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六道阴阳》二二九

55、目标47

　　“阿空阿空，这样的我你有没有既视感？”

　　“不，完全没有。我不记得我有在黑曜见过鸟人。”

　　“诶？！阿空不认识我了？我只是有翅膀而已我不是鸟人！！”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是白鸽呢。”

　　阴阳空看着站在门前挡了大片光线的美少年只有想扶额或者表示她并不认识这个人的冲动。然而抬起头眼前的少年是何等泪眼汪汪人畜无害的神态。“白兰，十年前的你是这种性格么。”

　　“十年后的我我也很喜欢的~~诶……不过阿空不能把我扔出去！不然我没有地方能住了我还要和斯佩多爷爷切磋斗地主呢！！”

　　“白兰你够了，旅馆附近就有，还有我觉得爷爷不会有兴趣和你谈论出老千的兴致的。”很显然，阴阳空对这个突然飞来她家门口“叙旧”而且还要留宿的青年不报以完全的友善，更多的是不断抽着嘴角，“这次来日丨本到底想干什么？不给答案不留宿。”

　　正欲再次以自崩形象卖萌的白兰略有疑惑的样子看了看对方：“咦？阿空难道没猜到么？”阴阳空睨了他一眼：“别装傻，除了出席彭格列继承式呢？”

　　“除了彭格列……”白兰重复了一遍，“我说不定还要救人哦。阿空，这一点阿空应该能理解吧？”

　　“救人？”

　　“没错哟，十年后的我已经把十年前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了~”

　　白兰边说着阴阳空还是向内侧方让了让算是允许白兰先进屋。斯佩多早已站在了那里，想必适才的对话他也听见了。于是顺理成章地，门口的白兰和阴阳空不约而同堤看向了斯佩多。

　　斯佩多边说着再次以挑剔的目光扫了遍白兰，回答得有点不乐意。：“留宿。Nufufu虽然不是很待见，但看在他比那个凤梨还好一点的份上就留下吧。”

　　阴阳空点头表示明白，然而她对白兰刚刚的“救人”仍然没有明白他的指代，瞥了对方一眼被对方收到了视线。

　　“阿空应该明白的哦~~”白兰过了半秒后转而再次荡漾地笑了起来，这下，神情与十年后的他如出一辙。

　　“我觉得你不是只指沢田纲吉他们。”阴阳空敛颜——不然那还有谁要被白兰所救？要被白兰救的人都是需要利用平行世界能力的人，那种人还要白兰乐意施救，会是谁？

　　斯佩多在一旁听着对话挑了挑眉，白兰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方向，不过最后两人都没有说什么。盘算了下自己要做的活儿以及自家孙女“叙旧”的时间——虽然斯佩多其实也不怎么看着这个白鸽顺眼——最好他发现现在先去买菜是最好的选择，便借此准备离开。

　　“爷爷爷爷，帮我带包棉花糖~”突然有人发现了他的行动目的见缝插针。

　　“Nufufu谁是你爷爷了，要吃糖自己买。”满面抽筋。

　　“诶？不是说叫爷爷有糖吃吗？”赶在斯佩多出门前白兰继续努力着。可惜效果着实欠佳。

　　“小白，没出息的卖萌爷爷是不受用的。”待大门如期传来关闭声后，阴阳空嗟叹一声对又一次泪眼汪汪的白发少年无言道。

　　“爷爷好绝情……说起来称呼怎么成了小白？不是小白鸽么？”

　　“因为不是十年后的你啊，我当初说鸽是因为中文中‘哥’谐音‘鸽’，十年前的你不比我大，所以就省了。”言之有理的回答，阴阳空说完像被自己说的话信服或者说满意，娓娓说完后还为自己点点头，“反正你也长得很小白不是么？”

　　“不、我才不小白——”

　　“难不成是小黑？嗯，这也挺适合你的。”

　　“咦？诶也不是小黑——”

　　“小黑白？这太拗口了。”不给白兰任何反应机会，阴阳空迅速开口，“这样吧，小黑还小白，挑一个。”

　　“……小白吧。”

　　于是，关于称呼的更改问题就这么愉快地解决了。阴阳空不禁又在意起刚刚白兰口中的救人。她自己也对她对此的在意程度惊讶，但直觉不断地发出信号。

　　不过呼之欲出的问题最后都被白兰先一步说出的“天机不可泄漏”挡了回去。阴阳空重新想到自己即使知道了情况也不能阻止。故意更改现在或未来事物走向的人多半要接受复仇者的严刑，所以至此，阴阳空在白兰说话半秒后决定不再追问。不过那句“天机不可泄漏”——

　　“白兰，现在的你也在看古言？”

　　白兰不避讳地点头道：“是啊。有的主角说话都拐弯抹角的感觉很可笑呢。”

　　“拐弯抹角？你看的是古言？不是古书吧？”

　　“要是古书那些心计不就更可笑了吗？”漫不经心地从坐着的沙发对着的茶几上拿起水果，白兰上下边抛玩边回答着，眼神中竟然有些讽刺。

　　“唉，原来看个言情你都这么认真。”阴阳空沉痛地摇了摇头，“所以，你的未来怎么办啊。”

　　某小白原本正以为阴阳空会说些关于历史的话题，所以结果，他此时被此回复傻掉了半拍：“……哈？”

　　“放心吧小白，你本来就很白，看个言情这么认真也是正常的。”

　　“……啊？……”有人更呆了，五秒过后，客厅中在发出了“咦！！”

　　“不过，原来十年后的你的原型现在就有了。”再是白兰没反应过来的节奏，坑了小白一次的阴阳空迅速把表情换成了略有恍然，继而加重语气道，“早点摆脱中二吧，少年。”

　　“啊……Sa~放心~在我自己的精神空间里，我已经把泽田打败了~不过阿空和骸君怎么样了？”

　　小白终于大脑重启成功。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十年前的白兰竟没有反驳关于中二的言论。比起十年后世界里对自己说了一大段关于中儿的话的白兰，阴阳空觉得十年前的白兰比起十年后正是清爽于此。

　　“至于六道骸……说起来十年后的你知道的事还真不少啊，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六道骸后来说：‘反正你失忆和没失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然后我们除了有交流过学校建设的事或者库洛姆他们的事，就没什么了。”

　　听完阴阳空终于回归正题的回答后后白兰渐渐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阿拉，果然和我这里的资料是一样的呢~其实这真不像骸君会说的话呢。”

　　“啊，是吗？”阴阳空回望了白兰一眼，白兰颔首肯定。

　　“那我还真是极其的难为他了。而且他现在一听到GAY就炸毛。”

　　“那是骸君自己的顽疾啦~”

　　“我会把你这句话方安慰收下的。”

　　两人随后又聊了些闲话，一直等到斯佩多回家：

　　“爷爷棉花糖买了么？~”

　　“Nufufu，你觉得我会买么。”斯佩多冷睨白兰一眼，立刻换来了白兰比起刚才镇定完全像换了一个人般的大呼：

　　“爷爷怎么能这样呢嘤嘤嘤……”

　　“……白兰我记得我有提醒过你，没初一的卖萌爷爷不会管的吧。”阴阳空觉得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白兰这种反复无常的节奏了，只得在一旁太息——算了，下次她还是当看不到，让爷爷对付他吧。

　　——不过，虽然斯佩多表态上也不支持白兰，斯佩多后来还是多次找白兰来了书房。

　　（爷爷还有不少事情问白兰吧？关于黑手党。）

　　——但白兰似乎口风很紧，斯佩多有时出房间的神情间带着恼怒。“竟然一直说天机不可泄露……Nufufu，看我斗地主怎么找他。”

　　暴风雨前的平静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人们知道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有多么的剧烈，它们将与现在有多么鲜明的反差。阴阳空这边的生活暂时还算平静，但她已能明白日益敏感的神经让她如梦时都能因门外夜虫鸣声而醒，她有时都开始祈祷明天凌晨时不要突然有一声鸟鸣——它将代替阴阳空的生物钟催促阴阳空起床。不过在这看似紧张实则毫无意义的日常中还是有值得提起的话题，是日辻真人。

　　“那个……是阴阳同学吗？”

　　“会长？”几日后放学后刚回家不久的阴阳空比起日辻那的边犹犹豫豫肯定了许多。

　　“嗯，是我。……”

　　“……会长有什么事吗？”

　　“……我已经不是会长了，……嗯，其实我想来问一问，黑曜中学现在怎么样……了？”

　　停顿颇多的话语。阴阳空虽然已经不记得六道骸对日辻做了什么事让日辻离开黑曜，但现在从日辻的口气，木下线的“百×百科”来看，六道骸当初的行为不完全是恶意的，日辻明白了些什么。

　　“黑曜这边一点点好起来了。会长转去的中学是至门吧？那边怎么样？”

　　“还行。最近因为地震我们学校有七个人转学了……”

　　“是吗？”那就是西蒙十代家族的人吧，“不过至门据说学风不错，会长现在在里面应该比在黑曜好很多吧？”

　　谁知日辻真人的话到此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嗯，是很好……不过……”

　　“可能这个话题有点突兀……这里的风纪委，也是因为崇尚暴力而成功的。”

　　“是指他们的肃清么？先前听说过。”

　　“是……”日辻真人应声，“並盛中学也是因为风纪委而校风好。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和他们在一起……会不会出事？啊阴阳不用管我的自言自语……我只是想说……”

　　“会长是想说会长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行为？”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要这么说也可以吧。阴阳听说你在管理学校后也有这方面的倾向。亲近暴力的最后都取得了成功。而我至今还是觉得这是不对的……而且一想到我曾经竟然真的沉溺于暴力，还是因为……”话到最后，不知如何说起。

　　“会长。六道骸可能只是给你一个残酷的教训而已。”因为具体情况的了解已经被失忆夺走，阴阳空顿了几秒出声，“你本来没有错。但是事实不会永远配合正确的思想走，尤其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

　　“不过，这个世界我觉得依然需要像会长这样的人。所以，我才会称呼你会长，不是么？”
　　阴阳空的语言鼓动能力因真诚加分，日辻真人在电话那端没有出声很久。

　　“……其实，像阴阳同学的存在，才是这里所需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