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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孤军奋战 ...

  •   一觉醒来,闹钟毫不留情的告诉我快迟到了,我猛地下床,却一脚把手机踩了个稀烂,脚也划开了。顾不上心疼,脚疼,随便上了点红药水,贴个创可贴,一瘸一拐还要小跑,只想着要赶快到公司把材料装订好,封箱快递出去。

      忍着痛把最后一箱资料搬到一楼,终于可以松了口气,本想看着快递把资料拉走才安心,小何却说虽然打了电话,但收件的快递指不定什么时候来,让我不要在楼下等,她会把一切都办妥贴的。我道着谢,转身上楼。

      坐定才开始认真查看一早发生的倒霉事儿带来的后果:脚上的伤没什么,过两天总会好的,少走点路就是了,手机么已经断成两截,肯定是没救了,后悔干嘛喜欢翻盖机,要是个直板的,光脚踩上去未必那么容易坏。

      “朱祝啊,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昨天么把资料订错了,今天么手机又坏了,瞧这断得可真干脆!”一个大婶级的“姐姐”我从身边走过去——说她是大婶,因为她的年纪的确配得上这尊称;说是姐姐,因为心态年轻,打扮也时尚!人家年轻时也留过洋,现在孩子都上高中了,可还有事没事拉着老公看电影喝咖啡的,说心里话,我挺羡慕她的。就是嗓门有点大,这外国习惯学会一大堆,却唯独没学会说好该轻声细语。经她这么一嚷嚷,现在全部门都知道我手机断了。

      “呵呵,掉地上,让我不小心踩了一脚!”我如实回答,只希望她能快点走开。

      “踩了就踩了吧,你这手机型号也太旧了,除了打电话还能干嘛?你这年纪,应该有追求,趁早别用这种老太太手机。你瞧我的,前两天才买的,你看这屏多大,全触摸,能上网,听音乐,听广播,还有好多小游戏!”说着,她一下从兜里掏出连日来天天在电视上做广告的某著名品牌手机。

      我还当她真是为我感到惋惜呢,原来是找准了机会显摆自己新买的手机。我匆匆看了两眼,连摸都没摸,希望她明白我对手机的追求就只有打电话发短信而已。还好有两个同样是3c产品发烧友的同事闻讯往上凑,把我从苦海里解救出来。

      借口倒水,把位置让给他们交流。其实我心疼的除了这个连周岁都没在我身边度过的手机外,更心疼里面陆沅发给过我的短信。虽然因为容量问题,我不得不删掉了一些,可留下来的,每条都能让我想起收到时那种甜蜜的心情。现在不但情断了,连机也毁了,难道老天爷是在告诉我,让我不要再留恋?

      端着水杯,慢慢移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我漫无目的地眺望远方,小时候大人说这样做对眼睛好,我一度以为它可以治疗我晚上看不清的问题,长大了才知道像我这种先天性的毛病,是没什么机会治好的。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叫“朱祝,电话~~~”我赶紧往回跑,一脚下去才想起脚底有伤。

      “喂,我是朱祝。哦,好,好,我知道了,复印好我马上送来,要3份是吗?行,我知道了,没事的!”电话是吴愈杰从工厂打来的,昨天他把新生产线的使用手册带回公司想复印几份,装订好分发给工段长的,可被我的事儿一搅和,就给忘了,今天只有让我代劳。

      哇,好厚的一本说明书,比辞海薄不了多少,我迅速的行动起来,中午离开的时候,发现几箱资料还在大厅摆着,又叮嘱了小何一次,才打车往工厂去。

      因为没了手机,到了二厂,我只能凭印象找,总算记忆力还不差,没走冤枉路就找到了新生产线所在的车间,把4大本使用手册送到各个工段长手里。

      我在旁边等着吴愈杰发话让我回去或帮忙,可他却一直没搭理我,领导不发话,我怎么能擅自行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吃过午饭,看情形像是吃过了,可我还没吃啊!今天早饭来不及吃,一上午又跑上跑下搬东西,如果现在在办公室,我肚子发出的咕噜声老早能顶穿天花板了,可惜现在在工厂,环境噪声大的很,我扯着嗓子喊估计也没多少人能听见。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摇晃我,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坐在角落睡着了,猛抬头,正对上吴愈杰的脸。

      “把你累到了吧!那么吵的环境你也能睡得着!”他的心疼和过意不去清晰地写在脸上。

      “哦,我本来就能睡,呵呵!”觉得自己好丢脸,却说不出到底在意什么——睡觉流口水,早上醒来都是眼屎的样子也不是没被人看到过,可这会儿被吴愈杰看了就是说不出的变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儿要我做,你又很忙,所以不敢走。现在几点了?”扶着墙脚站起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现在啊,都5点多了,今天这里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我去洗洗手,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哦,好。”这荒山僻壤,叫辆出租也难,可谁让单位里就那么两辆车却要服务全公司呢?

      我想抢着坐副驾驶的位置,可惜手还没摸到门把,他就已经打开了后门“请”我进去了。这种形势,我再怎么好意思,也不能硬是要坐前面啊!只好乖乖钻进去。

      “你的脚怎么了?”才上车,吴愈杰就问了这么个问题,“我怎么看你走路有点怪啊!”

      “啊?哦,我早上不小心把脚给划了一下,没事,明天就好了!”我深深深深的不好意思。被人看出一瘸一拐并没什么,我还在某些人面前泰然自若地脱过连裤袜呢,可问题在于对象换成了吴愈杰,这种并没什么了不起的话题就显得很私人,让我说不出的不自在。

      “那你可要当心,别感染了!”

      “嗯,我知道。”回答完,我就别过头看窗外的景色——天晓得,冬季的天气暗得早,5点天已经开始灰蒙蒙了,郊区路灯又少,外面一片黯淡,我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希望用这身体语言告诉对方:咱能不能都不说话,就这样保持安静?!

      就在我为达到目的而暗自高兴时候,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怪叫,我使劲按住它,想镇压它对一天来粒米未进的抗议,却只听见这寂静的车厢里它更猛烈的反抗。

      “你中午吃饭了吗?”

      “上午接到你电话就马上准备东西赶过来了,所以没来得及。”在这种已经被出卖的情况下,我总不能撒谎说中午吃了一只北京烤鸭吧。

      “都是因为我,那我们先去吃饭”吴愈杰指挥着司机改变目的地,往某个饭店开去。

      “不用了,我回家有东西吃的!”我推辞着。他倒是会臭美,什么为了他?我这不是为了工作,为了公司吗?再说了,每次跟吴愈杰吃饭都会发生些状况,不是被撞头,就是被抓包,还嫌我今天不够倒霉吗?

      “你听我的!”吴愈杰半开玩笑的语气虽然没有陆沅命令式来的生硬,却也有着不可辩驳的权威。

      我闭上嘴,跟着“贼船”来到饭店,点菜吃饭,席间倒也没什么让人不安的事情发生。终于吃饱喝足,我拘束地压抑着饱嗝,感谢着吴愈杰硬是要招待我的这顿饭。

      都说人吃饱后,血液往胃里流,所以思考问题会因为脑袋缺血少氧而比平时慢一点,缺一点,我深刻赞同这种说法。因为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忘记吴愈杰并不知道我平时一个人住的地址,可等我清醒过来为时已晚。

      其实从饭店一路开,应该是他先下,我再下才顺路的。可他却找了一大堆理由,什么天晚了,我的脚伤了,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反正目的就是要送我到家。我嘀咕:就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才要防着点儿不能让你送啊!当然,这只能在心里。

      到了弄口,车开不进去,我又没那么大气力把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硬塞回车里,只能任由他要陪我到家门口。

      脚越来越痛,大概是今天路走多了,出汗了,或者早上处理得太草率,总之瘸得厉害起来。吴愈杰几次伸手来扶 ,都被我躲开。

      一路上,我只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找借口到楼上去,到不是介意脏乱差,而是因为那是太过私人的领地,在古代,那就是闺房!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让男人随便上她的闺房呢?(作者:咦?原来你还知道这道理?那陆沅就不是男的了?怎么不见你这他身上用这道理?朱祝白了一眼作者:要你管!)

      还好,吴愈杰并没有提这么非份的要求,只是送我到了楼下确认我进到房间开了灯。

      挑开窗帘,看着吴愈杰离开的身影,我觉得自己好残忍——可对他残忍,总比对他不负责任好。

      怪不得疼,脚底的伤口有些裂开了,还好原本就不深,所以不用去医院。好好上了点药膏,用纱布紧紧缠住,如同裹小脚似的,七七八八忙完一看时间已经10点了,这两天天天很晚睡,今天一定要早点休息。单脚跳着去关灯,等跳回来的时候却还是险些被绊倒,我明明记得中间的通道我刚才收拾干净了呀!

      刚才在外面还哈欠连天,可这会儿躺下了,脑袋却清醒的很,眼皮也不沉了?哪儿不对劲呢?牙刷了,脸洗了,灯关了,门锁了,睡前准备都做好了呀!

      瞥眼一瞧,原来窗帘没拉好,露出一条缝。我钻出被窝,跪在床上,捋着窗帘要把它拉得严严实实。望向窗外,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只可惜那盏昏黄的路灯虽然尽忠职守,但实在“年老体迈”的不足以给我足够的光亮看清窗下漆黑的一片里是否会有个人悄悄守候。

      朱祝啊朱祝,你真是疯了!怎么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别说现在了,就是当初,也没见他站你窗下唱过情歌呀!你姓朱,可不是朱丽叶,他当然也谈不上是罗密欧!他们的结尾是死在了一起;而你们的结局是活着分开——唯一相同的就是悲剧两个字。

      我有些感伤地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冰凉的感觉一下沁入皮肤,哇,这天真是冷了!

      突然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连应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谁啊?”

      “是爸爸!囡囡开门!”原来是爸爸打我手机打不通,赶过来看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我解释说手机坏了,下午又去工厂没地方打电话,才让爸爸着急担心加埋怨的口气缓和下来。

      爸爸走了,我打开窗子,看着他走到路灯下跟我挥手,他知道只有哪儿的光线才能让我看见他的轮廓。单薄的睡衣挡不住黑夜里无孔不入的冷风,可我心里感到温暖——无论在外遇到什么样的挫折,家人是你永远的后盾——我咧开嘴给爸爸一个大大的笑容,告诉他别担心,你女儿我会好起来的!当然他肯定看不见,可我依然笑着,因为我更需要告诉自己这一点!

      夜深了,小鸟闭上了眼睛,小猫把脸埋到肚子里,连小狗都打起来呼噜,这个吵杂的老城厢终于完全安静下来,只听见风的声音,呼呼呼呼,吹得前楼顶上松动的落水瓦吭吭响;吹得空调落水管拍着墙面啪啪响,吹得弄堂里那风化了的石头路面仿佛有人在走动似的发出哒哒的响声 。

      周三一早才跨进公司就发现昨天的那几个箱子依然在,小何还没来,我急得头上都快冒烟了!不是说她会帮我办妥贴的吗?原本现在都可以到北京了,可为什么还在原地动都没动?后悔昨天应该盯着快递来的!

      查找小何玻璃台面下杂七杂八的电话号码,不知道哪个才是快递公司,总算是等来了这为姗姗来迟的小姐,大约是我的口气因为急躁显得粗暴,小何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一下子垮下来,说昨天快递公司的人来,发现是那么大几个箱子,小小的助动车没法带,而且也要去其他地方收件,所以说今天一早再叫车过来拉。她本想打电话问我是换一家快递呢还是再拖一天,结果办公室的人说我去了二厂,而手机又坏掉了。她就自己做主同意了快递明天来拿到建议。

      我有些火!昨天明明跟她说过是紧急的事,一定要送掉,难道偌大的上海就一家快递公司?何况她到底叫的哪个小公司来收件?骑着助动车就来了?难道打电话叫快递的时候没跟他们说是几个大箱子吗?

      小何瞥着嘴推说是我昨天没讲清楚,我胸闷得很,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没有第三方在场做个证,主持个公道,我被气得无话可说。就在争执一触即发时,快递公司的车来了,没办法,这时间反正不想拖也被拖了,还是先送上车要紧。

      看着快递车远去,我抄下单号,准备随时追踪,小何也气鼓鼓的,明明是她错了,她到好像还受委屈了似的!没理她,径直往电梯走去,却听见背后传来阴阳怪气的话,说什么我现在是狗眼看人低,翻脸不认人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想理论,可转念又劝劝自己说算了。

      到了办公室,上网查查新手机,这东西,日新月异的很,功能,式样都变得厉害,我在考虑是买个合心意但是上三千的呢,还是买个次新款两千左右的。闲来无事到了中午,北京的代理公司打了个电话询问材料的事情,我说已经快递了,对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听口气很着急的样子。

      周四睡醒,经过两天的修养,脚底已经结痂,不过走路还是不敢用劲,生怕再把伤口弄裂了;我把陆沅给的东西都收起来,无论是衣服鞋子还是交通卡保温杯,也许到某一天,睹物思人时不会再心痛,而又还能穿得下,用得着,兴许它们有朝一日还会重见天日;我像以前一样,坐同样的公车上班,在同样的摊位买早饭,踩着准点儿进公司,整理数据文本,洗洗试管烧瓶,聊聊家长里短,混到下班,一天又过去了。

      周五,吴愈杰进公司,说新生产线终于调试好,马上就可以投入生产了,大家纷纷拍着马屁,又是夸奖他有本事,那么短时间就弄好了,又是恭维他到底是年轻有干劲,一个人硬是把这个任务抗下来……看着围拢起来的同事,我想着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何晓晓打电话上来说让我下去拿信件,听声音很是疏远,想来还在生我的气。我可是转头都忘了,还是一贯嘻嘻哈哈的,倒弄的她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上楼时,正好来送水,电梯里已经摆满了要送去各个部门的桶装水,对送水工的歉意我笑笑表示理解。走楼梯吧,就当是运动。

      这才走到四楼,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从上涌下来,因为楼梯井都是落地玻璃,没有可开的窗,闭塞的空间,更显得呛人,我本打算直接从四楼出去,却因为一番对话而不由停住了脚步:

      一个年轻的男声说:“这上头也太折腾了,上礼拜开会,说什么为加快开分公司的进程,要把国内业务按地域划分,所有人的客户都要重新分配,这下小赵可捡到了大便宜,我手上那个河南的客户,胃口可大,想当初我是多不容易才攻下来,现在就这样白白送人了!”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笑道:“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算算你分到的,这提成只有比以前高,而且高得还不止一点点吧!”

      年轻人又说:“ 嘿嘿,这是当然,亏本的买卖谁做啊!不过,你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过些日子,可别真的在外地开分公司,就是办事处也吃不消啊!我老婆孩子,丈人丈母娘,一家拉子可都在上海,万一派我常驻到外地,这可怎么办啊!”

      年长的男人用过来人的口吻教育道:“什么为拓展公司,开分公司的,其实都是幌子,假的!就是随便找个理由罢了。那么明显,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这些动作都是针对我们上面那个!”

      年轻人说:“你是说陆……那他可够倒霉的。”他的话明显是被年长者打断了,可我心里明白,他们这是说的陆沅。

      年长者接着说:“有什么可倒霉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想当初他空降下来的时候多得意?一下子就挤走了老张,还把隔壁姓周的教训得连声音都没了。可惜啊,抱错了大腿跟错了人,他以为趁新老板位子没坐稳,对着干一下,再把老贺扶上去,他就是大功臣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下惨了吧,老李同志一声令下,手里的客户他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你看老贺,连屁都没放一个,这叫明哲保身,知道自己是已经不是一把手啦。所以啊,人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别拿鸡蛋去碰石头。”

      我心里一紧,原来陆沅已经腹背受敌到这种程度。

      年轻人显然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优良品质:“那他万一两手一甩,带着客户跑了呢?我和大川这次可分到他手上不少客户,都是江浙一带的呢!”

      年长者用一种连这么蠢的问题你都提的出来的口吻回答道:“你的合同里没有离开公司后不准在同类型公司工作的条款啊!那就是了,你有,我有,他肯定也有,没准儿他的合同条款比我们规定的更细更死,你瞧老李现在明刀明抢对付他的样子,我敢说,如果他带走客户,老李绝对告他,到时候让他赔得连家都不认识!”

      年轻人感慨的说:“咳,真是想不到,你说这才几天啊,就变成这种样子!现在他手里什么都没了,合同又没到期,这种日子难过咯!”

      年长者司空见惯地说:“行啦,你也别多想,这都是上面权利斗争的结果,只要火烧不到咱们这儿,我们钱不少赚,提成不少拿,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行了,下去吧。”

      我连忙闪身走出电梯井,国内业务部在二楼三楼都有办公室,我听着两人经过四楼往下走去。

      真是老天爷帮我,平时不走楼梯的偏偏今天让我走楼梯,那两个业务员肯定是特意选了5楼抽烟,好避开同事说说话,这话又偏巧让我听到。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上礼拜才开的会,现在都已经把客户资源瓜分得差不多了,皆大欢喜的样子,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而贺总果然没伸手拉一把,无论如何当初也是你把陆沅带进公司的,就算现在你是二把手,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表示一下反对,会死啊!即便最后还是要按原计划调整,可起码也给陆沅争取些时间啊!让他能有所准备,不至于这样任人宰割,束手就擒,输得那么难看!

      做市场的,手里没了客户,而且还是明抢去的,陆沅又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人,这几天,他该多气恼,多难过,多受不了啊!一夜之间,众叛亲离的,心理素质再过硬,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啊!

      陆沅啊陆沅,你干嘛不辞职,不走,不离开呢?这里还有什么可让你留恋的?现在不是该逞能的时候,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你要面对的又何止两个人?

      为什么我就那么笨,想不出到底能为陆沅做什么?到底陆沅害怕我去做什么?到底陆沅所指不让我涉险是什么意思?

      心里一阵烦乱,不知道自己站长那儿想了多久,“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我抬起头,正对上这些天来在心里怨了,念了千百遍的男人,他依然西装笔挺,风度翩翩,光滑的下颚,有神的眼睛,看不出半点狼狈颓废的样子。我傻傻地站在他面前,呆呆地望着,连竟然呼吸都忘记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的速度还可以吧!
    看到有小朋友从大一看到都快大三了,又让我惭愧了一把!我的读者怎么都那么有水平呢?没人直接骂我这蜗牛一样,不,比蜗牛还爬得慢的速度,说出来的话却每每让我心里感到那么深那么深的抱歉~~~
    放心,这坑啊,你们也蹲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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