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一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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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京城的茶馆里还能听到说书先生讲到紫禁之巅那一役。
那一役血染，其中的曲折缠绕着实是不太能够被这样市井民众知晓，但是这样的一知半解反而越传越离谱。但是离谱的内容也大多数差不太多，无非是讲述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和白云城城主叶孤城的一战，传说中那两个人的剑术通神，宝剑出鞘引来天雷阵阵风云变色，天际月色黯淡无光......
如果这些段子积攒订装成册，或许能重新写出一本玄幻如同《西游记》的小说也说不定。但是可惜当时的人没有这个觉悟。又过了许久，那些听客也厌倦了这个事件，于是说书先生又开始讲述那些帝王家的艳史，今日说某某贵妃同朝中的年轻尚书有染，明日说虎贲将军晋宁在虎丘一战之后战无不胜，渐渐的人们也淡忘了这件事情。
人的记忆如同海水，就算是在汹涌的浪潮也终有退散的一天，委实不能记得长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等到再次翻开书页，也只能简简单单的看到一句话来纪念紫禁之巅那一战了。
泛黄古卷上墨迹已经干的透彻，书香弥漫，上面不知道是谁的笔记，用短短四句话记录了这一场难得的比试，不管当时如何激烈的争斗，现在也消磨于无形之中。
上书：
“月圆之夜，紫金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一】
六月，花开荼蘼轰轰烈烈，乱红飞过秋千，不经意间就沾染一身清雅的香气。精致的小亭中，有女子着素白锦衣，墨色长发散落下来，就如同一道瀑布。纤细的指尖在古琴上移动，显然是没有用心，琴音时断时续，调子却是绵长悠扬，零零乱乱大约也能听出来是一首《碧霄吟》。
有男子白衣站在庭院外，安静的听完这一首其实很杂乱的曲子，乌黑的眸中却是深沉的情绪沉淀，看起来清冷不容靠近，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甚在意一样。只是他看着那女子，剑眉微微蹙起，修长的手指抚摸上腰畔的剑柄，神情中有着一丝担忧，转瞬即逝。
自那日从金鹏王朝的事件中借故脱身而出之后，西门吹雪和清明两个人便回到了万梅山庄，可是清明的状态却明显有些不对。
比如现在，一曲弹完，清明收回手指，看起来如同往常一般的举动，但是西门吹雪和清明朝夕相处，自然能发现其中细微不同。
清明的眼瞳里，少了那份熟悉的剔透冷淡，转动间微微带着茫然，似乎在为什么事情感到不解。只是他却不知道清明是为了什么。
西门吹雪走过去，站在清明身边，看着她蓦然抬起眼眸，语声是一贯的清冷：“要不要出去走走？”
仿佛是习惯了对方和自己一样很少主动出去，清明第一反应就是：“是陆小凤又惹到什么麻烦了吗？”
西门吹雪顿了一下，默默决定回去吩咐管家下次陆小凤来的时候在酒里面加点辣椒，随即摇摇头回答：“没有，最近陆小凤在追查一个案件，估计现在人在京城。”说完停顿一下，才缓缓开口：“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晚上有盂兰盆会，去看看吧。”
这一句话明明是询问，但是却带着陈述的感觉。清明一向是不太会违背西门吹雪的意思，不管是出于剑对主人的信任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基本上都会听从遵行。她点点头，西门吹雪到还没答话，一边路过的管家先笑起来：“好好好，这盂兰盆会可是很热闹的，少爷和清明姑娘去看看也是好的。我一会就去准备盏花灯给清明姑娘带着。”
说完便捧着账本走开，看样子，显然很是开心。
盂兰盆会本来是佛家祈福的节日，从梁武帝萧衍引进传播到民间，后来便成为了一年一度的节日，白日里不过是僧侣们跪坐在蒲团上念着祈福的咒文，木鱼敲击檀香渺渺。但是等到晚上却是一场盛典，有人燃放烟花炮竹，更多的则是少女们将莲花灯上写上自己的心愿放入到湖中，岸边有少年竞相追逐，如果能够将自己心爱女子的花灯拾起想来也是一件风流蕴藉的事情。
等到西门吹雪和清明来到盂兰盆会的时候，清明手中是管家为她准备的莲花灯，制作的果真精巧美观，那莲花开的栩栩如生，正中间原本是花蕊的地方却空了一块，是准备放入白蜡点燃写下愿望的。
河边已经围拢了很多人，天色黯淡月上柳梢，在湖水中投下一轮倒影，只是却被满湖的莲花灯的烛光衬托的不甚明显。清明同西门吹雪站在人群之后，看着少女们含羞放下花灯，羞涩的看着岸边的少年抢夺打捞。喧嚣吵闹，居然也带着点安详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一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