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八分钟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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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徐丹很快把廖凯介绍给我和林五郎，不得不承认，我也觉得这个人很好。上次那个“学长”，说了好多次徐丹都没介绍我们认识，其实这何尝不是她对爱情的不确定？林五郎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眼看徐丹修成正果，联想到自己单身许久，不防也去“8分钟约会”碰碰运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说不清什么居心，我让林五郎跟我一起去，他答应了。
“那种地方，不可靠。”
林五郎头也不抬地说。
“徐丹还不是在那里遇到了廖凯？”
“他们情况特殊。”
“整天没见过几个异性，去多认识一些人嘛！我看你整天也很无聊！”
“没意思，别去了。”
“去看看嘛！也许你有中意的女孩子，反正男人怎么也不会吃亏。”
“但你可能吃亏。”
“我一个大活人，人民的主播，智慧的女神，能吃亏到那里？去看看嘛！”
他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我坚持要去，他也跟了过来。
不去不知道，徐丹真舍得。“8分钟约会”，每约会1次，门票129，好在环境还不错，有水果，有杂志，有电视电脑，否则我绝对不会花第二次冤枉钱。
参与约会共30人，15男15女，女人坐定就好了，不用换位置，男人的座位每8分钟换一次。
第一个人审了我半天。
“多大了？”
“什么工作？”
“月收入多少？”
“谈过几次恋爱？”
“为什么分手？”
“想找一个什么样的？”
……
刚开始我还老老实实回答，后来觉得实在没必要暴漏自己的隐私，便点头微笑不理会，徐丹说可以这样的。
“哎！你这样很不礼貌！”没想到他还生气了。
“恩，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等下一个吧！”我尽量客气地对他说。
下一个男人赶紧看向我。
“切！”
他低低地说了一声，我还是听见了，实在不想与这类人再有交集，瞪他一眼，等待8分钟的铃声响起。
林五郎对面坐了一个大波□□人，我不清正面，感觉她正对着零五郎说话，林五郎心不在焉的样子，与我的目光相撞。
第二个男人，也许听到了我和1号的不和谐，没问什么，但他一开口就吓到我了。
他说：“姑娘挺有涵养的，认识你，我感觉自己走了狗屎运。”
请问我应该把这句话当作对我的夸奖还是批判？我突然想起徐丹见到奇葩男时哭笑不得的神情。
跟1号男不欢而散，总不能连着两个都不和谐吧？想到这一层，我硬着头皮与他交谈了8分钟，耳朵中不时充斥这令人心惊的词汇，什么“你很像我家楼下那个卖大饼的山东大妈的女儿”、“我想我们会像锅和锅盖那么合适”、“你抿嘴笑的样子让我想到大白菜，我喜欢”、“你用的什么牌子牙膏？我希望我的牙齿能像你的一样洁白无瑕”……我听到旁边女人压抑的笑。
3号男倒没什么，只是感觉年龄有些大，我们随便闲聊了几句，都在等下一个8分钟。
4号男，“很神奇的一个人”，我想起大学同学卢西杰的口头承诺。一坐到我对面，就掏出手机让我帮他拍照，摆出各种姿势让我拍，一下子剪刀手，一下子羊角头，一下子瞪大眼睛扒着嘴，一下子做深沉状，一下子做忧郁状，一下子又是一副烦躁状。如果能站起身来的话，不知道他还会搞什么怪姿势。正当我以为他没看上我所以用这种方式打发这8分钟的时候，他突然问我。
“小姐怎么称呼？”
“哦，免贵姓李。”
“李小姐，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刚才我让你观察了我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或开心，或忧愁，或思考，这就是真实的我，你觉得我是怎样一个人？”
呃……我后悔没去研究一下心理学。
“恩，还不错啦，会有女人喜欢你这款的。”我对他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时他正做深情状，我的话让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偷偷窥测我旁边的女人。
我的下一个8分钟，5号男，林五郎。
我打起精神来。
68.
“你好！”
我假装不认识他。
“你好！贵姓？”
他促狭地笑。
“免贵姓李。怎么称呼你？”
“敝姓林。”
“你觉得这里靠谱吗？”
“靠谱的人在，这里就靠谱。刚才感觉如何？”
“不怎样。有中意的吗？”
“还行。你呢？”
好哇，还说不肯来。
“目前你是最合适的。”我坏笑。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转瞬即逝。
“那我真是中大奖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这段爱情吧？”
“好呀！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看了下指示表。
“现在还有6分种，请在这段时间内做一个论述题：《论我们交往的理由》。”
他定定看着我。
“第一，我的女朋友越漂亮，就越觉得只有你才最合适我。”
旁边女孩往这边喵了一眼，我很想知道刚刚我被赞为像一颗大白菜的时候，她是不是已经在心中嘲笑我了千百遍。
我听到哪里传来“咚”的一声，努力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一个6分钟的游戏而已。
“第二，短短接触后，我更坚定了第一印象。”
淡定，淡定，他说的是2分钟的接触。
“第三，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唯一的，以后我不会再有这种感觉。”
我又看看身边的女孩，在我被赞美为像一颗大白菜的时候，她恐怕已经在心中嘲笑我了千百遍。
“第四，我们相处融洽。”
恩，的确比前4个要和谐一些。
“第五，我们互相了解。”
我怔住了。
“第六，我们有相同的爱好，共同的朋友，你见过我家人，我见过你朋友。”
旁边女孩的眼光明显带着惊讶。
这算表白么？
我手心里出汗了，今天是不是玩大了？
“第七，你笨，不美，情绪常忽变，我甘之若饴。”
林五郎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感觉隔壁的隔壁的女生也看了过来，更不必提左邻右舍。
我耳朵发热脸发烫，在下面踢他，咬牙切齿，用唇形警告他“不要太过了”。
林五郎不理会，继续陈述。
“第八，你安静做事的时候，很令我心醉。”
我暗暗对他竖起拳头。
“第九，你打网球的时候，疯得像个女汉子，我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
我看看时间，还有3分钟多，不知道后面还有几条，眼下这么多人不好发作，索性看他还要说什么。
“第九，刚你的情绪又转了几转，心中的大浪已过，我觉得我已经看懂了，这说明我俩天生有默契。”
我笑，又赶紧绷着脸，决定不露出任何情绪，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第十，但此刻，我不知你的真实想法，你就是这样一会儿透明得令人神往，一会儿又神秘的令人抓狂。”
我暗自得意，姐姐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掌控的。
“第十一，看到你身边的其他男人，我越来越不安，一会儿是大夫，一会儿是兵哥哥，一会儿又来跟这么多男人约会，不知道明天又会是谁？我不知道你还要忽视我多久，我内心很痛苦。”
林五郎果然一副捶胸顿足的表情。演得还挺像，只是，为何我不敢再正视他的眼睛？
不过都说到8分钟约会这里了，应该没有别的理由了吧？
我看看时间，还有1分钟多。
“第十二，你有时候跟我玩捉迷藏，那些小伎俩与小狡猾，迷人的要命，你因为我不知道？可我就喜欢与你这么玩，爱不释手。”
我沉默不语，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第十三，你……”
“麻烦一下，你为何叫五郎？前面的还有一二三四郎吗？”
他果然被我的问题给击倒了，愕然不知所以，正要回答，8分钟的铃声响了。
69.
6号迫不及待坐在我跟前，林五郎不死心地看着我。
“你好，请问你跟刚才那位先生熟吗？”
“认识，但不熟悉。”我说，我觉得我陈述的是事实。
“哦~，那我就放心了。”6号没看言笑。
“刚才那只不过是一个游戏。”不知为何，我补充道，我相信林五郎一定听见了，我不去看他。
“哦，是吗？”6号很感兴趣的样子，“不如，我们也来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
“你问我答，或者我问你答，回答那一方不准拒绝，放心，不会有很离谱的问题。”
我看6号一眼，算了，没兴趣，还是被提问好了，大不了又是你多大干什么的想要找个什么样的之类盘查户口的问题。
“刚才那位先生是你什么人？”
林五郎正盯着我。
“哦，一个朋友而已，偶遇。”
林五郎的眼睛里直冒小火苗，我有点心虚。
“姑娘气质不凡，有人追或喜欢你吧，此刻？”他可以强调了最后两个字。
“没有的事，待字闺中，正觅有情郎。”
我不再看林五郎，专心应付眼前这位三八。
“那么，你看我如何？是否符合你心上人的标准——
“不用了，她已经有男友了！”林五郎“忽”地站了起来。
6号惊愕。
“我举报，8号女士已有男友……”林五郎大声说，剩男剩女都看过来。
“你干什么？”我又气又急。
“今天来纯粹是为了体会剩男剩女们的生活，我是她男人，不想看她胡闹，为大家带来困扰，深表歉意，今天诸位的消费，我请了……”
“搞什么？……”
“消遣我们是吧？”
“我就低谷着，这女人有毛病，什么都不说还盯着人家看……”
哦，1号的声音。
“主办方！主办方！太不尊重我们了，怎么把这样的人放进来……”
人声鼎沸，我罄竹难书。
“各位对不住！对不住！今天我请了！”林五郎点头哈腰，我难堪之极。
“这的如此么？”
6号追问我。
林五郎已经绕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就走。
“对不住各位！对不住！你们继续……”
“哪有这样耍人的……”背后此即彼服的声讨。
主办方已经过来，林五郎掏出一把票子，递上银行卡。我夺门而逃。
“有钱就了不起了……”
似乎后面的争议更大。
不管了，他捅的篓子他收拾去。
林五郎已经出门口了，一辆的士过来，我跳上车便催促司机开车。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八分钟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