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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无法安分 ...

  •   被孟旬东打发回家,郎心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泪默默地流,伤心得她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可就是控制不住地心酸,一想起孟旬东是怎么打发她的,她就觉得伤心……

      第二天,她头疼没有去上班,原以为孟旬东会打电话回来兴师问罪,她靠在床沿上打呵欠,有些犯困了也没敢睡,就是等着孟旬东打电话过来骂她,让他听听她虚弱憔悴的声音,看他敢不心疼吗?!

      可他居然一天都对她不闻不问,晚上也没有回家来过问她的情况。他以前从不曾这样不管她死活的,他把她看管得那么紧,就像要守护私有财产似的。怎么?他现在看重别的人,就可以对她漠不关心了?难道他就非得这么偏心明显,不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吗?

      郎心黛把自己关了一天没有出房门,门外的阿姨端了饭菜来敲门,郎心黛理也不理,别的人都知道问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偏偏孟旬东,忙着照顾她未来的大嫂,她是不是饿肚子,是不是生病了这种小事,他是懒得关心了。

      她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心里越想越怄气,反正就是赌了气不理外面的人,等他们没办法了,给孟旬东打电话的时候,看他会不会回来看她一眼……

      她闭着眼睛,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把门打开了,走过来摸她的额头,“烧成这样了,怎么还不知道送医院……”

      是孟旬东回来了,她认得他的声音。可她没有力气和他说话,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一路送到医院里,孟旬东回来了,她很高兴,之后就又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护士给她打了点滴,她睁开眼,看到孟旬东就靠着她,闭着眼睛在休息。

      他很累,他总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总是在加班,他不喜欢回家,郎心黛有时候忍不住会想,他不回家,是不是因为家里有她,如果家里来了桑梓秋,他或许就乐意回家了。

      孟旬东发现她醒了,轻声问她,“头痛不痛?有没有想吃东西?你饿了自己三天,是要闹绝食抗议啊?”

      她把自己关了三天吗?现在她知道了,三天就是他对她不闻不问的极限了,以后如果还要和他斗气,只要能撑过三天,她就赢了。

      “你不去找桑医生了?”

      她的声音很虚弱,只是轻微的低声,这时候了她还别人的闲事,孟旬东哭笑不得,“你这么惦记别人的事做什么?”

      “不是啊,你喜欢她啊……”

      孟旬东知道她是无理取闹,却又忍不住问,“那是我的事,你这么在意为什么?”

      郎心黛摇头不想回答,只是说,“我饿了。”

      “那就喝点粥。”

      这粥是孟旬东做的,郎心黛一喝这味道就知道。他一勺一勺地慢慢喂她,郎心黛喝了心里暖暖的,其实她要求的不多,只要孟旬东以后也能给她煮粥,她也就很知足了。可他一旦结婚了,可能就会和桑梓秋住到外面去,反正这个家他现在也当作摆设了,结婚了就更对他来说没有吸引力。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怎么可能还给他煮一辈子的粥,即使是妹妹,也不可能……

      孟旬东看到她眼里又包起了泪花,又急又怒,“是太烫了吗?你怎么不吭一声……”

      郎心黛抽泣了一声,是觉得太好吃,怕以后都吃不到了!

      她现在病着,他也不敢大声吼她,只得舀了半勺细细地吹冷了再为她。郎心黛看他这么悉心照顾自己,想到他今后和人家结婚了,也会这么对别人,一时竟控制不住心中的酸涩,哭得泣不成声。

      “我真是怕你了。”孟旬东被她哭得措手不及,把手里的碗放下,叹气道:“你要是不喜欢吃,你直接说就好了,我又不是非让你吃完。”

      她不是这个意思,可她现在,也已经弄不清自己是什么意思了。她看到孟旬东瞪着自己,模样脸色说不上难看,只是像在犯愁,原来和她说话,已经让他这么受不了了。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桑梓秋在一起了是吧?!

      郎心黛怕他说走就走了,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怯怯道:“你在喂我吧,我是病得有些糊涂了。”

      孟旬东被她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粥喂完了,他擦了擦她的嘴,说自己有事要走了。如果还不走,守着她这么温顺的样子,他不知道还控制得了自己多久。

      郎心黛只当他是待腻了,也没拦住他。只是钻进他的怀里,小声问,“今天晚上你还会来看我吗?”

      这声音如同呓语,让他顿时心生旖旎,不由自主地在她额上吻了吻,“如果你想我来,我当然会来。”

      “来不来随便你。”郎心黛靠回床上去,不理他了。孟旬东苦笑了笑,照顾她在床上躺好,掖着她的被角,柔声道:“好好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

      “嗯。”

      可显然,孟旬东的很快和她心里的很快不是一个概念,一直到晚上十点,孟旬东都没有再出现过。她壮了胆子,给他打个电话他也没接。郎心黛顿时火冒三丈,本来还病中未愈神志恍惚,一下就精神了,她只觉得自己被孟旬东扔在这里不管了,心里说不出的伤心委屈。恰好段书泰这时电话打来了。

      郎心黛已经很久没接他的电话了,段书泰给她打电话也不在乎她接不接,只是偶尔心里想起她,就给她打个电话试试。想不到她这次倒是爽快,没等几秒就接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沙哑却透着娇憨,段书泰被她的声音逗得心痒痒的,“妹妹,你后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别叫我妹妹!”什么玩意,妹妹也是他可以叫的!

      段书泰从善如流,“心黛,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郎心黛本就心情不好,平时也没对他多加辞色,现在态度就更生硬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这么不解风情,段书泰倒是习惯了,只是逗着她说,“还是对我这么冷冰冰的,你在这么对我冷淡下去,信不信我转投别人怀抱了。”

      郎心黛冷哼一声,“你去呀,谁拦着你谁就不是人。”

      “好呀,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你是要对我始乱终弃啊……”段书泰半真半假地哀嚎,惹得旁边坐得朋友及女伴哄堂大笑。

      郎心黛听到他身边嘈杂的声音,心中一动,“等等,你在哪里?”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要过来找我?”段书泰揶揄着她,一头靠在身边的美人肩上。

      他那边不时传来调笑声,真是不公平,他在那边纸醉金迷,孟旬东却要在公司里披星戴月。“是啊,不欢迎吗?”

      “欢迎,我怎么敢不欢迎,我在新华路这里,你来了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段书泰也没想到她要来,旁边的朋友起哄,说要看看是什么天仙把他迷得魂不守舍。他自己也说不清对郎心黛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哪里好了,除了模样稍微周正了点,分明就是个坏脾气,又任性,又对他无情无义,可他偏偏总惦记着她。果然是没有到手的,就是个宝啊!

      “我马上就到,你可别先跑了。”

      “怎么敢啊!”不如就趁着今晚把她弄到手了,尝尝滋味,也不枉她自己送上门来……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没多时郎心黛就给他打了电话,“我在门口了,你给我出来。”

      口气这么冲,是该让她吃点苦头了!段书泰笑着说出来接她,朋友们都拦着,说女人不是他这么惯着的,如果还不管教,今后不知道会骄横成什么样!

      她的骄横又不是他惯出来的,她这么目中无人的态度,全拜家人所赐,这首当其冲的第一人,将来做了他的大舅子,他第一个要找他算账。

      段书泰走到大门口,就看到来往的人在窃窃私语,还对门外的某人指指点点。他一心要接郎心黛,也没空多管闲事,可想不到,这些人笑话的对象,竟是郎心黛。

      郎心黛穿着病号服就来了,站在大门口,笑呵呵的,也不管别人什么眼光。

      段书泰急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上上下下仔细瞧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是有些苍白,莫不是从医院跑出来的吧!

      他这么大惊小怪的,郎心黛很是不屑,“制服诱惑你懂不懂!”

      “哟喂,你真是让我长见识啊。”孟旬东拉起她的手腕一看,才拔了针头,还在微微渗血。他皱着眉头问,“就这么急着见我?我一个电话就把你召来了?”

      “是啊,急着来见你最后一面。”郎心黛说话百无禁忌。

      孟旬东看她这么嬉皮笑脸的,正色道:“你从哪个医院出来的?我马上送你回去。”

      他说着就动手把她拉走,郎心黛站在原地不愿意走,“喂,我才跑出来你就抓我回去,你还是不是朋友啊?”

      “我本来就没想和你做朋友……”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没想过只是和她做朋友。

      “我高烧也退了,又不是传染病,怎么连朋友都不让做了?喂,你歧视病号啊?”

      “郎心黛,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别总是这么漫不经心的,让他总感觉抓不住她。

      郎心黛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的,索性一甩手,“要走你自己走,我来都来了,好歹也要进去瞧瞧……”她说着把披在身上的外套一扔,丢在他身上,“行了,你的脏衣服别披我身上,一身的烟味。”

      “这么点烟味你就受不了,还进去做什么?”包厢里他那群狐朋狗友等着给她下马威,说要帮他教育一下女人。她神清气爽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她受罪了,更何况这会儿一副病西施的模样,看着就心疼。

      可郎心黛才不管里面有什么水生火热等着她呢,她出来就是要折腾人的,她先把自己折腾了,再要死不活地回去,看孟旬东什么表情!

      段书泰拦不住她,又担心她乱闯被人撞到,只得把她领回包厢。他们一进去,包厢内嘘声一片。

      “哟,这就是你的小宝贝啊,我当是一个什么天仙呢,原来是个小妹妹啊。”

      “小妹妹好,小妹妹够单纯,这样才好骗到手。”

      “都给我闭嘴!”段书泰一声爆喝,众人又是调笑。

      郎心黛才不管人家怎么说,直接就给自己连倒了三杯酒,“是我来迟了,我自罚三杯,你们随意。”

      这简直是胡闹,段书泰一把夺下她的酒杯,“喝什么喝!”

      “你要喝就自己倒,抢我的做什么?”她又去端下一杯。

      她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啊,段书泰冷着脸,“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还病着呢!”

      “我哪里不懂事了?我一来就向大家都道了歉了,你还骂我……”郎心黛说着就开始委屈,撅着嘴一脸的可怜相。

      段书泰的朋友都跟着起哄,“好你个段书泰,你看你把小妹妹都骂哭了。”

      “人家小妹妹来喝杯酒你都舍不得,你怎么这样啊……”

      “闹够了没有?”段书泰吼了一声,把三杯酒都喝了,又给郎心黛到了杯橙汁,“你要喝就喝这个,什么来不来就喝三杯的,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学的。你说自己迟到了,最多也就罚三口就够了。”

      郎心黛撇撇嘴,端起杯子喝了三口橙汁。

      他的朋友看不下去了,笑话他道:“哟,有你这么惯着的,活该吃苦。”

      “你懂什么,一边待着去!”

      段书泰这一说,是惹众怒了,他的朋友不停灌他酒,他一手挡着郎心黛不和他们接触,一手一杯一杯地干。过了很久,段书泰被人车轮战,也经不住了,说要出去抽根烟。

      郎心黛这才有机会和他的朋友喝了一杯酒。也就才这么一杯,被回来的段书泰抓了个现形,他凶得不得了,“你自己一个病号,还敢喝酒。”

      他还吼那些朋友,“你们看她穿着病号服,也不知道体谅一下,和她喝什么酒,你们都看不出她病没好吗?”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旁人都不敢说话,郎心黛拉拉他的衣袖,低着头说,“是我自己跑来的,不关他们的事,出来玩玩而已,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段书泰瞪着她不想说话,他哪里是在和别人生气,他是在气他自己,怎么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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