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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风雨相拥,烟波裴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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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磐石间,原是玉生烟。
问君几多愁叹息双泪流,两处闲愁寂寞独自上心头。
蕴玉而山辉,水怀珠川媚,君不见红楼梦回的劳燕分飞。
十日后
修渊国,菀城
马车缓缓驶入菀城的官道,繁华如锦的商铺人潮如汐,街巷两旁各色各样的地摊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手工精致的荷包、味道鲜美的小吃、繁华什锦的锦缎,真是应有尽有,菀城的繁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是始珞国边远地界的城市所不能比的,虽说这菀城地处修渊国的南方地带。
马车上的三人则是大眼瞪小眼,花奈容神情云淡风轻的望着任云起,而任云起则是两眼死瞪着花奈容,再看任云起一袭浅白色的纱衣华服长裙,倒也是清秀佳人一个,可是看向她头上的发髻则是像模不像样,及肩的短发用根浅色的丝带扎成了现代的样式,倒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而一旁的绿衣绝色女子置若罔闻,眸光投向纱帘外面,四处观察着地势以及商铺方位,待看到‘听风阁’时,清冷如珠落玉盘的嗓音响起:“昙,到了。”
在与他们同行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何时到了直呼其名的地步,不过折嘉玉昙是乐在其中,省的自己孤零零的还要想想怎么挣钱养活自己。唯独怪异的是,她与花奈容之间不知何时变得这么别扭和暧昧,甚至有点诡异。何时呢?大概是五日前受伤之后吧!自从她开始坦白不知道文渊学府位于何处时,且在他们谈论任何一个国家之际,像个白痴的时候,她和花奈容之间就变得有点别扭和怪异。久而久之,她也自以为是他不作弄人心里不舒服。
处于朦胧的思绪当中时,耳边不知何时传来了花奈容温润磁雅的声音,有丝别扭也有丝许暧昧,“玉儿,你是不是要我抱你下去?”回眸,花奈容不知何时从远离她几步远的地域变成与她只剩下一个拳头的空间,而绿枝叶不知何时下去了,所以呢?马车上只余他们两个人,气氛旖旎而暧昧,再则听到他的话语时,折嘉玉昙脸色堪当调色盘,忽红忽白又不知何时变成青?
“花奈容,我还没有和你熟到这种可以直呼其名的地步,你还是如初叫我姑娘好了。”
折嘉玉昙脸色青白交替,奋力将花奈容推开,本想快速远离他的身旁,却未料到这裙子是不是人穿的啊?就被裙裾一绊往马车壁来个投怀送抱;本以为他花奈容会好心拉她一把,却未料到他花奈容有时简直不是人啊?最后的结果就是额头被撞成青紫交替的颜色,堪比调色板。
抬眸眼见着花奈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折嘉玉昙气氛的跺了跺脚,未料到‘砰’地一声马车塌了,也不知何时坐到了花奈容的身上,再则看着街旁人们的指指点点,折嘉玉昙的脸色则是愈加的精彩了。
“哎!现在的女子怎么越来越不把女戒放在眼里啊?光天化日之下,在马车内做如此偷鸡摸狗之事。”马车旁的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嚷声说道。
“对啊!对啊!长得是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怎会是如此的人?看来长得愈漂亮,行为愈加的不知羞耻。”旁边的一年轻小伙子搭腔道。
甚至有位中年男子指着一旁美艳的女子说道:“若是你想她一般不知羞耻,我马上休了你。”
……
“全都给我闭嘴,否、则、后果自负。”
折嘉玉昙手握成拳,脸色忽黑忽白,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我忍,忍、忍过之后无需再忍。
谁料没有停止,还愈演愈烈,折嘉玉昙额间青筋乍现,怒声说道:“我和他是夫妻。”话语落下的同时,传言也骤然停下,还时不时传来一句笑颜,“原来是夫妻啊!难怪,否则我说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闻言,折嘉玉昙就要气血攻心,一命呜呼了。当初是谁在说,看来长得愈漂亮,行为愈加的不知羞耻?是谁在说,长得是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怎会是如此的人?都不是你们这群人在说吗?现在还自己为自己找理由,‘难怪,否则我说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现在才知道古代女子为何将自己的名声看得如此重要?都是这群人给一传百,百传千给传出来的,无风不起浪说的可不就是这个理!连带我这种来自21世纪的现代人都气的九孔生烟,何况古代这种只读过女戒之类书籍的女子呢?我真可怜你们哪!
“夫人,你是不是应该起来了。”花奈容温润隐含笑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折嘉玉昙狠狠瞪了他一眼,轻跃下马车。花奈容也随即足尖轻点下来马车,月白色长衫,镶金的黑色锦织,此时一阵微风拂过,衣摆也随风飞拂,俊逸的身影恍若隔世谪仙。
听风阁
折嘉玉昙一边揉着被撞红的额头,一边四处观赏着这听风阁的锦瑟摆设,尽管步伐轻缓从容,却还是依旧跟上了绿枝的脚步,不满的抱怨道:“绿枝,你买的什么马车啊?怎么我跺一跺脚它就塌了啊?”
闻言,协溪绿枝红唇懒散一扬:“以你?可以将马车跺塌?你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折嘉玉昙怎么看这眼神,都是充满了轻视的意味,闷声在心里说道,那马车就是在我跺了两脚之后就塌了啊?除非这一切都是花奈容做的,再想想之前绿枝说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呢?好像是,我以后要打败花奈容,以绿枝的武功都打不过花奈容,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变态,那多半就是花奈容做的。
“在下玉锦风,想必大家都知道今日是听风阁四年一度的赛诗会吧!规矩如往常一般,在下也不多说,只是今年的奖品可能与以往不同。”忽而身着一袭挽纱的粉衣女子行至楼台中央,明眸皓齿,巧笑倩兮,如黄莺出谷的娇软绵音令人心醉。
忽而,折嘉玉昙听得旁边众多声音赞扬道:“玉锦风果然如传言一般温婉却妩媚,不愧是听风阁的四大美人之一,若是能见见其余三大美人,那有多好,哎!可惜啊!”
“为什么啊?”折嘉玉昙随手拦住一位面目略显清秀的温润男子问道。
待看到人家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她的时候,她心里不禁爱哀嚎道:听风阁四大美人,我怎么可能听说过?中国古代四大美人倒是听过,要不要告诉你啊!“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外来人士,能否将这听风阁四大美人告诉于我?”
“夫人,想了解听风阁的四大美人由为夫告知便可,何须劳烦他人?”花奈容不改温泽,唇边勾起温润略带宠溺的笑容,说完便轻揉她的发饰,带着纵容,但是看在折嘉玉昙眼里则是噩梦,感觉到头上的发饰摇摇欲坠,她心里闷声说道:你说话就说话嘛!干嘛揉我的头吗?再揉下去,我的头就成鸡头了。
“停,你先说,四大美人究竟是哪几位?”折嘉玉昙将花奈容的手握住,以防他又继续在她的头上动手脚。
“菀城名妓玉锦风,天涯歌女楼听兰,宫廷乐师风吟烟,文渊才女华如尘。”花奈容看着折嘉玉昙笑着说道,眸光意外的浮起了一丝宠溺,转而又稍纵即逝,闭眸抬眸之际,又是云淡风轻之态,仿若过眼云烟。
“那为什么不能见到其余三大美人啊?”折嘉玉昙眸光微亮的望着粉衣女子玉锦风,唇边勾起层层淡笑,眸里的算计与狡黠稍纵即逝。
“也并不是见不到,而是要通过四道关卡,每一层都有人把关,前两道关卡由玉锦风和楼听兰坐镇,愈往上关卡愈难过。”花奈容浅笑着斜睨眼前充满算计与狡黠的白衣女子,眸光浅淡中掩藏了丝许不为人知的冰冷。
“关卡啊?奈容,听风阁四大美人你可有兴趣啊?”折嘉玉昙挣脱了花奈容的手,迈着轻巧而疾驰的步伐快速往楼台中央走去,看着挣脱的手,花奈容心里竟有了丝许落寞与不安之意,不过神态依旧云淡风轻,浅笑着说道:“我看是你比较有兴趣吧!”
“我的确有兴趣啊!尤其是后两位,宫廷乐师和文渊才女啊!我怎么能不好奇啊?不过,文渊府主以你的才学闯到第四关应该不难吧!”折嘉玉昙眸光浅淡清澈的望着花奈容,唇边噙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或许吧!”花奈容浅笑着跟上她的脚步,温润儒雅的声音随风淡去。
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
烟波自回,慰藉着雪里风。
春知晓梦,恰似你我那年。
燕归莺语,敢问情何以堪?
……
不经事却说离别,遥望新旧交叠。
风雨相拥,谁是谁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