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骑红尘》文焰

20、架空二战德国?锦瑟

　　苏薇吞了口唾沫。她清楚地感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皮肉撕裂开来，被泼上盐水；或许那些鞭子上还带着倒钩？苏薇也不确定。唯一确定的，只有这种疼痛的感觉。清楚的，疼痛的感觉。
　　“我再问你一次，你和勒布是什么关系？”军帽压得偏低，男人的声音冷硬而没有起伏。苏薇根本就站不起来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疼痛的感觉让她几乎想躲在琴姐怀里痛哭，可她不能，她清楚的知道。
　　“我……不知道您、您在说什么……”苏薇颤抖着声音说着。她要努力咬紧唇瓣才有力气说话，可眼前的军官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没有关系？”他走近了，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林依长得是偏柔弱的那种面孔，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很能引起人的保护欲。只可惜，这张楚楚动人的面孔并没能让眼前的军官动容。“告诉我，那他为什么总是保护你？”

　　“我也不清楚，长官。”苏薇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疼痛的感觉。她知道她不想死在这里，她学了那么东西，都是想去回报祖国的——她，不能死。“如果您认为我的存在是错误的话，我马上回国……”
　　“啪。”清脆的一声鞭响，抽在她的身上。苏薇几乎要疼晕过去。男人的声音冷酷而又无情，“他违反了种族法，小姐，你应该好好想想。”
　　苏薇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她从没想过这种异国的权利争斗会压在自己身上，这真是莫名其妙。她刚刚想张嘴说些什么，便感到头晕目眩，一下子晕厥。
　　大片的血液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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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炜从未想过像锦瑟那样的女孩最后会客死异国他乡。当战火平息后，他曾经托人寻找锦瑟，可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她已死的结局。一同转交过来的，还有一个行李箱，据说是她一直寄存在别人那里转交给自己的。
　　密文。陈炜试着翻译，用了很多种办法，最后还是用了他和锦瑟一同传纸条的自编的翻译方式。看完整整一个行李箱的文件，陈炜心惊亦是心痛。他从未想过，锦瑟会做到这种地步。
　　其实锦瑟都只是她的假名，这个女子真正的名字，明明是林依。
　　林依，如果你在天有灵，希望你可以安息。陈炜心中默念着，慢慢收拢起了这些文件。许多东西不能一下子全部发出，必须一点点渗透的，林依这么相信的，陈炜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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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雨下得很大。淅淅沥沥的，让人感觉到荒芜，沉寂。扫墓人刚刚清理好了坟茔前的荒草，便看见一个跛脚的男人慢慢走近，手里拿着一大束鸢尾花。
　　他看起来像是个军人。扫墓人想着。眼前的男人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就他剩下的那只眼睛来看，足矣推测他年轻的时候是多么英俊潇洒。男人并没有多说话，只是有点迟缓地像扫墓人点点头，便一瘸一拐地向后面走去。

　　那里有一个没有名字的墓碑。或许是因为她的名字太难写，或者是刻意被人忽略了？扫墓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只是一个扫墓人而已，不用管那么多的。
　　男人弯下身子，把鸢尾花放在了她的墓前。他宽厚的手掌摩挲着墓碑，剩下的那只眼睛中带着某种怀念。
　　“抱歉。”他用德语说着，“希望你在天国不用经受战火。”
　　这句话说完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勒布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对于这个勇敢的女孩，他一直抱有敬意和好感，所以才会多次维护她；可他从没想过，这种维护会让她送命。
　　他苦笑了一下。在锦瑟的眼里，作为侵略国军人的自己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人吧，可她却至死都没有构陷他。勒布用手挡住雨，想要抽根烟；可烟很快酒杯水汽氤湿了。
　　“你要我保管的东西，我已经转交给他了。”勒布把烟收起来，眼神有些飘忽。他又说了一会儿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一问一答。过了很久，当勒布已经再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的时候，他只剩下的沉默。

　　雨依旧下得很大。淅淅沥沥的，从墓碑上溅起光洁的水滴。勒布抹了一把脸，把脸上那些粘粘糊糊的东西都擦干净。
　　“我走了。”勒布静静地说着。他站直了身子，手最后拍了拍墓碑。最后用那古怪的中文腔调说着，“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勒布知道这应该是一首很美的诗，但他只学会了其中的两个字。
　　锦瑟。她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同人自《风雨倾城路》（或许还有疯丢子的《战起1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