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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新帝怒贬官 ...

  •   将那钢条给了刘敬,让他在一端加上剑柄和护手,给剑开刃,做成锋利钢剑。于乐瑶比过自己腰间尺寸,放长少许,做好记号,同刘敬说:“这剑就按着我给你的尺寸来做,短一寸长一寸都不行。”刘敬满头雾水,只觉得这小哥儿莫不是糊涂了,好好的现成铁剑不要,非要自己给他弄这废剑。但有钱的是大爷,他这些要求也不难,都是平日里常做的。
      “此外,我还要你再做一柄同它一样的剑,只把剑柄的样式稍微更改。”于乐瑶随手用桌上废铁在地上画了几笔,见刘敬点了头,怕他以铁剑随意糊弄,便又强调道:“你也莫想糊弄我,我既能说出样子,心中也有个大概。你若做不出来,却还滥竽充数,那三块银子,我会一分不少地收回来。”
      此处不是现代,一次炼钢可能是偶然,但要想真正掌握那淬铁成钢的技术,也是需要时间和精力去实践琢磨的。
      所以于乐瑶在临走前还是给了刘敬一剂强心剂:“你若真做出来,这袋子里剩下的银子,便都是你的。只有一点,我希望这件事,再没有第四人知晓。”说罢于乐瑶拉过看了半天热闹的司徒昊天,让他临时充当了一次打手,在刘敬身前桌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我一个月后再来。”
      等走出了棚屋,本就有点小洁癖的司徒昊天赶紧掏出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细擦着,不满抱怨:“合着我带你出门倒成了你的小厮,帮着你忙前跑后不说,还得为你撑场面?”
      于乐瑶嬉笑道:“这不是我武功没你好么,便是我用霹雳掌也不能留下什么印痕。况且,瑶儿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司徒昊天好像来了兴致,问道:“哦,不知是什么大礼?”
      “不急不急,后面你就知道了。”
      司徒昊天摇摇头,笑了,好似真如一位拿任性妹妹没办法的哥哥一般。他心里却清楚,三妹妹口中的大礼,定是于那长剑有关。刚刚看她比划腰间尺寸,难道是……
      司徒昊天眼神刚落到于乐瑶腰间,就被她一把扯住,只见她满脸委屈:“出来这么久,我都饿了,哥,咱们找地方吃饭吧!”
      因于乐瑶是第一次出府,司徒昊天便带她去了云阳城最有名的醉仙居。
      名字是俗气了点,不过菜嘛,倒是马马虎虎,新颖不足,味道还是可以的。于乐瑶筷著翻飞,吃了个满嘴流油,心里却还在暗暗点评哪道菜不好还需改进。正想着回头让程大厨也试试做这些菜,就听司徒昊天说:“今日出府,三妹妹倒是比往日活泼多了。”
      他们要了单间,安静雅致,说话吃饭也很随意,不怕被人听见。
      于乐瑶停下筷子,擦干净嘴,才回道:“再精贵的鸟儿在笼子里关久了,也是会病的。”
      “哦,何以见得?”
      “我看了一则话本,一齐人得了一只鸟儿,金翅凤尾,喜欢得很。他便找来能工巧匠,专门为鸟儿打造了一个精致的鸟笼。齐人将鸟儿关进笼子,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自以为给它带来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可那鸟儿倔得很,对齐人给它的精食净水碰也不碰,每日郁郁寡欢,最后竟活活饿死在那鸟笼里。鸟儿死后,齐人很是伤心又觉得奇怪,就去找人询问,旁人告诉他,鸟儿本应翱翔于天际,你这笼子虽好,可对向来自由的鸟儿来说与囚笼无异,遂它只能一死来明志啊。”于乐瑶将故事缓缓道来,司徒昊天听得认真,听到鸟儿以死明志的结局,偏头瞪了眼于乐瑶,久久不语。
      司徒昊天想的是,也不知三妹妹哪里看来的孤本野史,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随意往外说,这明里暗里都隐射自家和皇家之意,她是以为自己听不出来还是故意说给他听?以死明志,这话也亏得她想出来!
      于乐瑶却还要追问:“若是哥哥碰上这只珍鸟,不知是会同那齐人一样以笼困之,还是任其高飞呢?”
      当然是,任其高飞。只不过他会先在鸟儿腿上拴上绳结,便是要飞,也只能在自己的眼前。这话他却是不会说出来,反而答非所问:“三妹妹平日里若是太闲,可以同四妹妹学画,也可练些女工织艺。若还有空,便将莫师傅所说多练几次。”意思便是要她少看些乱七八糟的破书,省得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也不怕被有心人听去!
      “若我是那鸟儿,谁给我困了牢笼,也定是养不活我的。”
      “莫要瞎说!”司徒昊天实在忍不住,抬手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肃然道:“林子那般大,只管收好你的金翅凤尾,旁人自然捉不着你。”
      于乐瑶笑着给司徒昊天添上茶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瑶儿自会藏得好好的。不过,还是先多谢哥的提醒了。”
      “……”贾忻知道她的诗词功底不弱吗?向来只听闻大妹妹和四妹妹的文采最盛,看来平日在府里她也有藏拙。女子婚配姻缘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一个做大哥的瞎操什么心呢。司徒昊天摇摇头,将那杯七分满的茶喝了。
      两人吃饱喝足赶紧回府,正到门口,偏巧碰到了从朝堂回来的司徒晔。
      “爹。”“大老爷安。”
      司徒昊天上前一步,同司徒晔行礼,站位巧妙,正好将身后的于乐瑶遮了一半。而于乐瑶也低垂着脑袋,伏着身子给她爹行大礼呢。总归身上穿着男装,自然是要装作随行小厮。
      “嗯。”司徒晔眉间隆起,似有心事,也没有将人细看,抬脚便要回府。
      两人对视一眼,正舒了口气,却听司徒晔威严之声倏然插、入,将于乐瑶吓得浑身一颤:“等会儿到我书房一趟。”说完也不理会两人就自己入了府。
      等司徒晔真的走远了,于乐瑶拍拍胸口,缓了缓跳个不停的小心脏:“可吓坏我了……幸好爹爹没发现。”她赶紧同司徒昊天一起回了他的锦昊轩,在芙蓉的帮助下换回了自己衣衫,匆匆回瑶华院去了。
      而司徒昊天则去了司徒晔的苍澜轩。

      “爹。”司徒昊天推门进了书房,此时的司徒晔正端坐在桌前,神情肃穆地盯着一份地图。
      司徒昊天走进桌前,发现他看的正是大秦国的地图。
      司徒晔手指在地图某处连点数下,司徒昊天瞅了一眼,发现那是大秦国北边靠近边境的一座城池,潼临城。
      “今日朝堂之上,兵部向皇上呈上密报,有探子在潼临附近发现了突厥人的踪迹。”司徒晔说到此处,稍有停顿,“后经探查,又发现不止是突厥人,还有不少克林人伪装成我大秦子民,混入城内。所以有人便以此猜测,是突厥和克林已经联手,随时有攻入我大秦边境的可能。”
      潼临虽临大秦国边境,但那里向来是众多商贾聚集之地,连通外域,互通有无,俨然已经成为各国贸易往来的重要商城。若只是有少数突厥人、克林人跑商买卖,倒也说得过去,但若是乔装成秦国人,那他们的真实目的就有待商榷了。
      司徒昊天并未参与早朝,只看一份地图,也不敢随意揣测,只得问道:“陆尚书如何说?”
      “陆之良?他认为即便有一些人藏匿在潼临,也不会是开战的信号。倒是兵部这次十分坚决,上次突厥偷袭,他们吃了亏,这次一定要皇上下令调集附近的乡军,早做准备。”司徒晔眉头皱得越发深,回忆起早朝情景,只觉得自己去的不是朝堂,而是菜市口,“每次一说到打仗,吏部和工部的人便要跳出来互相推诿,一个哭穷另一个就嚷人手不足,没有那么多兵器粮草。赵参政和柳知院也觉得兵部小题大做,几个乱贼就让他们自己先乱了阵脚,有损我大秦国威。况且边关向来由忠武侯秦世光老将军镇守,外族定不敢来犯。兵部却不罢休,非要当堂诘问郑计相,何以国库亏空到连骑兵粮草都凑不齐,暗示有人中饱私囊。”
      司徒晔捏了捏自己皱了一早上的眉心,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子到此时都还不得清净。
      司徒昊天递了一杯茶水,拿过地图仔细观看。
      按理说,这种商贸聚集之处,都有军队驻守,若是强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那何以在潼临城会出现如此多外族之人?
      他先看了潼临城地界,又顺着周边一一细瞧,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在地图某处指了指。
      “你是说……汾阳?”司徒晔略有讶异,细细琢磨又很快了然:“不错,此处甚是关键。如此说来,只怕他们此番,野心不小啊。”
      此时关外正值旱季,少雨干旱,牧草不生,部落牛羊畜牧大批死亡,要想族人活命,只能迁徙到更远的地方或从边关入城。混入潼临可能只是他们的第一步。
      汾阳隶属汴州,位置偏僻,依傍山峦,林深迷障,与大秦国都云阳离得较远,但与潼临之间只隔了两座小城。
      汾阳近数十年都只重农耕,兵力不强,只屯有一批地方乡军,若有战事,山路难行,别的军队一时也难以支援。况且汴州分管下的两个城镇,余姚城和阳新城,近日正一个闹蝗灾,一个犯水患,一时之间,家家户户忙着灭蝗、治水,汴州太守更是调集了不少人手分去两地帮忙。彼时已被蝗虫水灾闹得焦头烂额,对旁的事一概无暇顾及。
      此时的汾阳,空有良田,无军驻守,怎能不叫人垂涎觊觎。
      “此事确要早做准备。”说到此处,又想到早晨朝堂情形,叹道:“若当真有战事,不知又会出现多少流民孤寡……你先去吧,容我再想想。”
      “是。”

      二月初,从宫里传出太子病情加重的消息,皇上也不知是听了哪里的劝告,不顾太子危急病情,偏要将他移去西蜀行宫医治,未免途中遇上宵小刺客,皇上又派遣了上十名近卫带着一小支禁军随行。西蜀行宫其实离云阳城并不算遥远,骑马只需两三天的路程,可有个病重的太子同行,这一程众人晃晃荡荡地走了近十天才到。
      而司徒昊天,这位司徒府的大少爷,也不知司徒晔走了什么关系,竟让他跟随这只军队一起去了西蜀行宫,归期不定。
      没了司徒昊天的帮衬,想要出府就得于乐瑶自己想办法了,毕竟她还有两把武器在打铁铺没取回来。
      这日下了学,于乐瑶在芙蓉的帮助下换上男子装束,同莫琰告假后就一路有惊无险地翻出了司徒府。此时的她越发得意自己学了轻功步法,飞檐走壁起来当真是身轻如燕,转瞬就避开几个家丁护卫,顺利出府。
      三十六计走为上,果然会跑也是门高深的学问。
      一路赶向打铁铺,却没见到日日不离铁炉的打铁狂魔刘敬,而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男子正在炉火前抡锤打铁。男子皮肤黝黑,手臂肌肉虬结,虎背熊腰,相貌凶恶,让人望而生畏。
      于乐瑶心态上是成人,也不害怕,上前一步,问道:“刘敬可在?”
      “刘敬?”那男子停了手中活计,将于乐瑶上下打量,发觉眼前小子清秀俊逸,一身锦缎云袍非富即贵,好奇问道,“小公子找他作甚?”
      “取东西。”
      男子粗壮手臂一挥:“从这里往西走,过了那个山坡,前面那间就是刘敬家,你要找人,去那里。”刘敬铁打得好是大伙儿都知道的,像这样单独找他打造兵器的也不少,所以男子也不甚奇怪,指了地方就又开始挥汗打铁。
      都说世间有三苦,乘船、打铁、卖豆腐。于乐瑶同他抱拳道谢匆匆离去。
      翻过山坡,于乐瑶一眼就看到那间屋子,不能说有多破旧,却也算不上好。
      那是一间木头房子,门前用稀疏篱笆围出一个小院子,院中立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水缸。院子里还有一副旧桌椅,想来用了不少年,颜色已经发黑,桌面缺了一角,裂了不少缝隙。
      进到院内屋里也没有声响,于乐瑶试着唤了刘敬一声,就在她以为屋内没人准备离开时,才听到开门声。
      刘敬比她上次相见憔悴了不少,很是疲劳,只一双眼睛却比之前更有神采,特别一看来人是于乐瑶,那双漆黑眼眸瞬间就亮了起来,整个人也显得神采奕奕。
      “你来了,快进来。”这次刘敬可热情多了,搓着手引于乐瑶进屋,“唉,你坐,坐吧,我这就去拿剑给你。”也不等于乐瑶接话,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里屋,里面叮叮哐哐一阵响,不一会儿刘敬就捧着一个红漆匣子出来了。
      “你先看看。”刘敬说着献宝似的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两柄长剑,寒光凛冽,“这是我打造过的最好的剑,只不过……稍柔软了些,不好使用。”
      于乐瑶取出一柄,这剑比一般铁剑要长,剑宽不过寸余,却也依然难掩锋芒,只是轻抚了一下剑身,食指就破了一个小口。如此锋利,让于乐瑶非常欣喜,将剑握在手中,手腕翻转,柔软剑刃立刻随着她动作陡然扭转。于乐瑶手腕微抖,唰的一声,刘敬只觉眼前散过一片剑光,凝神一看,那剑还是笔直而出,似乎动也未动,只听耳边哐当一声响,放在墙边的扫帚已然断成两截。
      此剑,当真是快如闪电,削铁如泥!
      “此乃软剑,与一般剑不同,不适合砍刺,但只要用的得当,依然是杀人的利器。”当着刘敬的面,于乐瑶将剑身弯折,在自己腰上缠了一圈,“不错,尺寸刚好。”
      刘敬吃了一惊,心道:原来还可以这样。
      看似柔弱无骨,却能杀于无形,藏于腰际,叫人防不胜防。
      “这剑虽软弱无骨,但其实锋利异常,我之前未曾发觉,在打造第二把后,同一般铁剑对斩了一下,当真没想到啊,一柄铁剑就此断成两截!”刘敬回忆起当时情景,只觉得自己差点惊掉了下巴。
      只不过,有一点刘敬并未明说,这长剑,可比一般铁剑更难打造,耗费了他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于乐瑶拿过第二柄长剑,细看了看,同样已经突破了的铁制,是一柄钢剑。刘敬的手艺,确实惊人。
      “想合作吗?”
      将说好的一整袋银子都给了刘敬,里面少说也有十两,足足够他两年的开销了。
      “合作?你……是何意?”
      “简单。”于乐瑶抖了抖手中长剑,剑光晕出一片虚影,“我出银子和图纸,你出手艺并贩卖,如何?”
      “你要开武器铺?只卖这种长剑?”
      “不,都卖。此剑难以打造,自然要提高身价。有比较,才能叫人慧眼识珠。”于乐瑶又拿出一袋银子,这也是她压箱底的身家,“这里有二十两,你若想合作,便找一间小铺子先租着。”
      刘敬嘿笑一声,打趣道:“小哥儿,你就不怕我拿了钱跑了?再说我在冯思年那儿做得好好的,没必要换地方啊。”冯思年就是武器铺的掌柜,当时将刘敬打的废剑给了于乐瑶,也是个实在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此其一。跟着我,你能吃饱穿暖赚大钱,说不得还能扬名立万,此其二。至于冯掌柜嘛……”于乐瑶掏了掏腰间,递给刘敬一张图纸,“我不觉得他抵得上这个。”
      那图纸是于乐瑶随手所画,并不精细,上面勾勒的是一柄双剑。除剑身与寻常铁剑相同,护手、握柄都非常精致,也更适合抓握,比之武器铺里粗制滥造的样式,有着天壤之别。
      “当然,我还有些别的样式,不过,得确定你是否真心合作才能给你看。”于乐瑶扬了扬手中另外几张图纸。
      刘敬惊喜交加,盯着于乐瑶手中图纸眼睛都看直了。
      他本就喜欢打铁造剑,此生一直以造出一柄绝世好剑为目标,却无奈脑中没有一个明确的剑型,只能同旁人造得一样。若有这小哥儿提供的这些图纸,再加上他的手艺,何愁造不出好剑!
      “好!我干!”
      “合作愉快。”
      于是于乐瑶终于在这天午后,敲定了穿越以来的第一笔大生意。
      赚钱之路,就此开启。

      三月,中宫皇后染上风寒,久病不好,未几日,又有四五名婕妤美人相继染病,更有一人暴毙于美人阁。
      太后听闻,忧心忡忡。未免重病传及圣上,忙吩咐太医在宫中各处焚香煮艾,分发药食,祛除病邪。
      到月末依然不见好,皇后最先闭了宫门,对皇上和后妃避之不见。有皇后表率,四妃等人也不敢造次,纷纷闭门谢客。
      可想而知,少了后妃软言香语的皇上整个四月都过得多么隐忍、煎熬。更何况边疆加急,克林继突厥之后也来进犯,且连连攻破大秦三座城池,大秦损兵折将,才拦下克林军未过澄河!
      要知道澄河横穿大秦国,若顺流而下,十日内可达都城云阳城!
      这消息传回朝堂,简直是火上浇油,气得皇上恨不得自己亲上战场,刮了这些不安分的邻国泄愤。
      圣上发恼,臣子纷纷称罪,最后还是两员老将挺身而出自愿请战,才让圣上消了些怒火。
      皇后这一场病,直到五月才算大好。
      边疆战事也有所转圜,两名老将不顾自身安危,挑枪而战,直逼克林大军,交战之地,尸横遍野,血漫山川,白骨累累,哀号如泣,生生逼迫克林十万大军退还出两座城池。却也因粮草调配不及,兵器、人员折损惨重,不得不向克林暂时割让了一座城池,两方和谈休战。
      对一国君王来说,割地求和,不亚于当众扇了他一巴掌!
      简直是奇耻大辱!
      帝王震怒,却又无可奈何,羞恼之下接连砍了数十名行军武将的脑袋,抄家灭族,以正军威。就连拼死夺回两城的两名老将,也被皇上以养伤为由,圈禁府内,不得外出,不过三日,皆被罢黜。
      有胆敢求情之人,不论官职高低皆被贬职放逐。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众武将人心惶惶,面对文官种种贬低驳斥,也根本不敢反驳。甚至有不少人为保得一命,唯唯诺诺,听之任之,犹如丧家之犬,毫无半点杀伐气焰。
      司徒晔每每垂首立于朝堂,都觉得身处烹油烈锅之中,一把把心火要将人烧成灰烬。奈何人微言轻,不论是谏言还是妄语,说出口的结果都是他现在承受不起的。
      先帝一直忌惮武将,处处为难,待新帝即位,更加重用文官轻视武将,此番正好寻到借口施以打压,罢黜老将,贬官迁谪,此番,任谁都无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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