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食色》天已冥

18、番外一枚

　　他们并没有口头上宣布什么，同事们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是威尔确定，即使是像他这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可以确定他和汉尼拔之间建立了某种关系。

　　两个人都很满意，虽然有些止步不前，但是看似波澜不惊的生活中，有着许多细小的意外和别样的刺激。

　　午后

　　汉尼拔穿着白衬衫系着围裙在他的厨房里忙碌着，他很投入，甚至没听到身后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当然，他回头时，也没有被吓到。

　　威尔只是安静地倚在台子边，在汉尼拔回头时，拉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微笑。

　　“你在做什么？”威尔问道。

　　“巧克力酱，”汉尼拔将盘子放在威尔面前的台子上，里面是还未凝固的棕色的巧克力，“尝一尝？”

　　威尔点头，曲起手掌，小指轻轻蹭过粘稠状态的表面，划拉起来时，丝滑的巧克力酱几乎要滴下来，“哦！糟糕！”他低声责备自己的笨手笨脚，不过他还是及时将手指送进了嘴里，“嗯~不错……”

　　“真的吗？”

　　“真的很不错。”威尔加重语气，赞许的说道。

　　汉尼拔扯过威尔的手，在威尔来不及阻止之前，将他蘸了巧克力酱的小手指含进了嘴里，牙齿轻咬着，舌尖划过，最后是嘴唇柔软的内侧，轻轻吮吸了一下，汉尼拔松开了威尔的手，说道：“确实不错，你在说实话，威尔。”说完他扯了扯嘴角表示自己的愉悦心情。

　　威尔愣了一秒钟，侧身，一边胡乱地搓着掌心，一边深呼吸。“我要去匡提科了，下午有空去你办公室找你。”

　　“你不需要向我报备时间安排，”汉尼拔对威尔说，但是威尔已经急匆匆地逃走了，汉尼拔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被吓跑了，可以开始做正餐了。”

　　下午，威尔装作对中午的事情已经毫无印象，按照计划来到汉尼拔的办公室，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等着。

　　威尔背倚着沙发，手托着下巴，抬起头，看着汉尼拔站在梯子上拿着书架顶层的书籍。威尔只是仰头看着，让目光跟随着荷尔蒙流动着……笔挺的脊背，修长的双腿，紧实的……

　　“威尔？”汉尼拔拿书在他眼前晃了晃。

　　威尔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摆动着手腕，皱起眉头说道：“什么？”

　　“你在盯着我看。”汉尼拔淡定的说。

　　“嗯，是的！”威尔离开椅背，有些局促地弯腰，说道：“你有着非常漂亮的骨架，对，骨架……”

　　“谢谢。”汉尼拔微笑。

　　威尔有些尴尬地起身，在汉尼拔的办公室里晃荡起来。宽大的办公桌，还有旁边的四角桌，桌子上放着一些速写。

　　他瞥了一眼，第一张，卷发的男人，紧闭的眼睛，一张脸部特写，是他在镜子里看了多年的熟悉的脸，自己的脸。他小心翼翼看了汉尼拔一眼，汉尼拔坐在沙发旁翻着书，认真的阅读着。威尔继续看回那堆A4大小的速写纸。汉尼拔画的非常仔细，写实的风格格外的细腻，有一种特别的美感，画中的威尔，表情很安宁。第二张是威尔皱着眉头，第三张……

　　威尔手抖了一下，这是一张他的全身画，放到艺术的范畴来说，应该算是人体艺术。他的脸上又一阵发烫。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询问”一下汉尼拔的时候，汉尼拔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以至于他说话时，气息喷到了他的耳畔。“被你发现了。”他说。

　　“呃，没关系。”威尔往一旁挪动了一点点，有些不自在但是脸上却露出微笑，困惑又好笑，至少他抓到汉尼拔的小辫子了，不是吗？他耸耸肩，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我想说，你骨架也很漂亮。”汉尼拔比威尔淡定多了。

　　威尔拉扯嘴角，他知道比耍流氓，他比不过汉尼拔，汉尼拔耍流氓与无形，不，他就算耍流氓，也非常的冷静客观。

　　汉尼拔却不打算放过威尔，他举起自己的平板电脑说道：“你昨天用了我的电脑，但是你没有删除历史记录，我不是故意要翻历史记录的，只是我习惯回顾……”

　　威尔脸已经笑不出来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恰好发现，你注册了一个网站，看了一些视频，”汉尼拔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如果网站内容正如它的网址表示的那样，涉及同/性和色/情短片两个方面……。”

　　“我是成年人，莱克特医生。”威尔打断他，假装毫不在意地绕过汉尼拔，走到沙发旁坐下，他抚了抚额头，内心懊恼不已，作为一个FBI特别调查员，他应该更谨慎一些。

　　“威尔，”汉尼拔坐到他对面，一副心理医生客观而冷静的姿态，说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外科医生。”

　　威尔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一些技术性的问题，刚开始的时候，老资历的住院医师会把所有指检都扔给我们这些实习医生。”

　　“你想说什么？”威尔瞪着汉尼拔，如果他再说下去，威尔真的会翻脸的。

　　看着威尔一脸抗拒，汉尼拔得到暗示，“我理解了，那并不是唯一的……”汉尼拔斟酌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委婉的说法，如果他说的太直白，也许威尔会逃走，“那并不是唯一的发生亲密关系的方式，还有很多种别的，可以让人得到……愉悦的感觉的方式……”

　　“你闭嘴，我就很愉悦了。”威尔惊吓过度，导致说话都不考虑措辞了，他白了汉尼拔一眼，说道：“再说一遍，我是成年人，你不需要指导我什么，或者像是父母担心在孩子面前说脏话吓到孩子一样。”

　　“你已经被吓到了。”汉尼拔不客气地揭穿他。

　　“我没有。”威尔不承认。

　　汉尼拔瞥了他一眼，迈着长腿走到门口，锁了门又走了回来，说道：“那就开始吧，我们有沙发，有办公桌，有书架，有地毯。”

　　威尔这回真的被吓到了，“什，什么？”

　　汉尼拔已经走到他身旁，低头吻住了他嘴唇，在亲吻的间隙里塞满了温柔又包容，“威尔……”

　　威尔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支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嘴唇却自然的回应着汉尼拔的亲吻。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威尔赶紧看了一眼，心里喊着“谢天谢地”，推开汉尼拔说道：“是杰克·克劳福德，我必须……”

　　没等他说完，汉尼拔已经夺过他的手机，按了关机，扔到了一边。

　　他的行为逗乐了威尔，威尔放松下来，无奈地说道：“管他呢，不管了……”他伸手扒掉汉尼拔的西装外套，紧接着是马甲……汉尼拔是穿三件套的绅士，平常看起来很典雅，此刻却说不出的费事费时。

　　“叮叮叮……”汉尼拔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威尔，停下，我要接电话。”

　　威尔依然在奋力接着汉尼拔的衬衫，他有些急躁地说道：“肯定是杰克·克劳福德，不要管了。”

　　“不接电话是很无礼的行为。”汉尼拔扒开威尔，告诉杰克·克劳福德，威尔马上就去。

　　威尔无力地看着汉尼拔挂了电话，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说道：“所以，你不接电话就是无礼的行为，我不接电话就很正常？”

　　汉尼拔理所当然地点头。

　　威尔想撞死，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说道：“对啊，你是绅士莱克特医生，绅士需要有礼貌，不能无礼，而我……我是威尔·格雷厄姆。”他无奈耸肩。

　　汉尼拔看了威尔一眼，然后转身走到电话旁边，拨通了杰克·克劳福德的电话，说道：“是我，汉尼拔·莱克特，威尔现在不能过去做报告。”

　　“杰克·克劳福德说什么？”威尔满意了。

　　“他问我们在做什么。”汉尼拔对威尔说道，然后又对话筒说道：“我们在做伴侣之间做的亲密的事情，还有别的事吗？再见，杰克。”

　　威尔张着嘴，脑子里已经煞白的一片。“杰，杰克，说了什么？”他好像听到了吼声。

　　“他说：‘什么？’”汉尼拔用平缓的语气说道，“确切的说是，是声音放大20倍，用大喊的方式说了‘什么！’”

　　威尔沉默了一会儿，想到杰克·克劳福德一副惊悚的样子，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好了！”

　　“你现在很满意？”汉尼拔说道，“我们继续。”

　　“我已经很‘愉悦’了，我要回家了。”威尔收敛起笑容，陈恳地请求道。

　　“好的，我们回我家。”汉尼拔说道，“吃完晚餐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