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章二十九·丐帮风景区一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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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九·丐帮风景区一游
习武之人多少也略通黄岐之术，多了不说，单单号了一阵程施的脉，东方不败便觉出了不妥。这孩子身有残缺，未得调理，脉息中涌动着一股阴柔的内劲，在经络之中横冲直撞，肢体冰凉，在暖水的的浸润下也不得回温，脉象似有若无，气若游丝，已是天人五衰之像，若是不得妥当医治，定然早妖。
这孩子体内的阴柔内劲怕是外力强加灌注的，以这种强迫的方式打下了习武的根基，若是程施一直依着炼下去，虽然伤身，但也能活下去，可是这孩子自己废了自己的武艺，存储经络中的内劲无以为继，又消耗不去，潜伏在程施的体内成了祸患。这般疑难之症，东方不败哪里是医者？自然无能为力，何况，一般的大夫也治不了这孩子。
为程施掩上棉被，东方不败心绪难平。不由得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以他二人的身份何来通病相怜？东方不败又何尝自怜自艾过？只是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又是那样的过往，受到那样的伤害。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将偷偷腾起的软弱压回心底，这件事总少不了管上一管。红衣教。他东方不败记住了。
船队一路向巴陵境内驶去，沿途除了采买些补给从未停下，水路就是比陆路轻省些，不消三日，这一溜长排的船队便驶入了一片茫茫大水之中。前看后看都是一望无际的水天一色，湛湛地闪烁着鳞光，煞是好看。话说八百里洞庭，浩浩汤汤，一片汪洋，捕鱼的网子能拉起一片夕阳，遥遥望去，在一片平湖中凸起的浓绿既低调又张扬，君山岛已近在眼前。
“诸位还请跟好我二人，去往君山上丐帮总舵的水路有一段芦苇荡，乃是天然的迷阵，长得甚是茂密，若是掉了对怕是要陷在里头出不来了。”撑着穿蒿的郭岩好心提醒。他这是在对身后跟着的村民们说，这些村民已经打定主意随着郭岩二人走，他们已经没有了家，十几年来的苦难也今他们同可投奔的亲戚疏远了，哪怕是日后在江湖门派下讨生活，也不会坏过被红衣教控制的日子了。
虽然是在万物萧条的冬季，但丐帮外围的芦苇荡也同郭岩所说，茂密非常，只是苇絮掉得差不多了，等到驶出这片水域，抬眼看见的石壁，凌空飞架的缆桥，热闹忙碌的人群……这般人所创造的奇迹今这些初入丐帮的人们惊叹不已。
在忙碌的码头下了船，来往的丐帮弟子热情洋溢地同郭岩尹放问好，二人也毫无芥蒂地回了笑容，这种偌大一个帮会皆亲如一家的体验，是出乎了东方不败的想象的，东方不败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的气氛足以用火热来形容，并非所有人都是丐帮弟子，而这里的普通民众对待这些江湖人士的态度确是真心的推崇和崇拜，这里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像。
“丐帮正式创立才一年，总舵还在建设之中，我等还需禀报帮主二位到来一事，未免唐突了两位贵客，两位先在市集的客栈中歇息可好？”待得到消息来迎接少主和师兄的丐帮弟子前来，将跟随而来的村名交与丐帮弟子安置，尹放和郭岩便要去见丐帮帮主尹天赐了，也是要正式将东方不败两人引荐给帮主的意思。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介意，江湖规矩如此，贸然上门终归鲁莽，不过东方不败也确实升起了同这位传闻中统领天下乞丐，势力遍及五湖四海，三山五岳，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豪杰。在他的世界，丐帮已是强弩之末，门派武学尽数流失，今东方不败提不起半点兴趣对付。
望了望对岸的丐帮总舵，依稀可见大兴土木之势，不过总舵的轮廓以显出了气势不凡，东方不败收回视线：“尹少侠且去，我们自会在市集等待。”
“那我们便告辞了。”尹放拱拱手道别，他身上还有伤，虽然不太情愿，也还是让郭岩搀着离去。
“丐帮就是这样啊，长见识了。”只留着何流同东方不败站在集市的一角，何流对着集市正中一颗高大的桃树惊叹不已，虽然叶子都凋零的差不多了，但观其枝干，可想而知当这树开满桃花会是怎样的盛景。
东方不败难得同意何流的说法，这里的环境让他跟舒服，空气里弥漫着江湖人的肆意与快活，混杂着浓烈的酒香，填补了他身体里一直以来的空洞，他东方不败到底还是个江湖人。
“可愿同我共饮？”东方不败回身同何流面对面，他的手抬起，从长长的袖口中露出，向着何流展开。
望进东方不败融进了一丝洒脱的眼眸，何流璀然一笑，自然而然地伸出他的手牢牢握住东方不败的：“自然愿意。”
一坛酒拍开封泥，呼呼飞向郑浩然的怀里，东方不败没有任何技巧的抛掷，何流也接得随意轻松，慢慢的酒液淌出了一片浸湿了何流的衣襟，毫不介意的，何流抬起酒坛子：“先干为敬！”对嘴一到，哗啦啦，酒水畅快地倾了出来，辛辣的口味激透了何流的身躯，激醒了何流的脑子。
“哈哈哈哈！”东方不败兴致大起，扯去封泥，抬手就要畅饮。
“等等。”何流突然出声阻止。
“做什么？”东方不败正在兴头上却被打断，生出了不悦。
“经过我的验证，捧坛子喝酒确实豪爽，可是容易呛着，酒水流量还不好控制，这大冬天的弄湿了衣裳可不好，”何流特别诚恳地说，“虽然东方你怎么样都是是美美的，但是，能不能只让我看你风格独特的一面？”比如喝酒的样子。
“……”东方不败一时无言，咚的一声，他重重搁下自己的酒坛，“呵呵。”什么兴致都没了好不好？你是哪里来的逗逼？
“东方不喝了吗？这酒很烈，味道很不错。”何流有些诧异。
“你自己喝吧。”东方不败撂下话来，噔噔噔地上楼了，他去守着昏迷还不醒的程施也比同楼下的那个傻子待在一起舒坦。
“啊？这么多我喝不完啊！东方！”何流叫唤着，然而东方不败才不理他，无法，只好唤来客栈里的伙计，“这酒坛子我能打包带走吗？顺便再借我两个酒碗吧，要最大的。”
这头东方不败和无知无觉的何流闹了个不自在，那头尹放别别扭扭地被郭岩搀扶着去见尹天赐了。今尹放觉得丢脸的不是他居然要郭岩搀扶这件事，至少大部分原由不是，还是他过于轻敌，虽然他金银魔手的名号在江湖上也算是闯出去了，可惜他还是太年轻，少了对敌经验，让十二连环坞的乌合之众暗算了。这是最令他丢脸的事。好在他爹交与的任务没有被搞砸。
这时的尹放还不是那个一身绷带，审美清奇的丐帮前少主，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已经将父亲的嘱托，将整个丐帮看得很重了。郭岩默默地立在他身后，一伸手就能够到尹放，这是他习惯站立的位置，站在这里很方便他出手帮忙。比如搀一把之类的。在包括尹放在内的师父的三位弟子里，郭岩通常都是沉默又可以托付的稳妥存在。
“你们回来了，尹放你受伤了，怎么一回事？”尹天赐自后厅踱步而出，通身都是气派，却难掩眼中的温情。算起来尹天赐也不是个如何唯我独尊的人，他的威严与豪情都用在了建设整个丐帮上，对于他的妻儿，他的弟子，他从来都是严而不威，宽和克制的。除却丐帮帮主这个身份，尹天赐只是一个颇有威严的长辈而已。
闻及父亲的问话，尹天赐沉默了一瞬，这般情状他确实没有那个脸面开口，愧疚之感团在了他的心里，郭岩见他如此，倒是想替他开口，却被尹放拦了下来。
“父亲，这次任务我轻敌了，请父亲责罚！”尹放低垂着头。
“疗伤了吗？”尹天赐绝口不提惩罚一世。
“还，还未曾。”尹放有些忐忑。
“阿岩，可是你师兄不愿疗伤？”尹天赐问沉默而立的郭岩。
“并非如此，我们没有足够的药物。”郭岩闷闷地说。
“没有伤药，不知道找大夫吗？先下去，治好了伤再来我面前讨罚，这样的身体，哪里经得住我一掌。”尹天赐哼一声，挥着手要赶两个小辈去治伤。
“爹，你不罚我们？”尹放有些吃惊。
“就这样罚你们，你们就能长记性了？把伤养好了，每日劈掌三千次，绕君山游两圈，一个个的，都学艺不精，江湖上给你们的名号别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来的！好在还能办事，你们从十二连环坞摸来的情报还算有价值，过上几日就能平了他们杭州一带的分舵。可别以为我在夸你们，为这一点情报，多少丐帮弟子出过力？你们到像个坐享其成的。”尹天赐愤愤地说，不过话里的关切与教导之意两人都不会错过。
这一阵挤兑倒是让两人有些抬不起头，讷讷认错后，这两人还杵在尹天赐面前，还有要事相报，尹放和郭岩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章二十九·丐帮风景区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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