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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夜 打雪杖、新年愿望,还有…… ...


  •   这个冬天真的很冷。福克斯更是阴冷。

      「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们。」安尼呵着双手,围上大围巾、穿上暗红色羽绒大褛,脚下套上长靴,头上戴着冷帽,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今天是玩雪日。
      艾丽斯捂着嘴巴偷偷笑了,站在安尼后方的爱德华紧紧握着雪球,作势要扔他,艾丽斯的眼底闪过一丝顽皮。但当他们正要进行偷袭的时候,安尼迅速地转过头来,一个雪球稳稳地砸向爱德华苍白的脸上,卡伦兄弟一下子哄笑。
      「做得好,安尼。」卡莱尔的指尖轻柔地扫过他的发梢,雪维持原有形态的停留在卡莱尔的指腹。
      安尼突然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红通通的脸蛋让卡莱尔愣一下。就在此时,爱德华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好比两个成年人拳头的雪球往珀金头发飞去。「噗哈哈……!做得好,爱德华。」安尼比了一个赞。
      卡莱尔优雅地甩被沾湿的头发,在他手上不知道什么出现一个完好的雪球,并迅速地往后一投,爱德华连躲避的时间也没有;原本凌乱的头发显得更狼狈。
      「安尼你竟然帮爱德华……我不能放过你。」卡莱尔说完,作势要丢雪球。安尼弯下腰胡抓一把雪往眼前的人身上撒,却不小心踩在被脚边被雪埋掉的石头上,然后整个人向后倒。事情发生的太快,安尼的后脑快要踫到地下的时候,卡莱尔往前移动,动作之快眼睛无法捕捉身体的残影;安尼只知道,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白茫茫之中的深红眼睛。
      耳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那人焦急的声音。
      「啊……」安尼叹一口气。然后他向前伸手拥抱了环抱自己的人,有如婴儿第一次被拥抱的安全感。
      安尼现在才知道,自己真的深深地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自从那一次的意外后,安尼在下大雪的日子出外时总有卡伦家的人在附近。这是卡伦家庭共同的意识。
      虽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但安尼没有再进一步表示,反而是跟卡莱尔保持一定的距离。那天之前的亲密像是美梦一样,让卡莱尔很不解。他确信玩雪日的那天,安尼对他动心了;那时候安尼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许多,眼底的爱恋,他不可能看错。那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卡伦大家长之一的埃斯梅笑着回答︰「恋爱的烦恼,也是爱情之中很美好的回忆。」爱德华眨了眨眼睛,「就是这样,我不会透露他的心里话。」
      卡莱尔泄气地垂头。
      「是我太进取了吗?」
      卡伦们心里一致点头。
      来到我们家不足一个月就十指紧扣地牵着人家的手﹑护短的态度一目了然,幸好对方是个天然呆,恐怕会逃得远远的。
      爱德华恶劣地想着。

      另一方面,安尼陷入大混乱之中。
      上一世,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任何的犹豫。向他告白的女孩很多,踫上有点好感的女生,就选择「好啊,我们交往吧」;完全没有感觉就「对不起」。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的情况。
      那人名义上是他的养父,但直觉劝他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
      安尼不敢正面面对,只好摆出久违的儿子的模样。

      「卡莱尔,我想买把吉他。」星期天,安尼站在卡莱尔房门口。卡莱尔高兴得不得了;这是自那次之后,安尼第一次主动向他提出要求。
      「没问题,前世很喜欢玩音乐吗?」
      安尼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们等下出门去吧。」卡莱尔温柔地笑了。

      在二人独处的时间里,以前的尴尬神奇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卡莱尔深深地看着正在仔细挑选吉他的安尼。偶尔,安尼会弹一小段让卡莱尔听琴的音色。两人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连旁边的职员也不禁嘴角上扬。
      「有这样受欢迎的情人很麻烦吧。」店员指了指店内不自觉成为顾客们注目目标的安尼,本人却专注弹吉他。
      「这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呢。」卡莱尔笑容之中带点无奈地承认。

      冬天很快地过去了,春天的福克斯还是有点阴冷,但总算可以把羽绒衣放进衣柜里,换上比较轻便的皮衣。
      今天安尼穿黑色的皮衣,背着吉他去上课。「真像摇滚明星呢。」爱德华一把搔乱安尼的头发。卡莱尔微笑,递土司给安尼。
      「那我们出门了。」

      「哇这是很棒的吉他,以中高价位而言算得上是极品了。音色饱满,适合POP和乡村(COUNTARY)类型的音乐呢。可以弹一小段来看看吗?」谢米尔一看到安尼背着吉他来上课便一直缠住他,安尼没办法,在午餐的时候带着谢米尔到没什么人在的花园去。
      调好音后,试弹了几个和弦,流畅地弹了前世自己喜欢的歌,并不是很有名的流行曲,是纯吉他的乐曲。
      「哇……天啊。」谢米尔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收拾的安尼。
      「安尼有考虑过做音乐人吗?」
      「没有。」这一点自上一世起他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我只想弹给喜欢的人听。」
      「当你的恋人真是幸福。」此时谢米尔的眼底不知道为什么染上寂寞的神色。

      「安尼今晚想弹些什么歌呢?」艾丽斯坐在安尼身边问。
      「嗯……」他犹豫了一会。「这首歌是在未来出现的。」
      他开始弹闷音。
      「All I can say is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卡伦们在准备晚餐中,当听到客厅隐约传来伴随吉他声的清脆歌声,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工作。
      「This night is sparkling, don't you let it go
      I'm wonderstruck, blushing all the way home
      I'll spend forever wondering if you knew
      I was enchanted to meet you.」
      安尼一直觉得,能遇上卡伦一家是神赐给他的礼物。当他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模样,就像被施了魔法般,不能抗拒﹑不能逃离。
      心中的情绪倾盘而出,歌声里带有别样的情感。

      我喜欢你。

      「Please don't be in love with someone else
      Please don't have somebody waiting on you.」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夜 打雪杖、新年愿望,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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