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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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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敬了个礼后敲他们的车窗,柯劭将祝理掩在身后,按下车窗:“sir,有事吗?”
交警低下头对着车窗说道:“先生,您影响了交通的正常顺序,现在将对你处于200元罚款以及扣分3分。”
柯劭将头伸出窗外一看,后面果然排起了长长的车队,抱歉道:“罚款扣分我都接受,但是你能删除你刚才拍的照片吗?”拍到他在车上激吻甚至车震都无所谓,可若是影响了祝理的声誉这就不好了。
交警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递给他罚单:“很抱歉,我不能删除。请出示您的驾照以及身份证。”
柯劭从钱包里拿出证件和钱递给交警,笑道:“删了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交警坚决的摇头,对照着证件上的照片和本人,念着他名字:“柯劭?同心实业的总经理?”
柯劭有一瞬间的讶异,回头对祝理笑道:“原来我这么有名。”婚后的他并不是高调的人,但因为和靖雅闹了一段绯闻,将他的知名度提高不少,靖雅来到C市发展后一直走在娱乐的尖端,和她扯上关系的政治家企业家数不胜数,所以她的绯闻一直备受关注。不过如此一来也代表着他们将‘靖格格’宣传的很好,连一个普通交警都知道他们。
柯劭一手放在车窗上一手撑着方向盘,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赶紧删除照片,不怕我对付你?”
交警敬礼后将证件还给柯劭,比着手势示意他开车前行:“公道自在人心,我不会徇私。”
柯劭将证件递给祝理让她放好,缓缓向前驾驶,带上蓝牙耳机给张兮打电话:“在五星路口执勤的0281334号交警拍了我一张照,你想办法处理一下。只要他把照片删除就行,不用为难他。”
祝理放钱包的动作停滞了一秒:“给张兮打电话?你倒是信任她。”
“她是我的特助,处事很有一套,我...唉,不对啊...”柯劭偏过头对祝理笑道:“难得啊,才回来就记住我特助的名字了,我记得以前在伦敦上学时,我带你去见我的同学,饭后你就把他们全忘了,有一次一个同学半路和你遇见,给你打招呼,你却不搭理他,害的他气冲冲跑来质问我说你不懂礼貌。”
祝理推开柯劭的脸哼道:“不相干的人我记住做什么。”
“那你怎么把张兮给记住了?”话里满是调侃的意思。
“因为她是你的助理,你既然有了她,还要我这个祝理做什么?”她故意把‘助理’二字咬的特别重,柯劭笑道:“原来是吃醋啊,真是难得。那不叫她助理叫什么,秘书吗?这个词在中国可没有什么好含义。”
“找个男秘书不就行了。”
“男人比不得女人做事细心贴心。再说了,你常年不在我身边,我在C市也没固定的女伴,已经让人以为我性取向有问题,再找个男助理,岂不是落人口实?”
见他故作委屈的样子,祝理忍不住笑道:“贫嘴。”
“实话。此助理非彼祝理,一个是assistant,一个是wife,意义可千差万别。不过...”柯劭眸色加深,朝她暧昧一笑,“你这吃味模样,我很喜欢,值得奖励。”
祝理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看着窗外,“我什么都不缺,不需要奖励。”
“我给你你就得接受。”柯劭一踩油门加速行驶,将车停在别墅门口后,抱起祝理就往家门口走,笑咪咪道:“回家奖励你去。”
柯劭已经禁欲半年,少不得把祝理折磨的连连求饶。激情过后,柯劭惯例叮嘱她要多吃,瘦的他生怕把她压坏了,祝理却反驳说要是嫌硌得他骨头疼,别碰她就是。柯劭当然不理,俯身又要卷土重来,但祝理却已经累的浑身无力,只得打横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沐浴完毕后,柯劭坐在床头,抱起她的脚查看伤势,芭蕾舞演员台上越光鲜,台下就越艰辛,美丽的身姿下那一双脚惨不忍睹,没有哪一个芭蕾舞演员敢穿露脚趾的鞋,更甚者连高跟鞋也穿不了,她们的脚或多或少会变形,受不起高跟鞋走路时把力度放在前脚掌。而祝理的情况更加严重,她只能穿柔软的平底鞋,脚伤严重时连楼梯都走不了,只能走平地。柯劭熟练的用消毒水给她擦拭脚趾,而后将涂上药膏的棉布轻轻绑在一个个脚趾上,绑好后垫了一块毛巾在床上,将她的脚放在上面,以免让药汁弄脏床单。弄好后坐在一旁给她按摩小腿,看着祝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温柔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祝理坐起身靠在他肩膀上,搂住他的脖子,动容道:“有你在真好。”
柯劭得了便宜卖乖,“你才知道啊。有我在,我会给你上药穿鞋,还可以给你按摩,上哪去找这个贴心人去。我都好羡慕你有这样一个老公。”
祝理做出呕吐的姿势:“厚脸皮。”
柯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道:“我要是脸皮不厚怎么追的上你。别人都说你是舞台上的天鹅,舞台下的孔雀,我要是再耍酷,你能理我?”
“你确定没对我使坏心眼?”祝理眯着眼看他:“有一次临上台前我才发现芭蕾舞鞋坏了,团里又没有和我脚码尺寸相同的成员,给我急得满头大汗,这时你扮演活佛的身份从天而降,及时给我送来一双合适的舞鞋。事后我才发现我的舞鞋是你唆使别人给弄坏的。”
“可我并没有耽误你的演出不是吗?”飞机场的美丽邂逅之后,他开始了一场长达三年的浪漫追求,无论在祝理那如何碰壁他都不放弃,说他脸皮厚是事实,说他腹黑也没错,他甚至用父亲的病重来博取她的同情,这一次她成功落入他布置的情网中。柯氏夫妇最初开的布艺店只有他妈妈一个店员,而后随着布艺店的扩大,他妈妈从店员升为店长,而后一步步往上升为集团董事,在他妈妈是柯父小三的身份曝光后,没有人记得他妈妈曾为公司做出20余年的努力,把她的步步高升当做柯父的暗中授予。柯夫人步步紧逼,可柯父懦弱的没有担当,气得他妈妈跳楼自杀,他也被送到英国留学,他本以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而不齿,而今还害得妈妈失去生命,如何不憎恨生父。柯父病重让他归国继承家业,他心里是极不情愿的,但想到妈妈孤零零的躺在血泊中,他的心中就有恨,他要把原本属于他妈妈的那一部分夺回来,但一方面又舍不得新婚的祝理,直到攻完博士学位才回国。而柯夫人这个悍妇,也就是逼死他妈妈的元凶,他绝对不会放过她。若不是她强悍的让柯父害怕,柯父也不会偷偷和他温柔的妈妈搅在一起,妈妈做了他的地下情人二十余年,最后却换来他畏首畏尾的不承认他们母子,这样的男人居然是他的父亲,他真为此而感到耻辱。因为愤怒,手中的力度不知不觉加重,疼的祝理‘嘶’了一声,柯劭赶紧在捏疼她的地方轻轻一吻:“宝宝,I am sorry!”
“在想什么呢,刚才那眼神可真可怕。”柯劭在她的面前或者说大众面前一向都是温和有礼,但一旦狠戾起来却让人胆寒。记得有一晚他送她回家,半路却遇到三个摇摇晃晃的酒鬼,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调戏她的话,柯劭的身体绷得僵直,当场就想冲上去修理他们,祝理赶紧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必和酒鬼较劲,这里是伦敦,留学生的他实在不适宜惹事上身。柯劭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今儿不收拾他们一顿他就不配做她的男人,转身让她面对墙壁站着,掏出他的MP3,把声音开到最大,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耳塞里传出的音乐是他最近哼唱的陈奕迅的《与你常在》,歌词早已烂熟于心,可此刻她却是半个字也没听清,透过昏黄的灯光,墙壁上能映出他们几个打斗的身影,可她懦弱的不敢看,她不敢想他一个人对三个人会怎样。
当音乐器里的歌曲正好唱到最后一句‘一个人同携到老不靠运气’时,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她顿时就腿软了,柯劭赶紧抱住往地上滑下去的她,取下她的耳塞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昏暗的灯光中,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到那几个酒鬼躺在地上呻|吟,想回头看一眼,柯劭却阻止道:“听话,别看。”
她收回看地面的目光,双手用力的抱着他的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没事。
温香软玉在怀,柯劭低低笑了一阵,打横抱起她就往前方走去。良久,她的腿恢复了知觉,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因为经过路灯时,她看清他左颊青了一片,唇边还有血污。
柯劭的眸色却是逐渐变深,紧了紧手臂说道:“别动。要是真心疼我,就乖乖让我抱一抱。”
祝理听话的不再挣扎,他的脸上都挂彩了,身上肯定也受了伤,可他固执的不去医院,她只得任他抱回家。
一进屋,柯劭就嫌自己身上脏兮兮一片,直接去了她的浴室洗澡,祝理提着医药箱坐在沙发上,听到水流声传来,不由得生起闷气,也不知道他究竟伤在哪了,沾了水会不会影响伤口愈合。
不一会,柯劭从浴室出来,身上只围了一块浴巾,祝理赶紧别过脸去,眼睛看着一处眨也不眨的数落道:“浴室里不是有我的浴袍吗,就不能将就穿一下?”
柯劭见她不自在的神情,挑眉笑道:“马上就要睡觉了,还穿什么穿,而且我习惯裸睡。”祝理顿时脸一红,转过头恨了他一眼,但看他做出要揭开浴巾的样子,立马又转过头去。柯劭在她身后很不厚道的笑起来,大喇喇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揽住她的肩:“我身材蛮不错的,你就这么不屑看?”
祝理要起身,柯劭却按住不让,她瞪他,他就做出委屈的样子,“身上疼着呢,你都不关心我。”
祝理败下阵来,打开医药箱问:“哪疼?”
柯劭指了指心口处,祝理的脾气正要发作,却瞬间偃旗息鼓下来,她看见柯劭的身上居然有多处伤痕,不过全是旧伤。忍不住伸手触上他的左下腹,那里有一条约五公分长度的疤痕。
柯劭吸了口冷气,握住她的手,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不负责熄火就别乱碰。”
“这里是怎么回事呢?”
“打群架时被刀桶的。”
柯劭说的漫不经心,祝理却听得一身冷汗,伸手揪住他的腰,疼的他‘哦’叫唤起来大骂谋杀亲夫。
他不说她手上就不断用力,“为什么和人打架?”
“我招,女侠饶命啊!”祝理一松手,他就使劲揉着被掐的地方,嘶道:“我来英国前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格宇应该对你说过吧。”
格宇确实说过,但她根本就没把古惑仔般的浪荡少年与面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柯劭见她沉默,揽她入怀道:“今儿那三个是不上道的小混混,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就不小心才挨了一拳。以前我们在C市可是真刀真枪的实打,那才叫痛快。”见祝理的脸色越变越难看,赶紧握住她的双手避免腰上再受罪,讨好道:“以前年少气盛,那般胡作非为就为了博我爸注意罢了,不过现在没必要了,遇见你之后我决定要洗心革面,保重身体才能对你负责不是。”
祝理推开他越来越近的脸,“谁要你负责。”
“你呀。”柯劭单手握住祝理的手不让她掐他,剩下的一只手却探进她的衬衣内抚上她的腰。
他呼出的气灼热而滚烫,祝理不适的扭了扭腰,柯劭却是趁势越探越上去,任是祝理再淡定此时也不由得方寸大乱,气急败坏道:“我是基督教徒,你不许乱来。”
“骗人,你会有空进教堂?”柯劭吻着她的耳垂,感受到她因他的靠近而轻轻颤栗,吻一路下滑,从她的眉眼到鼻,再到唇,可她牙关紧闭,柯劭不愿强迫她,睁开染上情欲的黑眸,声音低沉而嘶哑,“听话...”
祝理的身体在他的抚摸下柔成了一汪春水,但理智尚未失去,仍不忘威吓道:“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柯劭却是笑起来,手上也不忘动作,解了她的内衣扣缓缓往前移,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因为笑,下巴在她肩上一震一震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嗯...可以生气,反正从我俩认识之初你一直都是板着脸的,我不怕。”
祝理的手已经得到了自由,但她没有推开柯劭,对于他的热情不拒绝也不接受,淡淡说道:“那今晚之后你可以不用再来见我了。”
柯劭应声睁开眼,手也不再不规矩,捧住她脸,皱眉道:“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不动你就是了呗。阿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是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并不是单纯的想要你陪我一夜。明白?”
最后,柯劭当然没有宿在祝理的公寓,她帮他的脸涂了药之后就把他撵了出去。不过不用她撵,他也得出去一趟,他得去一趟警察局,在伦敦没人罩他,打架也不是给钱就能了事的。
柯劭并没有告诉她打架那事究竟是怎么解决的,但也用不着她操心,他在打架这方面早打的得心应手,最会和法律打擦边球。
这事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但祝理却一直记在心中,她忘不了柯劭掌心的温度,也忘不了他抱着她从那三个酒鬼身边经过时的冷笑。
酥酥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祝理回过神来看着柯劭,他却一把推倒她,坏笑道:“发这么久的呆,莫不是吓着了?那我补偿补偿。”
祝理将头扭到一边躲开他的吻:“无论奖惩,受罪的都是我,能不能正经些。”
“两口子在床上要什么正经。”柯劭嬉笑着逗她,结果祝理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咕咕’作响,柯劭失笑道:“饿了?”
祝理不无可怜的说,“我还没吃晚饭,而飞机餐又是最难吃的。”
“那你得把我喂饱了才有力气带你出去吃饭。”说完就以口封唇,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