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佳人之飘浮一生》桐墨烟

8、Chapter 8

　　斯嘉丽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这一切都太急太快了，时间和事件奔涌而来，又混杂在一起，像个没有什么真实和理性可言的噩梦。她茫然地望向身边黑妈妈正在摆弄着她的披纱，而娜塔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抿着嘴好似一座雕塑一般。
　　“我在哪儿？”她发出的声音格外突出，僵硬怪异。
　　娜塔莎皱了皱眉，好似想压下涌上的不悦似的，生硬地回复道：“婚礼，你的婚礼。”
　　斯嘉丽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她唯一记得那天威尔克斯农场，她打了艾希礼一个巴掌被那个海盗先生看到，还有那漂亮小伙红着脸叫她“亲爱的”，他的名字，他的名字是。。。查尔斯，对了，梅兰妮的哥哥。她为什么会和他结婚，她已经不记得了，周围吵杂的声音涌向她的心头，她烦躁地大喊了一声“闭嘴”，然后看着娜塔莎面无表情地离开房间。
　　“娜塔莎，你能过来一下么？”艾希礼不安地跺着步子，忐忑地看了她一眼，闪过一丝的羞愧。
　　“当然可以。”娜塔莎缓和了一下语气，将身后斯嘉丽的谩骂关在门内。他们转身走向一个角落，艾希礼的举动顿时惊住了娜塔莎。她低喊道：“看在上帝份上，你赶快站起来。”艾希礼愧疚地单膝跪在那儿，将头伏在她的手上，“这都是我的错，娜塔莎。”
　　娜塔莎似乎碰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迅速挣扎着将手抽了回去，“艾希礼，你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冷静一下。”
　　“不，我知道！”艾希礼眼中的迷茫与痛苦是娜塔莎从未见过的，在她的印象里艾希礼的眼神永远是清澈无比，“斯嘉丽，斯嘉丽是被我害的，她爱我，但我却没有回复她。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结婚的，我。。。”
　　“别说了，艾希礼，我会鄙视你的。”娜塔莎的声音很是平静，艾希礼禁不住抬头看向她，“我只问你一句，不管你是爱斯嘉丽还是梅兰妮，如果从头来过，你还会选择同样的路吗？”
　　艾希礼呆住了，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艰难地点了点头，不管他心中有多喜欢那个绿眼睛的姑娘，他都会和梅兰妮结婚，他的身份和职责都不允许他抛弃未婚妻，成为家族的耻辱。
　　“那就是了，”他感觉到一双手有力地将他扶起，“把刚才的事忘了吧，斯嘉丽也是时候长大了，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回去吧，艾希礼，梅兰妮需要你。”
　　艾希礼混混沌沌地转身离开，又用着复杂的眼神回头望了娜塔莎一眼，好似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似的。
　　两周，这两周的变化让向来从容的娜塔莎都喘不过气来，南方沉醉在热情和激动之中。谁都知道只消一个战役便能结束战争，生怕战争很快结束了。每个青年人都急急忙忙去报名投军，他们同样急急忙忙跟自己的心上人结婚，好立即赶到弗吉尼亚去给北方佬打一捧子。县里举行了好几十桩这样的战时婚礼，而且很少有时间来为送别伤心，因为谁都太忙、太激动，来不及认真考虑和相对流泪了。太太小姐们在缝制军服、编织袜子，卷绷带，男人们在操练和打靶。一列列满载军队的火车每天经过琼斯博罗往北向亚特兰大和弗吉尼亚驶去。有些分队穿着漂亮的深红色军服，有些是浅蓝色的，也有穿着民兵连绿色服装的；有些一小群一小群的穿着家织布军衣，戴着浣熊皮帽子；另一些则不穿制服，穿的是细毛织品和精美的亚麻布衣裳。他们全都是些操练未熟、武装不全的队伍，但同样粗野和激动，同样地高声喊叫，仿佛是到什么地方去赴野宴似的，这番情景使县里的小伙子们陷入恐慌，生怕在他们到达弗吉尼亚之前战争已经打完了，因此军营出发前的准备活动在加速进行。这一切是不对的，娜塔莎的内心叫嚣着。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兴奋地准备着婚礼，不由地一阵感伤。“这不应该这样，这不应该这样的。”她喃喃自语道，默默地走进房间为斯嘉丽盘上头发。角落里，窗帘悄悄地拉开，男子吸了口雪茄，出神地望向窗外繁忙的人们，轻轻叹息着。。。

作者有话说

　　很长时间没有灵感了，最近翻了一下旧文，还是想继续写下去，希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