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年前的事》北极人

7、同病相怜

　　不知大伯喜欢吃什么样的菜？我们明天好给你老买。”我说。大伯奇怪地望着他儿子，大哥笑着说，
　　“我都安排好了，你想吃什么跟他们说，他们会给你买的。钱我已经给了他们，只要你不到外面去，我也好放心。”说罢对我们说：
　　“只要你们哄得我爸高兴了，也就是哄得我高兴了，我高兴了也代表你们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昨晚感觉如何？”
　　他爸连忙问怎么回事，大哥笑着说起昨晚的事，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大哥又接着说：
　　“绝对要保证我爸安全，我保证你们每个月有一次这样的机会。”我们齐声欢呼。
　　“明天大家再休息一天，后天早上五点海塘上见，体能测试。希望不要迟到了。还有大家有什么书带点来让我爸看看，解解闷，”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
　　他爸突然对老七说，“你家锅碗，炉子总有吧？也不要老是麻烦他们，买点米，菜我自己烧，小兄弟不谦弃就一齐吃，”我为难地对大哥说：
　　“我们这里还藏着一个呢，老七现在和他一齐吃着。”
　　“同病相怜，叫来看看。”老二连忙过去叫，一进他叔的房间没人，不由得奇怪，那去了呢？急了，大喊了起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过去，他叔原来躲在床底下，畏畏缩缩地问老二：
　　“搜查的人走了吗？”
　　“哪来什么搜查的，我们又藏了一个跟你一样的，他要见见你”
　　老二叔叔死活不去，只说不要害我。正说着，大哥和他爸走了进来，老二叔叔看着大哥他爸，又看看大哥，一楞，迟疑地叫了一声：“小金？”大哥他爸看着老二叔叔，激动的不能自己，大叫：
　　“小孙！”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们全体都楞住了，包括大哥。我们看着他俩又哭又笑的，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是过去认识。
　　后来他们一解说，竟然是大学同学，同级不同班，他们不由得为在此处境地相遇而唏嚅不已。当即决定合并开伙，老二叔叔说我交伙食费，大哥说，
　　“即然是爸的同学，伙食费我来出吧，我看你的日子也挺艰难。今后你们也有伴了，我也放心了。”说罢欣慰地笑了。
　　老二他叔大笑地对大哥说：“大侄子，我和你爸是多年的老朋友，当年你爸可是没有少吃我的，说句实话，青菜豆腐的还能对付半个月，再这么下去我得潜回家一趟了。”
　　望着他们亲切的模样，大哥眼晴湿润了，他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摸出几张大票来叫我到外面想法子买点酒和下酒菜，如店已关门，你到昨天你们吃面的店里，跟我师兄说，他店里肯定有，最好叫他一齐来。我赶紧叫老四一起去。
　　果不其然，街上一片冷清，我和老四直奔猫食饭店，敲开了门，把情况跟大哥师兄一说，并把钱给他，他手一推，说：“反正也没几天了，我请客。”说罢匆匆拿了几瓶酒，随手又弄了一些菜，锁上门，兴冲冲地和我一起赶往老七家。
　　我一进大门，就大呼小叫地喊道：“来罗，来罗，”大家奇怪地看着我，大哥笑着说今日我们四个一醉方休，我让小老大去买的酒菜，他爸点头叫好。大哥随后问我们，你们回去呢还是留在这里一齐吃，昨日吃伤了今天谁还再吃，都齐刷刷地摇头，大哥见状大笑。
　　我问了明天大哥他爸要吃什么菜，就和几个兄弟一齐走了
　　第九章 初次测试
　　第二天一早，按照昨天约定的我和老二在集市上买好了菜和米，送到老七家，并说煤饼过两天再买，现在还够用，不急，回家后，我哪儿也不去，只在家蒙头大睡，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的体能测试。今天我家里也难得的清静，也不见有一个人来，我知道这帮家伙和我一样想法，肯定和我一样在准备明天的活动，谁怕谁，是骡子是马明天就知道了。
　　白天睡了一天，清晨三点就睡不着了，急切地盼着天亮，我现在只觉得全身是劲，昨天的不舒服早已不知踪影。穿上我认为是最跟脚的黄跑鞋，运动衣裤是没有，但我穿上了宽松的衣裳，到时别碍事就行，不停地在房间里伸拳蹬腿的，被老妈好一顿臭骂。
　　好不容易盼到4点半，该出发了。
　　其实4点45分出去也来得及，但为了节省体力，我决定慢慢走过去，千万不可在还末开始测试前，就无谓地浪费自己的体力。
　　大哥早已等侯在那里，他看我又是第一个到，赞许地说，这才是老大本色，要人家做到的，自己首先要做到，这才能服丛，才能号令手下，才能一呼百应，看样子这点不用我教你，以后保持，我点头受教。
　　陆陆续续地都来了，除了老三，我问：
　　“大哥几点了？”
　　他说：“过了五分钟了，不等他了，开始吧”。
　　他把我们聚拢，刚想说，只见老三气喘吁吁地奔来，口中直说对不起，说二点就起来了，装束停当，一看时间还早，稍微眯了一会，就过点了。我想，这时应该把大哥的权威拿出来了。
　　“乖乖地把头伸出来，老规矩，一人一下麻栗子。”
　　老三把头伸出来，直呼，“轻点，轻点，”
　　大哥看我们的这番举动，不禁又气又好笑，心中的不快也随之消失。
　　“今天主要考较有四项，耐力、速度、力量、和身体关节的柔轫度，下面进行第一项，它包括耐力和速度，你们看见前面红房子吗？门口那棵大杨树离我这里正好五百米，我已经量过，你们七人从我这里出发，跑到大杨树下，拍一下大杨树，然后再跑回来，看谁最快，你们之间互相监督，我在这里也能看着，谁偷懒，不拍树而就想往回返，罚他再跑一圈，慢不要紧，今天是测试，我只需知道你们的大概情况，来回正好一千米。”
　　说罢他让我们站成一排，口喊：“一、二、三”我们急速狂奔而去，刚开始齐头并进，谁也不让谁，慢慢地有了差距，我前面除了老六张林外，没有其他人，都在我后面，大杨树越来越近，到了，只见老六一掌击在树干上，急忙折返，可恶他还对我做了一个鬼脸，我奋起精神，赶上前，狠恨地捶了一拳大杨树，树身一阵抖动，赶紧折返追赶老六，回路上他们几个还在奔着，最慢的大概要算老二了。已经被我们拉下了将近一百米，一个人在最后，吃力地跑着，我真担心他能否跑到最后，越来越近，我已经能看见老六脸上的汗珠子了，还差四步，还差二步，还差一步，最终还是老六快了半步抢先到了终点，我们趴在栏杆上直喘大气，说不出话来。大哥看着手表用笔记着，渐渐地老五，老七，老四，老三也到了，只有老二远远地抛在后面，跌跌冲冲地跑着，我们大声为他加油，大哥急忙奔向他，和他一齐跑着，并不时地鼓励着，老二脸色苍白，大口地喘着气。终于到了终点，大哥一把搀住他，不让他马上歇着，慢慢地走着，并不时地拍他的后背。走了足有几分钟才停了下来。
　　“大家休息十分钟，接下来是力量测试，一千米的及格时间应该是三分钟，你们最快的老六用时四分三十七秒，你们的老大大概比老六慢了零点几秒，我这个表测不出来，现在我宣布成绩，第一，老六，四分三十七，第二你们的老大，就算是四分三十七秒半好了，”说罢直摇头，“老二的成绩就不用提了，大家都看到，从今天起，开始跑一万米，每十天增加五千米，一个月以后大家要达到一千米的成绩在三分半钟，如何训练回去后我会讲给你们听的，关键你们的呼吸没有掌握好。”看看老二的呼吸还末平稳，“再休息十分钟”。
　　十分钟转眼就过。
　　老二的呼吸也已平稳，大哥四处打量了一番，远处有一堆工厂里堆积在这里的铁管，走近去在铁堆里寻找着合适的，一会拿着一根三米左右长的一根铁棍过来，对我们说，“这根铁棍大约有50斤，不限时，只是不能放下，看谁能举得次数多，只能推举。”又是张林第一个，头五下还可以，再往后就不行了，咬牙切齿地一共举了八下，我也是八下，其余的不是八下，就是七下，轮到老二，他轻松地一口气推了七下，最后把铁棍放在胸膛上方歇了一会，又一口气推了四下，比我们最多的还要多三下，大哥也奇怪了，“刚才你不是装得吧？”老二急忙瓣白，“我一向是手臂力量大，我们回想起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谁也没有辫过他的手腕，不得不承认他手臂的力量确实比我们历害。我把这情况跟大哥说了，大哥点头认可，不过他说，“我单位里的几个小运动员，年岁跟你们差不多，但他们五拾斤的一口气能推三十下，你们比他们差远了，现在我要你们在一个月之内一口气能推十五下，这要求不算高吧？现在进行轫带测试。
　　一测试下来，大哥直摇其头，自言自语地直说，老胳膊老腿，老胳膊老腿。直呼：“我真吃不消你们，还是老规矩，一个月之内，你们每人要达到腿不弯，前俯腰双手手掌着地，腿不弯，后弯手指着地，两腿不弯，要求屁股着地，做到一字开，八字开，没有时间限定，有空就练，闲下来就练，睡前练，睡醒练，早上练，晚上练，一个月以后检查，不合格自动退场，听到没有？还有到下午一点，你们去几个人，到我师兄店里把他的健身器材全搬到老二家，我师兄全送给你们了，我就不去了，记住都去几个人，人少了搬不动，有几百斤。”叫我过去，把他的要求复述一遍给他听，这难不到我，我一一叙说了一遍，大哥要求我整理成文字，他说：“贴在墙上，签上大名，以便随时激励自己。我走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最好现在就开始，半个月以后我会来考察，今天晚上我会上老二家，先教授你们一些初步知识，再讲授一些健身器材的使用方法，记住了，要全到。”也没理会大家，自顾自的走了。
　　我把大伙召集过来，跟他们说：“大哥对我们很失望，他希望我们好自为自，训练计划已给了我们，练不练随便我们，今天晚上全体到老二家，他给我们讲如何科学锻炼，并教我们一些方法，下午一点我们全体到大哥师兄那里去拿健身器材，他师兄全部送给我们了，我的想法是，想练力量的到老二家，练长跑，拉轫带的完全可以自己来，当然想合伙一起练的也可以，反正我是打算找几个人练，想一个人练的不反对，想和我一齐练的举手，想跟大哥练本事就要打算吃苦，大哥也说了，这一个月是最苦的，熬过了就习惯了，大家怎么打算？我是肯定不会催大家，不是为谁练，而是为自己练，练好了可以不被人欺，而是你可以去欺他人，你可以在看到不公平时有本钱去管，而不会敢恕而不敢言，最起码你可以保护家人保护自己，这半个月我将现命地练，老七你还有一样任务，大哥他爸缺什么，你随时向老二说，老二会买了送过来的，平时你也多辛苦跑跑腿，毕竟你天天有肉吃了，我们可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大家听了哄然大笑。都纷纷举手，表示在一齐练，大家还有个督促，还可以互相指正，正式考试要一月以后，看谁练得最好，发现哪里不足还来得及纠正。
　　我暗暗得意，尤其是你可以不被人欺而是可以去欺他人的话最是入大家的耳，谁不想有这么一天？
　　“各自分手，下午一点钟大哥师兄处碰头，不要忘了。”
　　毕竟年纪轻，恢愎快，刚才的劳累早不知上哪里去了，有的在拉轫带，有的在举铁棒，我拉着老六一齐跑一万米，刚才就差半步而让他拔得头筹，我心中十分不甘，非要找回这个场子不可。
　　二千米之内我们几乎是齐头并进，三千米之内我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脚步沉重的几乎迈不开步，我看老六也是呼哧呼哧的，就看谁能咬住，挺住，记得大哥说，关键是呼吸，我试着一步吸，一步呼，感觉好像好点了，脚步好像也轻了许多，慢慢地老六被我拉下了，渐渐地拉出近一百米，最终老六在三千五百米处停了下来，弯着腰大口吐着，我却胜利地跑到了四千米，而并没有像他那样竟然吐了，尽管只跑了四千米，离一万米还差得很远，但我朦胧地掌握了方法，心里还是十分高兴。我决定下午继续来跑，用心体会着呼吸的方法，没有手表，把我家的小闹钟带来，一样可以掌握时间。
　　歇了一会，我又是举铁棒，又是拉轫带，忙得不亦乐乎。
　　第九章 两个丰收
　　大家兴趣十足地跑着，举着，我发现其中有一个窍门，能充分利用时间，即当你觉得跑得累了或举得累了，在喘气休息的时侯，你完全可以利用来拉轫带，松关节，你喘定了气，又松了关节，两全其美，而且这个活动本身又不费什么力气。
　　看看太阳，已近中午时分，我招呼大家今日上午到此结束，下午还有事，晚上大哥正式给我们上课，不能耽误了。
　　吃中午饭时，我觉得全身上下到处疼痛，吃饭时，几次筷子掉到地上。
　　下午一点，我们正时来到大哥师兄处，店堂内已无食客，只有一个小伙计在扫着地，大师兄坐在一旁抽着烟，看我们进来，站起来朝我们点点头，
　　说：“跟我进来吧。”
　　我们一窝蜂地拥了进去，穿过我们曾经到过的里间，再推开后门，一个天井呈现在我们面前，后面还有一栋砖木结构的二层楼。
　　我问大师兄，“你怎么住在这啊？”
　　大师兄奇怪地道：“不住在这，住哪？”大师兄指指后面的小楼，说，“我家就在这。”
　　我不由得指指前面店堂，“哪这店？”
　　“噢，你是指这店，本来就是我家的，58年给公私合营了，我从运动队退役后子承父业，干起了这行当。”
　　说罢领我进了小楼，一个长得很富态的阿姨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水灵灵的，十分招人喜欢，我们互相致意，我只是觉得大嫂的目光里充满了忧郁。大哥见我总是有一种欲言却止的表情，我很纳闷。以后找机会问问他。
　　天井里散落着一些我们叫不出名的家伙，有铁的，有石头的，其中有些我知道，有些从末曾见过，这个我知道，叫石锁，我家隔壁王二哥就有一个，这个叫石担，可有的石担只有一头有有石头，一头没有，不知派什么用处？，还有比如说这个一个四方大石头上凿了一个眼，上穿一根绳子，而绳子的一头却又带根小棒，不知何意？更有一块椭圆形石头两头各伸出二十厘米左右一截木棒，更是不知派什么用场？杠铃。哑铃，砂袋，百鼓大小有四个，我们一看，呆住了，这怎么拿啊？都是重家伙，有些东西可是需要两人才能抬动，我为难了，大师兄知道我的想法，说，我店里的三轮车可以借给你，我高兴极了，赶紧叫老四把车推到大门口，我们则大呼小喝地把东西抬了出去，
　　一车子装不下，我们只能把重的放在车上，轻的自己扛了。
　　一帮人手提肩扛，浩浩荡荡地拥着三轮车向老二家出发。
　　到了老二家，我们一齐动手，把老二家的院子打扫干净，并把本来种绿化的现今成了荒草地的枯树败草拔个一干二净，把东西卸了下来，我们一齐围着它们转，七嘴八舌地说着，想着，这些东西到底是如何用法的。
　　我一看老二家的钟，快至三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大哥要来了，我们也请请他的客，老规矩，聚餐。
　　我们这个聚餐大家看了可不要笑话，我们可没有钱，但是我们有百试百灵的土办法。下午三点是农民兄弟进城送菜的时侯，他们往往在拖着劳动车上东门桥时，由于坡徒而行进速度变慢，十分吃力地拉着，我们则不怀好意的帮他们推车，趁机在后面大肆地往怀里塞，管它是什么，只要能吃就行。最丰收的一次竟然摸到了二条大鳊鱼，和一个鸡，还有很多蔬菜，但原今天能如愿。
　　我把我的想法跟大伙说了，五点这里集合。大家一声欢呼，结伴而去，东门桥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老六老七是熟门熟路，我该弄点特别的，弄什么好呢？边走边寻思，突然想起我家斜对面胖子家他爸最近当了什么司令，家里天天飘出肉香来，每次走过他家门口，总免不了咽口水，我知道他家后门处总是晾着吃不完的鱼肉，去弄点来，咱也尝尝鲜。走到他家后门，果然窗台处晾着好大一块咸肉，好像是刚腌制的，还湿漉漉的，还有一条不知是什么鱼，肚子剖开用筷子撑着，蹑手蹑脚地往他家窗户往里一瞧，机会来了，胖子他妈真和人在大门口与人说闲话呢，家里无人，胖子也不知哪去了，时不我待，天赐良机，虽说高了点，有点够不着，可偏偏门口给我预备了一个小方凳，估计是他们闲来无聊，散心用的。或则是生怕我够不着，特意给我预备的？我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好意，我轻手轻脚地把凳子放在窗台下，还有点够不着，踮起脚正好，谢谢胖子妈，鱼和肉就随便地挂在勾子上，我只要轻轻往上一抬就可以了，很容易地将东西弄到手，看看胖子他妈，头也不回地正和他人吹嘘着他老公呢。口沫四溅的，小样。幸好四周无人，我脱下外衣，包好后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大街上。不知他们收获如何？
　　一到老二家，他们还末到，我把东西藏在厨柜里，待会给他们一个惊喜。我知道帮人推车上桥每次也只能到手一二棵菜，农民兄弟也认了，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他们也不说什么，现在雷锋太少所以要向雷锋学习，真叫人无偿劳动谁肯，要够一定的量，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够数量的车子。这要等。一看4点还不到，身上还是酸疼，到老二床上睡一会再说。
　　好像刚睡了一会，房子里已是人声鼎沸，只听有人在说：“老大还没到”。
　　“几点了。”有人问。
　　“五点过五分了”。
　　“死老大大概是没弄到什么，不好意思了吧。”
　　“你这只鸡怎么来的？”
　　“唉，别提了，动足脑筋，费尽心思，今天我要多吃点了。”
　　“小样，谁不是动足心思，还不都一样”。
　　我一轱禄爬起来，推开房门，大家一看我在睡觉，全叫了起来。
　　我一本正经地说：“本大王睡觉，小的们辛苦也是应该的，”
　　大家一听不干了，纷纷围上前要打我，我笑着躲避，又说：“看看大家的胜利果实。”
　　计有：青菜八棵，芹菜二把，土豆一堆，估计三斤左右，卷心菜二棵，香菜一把，这是老七和老六的功劳。他们是劳动所得，辛苦费。
　　老三老四是老母鸡一只，鸡蛋十四个，生产队养鸡场所得，
　　老二老五是活鳊鱼二条，他们好像是少了点，而且无论何时何地，总是哥俩联手，从不落空，我纳闷地看着他们，老五笑着看我不语，我发觉他衣服鼓鼓囊囊的，扑过去，老五赶紧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接二连三地掏出酒瓶，并口中喊道，“一，二，三，四，”老二从怀里又摸出一瓶接口喊：“五”我细一看，竟然是四瓶果子酒，一瓶二锅头，我们一齐欢呼，他们是菜场和烟酒店里的杰作。我真佩服从烟酒店里拿酒的本事，以后要请教。
　　他们齐齐地看着我，看我拿出什么，我装着不好意思，说“见了你们这些，我的这些只有偷偷地拿回家一人偷吃了，省得你们笑话。”说罢把厨门打开，慢慢地从里面拿出来，说，“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大家一见眼睛都直了，一声欢呼，齐齐地压在我身上，害得我直喊救命。
　　我兴奋地爬起来，说，“菜也有了，酒也有了，鱼也有了，肉也有了，什么都有了”老二却说，家里没有酱油，我赶紧大喊，快凑钱，我二分，他三分，全部凑出一毛五分，这是我们的全部财产，
　　“赶紧动手啊，愣着干什么？”一个炉子不够，赶紧叫老二把还有一个长久末用的一个炉子也生火点起来，一时乱成一团。
　　怎么烧啊？这可难住了我们，干脆鸡整个煮，咸肉整块煮，炒鸡蛋谁不会，菜也会炒，就是不太好吃而已。麻烦的是鱼，又是咸的，又是鲜的，咸鱼我看我老妈是蒸的，咱们就蒸，鲜鱼也蒸，而且放在咸鱼下一起蒸，油不够。一毛钱买酱油，五分钱买醋。
　　赶紧摆桌子，拿酒杯，不够，大碗凑上，六点三刻，全部妥当，我们静侯大哥的到来，看样子是不错，只是不知昧道怎样，希望大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