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离开》明明如月◆∩＿∩◆

3、谈判

　　《欢乐婚姻歌》

　　新郎新妇今日成婚
　　同宣海誓共证山盟
　　会众欢乐讴歌颂主
　　赖主证婚配合有凭
　　主命二人合为一体
　　终身偕老 地久天长
　　疾病相扶患难相助
　　痛苦同受安乐同享
　　赖主祝福婚姻成圣
　　快乐齐眉同守洁清
　　神谐信约 美满家庭
　　有主同在喜乐充盈
　　阿们

　　“神甫，婚姻，很神圣吧？一旦在上帝面前得到认可，就要遵守，婚姻、爱情，要的就是忠贞吧？像马蹄莲，一生那样开花的形态只有一次，婚姻，就该是那样的吧？”
　　※　※　※　※　※　※　※　※　※　※　※　※　※　※　※　※　※　※　※　※　
　　看看时间——8点——还早，继续睡。哗啦——被子被掀开。
　　御——隆——武！你难道就不怕我裸睡吗？啊？
　　无视我的怒火，此刻来人正饶有兴趣地打量我，然后施施然道，就你？恐怕现在出去裸奔，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吧？穿上衣服还有点看头，脱了衣服就是一架子鸡！起来吃饭吧！
　　去死！抓起枕头投之！
　　丹彤，8点半，他们要来，拿出最好的状态吧！
　　手，莫名抖了一下，是啊，等一下，我的父亲大人要来了，还有……冰……

　　至今，我仍旧无法相信，我的臣漆，承载在天宇、我、冰、小武、莫默、渊然甚至是迪娜的笑声的臣漆被冰出卖了。而我……却感到了……轻松……天宇死了，莫默死了，那么臣漆和我名下的医院就都没有意义了。看着在忙着摆放早餐的小武，我庆幸他当初选择的只是做一个小小的跆拳道教练而不是来我的公司帮我，我知道他在回避，他并不喜欢那个沉浮于商场中心狠手辣的我——莫颜。

　　我有三个名字，6岁以前，我叫叶欣，可是6岁那年之后“叶欣”这个词便成了禁忌。我用它和一大箱对我来说没多大用的录象带和上海的“皇帝老儿”换了8千万！之后，我的所有证件上的名字都改成了“莫颜”——我随了母姓，可却不是母亲的真姓——母亲是外婆丧夫后一起带着嫁进莫家的。我的第三个名字叫“单丹彤”——“单”是我亲外公的姓，这也是我在这世间真正名正言顺拥有的，唯一拥有的。

　　8点半，他准时来了，坐在我的对面，我们各自面前都摊着一份合同，臣漆的股份已尽数被眼前的男人收购了，既然莫默已死，于是，我决定把名下的医院也一并卖给他。
　　“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马蹄莲呢！”父亲并没有急于签署什么合同，反倒参观起我的房子来了，从6岁一直到22岁，16年，我的童年、少年甚至是青年时代都没有他的影子，话说起来，这虽然是他16年来第一次踏足我生活了16的地方但对于这个家的所有的东西都十分熟悉。“您知道的，我这人很笨，很难喜欢什么，一旦喜欢上就不会放弃。”我坦然回答，但也是对他的讽刺。
　　站在他身后的冰来回打量着我和小武，怎么？奇怪他会出现在这里？昨晚，你不是已经清楚地看到我们绝尘而去的吗？呵……哼……
　　现在就开始吗？叶振华盯着小武，问我。
　　拉住站起身，准备回避的小武。我相信我的眼光中充满了挑衅。小武是自己人，所以，他可以坐在这里。意有所指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冰。
　　欣欣！
　　现在坐在您面前的我还是臣漆的总裁，请叫我莫颜，叶先生。
　　好吧，我们开始吧。所谓的签合同不过是双方签上自己的大名而已，而我也知道，只要我签下这个名字，臣漆莫颜将不复存在。我的责任一下子全都没有了，说实话，除了轻松，我，还有着空虚，我，什么也不是了。

　　好了，现在公事办完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回上海？
　　这也是公事，我与你的交易而已，你出钱把对脑癌疫苗的研制实验继续下去，我就和你回上海。
　　现在莫默死了，脑癌的疫苗自然是不用继续了，你想反悔？
　　他的眼睛里有着的不是愤怒而是绝望是伤心是黯然。为了让我回到上海，继承叶氏，他做了很多，也牺牲了很多，其中包括我的母亲！可，他不知道，我想要的，我自己会拿，即使他不给，我不想要的，硬塞也没用！
　　不，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除了继承人，除了政治婚姻的工具，除了傀儡，我已经没什么用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定的时间是在两个月以后，我还有两个月！
　　你怎么会是政治婚姻的工具？如果真的必须要政治婚姻也有叶星替你的！瞧，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儿女的，用他的儿子代替我在叶家接受那些变态的折磨，而他的女儿则是我的附属，而我是最安全的，我不用争，只要踩着他儿子的身体就可以得到一切，什么也不用付出，他的女儿自会替我付出。多么大义凛然，多么名正言顺。他是多么地爱我，可，他却不知，他无意识犯下的罪却由我担负。哼……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吗？……哼！
　　可是，你要我和韩冰结婚难道不是政治婚姻吗？因为是他帮你拿下臣漆的，而我，便是你拉拢他的谢礼。
　　丹彤。小武拉了拉我，我知道自己太激动了，谢谢你，小武，还好，还有你。
　　我怎么可能这样！你和冰结婚只是权益而已，外面人都知道，冰是我的干儿子，现在他已经接手公司，只等和你结婚，把这一切都交给你。
　　你的意思是为了公司要我牺牲爱情？那不还是政治婚姻？
　　爱情？他狐疑地看了看小武。
　　没错。我进一步肯定他的狐疑。你也看到了，他一大早出现在我这，很明显啊，他在我这睡了一夜。眼睛不自觉地又瞟向了冰，而他仿佛闲话家常一般地说，没关系，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在微笑，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丁点儿醋意！哈！叶欣，你这蠢货，还在垂死证明什么，他选择的是那个商业帝国不是你个笨蛋。
　　只是想你考虑清楚了，御隆武，今年22岁，曾化名秦小欢，随的母姓，是日本龙帮帮主的……
　　够了！你是情报调查科的？竟然拿小武说事。
　　既然，我当初进得了臣漆学园，想必，丹彤一定是查清了我，能够接受，才会允许的，曾是她的保镖如何？是私生子又如何？总比出卖公司，背叛丹彤的信任的人强吧！这次他会背叛丹彤，难保下次就不会吧！再说，记得，早年，我的父亲亲口问过丹彤可愿意嫁我，她当时可是点头的，叶家是商业世家，为商讲诚信，您不会让您的女儿说话不算话吧？
　　小武比我想象的镇定，呵呵……倒是我把他想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