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x鼬）海贼忍者两三事》子温

7、6

　　“你的雀斑很好看。”鼬这么对艾斯说。
　　违不违心没人知道，但艾斯听见这句话时的确走出了低靡的情绪。
　　“真的？”艾斯抬起头，眼睛里有些闪亮的光芒。
　　鼬迟疑了一会儿，对着艾斯状若可怜的小狗狗模样说，“真的。”
　　“黄鼠狼你真有眼光~”艾斯兴奋地跳起来，双手抱着鼬就举起来了，还连连转了几圈，“以后如果结婚，果然是要找像你一样的人才行啊~”
　　脚离地的鼬骤然失去重心，双手反射性地就抓住了艾斯的肩膀。
　　艾斯很快乐地笑着。
　　但是鼬的眉头拧到了一个历史最高点。自己居然让艾斯抱着，全部的支撑点都在艾斯身上，这种把自己放到别人的掌控之下的感觉让他非常非常地不喜欢。
　　“放我下来。”鼬很冷静地说。
　　艾斯大脑处于兴奋状态，完全没注意到鼬冷到冰点的脸。
　　“放我下来。”
　　艾斯依然抱着鼬转圈圈。
　　鼬屈膝，腿向前狠狠地击中艾斯胯【咳咳咳咳咳】下。
　　“放我下来。”鼬说。
　　艾斯瞬间愣了，然后呆呆地把被他抱起的鼬放到地上。而后反应了过来，双手立刻捂着自己的胯【咳咳咳咳咳】下，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一脸痛苦地看鼬，眼中哀怨万分。
　　鼬看见艾斯痛苦的样子，略微有些后悔的，毕竟艾斯也不是故意的，怎么自己居然跟个白痴较起劲了……
　　艾斯维持这个动作一会儿，缓解了些许剧痛才开口，“黄鼠狼，我以后要是不能生孩子了，你就给我负责吧。”
　　鼬又感觉自己刚才应该再使点劲儿，最好让艾斯真的生不了孩子。
　　正当两人刚才各想着不同的东西时，旁边精瘦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懒懒地飘了过来，“喂喂喂，把大叔晾在一旁自己却顾着调情不太好吧。”
　　艾斯“啊！”了一声，仿佛真的是现在才记起来中年男人的存在，于是转身对他说，“知道我在和黄鼠狼培养感情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调情=培养感情？
　　中年男人不禁嘴角抽了抽，“一般来说调情也得到人迹罕稀的地方吧，再者……”
　　“我没有和雀斑男调情的奇怪癖好。”鼬打断男人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句你的雀斑很好看的功劳，艾斯这次听见这句雀斑男倒是没有多大情绪波动了，只豪气地把手搭在鼬的肩膀上，坦坦然说，“我和黄鼠狼虽然认识不久，可是感情很好，你不要打算挑拨离间了。“
　　鼬蹙眉，中年男人表示无奈。
　　静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说，“不和你们扯皮了，看你们的架势，是海贼吧？”
　　“对啊，我们是白胡子海贼团的。”艾斯极为诚恳地说。
　　鼬希望去掉句子中的那个‘们’字……
　　“那么，你们不应该发现这个地方的。”中年男人半阖着眼睛，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墨黑色的短笛，“如果你们乖乖地在镇上玩够了然后回去继续寻找one piece，大叔也就不用做这种事情了。”
　　艾斯像是察觉到了不好的讯息，脸上玩闹的表情收敛了一些，向前挪动一点，挡在鼬面前。
　　鼬真不知道是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弱不禁风还是艾斯的保护欲太过强烈……
　　“嘛，竟然发现了，大叔我就不能装作没看见，现在只能请你们把命留在这里了。”中年男人说着，将短笛搭在唇边，轻轻吹起来。
　　奏出的笛声并没有惯常玉笛子的那种悠扬，反而是透着空洞，听起来诡异得很。
　　而就在男人身后那条巷子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感觉上有四五人之多。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男人背后出现了好几个浑身缠着绷带的人。
　　不，或许不该称之为人。他们的眼睛呆滞无神，头发脏乱不堪，双手无力地在身侧下垂着，说是丧尸也不为过。
　　中年男人停下笛声，“要知道，到了大叔这种年龄，最喜欢的事就是坐在摇篮椅上看着街上走过的各种漂亮妹妹了，整天看着这些不会说话的恶心东西真是让大叔身心都备受打击。”说罢又叹了一口气，“你们海贼也不体谅体谅我，三天两头地就跑来这里，安安静静地补充完装备然后离开也就算了，偏偏还有一堆人要来探险，为了保护火神朱雀，大叔只好出此下策了。”
　　“朱雀……”鼬低喃了一句，这个名字让他想起那个聚集着各种叛忍的晓，还有掌控着这个强悍组织的男人。
　　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或许是曾经掉在海里时弄丢了，刻有朱字的戒指早已不在无名指上，让鼬有些不习惯。
　　不过，感觉倒是轻松多了……
　　听见鼬低喃的艾斯以为鼬是在询问，便回答，“据说朱雀是不死的上古神兽，昆一直挺想要几根朱雀的凤羽，不过不知道朱雀是不是真的存在。”语罢又盯着摇摇晃晃着走来的几个丧尸，“没想到真的在这里有啊……”
　　“嘛，就是怕你们海贼会伤害火神，所以大叔才会浪费一大堆时间来搞这种事啊。”中年男人眼神一厉，又将短笛凑到了嘴边。
　　这次吹起的笛声节奏显然要快一些，丧尸们行动也敏捷起来，一个个都朝艾斯和鼬的方向扑去，张开的嘴里的牙齿都烂掉了，流着脓。
　　鼬后退几步，打算都交给艾斯。
　　艾斯手握成拳，“火拳。”
　　向前一击，却没有想象中的火焰，艾斯愣了一下，然后重复了一次，仍然没有反应。
　　眼见丧尸已行至跟前，使不出火拳，艾斯只得用拳头朝丧尸的下巴来一个直钩拳，然后用脚把丧尸踢开。
　　可是踢开后，丧尸立刻又站起来朝艾斯进行下一轮的攻击。
　　艾斯又乘机试了几次炎戒，后来连炎帝都想使一次，可是都没有发生任何反应。
　　丧尸如同不会感知外物的狂犬，只知道要攻击艾斯和鼬。
　　当然，艾斯总是会第一时间将接近鼬的丧尸打飞。
　　“怎么回事啊？我的果实能力不能用了！”艾斯在连续试了好几次之后，一边抱怨一边与丧尸对打。
　　笛声戛然而止，可丧尸的行动仍然没有停滞，那边的中年男人将笛子置于右手转了个圈，便懒懒地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吸了好几口，才慢悠悠地说，“你以为这么多年了我们是怎么从各种海贼手里保护好火神的？想要进村，必然要经过撒有海镂花粉的灌木林，这大概是对付你们果实能力者最有效的办法了。”
　　“海镂花？没听说过！”艾斯说，又出拳打飞了一只丧尸。
　　“是我们这里特有的海花，外界的人很少知道，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就是和海楼石有一样功效的花种。”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继续道“当然啦，效果比不上海楼石，没有办法让你们浑身没有力气，不过抑制你们的果实能力是绰绰有余的”
　　一只烂掉半只眼睛的丧尸快速移动着，在艾斯踢飞另一只丧尸后转身的瞬间就冲到了艾斯的面前，张开的大口像是要咬艾斯。
　　丧尸的脸和艾斯就隔着几公分的距离，嘴里散发出来的浓重的腐臭味让艾斯差点就要翻白眼了。
　　而就在两者即将来个亲密接触时，那个丧尸突然被一股外力撞开。
　　艾斯看见鼬站在他面前，右脚旁边有些尘土飞扬，显然是刚才踢开丧尸时引起的。
　　前段时间黑珍珠蛇攻击莫比迪克号时，鼬身上的气息变得很凌冽，虽然他平常就很冷淡，但也仅仅是不爱说话，而那时，包括现在，萦绕着鼬的还有那么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气息，就像地狱修罗散发出来的杀气。
　　“小心！”艾斯喊着，伸手拦着鼬的腰退了几步，避开从右手边过来的丧尸。
　　低头去看被他搂着的鼬，果然发现那双本来墨黑的眸子果然已经变成艳红色，里面还有着奇怪的图腾。
　　“黄鼠狼，要乖！不要乱跑，省得我要一边打架一边照看你。”艾斯的语气有些似平日的玩笑，又好像，还夹杂着关心。
　　可鼬甚至都没有回头去看艾斯，薄薄的朱唇轻轻动了几下，“你中毒了。”
　　艾斯自己或许没有发现，可鼬在后面看得很清楚，艾斯的动作越来越慢，留给丧尸的空隙也越来越多。虽然和艾斯认识并不久，但是艾斯每天都在海贼船上到处乱跑上跳下窜，绝对不是一个仅仅打了十几分钟架就会疲劳以致行动迟缓的男人……
　　恐怕，这个小镇上的人为了保护他们的火神朱雀，不止是在村外的灌木林里撒了所谓的海镂花粉。
　　“哈？”艾斯很惊讶，随后又像是安抚鼬一样，淡定而又有些自豪地说，“虽然烧烧果实的能力不能使用了，但是我又不是只靠恶魔果实才变成白胡子海贼团二分队队长的，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曾几何时，止水也对鼬说过，会保护他……
　　最后是用生命来保护……
　　“你认为我会需要你的保护吗？”鼬的声调难得地有些升高，挣脱了艾斯，提腿踹开迎面跑来的丧尸，又飞出一个手里剑直击不远处另一个丧尸的眼睛。
　　手里剑的速度太快，力度太大，丧尸被击中后甚至都被冲击力硬生生逼退了好几步。
　　艾斯呆呆看着，似乎有些不理解鼬为什么突然变激动。
　　鼬背对着艾斯，说，“除了海镂花，他们还在你身上下了其他的药，药物很有可能是混在在村口的餐厅的食物里让你吃下去的。”语罢打飞一个丧尸，同时向其吐出一个巨大的豪火球。
　　“你能保护好自己不拖我后腿就不错了。”鼬又说，手中的攻势没有丝毫停滞，直击丧尸，期间还不忘一个凤仙火飞向手执短笛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堪堪躲过鼬的攻击，看着鼬似血的眼眸，神色有了些许认真，“不错啊，我承认你和那个白痴不一样，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废话太多了。”鼬说着，一个巨大的手里剑解决了最后一只丧尸。
　　艾斯还想开口说话，可是脑中突然一阵晕眩，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变得迷迷蒙蒙的。
　　嘭地一声倒地，最后看见的，是鼬难得的一个回头，红眸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