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依旧》琪染

19、第 19 章

　　到了公司，向总监报告维达下午将会将拖欠款项汇到公司账目上。总监一脸的不置信，只几个小时，就将要了那么多次的都没法要回的款项要回来。继而又是微笑“不错，有能力，这项款公司多次派人去了都毫无结果。希望以后继续保持优异成绩。”
　　出来时，看见了同事们如总监一般的不置信表情。为什么有些人就非要看到他人的难堪？是想用此来衬托自己的能力么？
　　下班时，心情甚好，拉上颜琪打算去外面吃午饭。
　　“说好，茜茜，你请客。”
　　“没问题，今天本小姐心情甚好，想吃什么，随便点。”
　　“真的啊，那我就不客气啦，我要去海城。”海城是指海天皇城，是C市奢华的餐厅。却也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海城是会员制，只对会员开放。其实并不是那些权贵就非在那儿吃不可，只是会员制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有些人，总要考外物来体现自己的尊贵。
　　“OK。我是会员，可以带你进去。”
　　一脸不置信，“哇，茜茜，爱死你了，你怎么能使海城的会员呢。不过，真的没关系么，嗯，我是指你不会心疼钱么。”颜琪还在一旁念念叨叨着。
　　“呦，果然能力不错啊，浑身名牌，刚工作就有车，这下，还解决了拖欠公司的债务。”说话的是从第一天就和许乔茜不对头的那个公司董事女儿，她一件一件事的数道，声音娇媚听在许乔茜耳中却是阴寒，她从身后走来，话语一停，脚步也停在许乔茜身前“许小姐，请问你用的是什么高超手段呀，连连得了总监几句能力不错，现在还拿到了海城的会员？”眼光将许乔茜从上打下打量了一番，其实没必要的，只是她愿意故作这打量姿态好让身边经过人顺着她的思路思考许乔茜也懒得阻止。听着她连连几个‘啧啧啧’声，昂头挺胸，许乔茜本来就比她高，这下就显得更高了，却也不懂，只是也学她用轻蔑的眼神向下俯视她“我什么手段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海皇的会员是他们求着我收下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得仰视着我。”
　　一句话说完，对方脸色瞬间煞白，可是身高问题却是事实。
　　哼了一身扭头朝电梯走去，进了电梯，看见许乔茜和颜琪离电梯还有一段距离快速按下关门键，得意一笑“电梯已经超载了，二位感情这么好，那么就一起等下一趟吧。”许乔茜眼疾手快脚更快的走过去，“啪”的一声挡住即将关上的电梯，待颜琪急急赶到才说道“既然电梯已经超载，就请李小姐你移驾换我们俩进来吧。”李姓公司董事的千金小姐并不胖，甚至算是婀娜多姿的好身材，可是电梯仍是一片哄笑声，看见对方气煞了的脸色许乔茜感觉痛快之极，之前一直默默隐忍不发作只是不想把事闹大，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再惹我，那么就不客气的回以反击。
　　到达海城时颜琪还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茜茜啊，你真是太帅了，把她气得脸色煞白的。”“茜茜，还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是海城的会员，你到底什么身份啊。敢情你以前就是在装小啊。”“嗯，茜茜，真不错，这是我第二次来海城，这儿的东西还真是好吃，看来人得享受的欲望潜力是无穷的啊。”许乔茜只是笑笑，静静吃着，看着玻璃墙外的人来人往，突然就觉得生命的美好。
　　可是，生活却总是在赞叹它时喜欢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
　　“看，茜茜，那不是公司副总顾风么，还有他女朋友陈悦萱耶！”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声音在许乔茜耳边响起，原来因为顾风二字而上扬的嘴角和准备转身的姿势在听到后面一句‘还有他女朋友陈悦萱’而一滞，好半响，才下定决心转身，强迫自己将嘴角勾出一些上扬的弧度。
　　才转身，来人已经来到眼前。
　　男才女貌的一对人，衣着光鲜，太过耀眼的刺的许乔茜心中直痛。
　　“顾风。”轻轻的唤了一句对方名字，以往在众人面前习惯的喊上他一声“顾风学长”此刻，却有些倔强的不想理会顾风眼中的一丝诧异而直呼他的名字。
　　以为这样就能表明一种并立的关系，而非简单校友？错了。
　　“茜茜，你也在啊。”声音温柔而简约，却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转而朝向陈悦萱，互相介绍到：“这是我高中兼大学学妹，许乔茜，今年刚毕业，在思维财务部工作”看向颜琪，略一停顿，却立马扬起了笑“你就是颜琪吧，茜茜跟我聊过你。”再次转向陈悦萱“这是颜琪，也是大学学妹，是茜茜的室友，现在也在思维工作。”
　　午时的阳光最是热烈，透过特殊制作的玻璃射进来，却已经变的温和如月光。
　　“这是我的女友，陈悦萱。”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许乔茜感觉前方就是万丈深渊，而自己早已坠落那万劫不复之地。
　　周围的冷空气在那一刻聚集，许久，化成了许乔茜温温的一句话：“你好”手是朝陈悦萱伸去的。一握，俩人同时立马松开。“原来你就是许乔茜啊，听顾风和戴毅说过很多次，你这个，小学妹。”最后三个字说的缓而有力。许乔茜似乎看到对方眼中某些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不懂，却知道不是友好，反而笑了，轻松的笑。连只见一次面的人都轻而易举的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既是风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和风和一些朋友约好了一起吃午餐的，这样吧，二位今天的这餐算我头上，怎么样。”声音娇媚却又带些端庄大方，说罢便欲叫服务生。
　　“谢谢陈小姐的好意，不过不用了，这餐本就是我之前就答应了颜琪的，又怎好让你请客”转而看向顾风，假装天真一笑“要不，顾风，有时间的话你改天再请我们？”
　　明知那笑有多虚伪，可顾风还是被那其中的明媚晃着了眼。可是却是早就下定了决心的。
　　“不知俩位小学妹现在有没有时间，要不和我们一道？反正都是大家都是朋友，戴毅和卫卫茜茜也是认识的。”‘茜茜’？亏你能叫的这么顺口。正欲答话，旁边颜琪已经开口：“不了，下午我和茜茜还要去上班呢，可不能迟到了。”迟到？听到这俩个词，瞬间又想起第一天上班的场景，彼时的顾风，冷漠如今，任旁边风起云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看一切发生又结束。
　　“呵呵，没关系的，你们公司副总在这，请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会批他们的假的对么，风，嗯？”最后一字略微上扬，带着疑问，表情却是肯定。看着陈悦萱身子半倚在顾风身上，微摇着顾风的手臂带些撒娇，说话时却是直直看着许乔茜。许乔茜没有躲避目光，四目相对，悄然无声，直至被一句宠溺的话语打断“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然后，然后是顾风轻吻了陈悦萱额头一下，满意的神色十足，感觉，是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再然后，才是对许乔茜和颜琪说“一起去吧。”
　　我怎么可能去，你怎么能让我们去，去看你们恩爱秀？可是，我又为什么不能去，我们之间，不该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么。
　　“对啊，都是风的朋友，风说要带我多接触认识他的朋友，你们也是风的朋友，我们一起吧，我很希望可以让风所有的朋友也都把我当成朋友。”
　　或是太敏感，还是本身就含沙射影，陈悦萱的话语中，许乔茜总感觉到明显的挑衅暗示意味。心却是揪心的痛，热烈的阳光即使温暖出现的不是时候便成了毒日，就如此时------顾风，似乎从来没有想要自己多了解他其他朋友的意思，他的身边，所认识的戴毅和刘卫卫都曾是自己的学长学姐，都是自己的太过关注对方而刻意认识的。
　　到底还是没去，委婉的拒绝，在顾风面前，曾经学校辩论协会的金牌辩论手是做不到严词厉色的去辩赢他的女朋友的。
　　许乔茜紧紧盯着俩人相顾离去而挽着的手臂上，突然就生出一股莫大的悲哀，想起多年以前顾风小心翼翼的背着自己的场景。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链，仍然熠熠生辉，心却蒙上了一层灰。难道真的是神女有意，湘王无心么？
　　然而转头间，却瞥见顾风似有若无的一回眸，眼神复杂，若有所思。许乔茜想看清楚抓住其中的深意，二人已不见踪影。
　　似乎一定要抓住什么却又似乎看淡一切的眸光盯着那转角，许久，坐下。
　　坐姿端正笔直，目光专注于眼前的牛排，一笔一划认真仔细的将它切成小块后叉起放入嘴中，小口咀嚼，似享受，却是面无表情的认真。整个过程不发出一点声响，动作优雅娴熟，活像十八世纪的欧洲贵族小姐，一举一动皆成画，另对面的颜琪惊叹,却可以感觉到一种肃杀的气氛在周围飘荡。
　　快完餐时。
　　“茜茜，原来你还真的和顾风认识啊，不过........你没事么？”对面颜琪小心翼翼的问道。
　　手中动作片刻停顿，眼中眸光一闪而过，又恢复平静。看来，自己越来越不能保持平静了，一次的见面一个局外人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了，那么顾风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乎？还是，这次首次向自己介绍他女朋友是种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