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离开》明明如月◆∩＿∩◆

5、关于叶欣（二）

　　初见小武的父亲也就是6岁的时候的事，日本龙帮的大哥——御隆绯焰，很多年之后，当我得知小武的身份时，才恍然大悟，父亲之所以能够接掌叶氏，他着实出力不小，此是后话，先说说初见他的情形吧，那时我只知他是父亲的一个朋友，我很喜欢他，原因无他——他给的见面礼可是一枚宝石戒指啊！（财迷！！！）
　　欣欣，叔叔的这个礼物，你要不要？
　　那时我坐在他腿上，父亲则坐在对面看着我们喝茶。
　　看到了是一枚戒指，我便立刻伸手去抓了。
　　哈哈……你抢到了戒指，以后，可就得做我儿媳妇了！
　　噗！
　　还不等我反映过来，父亲的茶就喷了他一脸……
　　而我，也趁乱逃之夭夭了，不管他要我做什么，看父亲喷他一脸茶也知道就算我答应父亲也不会答应的，可是！请大家注意这个可是！这戒指既然到我手上了，那，自然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啦！

　　妈妈。此刻被我称作“妈妈”的女人正坐在阳光下看书，我摇了摇她。
　　怎么了？她问，阳光下，她的笑容很温和，我喜欢的人都是在阳光下笑容温和的人。
　　我举起手中的纸，在家里，即使是父母面前我是不会说话的。“妈妈，银行是用来储存贵重物品的地方，对吗？”
　　是。她点头。由于我不说话，所以，她教我写字，我所认识的字要比同龄的小朋友多出很多，我也很乐意学，因为，每次看到天宇惊讶崇拜的目光，我都好开心。
　　“妈妈，我要存东西到银行。”
　　哦？是什么？她问。
　　随即，我拖出一个大箱子——我们一家的相册、刚刚得到的戒指还有母亲教我写的每一张字以及几卷录象带，录象带是藏在最下面的，所以母亲并没有注意。我深深明白，若父亲只是在外面玩玩，那么这几卷录象带将永远藏于箱底，但是，若他东窗事发，这几卷录象带可以为他除去劲敌，也可以为母亲争些什么，不至于落得一无所有……
　　母亲是宠溺我的，她真的把箱子存在了银行。而我则利用了母亲的宠溺，我知道当母亲得知事情的真相，我将永远失去她，可是…………

　　两个月之后，那个女人终于还是被带来了，好在，母亲还在国外采访，没有回来。事情发生突然，也没有人想到要通知她。我以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可是，在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我还是崩溃了，她很像母亲，可是，可是即使像她仍然不是，为什么父亲，父亲会和她……来的不止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女孩一岁多，女人还挺着个大肚子。
　　那晚，全家开始了家庭会议，我知道，他们在商量该如何处置我——姑妈和叔叔难得的一致对外了，不过，太晚了，叔叔看到姑妈搜集了父亲外遇的证据，自己则不甘落后地直接把那个女人带来了家，只可惜，他们忽略了那女人的肚子，B超显示，她怀了个男孩！叔叔和父亲一样膝下只有一女，这样一来，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则成了叶家名正言顺的长孙！父亲在这家里的地位也会相应地抬高了。然而，我被关在那个房间里想着的是那个女人的容貌，好像，真的很像妈妈。爸爸，因为相似就可以喜欢吗？爸爸，因为相似就可以爱了吗？那妈妈怎么办？欣欣怎么办？有了相似的他们，爸爸就不要我们了？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坐在床上。我在想象，我会和母亲离开这里，我会离开这个房间，天宇！那，我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他了？不！那个女人的女儿会住进来，天宇会认识她，会和她玩耍，会忘记我！不！不要！她已经抢走了爸爸，她不可以！手不自觉地拿起美工刀，黑暗的房间里，它泛着冷冷的光，呵呵……我要把这里弄脏，墨水不行，容易洗掉，所以，用我的血，对！用我的血！站在床上，我看着手腕上的血珠儿般的往下掉，听妈妈说相思豆就是半黑半红的红豆，那此刻在黑暗中我的手腕上所流下的血岂不是像极了相思豆了？恩？怎么现在变成红线了？
　　啊！我听到有人尖叫。
　　就在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轻，仿佛薄如蝉翼，只要一阵风我就可以飞走的时候，门外传来女人惊叫声。
　　恍惚中，我听到了父亲的哭泣还有他颤抖的呼吸，但是他的手却牢牢地抱着我。爸爸……爸爸……你搞错了，我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我是欣欣，等你知道，你抱错了的时候就会放开我了，对吧……对吧………………不……不要放开……不要放开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