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曾经沧海》公子好逑

13、章十二 女伴

　　回到尸魂界中，白哉向山本总队长报告完后，又回到朽木府中向自己祖父和各长老报道。等一切处理完毕后已是黄昏时分。经过了虚圈中的战斗，他此时已是身心疲惫，只盼着早些回去休息。

　　白哉刚回到自己卧房的庭院中，身后便有人拍他的肩膀。白哉不用看就知道是夜一，随即一个转身便将夜一的手从肩膀上甩落。望着来人，白哉冷冷道，“有何贵干？”

　　“这么悠闲啊？”夜一戏谑道，“有人可还在等着你哦。”

　　白哉闻言心头一颤，望着夜一冷冷道：“多管闲事。”随即便快步离开，朝戌吊走去。

　　白哉刚一走出朽木府，一抹红色身影便映入白哉眼帘，来人身躯娇媚，五官秀雅，神色倨傲，一瞧便知是千叶美姬。

　　未等白哉开口，千叶就已喊道：“白哉。”

　　白哉看着来人，停下了匆忙的脚步，不过片刻功夫，千叶已来到白哉身前，望着白哉，嫣然一笑，道：“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嗯。”白哉淡淡应了声。此刻他心里已是心急如焚，哪有闲心和千叶在这里扯。

　　“那明日酉时记得来千叶府啊。”千叶喜道。

　　“好。”白哉说完正欲离开，但思索了下，望向千叶问道，“今年聚会是不是和往年一样需要带女伴？”

　　“是啊，这种大型贵族聚会贵族的公子都会带个女伴，以显身份，不过白哉你从未带过过女伴参加，今年也不用……”千叶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哉打断。

　　“嗯，好，我还有事，失陪了。”说完白哉便匆匆离开。

　　千叶望着白哉匆匆离去的背影，喊道：“白哉，你去哪呀？”

　　可白哉并未回答，自顾自的径直向流魂街的方向走去，留下千叶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千叶大宅里的厅堂中，千叶鸿彦向眼前为首的死神深深一揖，恭敬道：“那明晚府上的治安就有劳北川三席和众位死神朋友了。”

　　北川闻言微笑道：“哪里，这是我们的职责，应该的。”

　　“那我千叶鸿彦就在此先行谢过了。”千叶鸿彦道。
　　“不敢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北川朝千叶鸿彦躬身行礼道。

　　“嗯好，那我就不送了。”千叶鸿彦道。

　　正当北川离开之时，一抹红影与北川擦肩而过，朝千叶鸿彦叫道：“爹，白哉平安回来了，我已经告诉他了。”

　　北川闻言心头一惊，但并未停留，随着众死神一起离去。

　　“是么？那明天可不能出差错了。”千叶鸿彦道，“明日聚会白哉应该还是一个人参加吧。”

　　“应该是吧，白哉参加任何聚会从未带过女伴。”千叶道。

　　“那好，你还是向往年那样充当白哉女伴，帮他解围。”千叶鸿彦道。

　　“这个我会的。”千叶喜道。

　　“那好，就这样吧。”语落千叶鸿彦长袖一拂，隐没于门外的拐角处。

　　此时的绯真抱膝坐在湖边，余晖洒在湖面上，跳动起了无数耀眼的光斑，竹子和着腊梅倒映在了湖中，随着涟漪轻轻晃动。绯真出神地望着湖面，暗付道：“已经是第十天了，白哉大人都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此刻白哉正在绯真所居的小屋门外，抬手准备敲门时却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敲了下去。半晌，无人应答，白哉再次敲门，依旧没有回应。白哉犹豫了下，将门推了开来，而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人在。白哉望着空荡的屋子，眉头微蹙，暗想：“没人，去哪了？”

　　随即白哉匆匆将门关拢离开，漫步在周围行走。突然湖边一抹纤瘦的身影进入了白哉的视线中。白哉快步走去，在那人身后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绯真。”白哉轻声唤道。

　　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她缓缓地站起身来，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唤她的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眼眸；他的一切她都是那般的熟悉，她呆在原地，曾几何时，她脑海中想过千百次他和她再次见面的话语，可现在当他真正站在她眼前时，她却无话可说，只剩下心中难以言喻的喜悦。

　　“绯真，我回来。”白哉缓缓地开口道。

　　夕阳西下，碧波荡漾，竹影斑驳，梅影扶疏，两人相对而立，四目相望，她望着他的眸子，她从他深邃的眸子深处中看到了点点璀璨的光芒，在这点点光芒中她看到了夕阳的美好，潭水的清澈，竹子的气节，腊梅的孤傲。

　　许久，两人就这样举目互望着，时间仿佛静止，画面仿佛定格。这一刻，江山如画；这一瞬，永无止境。

　　“我等你很久了，白哉大人。”原本千言万语，此刻吐出口中却化为了这最简单的话语。万般想念，万般无奈，终究化为这语气一般的平静与从容。

　　“是么？”白哉嘴角勾出一抹浅笑，淡淡的笑容却有着浓浓的笑意。

　　两人向前走进，他伸开双臂紧紧将她拥入怀中，这时间身份地位都拉不开两人的距离。

　　两人沉浸在这份温馨中，都未曾远处站立着一抹孤寂的身影，那黯淡的眸子里是看不见任何情感的空洞。不忍再看下去，他转身隐没于竹林中。许久，白哉才缓缓放开绯真，两人来到湖边并肩而坐。

　　“绯真，我去虚圈的事是夜一和你说的吗？”白哉问道。语气中不似平日的冰冷，反而是难见的温柔。平日脸上的清冷，此时也褪去了几分。

　　“嗯，那天夜一小姐来说白哉大人你去了虚圈，生死未卜。”绯真现在想起都还有些后怕。

　　“那让你为我担心了。”白哉道。
　　“确实担心了。”绯真莞尔道。

　　“是么？”那真是我的错。”白哉微侧过头，望向绯真，柔声道，“那我可要好生补偿你才行。”

　　闻言，绯真不由一笑，问道：“那白哉大人准备怎么补偿呢？”

　　“明晚的元宵聚会和我一起去参加好么？绯真。”

　　听到白哉的邀请绯真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却只见他墨色的眼眸中满是诚恳，不像是在开玩笑。

　　绯真的诧异早在白哉的意料之中，白哉没有理会，继续道：“绯真，我希望今年的聚会你能陪我一起参加。”

　　“好。”见白哉眼中满是期待，绯真也不忍拂逆，便应了下来。

　　而简单的一个“好”字，却令他如闻天籁，内心登时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道：“绯真，你答应了？”

　　“嗯。”绯真看着白哉眼中的喜悦，笑着点了点头。这一晚，两人东拉西扯地闲聊，直到深夜才不舍地离去，而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对那日的事情闭口不谈。

　　这夜，寒风习习，一轮皓月已爬上了树梢头。北川坐在屋顶之上，望着远处天际闪烁的繁星，他想起了今日日暮下的拥抱，只是那个拥抱是不属于他的。想到这里北川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北川，这么晚了还在这啊。”身后传来一阵柔和的声音。

　　听见有人唤自己，北川转身看清来人，立马站起身来，忙道：“卯之花队长。”

　　“坐下吧，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就像以前那样叫我卯之花就好了。”话语间卯之花已在北川身旁坐了下来，随即北川也跟着坐下。

　　“嗯。”北川轻声应道。

　　“你喜欢绯真是吗？”话语间卯之花抬头仰望夜空。

　　听见卯之花的话，北川心头登时一怔，随即开口淡淡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是北川春野，我是卯之花烈。”卯之花望向北川，莞尔道。

　　“也对。”北川苦笑道。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么？”卯之花问轻声问道，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平静。
　　“怎么会不记得。”北川道。

　　“以前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卯之花回忆道，“可是自从五年前开始你就变了。”

　　“五年前吗？”北川又想起了那一日在雪山上的情景，神色不禁又黯淡了几分，缓缓道，“是你先说要去当死神的不是吗？”

　　“嗯。”卯之花问道，“那为什么你后来也当死神了？”

　　“为什么？”北川像是在问自己，随即开口道，“我也不知道。”

　　“是么？绯真是你找的那个人吗？”卯之花问道，“你当死神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找人吧？”

　　“呵，看来你比我还清楚啊。”北川苦笑道。

　　“看来绯真就是她了。”卯之花无奈道，“你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

　　“是啊，找了五年，也等了五年，可最后那个人却不是我的。”北川叹道。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找到的人却本不是他要找的。他也永远也想不到，他和绯真找的是同一个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卯之花问道。
　　“还能怎么办，就当没有找到呗。”北川苦笑道。
　　“可是你还喜欢她。”
　　“嗯，喜欢她是我的事，别人无权干涉。”北川定定道。
　　“你是这样想的？”卯之花问道。
　　“嗯。”
　　“为什么你就不为自己想一想。”卯之花无奈道。
　　“不知道。”北川一脸无所谓地道。
　　“真拿你没办法。”卯之花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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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夜两人并肩坐于屋顶上，静静地欣赏着尸魂界冬日的夜空，就像很久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