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从头开始》城小痕

23、第一章：时光静好，念你如初（二十二）

　　“既然你能够让艾晨负责T台秀为什么就不让我负责绘画的部分。”苏闵久站在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手都有本事伸到归海那去，别跟我说你搞不定这个，那我对你这BOSS可要重新估量估量了。”
　　“呵，你觉得你跟艾晨有的比么？”水水轻蔑地扫了他一眼。
　　“呦，现在承认他在你心中不一样啦。想当初是谁把他当狗一样使唤的？”苏闵久坐在椅子上，一脸讽刺样，“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懂。”
　　水水的脸色一僵，放下手中的笔，“你不过是想要借此接近伊伊嘛。我告诉你，别痴人做梦了，虽然现在是大白天的，但还是醒醒你那白日梦吧。伊伊要是能原谅你，你现在还会在这里？别搞笑了。”
　　对于苏闵久，水水永远知道他那根刺在哪里。
　　“呵。”苏闵久轻轻一笑，却便没有提刺在水水心里的那根刺，“我想作为轻水的BOSS，轻水的利益在你眼里才是最大的吧。以我的绘画天赋与之前的名气绝对能给这次项目上一个档次。毕竟只有这一次的合作完美了，才有机会与归海更多次的合作，这点我想你懂吧。当然，如果你想要把轻水搞垮的话。OK，我无所谓，你随意。”
　　话落，苏闵久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有绝对的把握让水水答应——除非她不再爱阿伊了——这是他巴不得的事——尽管那似乎不可能。
　　果然，水水安静了下来，望着桌上的资料，最后咬了咬牙。
　　在苏闵久迈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她说。
　　“我忘了，伊伊的初恋不是你。”
　　戚小伊的初恋对象他不是苏闵久。

　　苏闵久的身影带着几分狼狈地消失在了拐口。
　　心脏的某个小角落冒出了无数的汁液，形成硕大的漩涡，将他一点一点地拉扯进去，只留下一片灰蒙蒙的阴影。
　　是的，戚小伊的初恋对象不是苏闵久。

　　“是吗？那要恭喜你了。”戚小伊对于艾晨要负责T台秀这件事一点也不惊讶。她不明白为什么水水一直不肯接受艾晨的爱，但她可以确定水水对艾晨的感情绝对超过友谊。
　　艾晨浅浅一笑，然后很认真地望着她问“小伊，你和水究竟怎么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她很想你。”是的，水水很想戚小伊，就算她不说他也能感觉得到。如果她弯不下那高傲的头颅，他来。
　　戚小伊把玩着手机，盯着手机背景图发呆。照片上两个笑得很范二的女生就是她和水水。大概是上高三的时候吧，水水硬是逼她换上的。——水水的手机背景图也是这张照片。那么多年了，竟都没有换。
　　记得第一次被苏闵久看见的时候，他嫉妒得要发疯了，讽刺着说“两个女人搞毛百合啊。阿伊来，咱们照一张，绝对比这张更符合地球氛围。”照片虽然照了，但被突然出现的水水给拦截了。她双手叉着腰，颇有泼妇骂街的风范“苏闵久，你嫉妒我就直说呗，何必暗地讽刺装小人呢，姐和伊伊情深意长，你管得着吗？你管的着吗？”
　　一次不成，苏闵久就想方设法的毁掉。譬如借戚小伊的手机玩游戏错手掉进水里了，或者一不小心没拿稳摔地上了。（最高纪录好像是从三楼掉下去吧。）不过他有他的张良计，水水自有她的过墙梯。她总是在所有人以为那手机肯定会完蛋的神情中，将一部完好无缺的手机一次又一次地交到戚小伊手中。
　　就是那一段时间，戚小伊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把手机当祖宗藏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苏闵久拿去人道毁灭了。她也总是在苏闵久嫉妒哀怨不满和水水兴高采烈得瑟的眼神中水深火热。
　　那都是属于过去的记忆，现在三个人都成熟了，稳重了，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那大闹翻吵的日子，回不去那如胶似漆的感情。
　　戚小伊从回忆找到了出口，眼眶微微红润，她深吸了口气，问“艾晨，你现在爱水水吗？”
　　“爱。”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未来爱会爱她吗？”
　　“爱。水水是我这辈子唯一用生命去爱的女人，我会爱她直到死亡。”艾晨不知道戚小伊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知道他回答得很认真。
　　看着艾晨她有几分迷茫，或者是在叹息着什么“她是一个好女孩，值得被爱。”
　　“我知道，所以我从未放弃。”他似乎是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那你和闵久呢？他很爱你，我可以保证。”
　　戚小伊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但这一次她没有逃避，她很认真地回答。
　　“与我而言，爱情里应没有一丝瑕疵。而我和苏闵久之间已经有了太多的伤痕。就算它已经结疤脱落了，可疼痛不会忘却；就算他已经后悔了，可世上没有后悔药。痛过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给他机会让我痛第二次。更何况，九年的时光，他已不再是从前的苏闵久了，我也不是从前的戚小伊了。我爱的是苏闵久，从前的那个苏闵久。”

　　时光已经把我深爱的那个少年变得不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