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生》城木

10、Chapter10

　　“这些天怎么没看到你们家林清佑？”
　　“他挺忙的。”苏木木把刚收的衣服叠好，放在床边上。
　　苏木木用手撑着床沿坐了下来，想起了前几天一位太太找过她。
　　“你就是苏木木？”很外露的鄙夷的语气。精致的妆容，品质上层的服装，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
　　苏木木并没有来得及回答她是或不是，对方接着说，“我们谈谈。”
　　苏木木开始不想去理这个人，虽然很明显她可能是某一位她所不认识的长辈，但是她在想手上案例可能会需要半天的时间才能完成吧，不过分析案例可以写论文有趣的多。
　　“我是林清佑的妈妈。”看到对方的心不在焉，这位女士终于说出自己的身份。因此，她很轻易就获得了苏木木的重视。
　　她们在小路间的长椅上坐下。因为林妈妈表示自己并不是来叙旧或是别的什么，只是说两句话就走。
　　“您找我有什么事？”苏木木问。
　　“你跟清佑分手了没？”林妈妈问。
　　苏木木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对话，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和林清佑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如果分手了，我想您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她直视回去。
　　暗暗心惊，不如一般女孩子那般唯唯诺诺，但也不是盛气凌人的骄纵感。“我希望你们分手。”
　　苏木木知道如果她的眼神是利箭的话，自己很可能横尸于此了。
　　“如果是林清佑的意思，我可以接受。”
　　“苏小姐，你很聪明。”妇人不屑于她的回答，如果清佑肯跟她分手，自己至于跑到这里来吗。
　　“我爱他。”
　　她嗤笑一声，“你爱他，苏小姐，你说的可真轻松。”然后狠狠地盯着苏木木，“就是因为你的这份爱，他放弃美国的学业跑回来陪你，置父母的期望于不顾；就是因为你的爱，他不要青梅竹马的恋人；就是因为你的爱，他放弃唾手可得的前程；也就是因为你的爱，他现在都想跟我脱离母子关系呢！！！”她说的有些激动，能看到胸口在剧烈的起伏。
　　苏木木没有说话，事实上她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说些什么。
　　“苏小姐，我想你所谓的爱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拖累吧？！”稳定自己的气息后，反问苏木木。
　　“很抱歉阿姨，让您白来一趟。”她想结束这场无谓的对话。
　　真是不懂礼貌，气得张大眼睛，“你！”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苏小姐，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不会让你们在一起，还有，清佑毕业了就会结婚，新娘叫王梦晴。苏小姐，请你自重!!!”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去。
　　王梦晴，这是苏木木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对了木木，你的手好了没？”丹儿问。
　　抬起左手晃了晃，“嗯，就快好了。”
　　“对了，林学长。。。。。？”
　　丹儿还没问完，苏木木托口而出，“你们知道王梦晴吗？”
　　“知道啊，艺术系的大美女，王氏集团的千金。怎么，你问她干嘛？”莹儿问。
　　“就是偶然间听到这个名字。”苏木木漫不经心。
　　“嗯嗯，她在我们学校的人气好高的！”莹儿补充。
　　“对了，她跟你们家林清佑好像认识呢，我看到他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对吧，莹儿？”莎莎补充。
　　“嗯嗯，是蛮熟的样子。”
　　“去图书馆吗？”苏木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去。”三人同时答。
　　苏木木每次都坐的是倒数第二排的座位，这是她最喜欢的座位，公交车上也是。正如那次和林清佑的相遇也是在那个位置。
　　苏木木甩了甩头，抑制住杂乱不堪的思绪，是的，她爱林清佑，不是最开始的不反感和后来的依赖，她很明确自己的确是爱林清佑的，是爱！可是似乎有些自私了吧，但是凭林清佑他自己，那些“铺平的坦途”要与不要又有何差别，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说姑娘，在男朋友面前看着别的男人发呆似乎不太好吧？！”林清佑约自己的女朋友出来之后，就发现她一直不在状态，现在竟然都神游了，但和平常的漫不经心不同，现在很明显是在想心事，想心事？！林清佑不禁微微一笑，苏木木也有琢磨事儿的时候啊！
　　“嗯？”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把她的头搂过来，靠在肩窝里。
　　“清佑。”糯软的声音。
　　“嗯？”她的头发齐腰了，很浓的黑色。
　　“你说，两个人相爱就要在一起，对不对？”苏木木垂下眼睑，声音却变得更加低沉些。
　　林清佑微微一怔，虽然苏木木偶尔会提出问题来问他，但是都类似于“你说，秦始皇为什么不立王后和太子呢了？”或者”你说，孙悟空和奥特曼谁厉害些？”再或者“你说岛国的祖先是不是徐福？”这之类的“八卦”，从来没有涉及这关于哲学系的问题，例如现在这个关于爱情的话题。但随即就把她抱住了。
　　“当然。”轻轻蹭了蹭她的黑发。
　　“真的吗？”扬起头，很难聚集的眸子却是一片认真。
　　“嗯。”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你爱我吗？”某人问。
　　“唉，木木，到现在还来问我这个问题，真是让人伤心啊！”无可奈何的声音。
　　“爱吗？”锲而不舍。
　　“爱，很爱很爱。”抱紧她。看来她也开始紧张自己了呢！
　　“我也爱你，那我们就要在一起，不分开。”自言自语，不自觉的也抱紧了他。
　　他轻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嗯，不分开。”顿了顿，“苏木木同学，你在跟我求婚是吗？”
　　苏木木还来不及反驳，“那好吧，等你毕业的时候我们就结婚。”听不出情绪，却字字清晰，吐气如兰。
　　苏木木张大嘴巴，其实她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是对的，可是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就变成求婚了呢？！
　　“你不爱我吗？”男方似乎看出了女方很困惑的状态，赶忙挖了一个坑。
　　“爱。”回答。
　　“那你刚才说相爱的人要在一起是吗？”接着问，却忍不住问。
　　“是。”
　　“那我们结婚有什么问题？”带笑的眼睛去配上很严肃的表情。
　　“……没有。”
　　然后林清佑把苏木木抱进怀里，笑到连肩膀都在抖动。
　　很平常的情侣一样，手牵手在校园里晃荡；在图书馆看书，默契的抬头，相视一笑。这个时候，心里没有波澜，没有阴霾，只有满满的幸福。
　　从图书馆出来，月亮很亮，所以大有孤星伴月之势，任道旁的梧桐再枝繁叶茂也遮挡不住光辉这样利落的洒下来。
　　你的耀眼，没有人会靠近你，即使有，也会遮住暇光，不过，但我还是来了，与你并肩，与你牵手。人们会说，呵，只有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