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狡黠的水无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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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告别了西索和他的飞艇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家被查封了……一群身着警衣的人已经封锁了现场。我立刻掩住自己的脸，躲过警察的视线下了楼。
没想到原田明纱会有这一手？应该是防止我去阻碍她所以透露给警方我的消息，但是没想到我先她一步去了日本。
我狠狠咬了下牙齿，幸好将手机带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
“诶——原来是这样啊。就是说，因为你火焰的Z字身份暴露了，所以你的家被查封了，还有你的账户也被冻结了？那也就是说……我之前打进去的一千万也打水漂咯？”
我拉低了鸭舌帽，裹紧了身上不合尺寸的白色大衣，抬了抬墨镜。“拜托，我现在都这副样子了，你还一脸坏笑。真是死性不改……不过我记得我是打了电话给派克姐的，为什么来接我的会是你啊？”
深巷内，侠客拖着下巴，嘴角扬着让人冒火的弧度。“嗯，因为当时派克要去西索那拿回宝石，所以腾不出时间啊。”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歪了歪头，抚着下巴，“嗯……而且她说什么这类工作最适合我这种人什么的，就让我来了。”
派克姐这话倒是说对了不少。确实，现在我已经无法继续用尼罗的身份生活在这个城市了。我的家被查封，银行账户被冻结。
“给我个新的身份证就好，不要户口在这个城市的。换个城市生活。另外，我需要钱。”我对侠客说。
侠客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你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狼狈啊——你看我们，就算是暴露了，也完全不用担心那些警察，因为他们就根本不敢动我。你要是真想改头换面，为什么不去整个容啊？”
呃……这么说也对啊……我是在流星街的，就算身份暴露了，警方也顶多只是知道我尼罗的身份而已，再查下去，查到流星街这三个字，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那我现在干嘛要这么狼狈-？
“喏，给你。”侠客扔给我一张卡片。
我顺手接住：“什么啊？身份证？”我翻了翻手中的牌子，“而且你这家伙已经把照片给替换掉了嘛……艾…………艾丽娅……？”
我那个在酒吧的侍者朋友？
等等，或者只是重名？
可是……生日一模一样啊！
但是……她的户口又不在这个城市？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侠客调查过我的朋友还是……
“因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刚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抹杀掉了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你就代替她活着好了。我现在有点忙，没那么多时间给你重新造一个身份证的说……”
抹杀掉了这个人的存在？
那艾丽娅到底是……
无视我凝重的神情，侠客又说道：“另外……我现在手头也有点紧，如果你要赚钱的话……不如带你去个地方……”
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飞艇之后，来到平坦的陆地上，阳光却被不知道什么物体给挡住。像是什么巨大的物体。
“呵……呵呵。”望着眼前的巨物，我抽动了嘴角。“本来还指望……你不会带我来这个地方的。”
没错，天空竞技场。共251层楼，高度991公尺，举世闻名的高楼，也是举世闻名的竞技场。
“怎么，你来过？”侠客先我一步走进这个巨大的建筑。
“也不能说来过啦，只记得某个人似乎很频繁地来这里……”我垂下头。想起以前侠客总是在电脑上跟我提到“你说西索那家伙？啊他在天空竞技场。”
“你放心吧。西索那家伙应该近期内不会来的。”侠客一副“原来如此”的欠揍表情，抛给我一个安定的眼神。“他最近好像又和谁约了决斗，总之近期应该不会出现了。”
那我就放心了。
“欢迎光临天空竞技场，请先登记。报名不需要任何条件，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只要把对方打倒那就算赢了。”
穿着工作服的小姐一脸程式化的笑容对着我和侠客。
“那个……是这个上面吗？”侠客指着放在面前桌上的登记表。
“没错。这位小姐，也请填写一下吧。”程式化笑容面对着我。
“好。”我也回应她一个程式化的笑容……嘴巴好僵。
嗯……姓名……艾丽娅，年龄……二十四吧我记得她是……，身高？写自己的还是她的？她有点矮，写自己的吧……1米63……体……体重？！这种秘密数据你让我怎么写啊！三……三围？！！等等，怎么会让人填这么奇怪的表啊！！
而且最奇怪的是！！
“侠客为什么你也在登记啊！！！”
“啊咧？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最近手头有点紧啊……”
“搞半天原来你自己也想赚外快。”
“哈哈哈，没错没错。”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登记表上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问题，我花了半天时间思考给蒙混了过去，却发现侠客一脸鄙视的样子。
“干……干嘛？”
“原来沙都你……不会说谎的啊？”
他指的是我纠结登记表纠结半天的事。
“谁说我不会说谎了……”我只是怕写得不对会引起人怀疑，毕竟这是替换身份证，并不是侠客给我的造□□，万事都要小心。谁会像侠客那家伙，在登记表年龄一栏随手就写个18岁！不愧是个狡猾狐狸！唔……不过……他好像看上去确实很像十八岁没错，谁让他长了衣服娃娃脸……
“2176号，请至……”
“啊，到我了。”侠客看了一下自己收到的号码，回我一个笑脸：“你加油哦。”
“这话难道不是我对你说吗？”
“嗯，我提前说掉而已啊，因为晋级了之后我不会回来找你哦。”
真是让人火大！“谁要你找啊！”
“啊对了对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我道：“千万不要一时得意就出手太狠，总之，表现得普通点，我在电梯那儿告诉你为什么。”
电梯那儿？
然后我看见侠客在一个不到10平米的破烂竞技台上和一个彪形大汉斗了至少有5分钟，还一副吃力的样子，真是个笨蛋，这种货色一秒不就能解决了。
嘛……不过他叫我表现得普通点，是有什么用意吗？
虽然以前很多次听了侠客的话就倒了霉，不过也有很多次不听侠客的话倒了霉。算了，普通一点也没什么，到时候只要赢了有钱拿就行。
“2177号，1180号，请至……”
啊……到我了。我健步走到我所在的竞技台上。
……这次又是什么对手呢？嘛……应该不会很难对付吧。
……
……？？
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而且……衣服都没穿好……一角塞在裤子里一角露在外面。喂……太小瞧我了吧？
我隐忍地低下了头，对方因为我的鄙视而感到不解。
不过，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在我对面的人，很强。我可以感受的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属于狩猎者天生的直觉吗？对方，和我是同类。而且……表面看起来颓废的他，却有着一双炯炯的眼睛，看样子，应该是修炼过念能力的。
抱歉啊侠客。
不等对方反应，我先开了气场。
你叫我表现得普通点……我可能做不到了。
20分钟后……侠客倚靠在电梯边，侧耳听着场外传来的骚动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那家伙，怎么还不来。”
“喂————”身后的女性爆发出一种让人汗毛竖起的力量，冲侠客喊了出声。“我说你到底上不上电梯啊！！！”
侠客捂住了耳朵，摆了摆手。“啊抱歉抱歉……等朋友。”
对方烦躁地抓了抓头，关闭了电梯门。
“啊哈哈，就算是在这种地方，也有服务态度差的吗……”
刚关了的电梯门，忽然大开。
再过了20分钟后，当我再来到电梯门前的时候，看见的是鼻青眼肿的侠客。“唔……你怎么了？那个彪形大汉很厉害吗？把你打成这样……”
“不。”侠客的嘴角肿的老高，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这么慢？”
“对手有些难缠。”
“嗯？”他有些兴趣似的抬了抬眼，不过牵扯着他肿起的脸蛋儿，疼得他咬了一下牙。
我托着下巴回顾当时的场景：“嗯……好像是个强化系的，叫……云谷来着？嘛……虽然很难缠，不过还是被我以微弱的差距打败了。”
天知道和他打的时候我的神经要绷得多紧张。我几乎是不停地在使用错位，我能应付他的招式的时间就只有10秒，刚好凑个冷冻时间。不过当时打得好像很厉害，全场的焦点都放我们俩身上了。
最后因为场地太小的原因，他不小心被我给逼到死角，脚一滑，摔下了台。不然，我看我们还有的打。
眼前的侠客却一脸“你完蛋了”的样子。
“怎么了？”
“裁判评判你的能力的时候，给你分到了几楼？”
“呃……190楼。”
“恭喜。之后你要应付190楼的难缠对手，然后去200楼展开你的人生。当然，到了200楼之后格斗就不会再有金钱奖励了。也就是说，其实我叫你表现得普通一点，是因为这样可以多赚点钱。这样可以每10层都拿到一点钱，到最后数额是可以上亿的。嘛，不过190楼酬劳也挺多吧。哈哈……不过得不偿失就是了。”
侠客一下子说太多话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仔细思考之后……
嗯，意思就是我没有那么多钱拿的意思……吧？
“怎么这么不公平啊。按道理说我到了190楼应该是连着钱190楼的钱一起拿才对啊……”我皱了皱眉，给自己抱不平。
……
对方一副石化在原地的表情。
“沙都是……经济学白痴？还是……数学白痴？或者是……商业白痴？”
-？为什么会这么说？
喂你一口不离一个白痴很令人火大啊！
“怎……怎么？”
“你知道天空竞技场是靠什么来赚钱的吗？登记是不需要钱的。所以撇除报名这一栏。”
“呃……”我思考：“观众吧？”
“答对一半。”他竖起一根手指。“其实天空竞技场，虽说像是个竞技场，其实更像一个经纪公司。是竞技选手的经纪人这样。竞技选手就像是明星一样，被天空竞技场给包装了起来。”
“怎么说？”这说法倒是让人感觉很新鲜。
“如果一个新人明星很得到观众的瞩目，那么他会立刻被狠狠包装，然后大肆宣传，之后会接到很多片酬对不对？”
“嗯。”
侠客继续振振有词：“那是因为他能带来很多的观众和巨大的效益。同样，竞技选手如果很有潜力，表现优异的话，观众会特别留意他。而天空竞技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有关这个选手的战斗会之后在电视播放，得到很好的收视率。而当两个都很让人瞩目的选手格斗之时，官方会让观众们押注。虽然观众购票也占了盈利的大部分，而更多部分的盈利就是从收视率和押注而来。所以天空竞技场才会有这么多闲钱供给我们这些竞技者。”
原来如此！听侠客这么一说，我倒是立刻明白了不少。
“而你一下子跳到190楼，观众根本不能体会到一个选手循序渐进慢慢精彩的成长过程。换句话说，一个很强但也正在成长，并且慢慢显露出潜力的新人，和一个刚露脸没多久就登天的选手，观众应该更喜欢关注第一个吧。”
这我不太清楚，但是已经被侠客给说的晕头转向了。
“嗯嗯。”只得应和。
侠客叹息：“所以啊……因为前者能带给天空竞技场更大的效益，所以当然是前者的钱拿得多了。而后者，只能拿到和他实力相称的钱而已。”
哦……原来如此。
“喂！！你们说够了没有！！我等你们半天了！！！！”
身后的电梯传来女子的怒吼声。
侠客立刻收敛了笑脸。
我看着侠客脸上的伤，再看着电梯里女子青筋暴出的拳头，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
这个女子，不好惹。还是安安心心上电梯吧。
不过……侠客，还真的是很聪明呢。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狡黠的水无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