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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陪练 ...
“诶诶诶诶——??!成为佐助的师父?!!”
鸣人白目了。
波风晞那家伙,就这么理所当然站在自己面前,旁边还站着一脸耍酷的佐助,活像别人都欠他钱,饶是鸣人已经努力告诉自己在这两个装逼的家伙面前一定要淡定,淡定!
可是这种事,怎么淡定得起来啊!!!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在村子的南侧,十二年前九尾袭村之后,作为警备部队的宇智波虽然疏散了民众,但仍免不了村中的大片建筑被波及成了废墟,而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也在这次的骚乱中受到了影响。四代目夫妇殉职后高层猜忌,宇智波一族于是在之后的重建工作中受到排挤,举族搬迁到临近森林的木叶南侧边界。
鸣人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小队解散了一时没有事干,他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悠闲,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小时候和佐助相遇的那条小河边。今天天气相当不错,天空晴朗,河水清亮,在高高的堤岸上走,能看见河床上的卵石,和隐约倒映出的连天。
虽然已经正式成了忍者,可金发少年大半还是孩子心性,他踢着步子走,把手插在裤兜里,一个小石子进了鞋里,夹在忍鞋和脚指头的缝隙里,鸣人甩甩脚,石子飞出去,啪嗒一声掉进水里,在平静的流水里溅起小小一朵水花。
漩涡鸣人停下了,他盯着潺潺的流水发呆。
这条河离曾经的宇智波一族族地不远,是村里的孩子们夏天游泳打闹的好去处,也是曾经宇智波练习火遁的地方。
从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就经常能在河边看到佐助,和他一样,孤身一人。
忍校的同龄人里,只有他和自己一样。
他曾经庆幸过,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同类,找到了能理解自己孤独的人,可现在却不再这样认为了——一想到那天黑暗中,佐助猩红的眼眸,和一语不发离开的背影——他和天空同色的眼眸黯了黯。
也许比起庆幸,他更应该为此感到愧疚——如果拥有同类的代价,就是佐助失去全部的家人,还要一生背负着仇恨,那么他情愿不要。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忍校毕业成为忍者之后,佐助来这里的次数好像就少了——村子分配给他的安置住房相当中心的地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佐助那家伙,任务之余肯定都在拼命修炼,自然就少了来河边徘徊的时间。
嘛,如果有事情做的话,就能少一点难过了。
这么说的话,少来一点河边也是好的。
这么想的话,他又觉得开心起来。
本大爷才不是在关心那个混蛋!不到河边来的话就没有办法练习火遁,那家伙很快就要被漩涡鸣人大爷超越过去了!
独自走在似乎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流水边,鸣人一边在心里乱七八糟地辩解着,一边思索着今天要进行什么修炼——好不容易没有任务的一天,不会被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当然不能放过!
他脑子里想着,脚步已经走到了平日里修行的演习场,空气里似乎有某种隐约的紧绷感,也许是身为九尾人柱力的缘故,他对恶意和气氛的直觉精准得可怕,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戒备起来,右手下意识握上苦无,鸣人压低身子,伏在灌木丛里,一步步向前探去。
演习场一如既往的空旷,引入眼帘的是一片大草地——当然,即使有演习的时候,忍者们也大都藏匿在丛林之中,也几乎不可能看到有人大喇喇地站在草坪中央——在此种情况下,空地中央的那两人,就显得如此突兀。
是佐助和波风晞。
黑衣的男人随意站着,渊渟岳峙,从容不迫,而他对面的佐助就有些狼狈了,宇智波一族穿惯的高领衫被汗湿透,他躬身戒备着,右手紧紧握着苦无,一脚踏前,仿佛随时准备攻击。
然而这两人怎么都不可能打得起来——佐助不可能是晞的对手。
波风晞没有动手,他连个姿势都欠奉,只是站在那里,发散出的气机就已经把对面的人全身锁死,佐助看似要攻击,可实际上就如同他们遇见再不斩那时候一样,汗珠从握住苦无的手指上滴下来——他被卡在进攻和撤退之间,一动也不敢动。
难道波风晞带走他不成,又要私下里对佐助动手?!
鸣人的瞳孔缩紧了,这个认知让他无法多想,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自己动了,他冲出了灌木,临出门时揣进包里的一把忍镖,抬手就向着晞的方向撒去。
也许是嘲讽他准头不佳,波风晞站在原地,动也没动,片片忍镖擦身而过,没有一枚沾到他的衣角,甚至还有一枚射到了佐助那里。
面对波风晞,佐助不得不高度集中,竟然没意识到有人闯进了演习场,他退了一步,下意识用手里的苦无挡了一下,“叮”得一声把突如其来的暗器弹飞出去,这才看清楚突然袭击的是什么人——鸣人齿间咬着一枚苦无,已经冲到了近前,他满脸冷然,露出的齿根和眼底暗红显出一抹狠色,手中结了影分()身的印。
他从未见过鸣人这样的神情,竞与卡卡西动了杀心的那一刻莫名相似——紧接着,空中射偏的那四枚忍镖“嘭”得一声齐齐变成人形,每个鸣人齿间都叼着一枚苦无,是影分()身!
四枚苦无,从四个方向,向着波风晞的位置激()射而去,封住他前后左右四个方位,而刚被佐助挡开的那一枚,则落在他的身前挡住他后撤了一步。
是迎战再不斩时用过的战术!
鸣人在此同时解除了包围住晞的那三个影分()身,忍术解除的白烟腾起,形成最天然的烟雾弹,而本体和剩余的那个影分身,则趁此机会,拦在佐助身前,撤到烟雾的范围之外。
被烟雾笼罩着的人影影绰绰,里面发生什么都看不真切。
鸣人下巴上的一滴汗珠落下,悄无声息洇进泥土。
演习场里吹起一阵风,渐渐卷走腾起的白烟,也吹动波风晞的衣角猎猎,被风吹起的衣袍勾勒出他身体瘦削而精干的轮廓,他的面容露出来,面无表情,骨节分明的左手,指间松松夹着射向他那四枚忍镖。
他一根一根松开手指,忍镖落在地上,叮叮当当。
波风晞抬眼,眼眸无波,有如实质的视线在鸣人身上转了一圈,他意味不明地颔首:“不错。”
鸣人咬紧牙正对上他的眼睛,那瞳孔在燃烧,已经被熏染成了炽烈的红色,野兽般的瞳孔竖起来,犬齿已经伸长,呲出了唇外。
他握着苦无轻声说:“你想要什么,就冲我来,想动佐助,我不允许。”
太阳在头顶高高挂着,波风晞站在对面,就好像丧失语言功能一样不说话,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在烈日下的空地蔓延开来。鸣人热汗冷汗同时往下流,风吹过,两个同样狼狈汗湿透衣服的少年,竟然一齐打了个寒颤。
“喂,鸣人,”被他拦在身后的佐助开口,声音有点不稳。
“我知道,混蛋佐助。”鸣人打断他。
他眼不错珠地盯着波风晞,额角流下的汗蛰进眼睛,疼也不敢伸手去擦。
这家伙不热吗,大夏天的穿一身黑,怎么连个汗珠都没有。
也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他再次思想抛锚,不着边际起来。
“本大爷才不是来救你的,”他逞强着拿下巴蹭了下肩膀的衣服,抹去滴下来的汗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佐助你退后。”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哪怕这家伙是自己新找的陪练的弟弟,宇智波佐助都不打算再忍了——他撒手把手里攥出汗来的苦无一丢,一拳把这个金发吊车尾锤进地里——
“莫名其妙!鸣人你这家伙!波风晞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陪练!!!”
“诶诶诶——???!!!”
某个白痴吊车尾白目的声音响彻天际。
总之,就是这个样子。
在波风晞悄无声息出现在宇智波佐助身后的那一瞬间,佐助就知道,没必要打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提出的这个要求纯属无稽之谈。而紧接着,波风晞提到的那个名字,又让他把注意力转到了另外一个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问题:“你,认识我母亲?”
从那个男人屠灭全族以后,母亲大人的名讳,他已经多年不曾提及,就如同全族上下惨死的上百族人,一起被埋葬在那个血月满照的夜里。
溅在纸门上的血痕在眼前一闪而过,佐助攥紧了拳头,接着问:“那么那个男人,宇智波鼬,你——”
“不熟。”
波风晞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几乎截断了佐助嘴边冒出一半的问句。
他没有说谎。
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开始,宇智波鼬在洞察人性这方面就相当的敏感。
木叶四十四年砂隐奇袭火之国边境,紧接着土之国的岩隐也向木叶宣战,田之国丰饶的千顷土地,在战火下化作飞灰。周围三国对位于大陆中央温暖的平原势在必得,开战两个月内,木叶三面告急,东北方的雷之国也蠢蠢欲动,水门和玖辛奈作为木叶的特高战力和战略威胁武器,被迅速调至东北方战线,坐镇威慑,唯有换防的时候才间断回村休整一段,刚刚学会走路喊爸爸妈妈的晞,随后就被送进根部,作为两位特殊战力的孩子,被保护起来,同时也接受身为忍者的训练。
作为木叶之暗,根部的训练与常规部队不同,小孩子六岁入学更是无稽之谈,战争爆发两个月,田之国和草之国的土地化为焦土,雨之国也在砂隐和木叶的反复攻防下沦为死地,战争产生了大量的孤儿,同波风晞养在一起的,都是村子从各地收集而来的孩子,无父无母,流离失所。
要么成为间谍,要么成为工具——他们没有名字,没有姓氏,没有感情,没有生死,甚至连躯体也不属再于自己——从他们扎根黑暗的那一刻起,就已成为这泥土下巨木养分的一部分了。
这黑暗同样刻在波风晞的骨头里,而他就如同生长于斯一般适应良好,甚至还在和水门玖辛奈相处的间隙里,习得了所谓“性格”的东西,顶着一头招摇的红发,在一众黑白的阴影里作威作福,称王称霸。
这些黑暗和虚伪大人看不出来,却不代表身为同龄人的鼬看不出来。
因此从一开始,生性敏感的鼬,就对到处咋呼的晞有种天然的恶感,在断断续续长达一年多的相处里,竞也没攒下一点相熟的童年感情。
而宇智波鼬的这种敏感,多半也不算是天生的。
宇智波富岳当年大概也是个中二青年,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总喜欢在任务间隙,自掏腰包,带着自己年仅四岁的儿子到处参观战场惨状,其沙雕程度,就好比二战结束后自掏腰包乘坐轰炸机俯瞰柏林上空的美国游客,不知所谓。
而真正把鼬推入生命深渊,则是木叶四十七年八月的,蒲河之战。
这本是一场遭遇战,与火之国的战争旷日持久,周围虎视眈眈的大国彻底撕破了脸,作为军队的忍者也就不再在乎不攻击平民城池的道德底线。奇袭的岩忍部队沿汤之国边境的水系一路南下,冲入距离火之国腹地第一繁华城池烨城两日脚程的蒲河,与当地驻守的武家发生了遭遇。
短短三天内,双方向蒲河所处的峡谷增援八次,将一场闪电奇袭硬生生打成了阵地攻防,战争绞肉机一般运作起来,将包括两国忍者和驻守武士在内的几万人无差别绞杀,之后长埋于此。
还不到成年人腰高的宇智波鼬踏上这片被战争反复翻犁过的土地时,正面部队刚刚集合撤退,留下未及打扫的战场,仿佛退潮后的沙滩,大海浪花退去,留下一地的贝壳螃蟹。
也留下几个还没来得及死绝的倒霉鬼。
儿子在前面给诈尸的死人倒水喝,宇智波富岳闲庭信步,缀在儿子后边,一边欣慰地想着,鼬喷出的豪火球有一人那么高了,想必不出今年,烧死个把人指日可待。
尸体冲孩子扬起苦无,黑光闪过,血色沾上了鼬仍旧稚嫩的面庞。
这些半只脚踏入黄泉的人只有一条路。
一条死路。
而活着的人,又何尝不是行走在通往死亡的途中?
年仅四岁的宇智波鼬迷惑了。
他见过了生死无间。
生死既然早已注定,人又为什么要存活在这个世上呢?
-TBC-
最近忙疯了,把上次没更完的半章不上,晞这个脑子好多年没用过,鸣人各种拒绝,他终于开始动脑子攻略鸣人了哈哈哈!
感谢小可爱们留下的评论!让我充满动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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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陪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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