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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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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谢
天下之大,习武的人数不胜数,在众多习武之人的心里,流易山是他们心中的圣地。
为什么呢,只因那流易山中隐居的流易派,更因为,凡习武之人,无不想要登上那高耸的流易山,受一点流易派掌门谢言瞻的点化,据说,一点点化,便可让人心领武学的最高精髓,即可成为武学大师,称霸武林。
“如何,各位听客,是不是也想一登那流易山了呢?”说书的先生一拍惊堂木,“大家或许会说,流易山再高,也不过是座山,登上去有什么难的呢?可惜!二十年来,除了谢言瞻自己广收的几个徒儿,没有人能登上流易山!原来,那流易山中有无数奇门遁甲,若不是有通天的本事,就会被阵法迷惑,走着走着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下了山啦。”
话毕,茶馆里一片寂静,众人都被这辨不出真假的一番谈论惊呆了。
这时,只听见一个声音低低的说了句“骗小屁孩还差不多”,能听出来,声音的主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惜在这鸦雀无声的茶馆里,掉根针都能听见。
说书的脸色涨红,手执着折扇往茶馆的东北角一指:“这位客官,你怎能说我骗人?老夫所说句句属实!”
东北角的一桌,坐了一男一女,衣着光鲜,尤其是女子,堪比西施的美丽。两人都带着佩剑,此时,男子正在饮茶。
女子开口道:“老大爷,我没有胡说,你的话里有三个错误:第一谢言瞻武功高强,几乎通天,但他不会教人,更别提那玄妙的点化。第二,三年前就有人破了阵法上山,成了谢言瞻的徒儿。第三,过不了阵法的人,不是会平安的回到原点,而是,”女子微一挑眉“死。”
“为什么流易山会被讹传成这样的,因为死的人太多了,以至于近十年来都没有人敢登流易山,所以传出来的全是假消息,只是传的久了,大家都以为是真的了!”
“你……你又凭什么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是假大家爱怎么信怎么信,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啊?”
女子做了个鬼脸,冲还在喝茶的男人说:“老谢,快走!”
男人放下茶杯,和女子离开,两人身子轻盈,竟没有一丝脚步声。
华京繁华的道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顾棠二人在街上慢慢走着。
顾棠拿了个糖葫芦在手上,此时脸上已经贴了一面人皮面具。
“老谢,你真有那么厉害吗?师兄们那么刻苦,你为何不点化他们一下?”
谢言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刚刚是谁说的,谢言瞻不会教人。”
“那是真的!”顾棠愤愤地说:“你从来都不出门,天天坐屋子里!”
“首先,当年你师父我是自学成才。”谢言瞻又是轻飘飘的说:“其次,我每天有五个时辰都在照顾吐血不止的你。”
顾棠的老脸挂不住了,只好陪笑:“原来是我拖了师父您的后腿,不然您一定是教书标兵,人类的灵魂师!”
谢言瞻不说话,停下脚步。
顾棠诧异的顺着谢言瞻的目光回头,一座气势宏大的府邸,金光闪闪的匾额上书着四个大字:玉亲王府!
顾棠的脸霎时间沉了下来,一双乌黑的眸子里满含复杂的情绪。
“怎么,”谢言瞻轻笑了一声,“你这么迫不及待?”
“我等不及要杀了高朗。”
顾棠回过头,红着眼说。
“现在不是报仇的时机,”谢言瞻收回目光,揽过顾棠的肩,向前走去。
“我知道,老谢。”顾棠低下头,把所有情绪都收回。
王府门开,高朗身后跟着王简,面无表情的走下台阶,余光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但细细找去,却毫无收获。
高朗湖一般深沉的目光望着什么地方,最后转身入了轿子,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华京徐家,是一个名门望族,徐家的管理者,徐亮,是官居一品的右丞相。徐家的其他长辈也是朝中元老,徐家的几个后辈也是赫赫有名的公子,仕途光明。但此时的徐府,佣人进进出出,空气中是一股压抑的气息。
这境况的原因,是徐亮的嫡长子徐抒图,一年前患上奇异的重病,无人可治,如今病发,奄奄一息。
顾棠跟着谢言瞻到了徐府的时候,才知道徐抒图快断气了。
谢言瞻见了徐亮,先让所有人都出了屋子,又让顾棠跟着进来。
“老谢,你真能治吗?”顾棠心有忧虑的看着谢言瞻。
“解铃还须系铃人。”谢言瞻看着昏迷不醒的徐抒图:“如果这毒是我下的,那就太容易了。”
顾棠扔了糖葫芦,“你太卑鄙了吧!折磨人家这么久!”
谢言瞻一边找药瓶子,一边说:“这毒很不折磨,一年只发病这一次,一次就死,让他轻轻松松的过了一年,我只能这么仁慈了。”
“更何况,他不断气,我们怎么进徐家。”
谢言瞻皱起了眉,顾棠紧张兮兮的看着他,“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把药瓶子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