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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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8
春节将至，'骄阳集团'分公司的年会上，商界、政界的名流都系数到场。
“你好，我是邵莫。”
“啊你好，我是苏愿。”
趁着冶司言不在她身边，邵莫终于有机会接近这个女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特点呐？
“我知道你是苏愿。”
“啊？”
“你说，你现在怎么想回来了？”邵莫一脸戏虐的看着苏愿。
“啊？”两句话说的苏愿一头雾水。
“邵莫！”那边，冶司言本来正在招呼市委来的人，却看见邵莫跟苏愿说着什么，没谈几句就心不在焉的草草应付几句走了过去。
“吓我一跳！”邵莫的确被冶司言压在肩膀上的手和警告般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香槟差点洒出。
“在聊什么？不早了，感冒还没好，我先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没等原先谈话的两人开口，这位后插足进来的某人就下了命令。转身拉着苏愿出了会场，邵莫干瞪着两人的背影无语。
“别听他说的。”上了车，了到苏愿家的楼下，冶司言想了想，其实他也不知道邵莫说了什么。
“什么？…喔，他也没说什么。”
“回去早点睡，明天给你打电话。”
“恩。”
会场内，阿檬到处寻找着苏愿的身影，“这个苏愿又不吭声的溜了！....”阿檬愤愤的跺着脚，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了。
“你跟苏愿熟吗？”
“邵总好。”阿檬立刻用膩死人的微笑甜甜转身，其实牙根却在发软。听见员工这么没素质的抱怨应该会觉得丢公司颜面吧？怎么办..
邵莫听见路过的阿檬口中正在不停抱怨着苏愿，不免对苏愿又心生好奇起来，却又见面前的人笑的比哭还难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额，没事你走吧。”
于是阿檬脚下摸油的溜了...
冶司言回到会场，邵莫已经做了结束致词，宾客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公司员工还在聚着聊天。例外的，邵莫尽然也还在其中，冶司言走了过去。
“怎么还没回去？”
邵莫看着冶司言半天不作答。
“我说，你就能继续跟她好下去？”
“……”
“哎…好吧好吧，我以后什么也不问了。”邵莫无奈的摇摇头，准备起身离开，像冶司言这种性格的人，面对感情始终不能像自己一样拿的起放的下，他了解。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从前，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她我不会快乐。所以我已经做好再跟她走下去的准备。”
再次相逢，相差的五年时光里改变了人太多的经历，所以他会做足准备。
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
“喂？小愿？放假了没？” 是妈妈。
“恩。放了，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来？”止不住的困意哈气连天。
“几点了还睡呢。放假了什么时候回来？赶快回来不然春运又要受罪。”
苏妈妈在电话里唠叨了好久，一直催着苏愿回家。可不知道为什么，苏愿心底总有一个念头，就是想知道冶司言过年会在哪里，于是告诉妈妈还不确定归程后，在妈妈连声轰炸前苏愿迅速挂断了电话。呼~是不是太不孝了？
挂了电话，睡意也完全褪去。刚才电话里的那个念头她迫切想要确定。顺着这个念头，苏愿拿起了电话，正想给他打过去，电话就来了。
“怎么接的这么快？”那头晨起的冶司言刚运动完，正坐在沙发前喝着热水，透过落地窗看着天空缓缓升起的太阳，嘴角不由的微笑。
“正想打给你呢。”
“怎么，想我了？…那，搬过来住好不好？”
冶司言轻松的玩笑话使得苏愿愣在那不出声。
“喂？”没声音，冶司言拿开手机发现没有断线“怎么了？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
“哦。”怎么有失望的感觉，先不管了，先把心里的念头解决掉，“那个，司言，你过年在哪里？”
这回冶司言沉默了，过年？从母亲沉睡后，每年春节只有他都一人独过。他甚至讨厌起每一个节日，讨厌外面的灯火通明和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家里。
“喂？司言还在吗？”电话那头均匀的呼吸声证明这个通话还没有结束，良久才听见冶司言又缓缓启唇。
“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哦。我也没什么打算，就是问问你。…我妈早上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听完苏愿吭吭唧唧说完的话，冶司言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嘴角已经又笑开。
“那你是舍不得我，不想回家？”
“才没有！”被他直接戳破心底的念头，苏愿自己都被吓着了，原来那个念头原来是舍不得，舍不得再分开。
“真的没有？”司言轻笑，她心底的想法同自己一样。
“……”苏愿气馁。
“苏愿…过年留下来吧。”
她清楚听到心脏剧烈不安分的跳动，却说出了想说的答案。
“好。”
良久合上电话后，苏愿还沉浸在那通电话没反应过来。
冬日那一缕阳光刺破霜雪浸着缕缕寒气的大地，是要回暖了吗？那么她和冶司言也能再次像这天气般温暖如初了吗？
难得假期愉悦的清晨，一缕缕阳光懒懒的洒在他的肩头，犹如冬日里的一条围巾，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涌上心头。既然她同样放不下自己，不管五年里有什么原因让她停下了脚步，但她既然向前迈出了那一小步，那剩下的一大步就由自己带着她跨过去。
这天在苏愿被苏妈妈连番电话轰炸中，并以如果不回家就全家奔去A市过年为威胁中，苏愿招了。苏母当知道是冶司言后，竟然没多大震惊，只是记忆中还清楚的记得苏愿还没参加工作前的那几年，每年大年初一都会上门讨新年糖吃的那个孩子。苏母当时没多大在意，自己女儿活泼开朗，也从没往那方面想。现在回想，原来从哪个时候起自己女儿的心早就不知不觉跟别人跑了，现在逼着她回家都不回，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在女儿答应初五前会回家，苏母絮叨了半天极不情愿的妥协了。
站在窗边挂了电话后，苏愿并没有走开。这个时候她看见冶司言的车缓缓驶进小区，下车后拎着大包小包踏着冬季午后的阳光走了过来，心里突然感激上天对她的眷顾。
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不被看好。他温和谦逊，而她却性格乖张，叽叽喳喳。她不断的给冶司言惹麻烦，而他总是包容苏愿，宠着她，甚至连玩伴都开玩笑说冶司言肯定会被苏愿折磨疯的。现在她想，或许在自己逐渐年老的时候，他还是这么意气风发的样子，走在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而自己腿脚不便的时候他还是会陪着她慢慢走。十七八岁的那个时候苏愿担心自己不够好，想要做好哪怕一件事让冶司言知道她很在乎他，想要让时间过慢点，这样冶司言就能多陪在自己身边一天。可这一刻，她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恨不得一夜白头老去，这样就不会日夜担心再会失去他。
中午，苏愿倚着门框出神的瞧着冶司言在厨房忙碌准备中餐。想来自己真的是没有做饭的天赋，却又觉得这种感觉亲切而又温暖，他也像曾经说的一样会做饭给她吃。
“司言，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还是好奇。
“恩…就这几年。”是你不在的这些日子。
“哦。”低头忙碌的冶司言没有抬头，苏愿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就再没有开口讲话，无聊的倚着门框发呆，可没多久……
“司言，你还吃辣吗？”
“很少。怎么了？”
“没什么。还有，你米饭喜欢软点的还是硬点的？”
“软点的吧。”
“我也是！”
“司言，你喜欢饭前喝汤还是饭后喝汤？”
“……”
“哦，还有！司言，你喜欢生姜蒜那些作料吗？”
“……”
“司言，你……”喜欢洗碗吗…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洗…
冶司言放下手中的蔬菜，左手撑着流理台右手叉着腰偏着头看着一脸兴奋的苏愿。
“额。我不打扰你了。我去看电视…”
司言看着苏愿表情几个变化，其实很开心。她不再逃避他们之间五年的鸿沟，她兴致勃勃的询问他现在的喜好，想要更快的拉近彼此。
汤饱饭足之后，苏愿担当起了洗碗工作。虽然做饭对她来讲比较困难，她也不想祸害司言的胃，但是洗碗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收拾完碗筷，苏愿来到沙发靠着冶司言身边坐下，见他正翻阅着一本旅游杂志。
“推荐个地方。”
“恩？你要出去旅游吗？”不是说好一起过年的吗？
“恩。”
“冬天去海南比较暖和吧…”苏愿不解，他不是要和自己一起过年吗？那现在要后悔了吗？忽然觉得沮丧，声音也提不起兴致来。
司言转头看向她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不由的就想逗逗她，继续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翻着杂志。
“海南啊，海南不错，沙滩美女。”
“……”
“哦。还要准备泳衣。”
“……”更加垂头丧气。
半响没听到声音，冶司言从杂志中抬起头，发现身边的苏愿低头瞟着他手中的杂志，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嘴唇紧紧抿着。司言知道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毛病，突然就生气自己刚才的小心思，自己干嘛非要这个时候逗她。
“苏…”
“司言，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好不好…”
纵使他心底有千百种曾经被她遗弃的委屈，也因为这句话而轰然倒塌。她害怕、不安、恐慌，是因为她怕自己不够好他会失望、会后悔跟她从新在一起的决定、会离去、会再失去他。
看着这样的她，司言心里闷的说不出来话，伸出胳膊揽她入怀，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想要驱散她的紧张。
“傻瓜，在想什么呢。我去哪里你自然就要去哪里。我刚才不是在问你的意见吗？”
“真的？”
“真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海南？”
“当然。”
“呜哇……”突然苏愿憋着的泪水大声哭出来，本以为安慰住她了的司言，这下着急了。他深深明白了适得其反这四个字的道理。
“还哭什么。我们说好一起过年的啊。”
“…我以为你…后悔了…”
冶司言深深知道，心底最后一丝涩意也一干二净了，搂着她想了一会说：
“…苏愿，你再也不要这样胡思乱想了，不要不安，也不要恐慌我是否哪一天后悔了会离开你。我不会。曾经别人都说你缠着我，其实我才一直是那个追逐你的人。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我都不在意了。还有也不要小心翼翼的询问我的喜好，因为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重新相互了解，明白吗？”
这些话说完，怀里的人却更加激动，眼泪鼻涕一齐蹭着冶司言的胸口。他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吻，默默的拍着她的背，心想以后再也不让她流眼泪。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