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凌少一

9、第九章

　　打球是风建极其不喜欢的运动，尤其他手上拿起网球拍，唯一的念头就是打人，还以为是去台球什么的，谁知道凌少一玩这套耗费体力又费劲的球。
　　“喂，你会？”甩了甩牌拍子，风建问。
　　“当然。”凌少一笑了，站在宽敞的室内网球场上看起来潇洒帅气，他拿着球拍了两下，抽手一挥，球顺利打出，但是打在了拦网上，拿起另一只球，再打，再没过网。
　　要是一次两次算失误的话，凌少一五六次全部失败就是有问题了，风建看到周围有人开始关注他们，忍不住问那位体态优雅动作看似熟练的少年：“你确定你会？”
　　“当然不会。”
　　“……”
　　“不试验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我想玩这个很久了。”理所当然的想法是，室内网球都很贵，凌少一不想自己花钱，刚好风建清客当然就不用客气-.-
　　“用不用我给你请个教练？”风建把拍子往地上一戳，猜到凌少一的心声。
　　“可以啊，帅一点的我就要。”毫无廉耻心的露出了他的本性。
　　“帅？你喜欢这口味的？”风建干脆也拿起球试验了一把，顺利把球打到凌少一的场地，弹起时凌少一反应很快，竟然打了回来。
　　一个来回后，凌少一发表高见说：“看来我还是很有天赋的。”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跟神经走错路了，居然觉得凌少一成熟聪明，分明是一个自大的孩子。算了，不跟他计较，风建喂着球，一边忍受凌少一越来越高兴的HIGH。
　　因为凌少一还是有良心的，只订了一个小时的场时，就光辉的退场了，趁着风建结帐，他连跟人家网球教练请教了半天，之后风建实在是觉得陪着太累，凌少一才放人回学校。这天虽然有风影那个插曲，但是看样子对方绝对不会主动点破，既然大家都在赌，博弈险中求胜，凌少一觉得自己的运气好一些。
　　回到校园他本来迫不及待想找吴玉去说今天的顺利，但是想了想又却步了，吴玉这个人能成为朋友，能忍受他的放肆，却不能分享他这种喜悦，一直不被看好的感情，也许到了吴玉理智的思维中就会把所有的快感打消成烟，凌少一不想这样，他急迫需求的是一个可以分享的人。所以极奇怪的是……他的脑海中居然浮现起那个十四岁的男孩，下意识的，他走向那个第一次相遇的回廊。
　　你让命运向你招手，它未必会尊重你，可是你向命运低头，它却会顺从你。
　　凌少一离不远就看到几个孩子堵着路在说些什么，近了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小团体勒索，也不知哪家孩子那么倒霉。只是这么想，凌少一没有出手帮忙，在他得世界里，这个时候只要没有死伤，压根不需要管太多，孩子嘛，成长的路上要默许软弱，软弱的结果无非是变强或者懦弱，而无论如何变化，都与他，无关。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转身，凌少一点烟的声音微响，火光吸引了那些孩子的注意，他们一哄而散，没想到凌少一黑暗之中的形象还挺高大，无辜的做了一次救命恩人。
　　“喂！你站住。”
　　嗯？声音有些熟悉。凌少一关上火机，回头一看，吹了声口哨，人生无处不相逢。
　　“怎么是你啊？”
　　“你干嘛帮我？我一个人就可以揍的他们娘都认不出来。”
　　凌少一尴尬的不知是否该解释。
　　“你……还有烟嘛？”
　　一愣，凌少一上下打量寒扬，“你会抽烟？”
　　“抽一下又不会死。”
　　犹豫了一下，凌少一还是把烟递给寒扬，想起自己也是这个年纪开始学会抽烟，没再多言，他相信，人要学什么做什么绝非一两次影响就致命，太多的人本质如此，今日他不从这里抽，也会从别处抽，没什么区别。
　　两点火光在回廊之中冒烟，没有人在犯罪，是心在堕落而已。
　　“你好像心情挺好的。”寒扬说。
　　“算是。”至少今天是。
　　“跟你家那个上床了吗？”
　　正八经的眼神挑上来看，凌少一被呛了一口烟，“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直白？老子在纯纯的恋爱，你以为我像野兽一样上去就把人家压倒上来上去的啊，猪一样的脑袋，小小年纪全是色情。”
　　“首先，凌大哥，我要跟你申明一点，我不是小小年纪，第二，你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只很色情的人，第三，我觉得你可能是诱惑了那个男的上你。”
　　“你说完了？寒小弟？”
　　两双晶晶亮的双眼对望在一起，前者固执，后者阴冷。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回去是有查过资料的，像你这样喜欢上男人的人叫做同性恋，简称同志。”真是认真的小孩，“而且都说像你这样漂亮的，通常都先被上的那种。”
　　“高见。”凌少一不怒反笑，“就现在这个情形，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做点什么？来验证你的论点？”
　　身高有差距，体形有差距，寒扬被按在廊墙上时的确心里惊吓，但是很快的，他露出毫无畏惧的表情，恶狠狠的像一只小狼般，“你等我再高一点，小心我废了你。”说罢，腿往上抬。
　　凌少一左手继续按着寒扬，右手轻松的挡住了攻击，他笑呵呵的说：“你废我之前，我早就百分之二百的上了你几千次，到时候你只要负责哀嚎呻吟，我保证让你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你这是□□。”
　　寒扬同学，你很会想象。
　　“错，是合奸。我觉得你现在的思维很能跟得上形式。”凌少一哈哈大笑觉得心情很好。
　　“你快放开我！”
　　“干嘛？怕了？”有人反抗就有人兴奋，凌少一一点都不觉得跟十四岁的少年开这种玩笑非常无道德，忽然变得一本正经，眼神从冷淡变成色情，上下打量寒扬之后，说：“果然还是少年的皮肤嫩一些，来给哥哥亲一口吧。”说着，嘴往前伸。
　　凌少一本来是开玩笑性质的吓唬人，他向前倾的时候刚好左手的力气就减轻了，寒扬刚好也趁此机会要躲，结果脚扭了一下，凌少一右手要捞他，两个人在闪电般的迅捷中，嘴角擦过嘴角，愣住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凌少一，他骂了一句松开寒扬，有些歉意的说：“没事，别多想，刚跟你开玩笑的。”
　　“混蛋！”
　　寒扬红了眼睛，一劲的冲了过来，他连推带踹的全都摔在凌少一身上，似乎发泄什么，最终等他折腾完了，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使劲擦嘴。
　　“好啦，出气出够了，我说对不起好不好？”
　　“好个屁。”
　　“初吻吧？”
　　登时，炸弹又爆了。
　　凌少一为了安抚这个自己引发的炸弹，递烟，还主动点上，煽风点火的安慰道：“没啥大不了的，你就想被我这么一个人不小心蹭了一下初吻，其实没什么太大损失，你便宜占了就占了，居然还打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
　　“别我了，我赔罪还不行么。”看在心情很好的分上，凌少一觉得这孩子的表情特别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他。
　　“赔你个头，你赔得起么！”
　　“你说个价，我就赔的起。”
　　“你真不是一般的无耻……”寒扬绞尽脑汁的想他所能想到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个貌似斯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