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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男孩的胸口被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住了。
      【你听的到声音,……对吧?】
      女人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男孩一惊,似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莫名的紧张轉紧了他的心脏。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这只是开始。

      告别了朝夕相处的奶奶,他抱着包裹像是逃跑似地,没有回头。亦是说,不敢回头。他害怕一回头就会动摇不定,他不想离开,因为现在没有人承认他。但是这样下去会拖累奶奶的,他不想未来某一天参加奶奶的葬礼,而且死因是由于自己。
      路上尽是荒芜。两侧的树木早已枯死,呈现出一种莫名的恐怖。苍穹是灰暗的,这一带似乎没有一丝生机。
      【你在这里啊。】
      循声望去,是昨日的那个女人。日番谷觉得她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啊,忽然出现,而且能让他接受事实。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他点了点头。
      松本擦了擦额上的汗,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小子我带你去真央吧。到哪里不懂的可以问我哦。我可是第八席的说~】
      话语中带着微微的颤抖,日番谷勉强听得出来。她是在怕他吗?……不可能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吗?今天好像是一副病态。于是他用余光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汗水沾湿了的头发,湿搭搭地贴在脸上,即使表面上是一副状态倍加,但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憔悴。
      话说什么八席之类的根本听不懂,不过他也没有兴趣问,刚从失落中走出来的日番谷,只是无言。
      何况问别人不是他的习惯。于是他有点懊恼的挠挠那头皓发。

      路上很沉闷,他们没有说一句话。日番谷感到步伐莫名的沉重。按照性格的话,本应是松本开口问一下他的名字啊,家人之类的,今天她也反常的不开口。
      【喂,你怎么了?】毫不客气的语气,日番谷两手抱着后脑勺问,声音性感好听。松本对他的突然发言愣了一下,转过头挠挠后脑勺:【啊,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日番谷马上看出来了是怎么回事了,便不敢再多问了。
      女人的身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柔弱啊。他抬头看着天空,不由得这么想,她也是……雏森也是……奶奶也是……
      松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醒一旁的日番谷:【小子,到了。】
      日番谷马上缓过神来,发现眼前这座威严树立的学校。
      【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在这里学习了。】
      日番谷一时没有缓过神来,感到背后有一阵阵的力量推他上去,一个不小心,他差点瘫倒在地上。他忽地站稳了,生气的冲她吼:【你做什么?!】
      她却露出抱歉的笑容,看的他认为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啊,对不起……你快进去吧,然后今晚下课来这个地址找我,学生宿舍爆满了,懂吗?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说着把纸张塞进他的手里,像是大姐姐般慈爱的拍拍他脑袋。日番谷闷闷不乐地盯着她,心想要不是你不舒服,我早闪人了。【日番谷冬狮郎。】

      她挥挥手。
      【再见了,日番谷小弟弟~】
      他刚想反驳她不要把他叫的那么恶心,只是发现她突然见不见了。
      一阵心慌之后,他忐忑不安地走进大门。

      她躺在沙发上,手轻轻地搭在额头上。该死的,谁会料到是今天呢?闭上眼睛,那阵阵疼痛持久挥之不去,就像一个魔咒。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她紧闭的双眼中流了出来。松本乱菊蜷成一团,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大猫。
      伸出手想要拿住茶几上的热水,却因为没有拿稳而撒了一地的水。松本有些烦躁的坐起来,将水一饮而尽。
      喝下去后感觉还是没有好多少。于是她任凭痛苦折磨自己,闭上眼睛,往事像流水般的从脑海里一泄而出。
      市丸走了。他走得如此的突然,没有预兆。实话说,她至今还不了解市丸在想什么。但她认为市丸是个好人。在他离开之前,还是现在,她都这么认为。思念化作一条又一条的线,缠绵的让松本无法相信。现在的她发疯般的想着以前的事,还有包括一段记忆,她遗忘的记忆。那段记忆是市丸银走后的第二天开始,然后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站在真央的门口了。她觉得这段记忆很重要,说不出的重要。只是就像被别人抹去般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喂。】日番谷开门进来,发现了睡得很熟很熟的松本,轻轻的打着鼻鼾,额头上的汗珠早已蒸发了。她括静的睡颜竟让稳重的日番谷愣了愣神。他猛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大概是最近太累,没注意身体,所以才会弄成这样吧。日番谷想着,把衣柜里找到的被子蜻蜓点荷叶尖般的帮她盖上,很轻。
      被中包裹的美人皱了皱眉,然后很缓慢的睁开眼睛。
      【那么快就醒了?!】日番谷在心里说着,刚才的举动被他发现岂不是很尴尬?!于是不自觉的后退几步,眉头皱得更紧了。
      【回来了啊……你怎么了?】松本好像没有发现似地,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问道。
      【啊……啊。】他镇定了下来。【没什么。】
      【是么……】她边说着伸了个懒腰,比刚才要好多了呢。【对了日番谷小弟弟,你的房间在那里哦。】说着指了指。把东西先放下吧。
      日番谷点点头,抱起包裹走到房间门口,背对着她。紧接着,听到她发出的赞叹声。

      【啊,帮我盖被子了啊。真是个体贴的人啊~】
      他承认那时自己是脸红了。像个熟透的番茄一样。
      最终他回头狠狠地瞪她一眼,吼了句“啰嗦”便大力的拉上门。
      松本的目光变得温柔了。
      真是的,一个倔强的小子。

      夜幕降临,静灵庭也变得格外静谧。在喧闹的流魂街生活习惯的日番谷,经常在这个时候会在大树下偷偷地看着孩子们点着灯笼玩耍的日番谷,或者是与雏森奶奶坐在一排看星星的日番谷,此时坐在厚厚的被褥上,双手环绕着膝盖,眼帘低低的垂下。
      即使那时寂寞,但至少有奶奶和雏森。而现在,一无所有的恐惧感蔓延到了理智。空虚是自然的,自然地让他好像跌入万丈深渊。
      回忆起白天,他是怀着紧张的心情进入学堂,像是顺理成章的考试,顺理成章的,准确说是超乎他预料范围的听到雏森将要成为副队长的消息。
      虽然他现在不懂席官什么的死神专用词,但直觉告诉他:[雏森离他越来越远了。]
      是去追逐那个叫蓝染家伙的脚步了吧。

      【喂,日番谷小弟弟。】松本摘下厚厚的手套,轻轻地敲了敲门,【吃饭了。】

      蓝染惣右介透过窗户仰望天空那轮皓月。过了许久,眉头轻微的动了动,视线往身后移开。
      【银,你来了。】他转过头。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这是静灵庭死神中蓝染惣右介一直打着“老实好好男人”的旗牌号的专利笑容——尽管它虚无的可怕,不过谁也不会探索,因为笑容的主人是蓝染惣右介。
      【啊,蓝染队长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呢。】
      声音的主人市丸银拉开滑门,仍是一副谜一般的笑容。他咬了一口柿子干,渣滓屑洒落在地面。房间的主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他不会太计较。
      【今天的考试有什么让人提起兴趣的呢?】蓝染摘下黑框眼镜在衣袖边擦了擦。
      【嘛,也没什么特别有趣的。我们这边的考场孩子们都挺普通的。不过听说A考场来了个实力很强的孩子呢,只是还没挖掘出来。】男人话语中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笑的风轻云淡。他迅速地咬下最后一口,接着舔了舔手指,极像一只饱餐过后的狐狸。

      【是嘛……真让人期待。】

      蓝染惣右介戴上眼镜,镜片在月光下的反射作用中散发出锋芒的光辉。

      *

      【日番谷小弟弟,今天的考试结果出来咯!】松本走进了客厅抖了抖刚落在身上的雪。【外面真是好冷的说。】
      日番谷从被褥中探出了头。今晚忽然间下雪了,气温突然间降了下来让每一个死神都来了个措手不及。说实话,现在的日番谷心里就像这场雪,找不到方向,不明白为何而降生。
      【你回来了啊。】声音依旧淡漠。日番谷坐了起来。
      【啊。】她放下纸伞,把草履鞋脱下,不禁耸了耸肩,全身毛毛的,鼻子有点红红的。
      【恩,对了。恭喜你啊日番谷小弟弟,你成功入学了~是静灵庭的万事通修兵告诉我的呢】。松本笑眯眯地看着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日番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哦。】后者并没有前者的欢喜,仿佛入学的那个人不是他。
      松本乱菊看着他一副颓丧的样子,不禁蹙起了眉。

      【喂,你做什么?!】日番谷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她一只手推倒在地,他生气地冲她怒吼一句,揉了揉生疼的臀部。这家伙,在甜品店一个胸部攻击整的他头痛欲裂鼻血直流还不够吗?
      【日番谷冬狮郎。】
      他缓缓抬起头,与女人异常严厉的眼神注视。女人蓝灰色的瞳中倒映着他的脸。她秀眉紧皱,于是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不动。
      她动了动嘴唇,【日番谷冬狮郎,你为何要成为死神?】
      【…………控制力量。】
      【为何要控制力量】
      就像是逼问般,她眼神盯紧他不放。日番谷有种被吸去魂魄的空洞感。
      【……为了让奶奶不受到,伤害……】
      【还有呢?】
      还有?他心想着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做的。
      【你有要保护的人吗?】
      一针见血。他现在就是太想要见到要保护的人了。雏森,奶奶。半晌,他才吞吐出字眼。
      【恩。】
      【那么。】她举起手,放在他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力度不轻不重,【你就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懂吗?】
      【……啊。】他皱了皱眉,表面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轻轻点头。
      【哈哈,我在跟一个男孩较劲些什么啊~对了真是冷死我了,日番谷小弟弟~帮我把那个暖炉烧一下~】
      于是加重力度地揉几下,她终于松开手了,拿起挂钩上的毛巾轻哼着歌走进洗漱室,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日番谷摸摸刚才被她的魔爪虐的生疼的脑袋,用力呼吸让自己的心率稳定下来。刚才的歌……她也是流魂街来的吗?
      不知不觉的,从厌恶她那种任性自为的性格中,稍稍……对她起了刮目相看的心情。尤其是松本死死盯住他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偶尔认真起来的她也是挺美的嘛。
      还是说……自己已经是慢慢接受她了吗?……是好是坏?
      他无意间瞄了一眼她的房间,没有拉上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办公桌上那摞高高的文件。
      他的眼神柔和了。

      【啊,真是的。今天睡了一下午,结果公文没改着。】她自言自语的埋怨着,用毛巾擦拭着被热水泡湿的发丝,毛巾沾上了她的香气。嘟了嘟嘴,把毛巾甩到挂钩上,忽然她停住了脚步,她的房间传来阵阵的幽香让她不自觉地回想起那间简破的屋子。
      记得有一次市丸在回来的时候先从门前探出头,然后顽皮的咧开嘴唇笑笑:【呐,乱菊,今天我弄到好东西哦。】
      【是什么?】她把晒干的柿子一一整理好,转过身好奇的问。
      【茶叶~】
      没有多余的话,他摊开手掌,是干巴巴的叶子,散发着诱惑人香甜的味道。
      于是她在流魂街第一次喝到茶。虽然苦涩,但泛着香甜的气息。
      但是现在弄到茶叶的人已经当上了三番队队长了,那一天与他相见时心里是说不出的悲伤,她无从问起。
      似乎形同陌路。

      松本注视着茶杯冒出的阵阵轻雾,抿着嘴唇笑出了声。
      谢谢你,日番谷冬狮郎。
      为我的人生泡制了第二杯重要的茶。
      隔壁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于是她坐下来,很安静地批阅文件。

      *
      【……呐呐小白,听说你进真央了呢。】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夺目,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引来一群淘气的小孩。此时是周末,也是日番谷的第三个周末。火炉上的水壶呼呼作响,奶奶在煮的糯米蜜豆粥香甜气息弥漫着小屋。
      雏森见他不搭话,只是默默地喝着茶,表情上读不出任何味道,只好掠了一下额前的发丝,笑笑说,【那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恩,还好。】
      【这样啊。】雏森本身再愉悦的心情也被他周围的气氛渲染的格格不入。要不要告诉他呢?雏森思索了一下。
      【那个,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啊这个啊!是从蓝染队长那里知道的,他说几个星期前A考场来了一个孩子,很厉害呢。我才知道是你。】
      日番谷皱着的眉毛抖动了一下,不知道应该从【蓝染队长】还是【孩子】辩起,不过哪一个都是令他不愉快的辩点。【尿尿桃,你好意思说么,如果不是蓝染的话,你会知道吗?你这家伙,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蓝染蓝染的,难道奶奶以前没有教过你要矜持吗?】
      【有什么关系嘛,因为你是小白啊……呐呐,我被提拔了哦,晋升成五番队的副队长了~!】雏森没忍住,满脸的幸福映入日番谷眼中,叫他也忍不住笑了。【喂尿尿桃,一般人说惊喜的事情时都是先隐秘着,就你一骨碌什么也藏不住。】
      【不过这样也好,我就不用每天在真央听到你啰啰嗦嗦了。】他及时补充道,气的雏森狠狠捶他胸口,【啊住手!暴力狂!】
      【哼,我要向蓝染队长投诉你!】她鼓起脸,双眼水汪汪的很可爱。日番谷看着她瞳子中自己的脸,想着,真是太好了。她能幸福真是太好了。
      不用面对那些小孩鄙夷的目光,不用被别人的流言蜚语伤害,不用担心顾虑太多,我行我素地去追求自己的那份快乐。
      但是我希望你能这样过一辈子。在蓝染的关怀下快乐的过着。
      这样就好。
      *
      【…………呀,你,回来了啊……】
      日番谷抿起嘴唇,眉头皱的很紧,满屋子弥漫着浓厚酒混合着女人的体香气息让他不习惯,【喂,松本小姐,现在可是工作时间。你的公文还没有改完吧?】
      松本闻言从沙发坐起,用一手支楞着半边的身体,一手轻轻摇曳着酒壶,一面乏味地盯着他,【有什么关系~公文什么的,要恭子去做就好了。待会帮我去一趟酒屋哦~貌似存储室里的酒不够了呢……】说着把酒壶放到桌子上,趴下来睡觉。
      【…………如果我是你们的队长的话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你的朋友也够惨的,认识了你这样的损友。】他无奈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酒壶。日番谷实在不喜欢懒散的女人,会给他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而且公私不分。比较起来他更喜欢拥有认真态度并且干事精炼的女性,这种人往往是他欣赏的对象。例如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又例如往后八番队的伊势队长。
      其实在多年以后他才渐渐明白,他只是希望自己周围的人对待自己坦诚些,他认为认真态度的女性会给他真实的感觉。他并不是一个很会琢磨他人心思的人。
      【随便。】她的语调让人不明白她的情感。

      从酒屋出来,他几乎是满腹怨气。刚才酒屋里的老板一见到他便脱口而出,【小朋友,这里不是糖果屋,你走错了。糖果屋在隔壁呢。】
      【………………我是被人拖来买酒的。】他隐忍着心中的无奈,尽量用友善的语气对待面前的老板。
      【啊,是这样吗?是谁呢?这么没良心让一个小孩来买酒。】老板明显愤愤不满,为日番谷伸张怨气。日番谷顿时百感交集。
      【……是我的……姐姐。】在【姐姐】的调上他微妙地变化了一下。
      【她成年了吗?】
      【…………】

      好说歹说才把老板说服,但是拿酒的时候确实是把他气着了,吧台的高度他根本够不着,老板憋笑弯腰把酒递给他,他拿到后二话不说走了,头上是一片乌云。
      独自拧着沉甸甸的酒,外面的寒风的确让他开始有些眷恋酒屋内的暖气了。赶快回去吧。他想。
      进入静灵庭的时候,遇见了雏森。她手里捧着一堆公文,满脸的充实。两人喧寒几句便分别了。路过五番队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走到转角处的时候,被一个人狠狠地绊倒,顿时手里的酒被弄飞了。日番谷愣愣地看着地上摔坏的酒瓶。一瞬间脑里千万种想法最终也挽回不了酒瓶摔坏的事实。
      【……哎呀呀,真是抱歉呢~我赔。】带有西关腔的语调从自己的前方传来,他有些不耐烦地转过去,看见了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
      【不过小孩喝酒不大好哦,对智力身体什么的有损害呢。】他挠挠背后一头银发,笑的人畜无害。
      【…………………………】
      【哈哈开开玩笑~你是给乱菊买的吧?】他见日番谷脸色不善,便马上变口。
      【是。】
      【那你先回去,我待会买来给她就好。】
      他不等他回应便一个瞬步离开了。日番谷望着空空的走廊,叹了一下,便拿起走廊的扫帚,把碎片清理干净。
      对了,刚才那个人,叫她乱菊。
      乱菊。
      *
      【什么?打碎了?】松本挣大了一点眼睛,【真没想到你也有做错事的时候。】
      【抱歉。】日番谷坐在火炉旁的木椅上,微微低头,瞳中的那股翠绿借着火光反射出一股奇异类似乖巧的效果。
      【行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况且又不是你弄碎的。以后做错事有自知就好,不用和我道歉。】她摆摆手,就像是把他的歉意风轻云淡地拨到身后。
      【为什么?】他毫无疑虑地问了出来。但是话脱口而出后又有些后悔,因为看到了松本灰蓝色的瞳色又深了一些。
      【我不大喜欢听这样的话,我并不认为事情发生成怎么样是谁欠谁的,老天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况且我和你是熟人,这种见外的话不必讲。】她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像是介于微笑和苦笑之间。叫他看不懂。
      那时的松本,其实心底一直盼望着一个人向她道歉,然后把所有事向她坦白就好。在等到他那句对不起之前,她不希望自己听他人的【对不起】听到习惯甚至耳朵起茧子,然后听到他的对不起也习以为常。
      市丸在她心中是重要的一部分。
      但是,两人也有一种默契。那就是,她不问,他也不会答。
      【……哦。】日番谷识相地应着,抬起头看她,【话说你的酒瘾也该克制一下了吧?喝酒对身体不好。而且你也要顾及一下我……】本来想要把今天的经历说出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他对于她听到这些事后的反应有所顾虑。

      【待会一起去外面烧烤吧~!】几分钟后她来了兴致,【一定很有趣的~!叫上梅川,修兵,吉良,恭子他们,恩,我现在就去。】说着起身。
      【喂喂……外面很冷啊。】他舍不得离开火炉了。
      【哎………你这个冷冰冰的小孩子也会怕冷啊,没关系,你负责找出我房间里的用具,待会你再出来。】
      【……我不是小孩子!!】生气地朝她吼一句。她掏了一个媚眼回敬,【若是我回来前你覆盖在你身上的冰块被烤融化了,我就不喝酒咯~】说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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