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十一序——疑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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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受伤了，中了蜀中唐门的毒。”陆小凤有些犹豫的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其实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消息本不应该告诉西门吹雪，因为这样西门吹雪胜算可能会增加很多。但是陆小凤还是说出来了。
“嗯？”西门吹雪挑眉，眼瞳中闪过陆小凤熟悉的讥讽笑容，开口是个截然相反的问题：“唐门能伤到我吗？”
陆小凤怔愣一下，摇头诚恳：“不能。”的确，唐门精于暗器毒药，这是天下闻名的，但是如果说是武艺，基本上不是西门吹雪的敌手。
叶孤城并不比西门吹雪差。
“我见过叶孤城。”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同清明，清明看似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袖口上的云纹，神色不动。莲子粥已经冷下来，不复刚才恰到好处的温热。西门吹雪随意的用勺子翻了翻便推到一边，等待着陆小凤的下文。陆小凤只好开口：“我之前遇到过一个人，同我是旧识名叫胜通，他带我见到了叶孤城，他说他中了唐门的暗器，在和唐门的人争斗的时候，听到一阵奇特的竹笛之声，随后发现了一尾赤练蛇。”
于是陆小凤就把事情经过讲解了一下，连带着公孙大娘还有大智大通的事情，甚至还有孙秀青师兄弟遇害都复述了一遍。最后他看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正接过来清明递来的茶盏，垂眸吹去浮沫，半晌才应了一句：“那你就带我过去看看吧。”他看了看陆小凤，语调冷淡而认真：“这个毒，我能解。”
如果说除了剑还有什么东西能打动西门吹雪的，大约就是医术了。西门吹雪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就是医术，爱好少其实并不是件坏事，最起码少的好处就是让人精通。西门吹雪喜好剑术，他剑法高超了，西门吹雪喜欢医术，他医术卓越了。这个效果可见一斑。
叶孤城躲藏的地方很巧妙也很让人意想不到，前几日的时候，叶孤城白衣墨发，身前有美丽的女子手持鲜花铺路，尊贵而神秘。而现在，西门吹雪蹙眉看着眼前灰暗破旧的寺庙，目光触及到那些颓败的门楣同密布的蛛网，一言不发。
陆小凤叫了几声胜通也无人答言，只好凭借着记忆走了进去，大殿中，凋落了金漆的佛陀低垂着一辈子也不曾抬起的眼眸，看着已经熄灭在香炉中的灰烬。破旧的禅房中，房门紧闭。陆小凤敲了几下门，禅房中空洞的死寂。西门吹雪在旁边看着，陡然间伸手将门撞开，灰尘在阳光下飞扬起来。
禅房中有一个人，吊死的人，是胜通。
看起来，胜通的旧识不仅仅只有一个陆小凤。
清明一言不发的跟随着两个人，微微蹙眉，走出寺庙的时候却突兀问了一句：“陆小凤，你看见叶孤城手中那把剑了吗？”
这句话着实突兀了些许，陆小凤怔愣一下，点点头，他还记得那是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同样是乌黑的剑鞘。他见到叶孤城的时候，叶孤城还曾拔出来过......
“有什么问题吗？”陆小凤有些疑惑。清明突然间伸手，西门吹雪腰畔的长剑顿时飞射出来，剑身脱鞘而出的刹那，一种难以言说的凌冽气息从剑身蔓延而出，带着淡淡的冷意。像是一瞬间回归到九月霜降的时刻。
清明的声音响在这样冷淡的气息中，不疾不徐：“我同屠苏，乃是被一同铸造出来，同样是栖息在千年玄铁中的剑魂。因为在冰下埋藏，寒气久凝不散，铸成剑后出鞘便有寒意滋生。”她微微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知道陆公子有没有感觉到屠苏的剑气呢？”
陆小凤顿时想起来了，之前在绣花大盗一案中，他曾经遇见过叶孤城，那个时候叶孤城试探他的武功，用一招天外飞仙。当时的寒气扑面而来，明明没有触及身旁，但是仿佛周围墙壁都要被冻结一般。那一瞬间，周围的喧嚣吵闹天上的星辉月明近处的虫鸣鸟啾都随着这一剑停止下来，只有那一寸泛着湛碧的剑尖带着寒意直直刺来。
而昨日他见到叶孤城拔出来的剑，虽然可以看出来是一柄好剑，外形也极其相似。只是却没有那种剑气浩淼的感觉了。一个用剑高手不可能会随意更换自己的佩剑，除非剑断。而屠苏剑显然没有折断，因为就在昨日晚上，屠苏还同清明相见过。
那么，他昨天晚上看见的，又是谁呢？为什么要假装叶孤城制造重伤的谎言呢？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十一序——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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