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于青空》迟晓

2、【雏田】

　　【雏田】
　　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消息，小瑶回来了。
　　父亲摇了摇头，他说如果她再不回来的话恐怕整个日向都要忘记她了。其实我不敢说我也是，还有花火。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很小的年纪，对这个日向宗家曾经的长姐的印象其实是很淡薄的。
　　她没有查克拉。所以从小我和宁次哥哥、花火的修炼，她总是一边喝茶一边坐在檐廊边翘着双脚看着我们。有的时候还会望着我们体力耗尽瘫倒在地面喘息而哈哈大笑。
　　七岁那年，她被宗家判定没有任何忍者天赋而逐出家门。
　　至于她为什么会没有任何忍者天赋，我们谁也不敢去向父亲问起。玖瑶是与我们异母的姐姐。据说她的母亲是个修仙者。所以她的体内没有忍者回路而是拥有作为法师的灵力。但是至于其他的事情关于她，我们一概不知。
　　日向族谱里面没有她母亲的名字，对于她也只是一句简单的：日向远瑶，日向日足其女。七岁离家修道。
　　后来小瑶被父亲召去问话。
　　对话的过程让我偶尔进去给父亲添茶都险些笑出声来。虽然我知道并没有甚么好笑之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悲凉。再说了在这种场合下笑出来是很不得体的。但是门后的花火却止不住放声大笑着跑远了。
　　父亲：这些年你还好么。
　　小瑶：父上大人说笑了，如果好的话我回来做什么？
　　父亲：我知道你是回来治病的。
　　小瑶：还是回来杀人的呢，这您就不知道了吧。
　　父亲：杀谁。
　　小瑶：日向宁次。
　　父亲沉默了很久，俄尔淡淡地说道：宁次已经在两年前的战争中光荣牺牲。若你仍对他杀了雪见一事心存恨意，也看在他已逝去的份上原谅他吧。
　　小瑶冷笑一声：如果父上大人没有别的事情，我告辞了。
　　父亲说：这些年你都在做些什么。
　　小瑶走到门口，优雅地回头微笑道：游侠法师、职业杀手、神偷……以及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一路和小瑶肩并肩回到她的屋子。
　　小瑶的屋子是药房改建的，因为她有病的缘故，住在这里会方便许多。
　　药已经熬好了，散发出比方才更加浓稠的香气。
　　我走进了屋檐下收了伞，这才发现小瑶仍旧站在雨里。伞收了起来被她拿在手边，细细密密的雨点打湿了她幽蓝的长发，湿漉漉犹如海藻般垂落下来。把和服染湿一片。看起来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味道。
　　我奔过去替她撑伞。有时候觉得这个虚长我少许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像是我的姐姐，倒像是妹妹。因为她看起来总是那么不知道照顾自己的样子。
　　小瑶，怎么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我。她的眼睛是银白色的，泛有一丝优雅的淡紫，和日向家的所有人一样漂亮。
　　雏田……日向宁次他真的死了？
　　她的声音混杂在雨里，轻微得不可闻。
　　我点点头，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因为我怕自己一不小心亦忍不住热泪盈眶。宁次哥哥去世很久以后，我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在旁人提到他时肆意地哭出声音。
　　忽然，脑海里有一个片段倏忽闪过。并不是关于宁次哥哥的。而是关于另一个人。
　　然后，我也不知为何对小瑶说道：佐助君，你记得的吧。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