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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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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湿雨浓。
是谁?在湿了的芭蕉下,在青青的桑梓边,再无边秋雨浅浅下,潋潋滟滟的烟波画眉中,绽开洗尽铅华后茉莉一般的笑。
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很长很长。
村上村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说的: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还要活着,唯有死者,永远十八岁。”
(一)
雨后。月朗。风清。虫声唧唧。
苍翠的樟树梓树上最嫩的叶片上还挂着最晶莹的水珠,细小的水纹流过叶脉,水珠便在负重过载的缘故下在空中划过一条月光折射夏晶莹的弧线,在早已聚露成潭的树根边摔开一圈圈涟漪。
那个橘色的窗口未息。。。
蔚蓝觉得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她支了头在日记上写:灵魂,只能独行。她搁下笔,盯着那串字符看了好一会儿,又用蓝色的原子笔将它划去。她不想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即便这本日记的读者永远只剩下她一个。
她不愿意,一点也不。
她很想跑到严邵面前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他的生日party邀请了全班除她以外的所有人。
可是她不能。
她做不到。
所以此刻的她会坐在书案橘色的灯光下,几近病态的自我开导。
或许严邵忘记了吧,她在班里那么低调,那是一种几近透明的存在。
又或者,或者有人说她坏话了呢,可能是张花花,也可能是张柔柔。
她就坐在大大的厚重的书桌前,做着各种除了“他是故意不请我”的猜测。
所以说,死了的鸭子的嘴都是硬的。
她把银边碎花的小镜子拿到面前。镜子里的女生有一头长长的柔顺的头发,在橘色的灯光下被染成了好看的咖啡色,头发浓密遮住了光洁的额头,鼻子不高,甚至可以说有点塌,两翼有几点淡淡的雀斑。她捏了捏小巧的鼻子。
我难看吗?她问自己。戴上了遮住大半张脸哈利波特式黑框眼镜。
有点呆,有点傻。
一定是上帝造人的时候,闭着眼睛。
十八岁这个年纪,不属于我。她对自己说。
无论是暗恋还是明恋,对于她这种理性高于感性的女孩子来说,都是奢侈。
伸手,她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