　　花剑影点头，“要不师傅把内功要诀再给我说一说，说不定能带起更多的回忆，也好得快点。”
　　陈老头虽觉得这要求有些怪异，但也不拒绝，便从头到尾慢慢给她慢慢讲了起来。这一老一小边说边练，直到过了晌午花剑影才勉强掌握了轻功的要诀。至于对敌招数什么的……还是先学逃命的功夫吧，花剑影很没骨气的想。

　　进到衙门，见了陈县令，说明原委，陈县令也是大吃一惊，立刻着冯汤带人去密报桑淮县县令，并部署马匹物资不表。
　　花剑影自己，却是赶回家练了一夜的轻功。这飞檐走壁的感觉可真是……眼晕得很啊……花剑影从小就恐高，所以她不注重高度，只注重速度。又不好满城乱窜，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贼了呢，只好在自己院子里上窜下跳的转圈。转着转着，就差点把自己转吐了。
　　扶着墙干呕了半天，才看见白玉猫正倚着门边看笑话。连齐玉都不帮她，只一脸不屑的看着她，恨不得举个牌子说“我不认识她”一样。
　　花剑影一手指着齐玉，一手拍着前胸，喘着气道，“你敢，你敢笑我，看我以后教不教你。”
　　白玉猫在一边说风凉话，“小玉别怕，她不教我教。轻功这玩意儿，这天下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齐玉道，“你轻功这么好，那你也指点指点她啊，就看她跟个没头苍蝇一样满院子乱转，衙门弟兄们见了，还不笑死了。”
　　白玉猫得意了，过去围着花剑影转了一圈，打量了她半天，道，“根底儿还行，步法简直不能看。这步法嘛，按照我的总结，就是三个字，“躲得快”……”
　　花剑影和齐玉听了差点笑岔气，这总结水平……
　　白玉猫不理她们，鄙视道，“我师父教我的时候，闹了那么多悬乎，什么“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什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费劲脑子，其实这轻功步法，就是御敌时躲避用的，你躲得快，躲得巧妙，别人出招落到虚处，你就能回击。所以我师父原意叫她的步法“踏月摘星”，我却只愿意叫它“躲得快”。”
　　花剑影心想，你师父听了，搞不好得吐血，开导她道，“其实吧，你说得挺对，我也特别讨厌那些花架子，不是坑人吗？不过后来也想开了，这名字吧可以震慑敌人，你一上来就一套一套的，报出名头，敌人就有所忌惮，手底下也就容易放不开，还容易失了斗志想逃。你试想下，你面对一个匪徒，大叫，‘让你见识见识江湖上盛传的踏月摘星步法！’，那胆小的还不马上认输了？”
　　花剑影见白玉猫点头，接着道，“要是你叫的是，‘让你见识见识江湖上盛传的躲得快步法！’，人家还不就小瞧了你，立刻攻上来了？”
　　白玉猫恍然大悟，“原来师父取这么花哨的名字，是为了威慑对方！那我以后还是叫‘踏月摘星’好了……”
　　三人又玩笑了一会儿，白玉猫便在院子里指导了花剑影几招，连带齐玉也学了不少，几人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