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一)宠 ...
有篱嫁给了郑国国君掘突的长子姬寤生为妻。
第一次见到寤生,是在他与有篱的婚礼上。忠厚深沉内裣,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身边的小姐妹们都忙着去看寤生的弟弟姬叔段,那个英俊的美少年。
寤者,本为睡梦之意。传说寤生的母亲武姜是在睡梦之中产下他,醒来方觉。又有一说,寤乃是难产,寤生出生时先出脚后出头,几乎将武姜折磨了个半死。这两种说法就不知道真假了,然而从婚宴上武姜她的次子姬叔段呵护有加,对寤生却平淡无比的态度,让人更容易相信后者。
我悄悄躲在人后,观望着这对身着黑衣的新人。有篱面上带着幸福满足的娇羞笑容,寤生的表情虽然也很满足,却只是做做样子,并非发自内心。为什么呢?我诧异。有篱以美色和聪明闻名于各诸侯国间,很多国君都谴使来聘。惟独郑武公派来的祭足巧舌如簧,才为寤生获得这门亲事。今夜抱得美人归,寤生为什么不高兴呢?
宫人呈上一只烤好的小猪(①古代帝王祭祀社稷时,牛、羊、豕(shi,猪)三牲全备为“太牢”。古代祭祀所用牺牲,行祭前需先饲养于牢,故这类牺牲称为牢;又根据牺牲搭配的种类不同而有太牢、少牢之分。少牢只有羊、豕,没有牛。通常君王祭祀用太牢,诸侯用少牢),摆放在寤生与有篱面前,并割下猪背上方方正正一块肉块放在漆盘里托到新人面前,请他们食用。寤生和有篱象征性的割下一片肉吃了,宫人又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盛上晶莹的美酒请两位新人饮用。有篱接过瓢,羞涩地看了寤生一眼,用袖子遮了慢慢喝下,寤生却是一气饮尽,再将瓢递还宫人。至此,新人共牢合卺礼成!
外间的宴席还在进行,寤生向有篱辞过后,去外面应酬了。
寤生走后,有篱只留了贴身服侍的人,其余人等都放了出来,让我们自去歇息。
离了有篱的云霄宫,我随由我伺候的蕊娟回到她居住的宫室——湫水馆。
“望星,你觉得郑国的世子怎样?”蕊娟坐在窗下的双圈凸弦素铜镜前卸妆,“今天真累。”我边铺床边答道:“没仔细看。”蕊娟正拿着一把牛骨篦梳蓖头,闻言笑道:“那你瞧什么去了?”我用力把被子抖开,笑而不答。蕊娟叹息道:“我听说,当日夫人为伯姬挑选陪嫁滕女时,故意选了一部分容貌平凡的,就是为了不分宠……”接过她手中的篦梳,我一面为她篦头,一面宽慰道:“娘娘有如此美貌,还怕无宠么?”蕊娟摇摇:“伯姬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唉……”一时篦好头将头发挽上去,我自带来的行李箱子里拿出蕊娟平日用的花蜜,再用青铜鱼戏水盆盛来大半盆热水,将蜜兑了几滴进去。蕊娟将脸凑上去,又将双手浸入水里,凝脂般的脸和手在水蒸气的氤氲下,越发自内散发出滋润的粉嫩色。待盆里的水凉了后,我又兑了些热水……如此三番,方由小宫女上来撤了盆等物下去。
服侍蕊娟睡下后,其他宫人也都各自歇息了,此时,前殿的宴会已经散了,深深宫禁从又恢复了往昔的寂寞。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到窗前,所有的灯火都已熄灭,深秋的月亮把清冷的光辉探进房里,洒在我身上。心底有些忧忧地叹息,蕊娟在担心她能否得宠,能否顺利诞下子嗣。那么我呢?安心做一个普通的侍女?安心服侍自己的主人在高墙大屋里终老此生……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月已上了中天,困意袭上来,便躺下睡了。
表面上看,寤生和有篱是一对和睦的夫妻,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觉得他们有点相敬如冰。但是,寤生大婚几月以来,一直只宿在有篱屋内,旁的陪嫁滕妾都未能谋得君面。蕊娟的脾气越来越急躁,身边的侍女稍微有点不当和过失,就会招来一顿打骂。
这日午睡后,蕊娟吩咐我带人去有篱处送点她父亲刚派人送来的邓国特产。
还没进门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我迟疑了一下,与同来的罗惜对望了一眼,鼓起勇气走到宫室门前,向站在门口的宫女道:“劳烦姐姐传一声,湫水馆婢女望星、罗惜奉蕊娟娘娘之命,为夫人送东西来了。”那宫女进去了,片刻出来对我们道:“你俩进去吧。”又凑近我低声道:“只是小心些,夫人今日心情不大……”我答应着和罗惜一起捧了东西往里走。
穿过不长的曲折走廊,有宫女为我们掀开门上的棉帘子,让我们进去。此处为云霄宫偏殿,也是有篱日常起居之处。一入屋里,扑面而来阵阵暖香。跪下时,我下意识的吸了吸鼻翼,好香,不是宫里平常的熏香……“蕊娟妹妹让人送来了什么好东西?拿近了我看看。”有篱轻柔而冷淡的声音把走神的我拉回现实,罗惜碰了碰我,两人忙将装着土产的漆盒举过头顶。盒子被接过去了,我俩继续跪着伏首恭敬道:“启禀夫人,蕊娘娘的父亲派人送来的邓国土产,蕊娘娘特地挑了些好的给夫人送来。”有篱轻声笑道:“我收下了,难得她这份心。”
有篱的口气很淡,似乎刚经历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打不起精神来,虽在极力掩饰,仍有一星半点忧伤流露眼底。
回去路上,我俩捧着有篱回赠的东西,慢慢走着。罗惜到底年纪要小些,忍不住低声问道:“望星姐姐,夫人好象不高兴哦。还摔了东西似的。”我低声道:“也许是侍女失手打翻的呢?别混猜。”正说间,前面走来一队人,为首的是个宦官,大喝一声:“世子驾到,还不跪下!”我俩忙不迭跪在小是石子路边,低低地埋下头去。一幅深紫暗云纹的袍角沉稳缓慢地移到我眼前:“你们是谁的侍女?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我深吸一口气道:“世子,我们是湫水馆的。”“湫水馆?”寤生默然,我鼓起勇气道:“就是夫人的表姐,蕊娟娘娘……”“蕊娟?”寤生继续默然,我鼓足勇气低声道:“是夫人的娘家人……”寤生恍然大悟:“哦。”对我道:“你回去告诉你主人,我今晚会去看她。”我忙不迭地答应道:“是!”待寤生的人马走远后,我和罗惜站起来,罗惜掩饰不住的喜悦:“望星姐姐,你好厉害!娘娘今晚不知道多高兴呢!”我若无其事拍拍裙上的尘土,笑道:“没什么,咱们回去告诉娘娘吧。”
回了湫水馆,我向蕊娟禀明了晚间寤生要来的消息。蕊娟的高兴喜于言表,自己梳妆打扮不提,又令人准备精致小菜酒水,湫水水馆里一派喜庆的景象。
掌灯十分,寤生果然前来。
蕊娟在门口预备跪接,却被寤生一把搀起:“免礼了。”蕊娟秋水盈盈望向愣神地寤生:“世子……”寤生慌忙一把掩了她粉嫩的樱唇:“别叫我世子,叫我寤生。”蕊娟羞得满面血浸:“世子取笑了……”寤生展开双臂揽她入怀:“如此美人,我怎么没早点发现呢?冷落了你,别怪我才好。”蕊娟羞怯不胜,只将头埋入寤生怀里,低低道:“夫君……”寤生打横一把抱起她,大步往里间走去,爽朗地笑声回荡在空旷寂寞地殿屋里……
那一夜,他和她极尽缠绵……
冬日的暖阳懒懒地爬上乌木杏花窗,一丝一丝光线触角悄悄探进房间。我轻柔地替蕊娟梳理着丝缎般的秀发,铜镜中的面容仿佛一夜春风后绽放的带露牡丹越发娇媚动人,幸福满足的笑容时时刻刻挂在她的眼角眉梢。
“望星。”蕊娟唤我。“……是!”我从神游中惊起。蕊娟浅笑了一下,道:“你在想什么?”我垂下手道:“娘娘,我在想娘娘的头发真好。不用抹香精油,都那么黑亮有光泽。”“是么?”蕊娟抬手摸了摸头发,嘴角浮起漂亮的曲线,若有所思道,“世子也这样说……”我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蕊娟还在对寤生的回味中,没有发现。
晚间,寤生照例驾临湫水馆。
“娟儿,白天想我不?”寤生的声音是那样温柔,他展臂搂起正准备下拜的蕊娟,“说过多少次了,今后你见我,都不用下拜了么?”蕊娟还未来得及回话,人已落入寤生臂弯里。两人相拥着走到青铜长案前坐下,他搂着她肩膀的手始终舍不得放开那一处圆润软香。
蕊娟将青铜蟠螭纹酒尊斟满碧绿色的酒汁,双手举起捧至寤生唇边:“夫君,请满饮此杯。”寤生就着她的手,一气饮尽,笑道:“想灌醉你夫君,以免除晚间的徭役么?”蕊娟顿时满面胀红,娇羞不胜地埋头偏向一边低声道:“夫君……”
“当啷”一声伴随着蕊娟的尖叫,适才温柔靡丽的气氛被打碎了!是我,是我失手打翻了捧着的青铜蟠螭西瓜小鼎,内里温热的肉糜溅了蕊娟一裙子!
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我跪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身旁无数人影穿来穿去,我只茫然地跪在地上。
“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杖责五十!”终于想起了还有个我没发落,寤生指了我怒道。“夫君,请饶了她吧。望星服侍我一向尽心。”刚换了衣服出来的蕊娟替我求情道,又转脸对我:“日后你需得多多小心才是。今日这事幸得是我,若是世子……便是我也救不得你了。”我机械地磕下头去:“谢世子,娘娘不责之恩!”寤声搂了蕊娟道:“娟儿,你对下人还是真是心软……罢了,就依你吧。”他厌恶地对我挥挥手:“滚!”我再磕了个头,起身退出去了。
到了殿外,适才一直压抑地泪水才滚涌而下。双手捧了脸,我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呜咽,反而哭出了声音。不知道是怎么迈进自己居住的小屋,我扑到床上,深深埋入被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摇我的肩膀:“姐姐,姐姐,醒醒!你这样睡要着凉的。”我朦胧一睁眼,是罗惜:“回来了?那边都歇息了么?”罗惜端来盆清水,递了张帕子给我:“我们做下人的哪天不被打骂呢?你要是次次都哭,哪里来那么多眼泪?也亏了你平时对娘娘尽心,今天要是换了别人,早拉出去砍了。”我洗了把脸,不言语。罗惜又喋喋不休说了些什么,我一句没听进去没……
心里很痛,痛得不知道什么叫痛了,已经……罗惜已经睡熟,我实在不能入眠。
披上棉衣,我独自走在冬夜寂寞寒冷的空气里,神思恍惚。面前一间小小的殿屋,我直到要撞在门上了才回过神来!
殿屋里没有灯火,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却纤尘不染,想来是时时有人打扫的。我抬头一看,殿前匾额上书——思雪。
哑哑声中,好奇心促使我打开殿门,轻轻跨进去。借着模糊的夜光,我看见殿内中间的墙上有副丝帛画,画前的地上一只布蒲团,蒲团前的三足青铜鼎里,三只香或明或暗。我蹑手蹑脚走过去,想要看清楚画上是谁……
“好美!”惟有惊叹,我的心中惟有惊叹!画中少女姿容宛绝,赤足踏在一朵洁白的莲花心中,顺流飘然而下,半睁半闭的双眸里,无限妩媚流转眼波间。奇怪的是,少女只有十七八岁的容颜,却是一头白发。
她像谁呢?我总觉得少女面熟……是蕊娟!少女的眉眼间隐约和蕊娟有几分相似!难道……难道……我还在东想西想,听得屋外有脚步声,有人隔着窗户纸问:“谁?胆敢打开这个门!”冷风飕飕的钻进来,透过棉花的缝隙,锥进我的皮肤……我手足无措,惟有反身跪下,哆嗦道:“奴婢死罪!”一双皱纹满布的手扶起了我:“起来吧,孩子。”我抬起头,是一个老宫人,她的年岁应该很大了,苍苍白发下的面容十分慈祥。老宫人扶了我在椅子上坐下,笑道:“孩子,别怕,这里是不会有人再来了。只有我,独自守着这画儿罢。”我诧异道:“奶奶,这画上的女子是谁?”老宫人笑了笑,表情有些凉薄的淡然:“说来话长了,孩子你不是郑国人吧……”我清晰地听到老宫人心里发出幽幽叹息,她沉默了。
夜越发冷了,窗外开始下雾。也许是怕碳气熏了画,老宫人身边没有碳火盆,只能紧紧地抱着一个小手炉蜷缩在椅子里,低低地和我说着话:“孩子,你和这里有缘,这座殿屋十年来还没有谁进来过,除了世子。”我把手在袖子里拢了拢,静静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画是世子寤生偶然得到的。
那时的寤生才十四岁,一梦醒来,枕边忽然有了这张画。
寤生的手抚摩着画卷,承画的丝帛,极为细腻光滑,甚至有一点一点熟悉的温暖透过掌心慢慢传递进他的身体。寤生忽然想起,昨夜梦里似乎见过这个女子,她说她的名字叫——雪。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寤生竟着了魔般爱上了画里的美丽少女,命人修筑了这间小小殿屋,挂了画儿,每日焚起一炉香,独自坐在蒲团上望着画出神。除了日常打扫的宫人外,旁的人一概不许靠近这间殿屋。
从此,天下所有美女兼不入寤生眼里。
世子是一国之希望,为了国家的传承,他还需要担负诞育子嗣的任务。
可是寤生一直寄情于虚无飘渺的画中女子,身边的侍妾一概不理不问,大婚之事一拖再拖,直到如今二十四岁才在国君的催促下不情愿地娶了邓国国君之女为妻。
“唉,”老宫人叹息道,“如今世子对世子夫人也只是供着而已,世子宠着爱着的只有那个叫蕊娟的妾。这样传出去,人家是要笑话我们郑国不识礼数的,重妾不重妻!”我并是很明白老宫人的话,讪讪看着有些愤怒的她,老宫人继续说着:“世子夫人贤良温柔,那蕊娟哪里好得过去呢?不过是生了一张和这画儿一样的面皮罢了!”老宫人说到这里嘎然而止,转头笑着看我:“孩子,你回去吧。今天的事谁也别说,这屋子世子从不让旁人靠近,否则……”老宫人的笑有些诡异,有些清冷,她挥挥手:“快回去吧。”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离了那间殿屋,待重新回到被窝里,天已微微漏出青光,叫起的女官敲着梆子慢慢地近了。
那夜的事就象一个梦,我虽有心时时去寻找那一处殿屋,却再未寻见过。
寤生与蕊娟恩爱日胜一日。每当看到他们缠绵时,我的心还是会不自觉地隐痛,彻骨地隐痛,从心底一直蔓延到肢体的末稍。
早晨,寤生先行早起处理公务去了。他不许蕊娟起来,亲手为她掖了被窝,在她耳边叮嘱:冬日天冷,多睡一时片刻暖和了再起,免得受凉。
我掀起深紫色的帐缦,欲唤醒还在睡梦中的蕊娟。蕊娟一下坐起来,以手掩口欲吐。我忙叫小宫女拿了铜盂来接着,轻轻替她抚着背:“娘娘哪里不舒服?一向并没有吃什么不洁净的东西,怎么会这样?”蕊娟也没有吐什么东西出来,只干呕了半天,方由我扶着靠在大迎枕上喘息道:“也不知是怎么,每日都觉得头晕疲乏,睡多久都不能够似的。”我喂了她些清水,道:“要不要传医官来看看?”蕊娟无力的点点头,又闭上眼睡过去了。
“娟儿!娟儿!”中午,寤生破天荒一路小跑奔进湫水馆,将歪在床上小睡的蕊娟一把抱起,满屋转圈,“这是真的吗?!”蕊娟被他吓得惊呼不已,拼命抱紧了寤生的脖子:“夫君!夫君!”宫人们忙乱着劝止,深怕寤生伤了蕊娟。
寤生抱了蕊娟坐在床边上,先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真好,我就要做父亲了……”寤生的手抚上蕊娟的小腹:“我们的儿子怎么不动呢?”蕊娟满脸通红,缩在寤生怀里:“夫君,他才那么丁点大,你怎么摸得到呢?”两人亲昵地依偎着一起憧憬属于他们的孩子……
我悄悄退出来,心又不争气地撕裂般疼痛起来。孩子,孩子!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可是,我为什么会心痛如此呢?
入夜,鬼使神差,我又来到那间叫思雪的殿屋前。老宫人已经抱了手炉在殿里等着我了。
“孩子,我知道你今天回来。”老宫人端坐在椅子里笑道,“你心里很难受,是吗?”我茫然地点着头:“奶奶,你怎么知道?”老宫人笑道:“天大的喜讯已经传遍了全郑国,包括这个角落。”我在老宫人身边的椅子上默默坐下。老宫人自袖内伸出一只手,握住我的,那只手虽满是皱褶,却很温暖。我抬起头望着老宫人慈祥的脸:“奶奶……”老宫人摸了摸我的头:“难过是应该的,孩子,你很喜欢世子。”我惊讶:“奶奶,我没有!我怎么会喜欢世子!我只是难受而已……”老宫人笑道:“心不动怎么会难受呢?”我把头埋在老宫人膝盖上,望着那副画儿:“是啊,心不动怎么会难受呢?可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而我……只是一平凡的女奴……可是,我怎么会莫名喜欢上他呢?”
诚然小姐妹们私下会议论世子的成熟稳重和公子叔段的英俊潇洒,间或希望自己能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看上。可我总认为那不过是大家的闲话罢了。试想,世子和公子叔段身边都是各国送来的如云美女,小小的宫婢怎能奢望有那么一天飞上枝头?
神游间,画上少女的眼睛似乎动了动,一丝忧伤悄然滑落……我猛然从老宫人的膝盖上弹起:“啊!”老宫人年纪大了,容易疲倦,适才正在假寐中,被我一惊,道:“你怎么了?”我一手指了那画儿,颤抖道:“奶奶!奶奶!我看这个女子在哭!”老宫人很快镇定下来:“这没什么的,世子大婚那天,她也流了泪的。”老宫人叹息道:“这画儿,有灵性啊。”
我胆怯着,慢慢靠近画儿,伸手摸上去。刚触及那柔软,熟悉暖流刹那顺着手心流进心底!老宫人抱着手炉走到我身后,缓缓道:“世子自从宠幸了那郑国滕妾,就再没来看望她。唉……”
我再摸摸画儿,画似乎还是画儿,再没有别的感觉了。
铜子们,俺沉寂许久又浮出来了……大家要帮俺顶起啊~~~ 拱爪~~ 俺会继续努力的~这篇爬得比较慢,因为想尽量的符合春秋时期的历史背景……但三代历史都没有确切文献记录,所以大家表当历史书来看哈……娱乐第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一)宠
下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