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破晓之志》tiji

6、冒牌X离开X处刑

　　日暮降临，不放心让汤姆这个粗心的人察看，斯凯尔选择了自己先上去。汤姆听说他先上去，急忙道：“不行，你还很虚弱，还是我去吧。”

　　“你去万一要是毛手毛脚的惊动了那帮海军怎么办？”斯凯尔的语气充满了不信任，事实上他并不是个情感多丰富的人，他觉得自己能够放心和信任的也就只有自己那两个小伙伴了，汤姆这个人虽然很热情，但是小事上非常的粗心大意，他就怕他不小心惹出什么事情来。

　　多年的孤儿生涯，让斯凯尔养成了谨慎而又敏感的性子。而汤姆听了斯凯尔的话后，还是不肯放心。“你放心，我比较瘦小，要是有人随便找个角落藏着也不碍事。而且比起你，我看上去更有欺骗性。”

　　“欺骗性？你要骗谁啊？”汤姆不懂了。

　　“意思就是说，如果那些海军抓到我，我可以假装是被船长强制抓起来在船上打杂的！”

　　“什么！船长才不是那种嗯嗯……”汤姆的嘴巴又被死死的按住，斯凯尔觉得很是无力，他说，“我知道船长是个好人，我只是骗他们，这样被抓了也会被放走，不用去坐牢。”

　　“对哦！斯凯尔你好聪明！”汤姆这回声音放低了，语气里止不住的佩服，又道，“船长他们在坐牢吗？会不会被处死啊？”他的语气十分低落。

　　“所以我们才要出去啊！找个地方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救出来。”斯凯尔说道。

　　汤姆听了有道理，他又说，“好！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出去。要是被抓到了，就说我们都是被船长抓来当奴隶的！”

　　斯凯尔见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而汤姆执拗的表情又极为坚决，与其让他背着自己坏事，还不如让他跟着。“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够出声，也不要碰到什么东西。”

　　汤姆急忙点头如葱。斯凯尔人小，力气可不小，他先是秉着呼吸，耳朵靠在门板上听了半晌，确定没有声音后，才小心的打开舱门。舱门是那种拉式的，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年纪小小的他拉到一半就掌心是汗，他觉得拉门的声音太大了，或许是他心脏跳得太快的紧张导致。

　　门终于拉开了，他悄悄的冒出一个头，见周围没有人烟后，让汤姆帮忙把他顶上去，他上来后，手脚利落的汤姆就自己爬上来了。本来汤姆想自己在前头的，但是斯凯尔动作很快，领着他走了几米，在走廊的时候又谨慎的贴在壁上，汤姆也跟着他这样做。

　　斯凯尔小心的探头，这艘船不小，来来回回的走廊很多，虽然藏身的角落会变多是好事，这样不点灯的夜里总会有很多好处，但缺点是随时可能从某个地方冒出个人来，两个半大的孩子现在反倒是祈祷这船只有他们两个。

　　靠着斯凯尔的带路，两个人来回过了两个走廊，但是在要经过另一个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声音。有个年轻的男人声音在说：“真倒霉，为什么大半夜的还要给海贼守船。”

　　“别抱怨了，可能上尉想要用它做点什么。或许是抓余党呢？”

　　“这种破船，哪有那么多海贼啊，我们不是抓了不少吗？啊嗯~”斯凯尔两人，听到了打呵欠和伸懒腰的声音，然后又听那海军说，“我困死了。说起来，上尉准备对那些海军怎么样啊？”

　　“刚才开会不是说了吗？明天上午10点在大档口公开处刑，那个鲁伊（船长的名字）有三千万的悬赏呢，说要拿他的头去领赏金。”另一个海军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哦，哈哈，当时太困了，我都没仔细听。”那个犯困的海军懒散的说道。“啊，我有点内急，去方便一下。”

　　“真是的，别走太远。”

　　“是是~随便找个角落就行了。哈哈~”那个海军漫不经心的说道。

　　“斯凯尔，你怎么了？”汤姆见斯凯尔呆呆的，拉了下他的袖子，紧张的问。没想到竟然会有海军守船，他其实已经吓得一身冷汗的。

　　相比之下，在知道有海军之后，本来事先很不安的斯凯尔现在反倒是冷静下来。他拉过汤姆，在他的耳边嘀咕一番，汤姆听了后，紧张的点头。那个留守的海军扶着枪的手已经松动，他觉得有些冷，不禁嘀咕着为什么刚才吉姆（去小解的海军）不让点灯。“这种冷死人的夜里，谁还会回船啊。”他不信还有余党，而且周围呼啸着的风浪声总会让他有些心惊胆战，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去！怎么会有鬼……”说着他点了打火机，准备点燃那盏油灯，打火机啪的开了火，他小心的护着不让他被风浪熄掉，昏暗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他刚要将灯点上，突然听到了咕噜一声。

　　这个声音吓得他猛地打了激灵，站起来恶声恶气的喊：“谁、谁啊！给我出来！”喊完了腿肚子还在打颤。“是吉姆吗？臭小子！给我出来！”

　　但是他喊完了，那个发声的地方还是没人。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拿起枪举起来，似乎这样能够给自己壮胆，他也不敢灯火了，小心的往那个发声的地方走去。

　　他先是慢走，后又大声的蹬蹬跑向前，猛地举起枪对准那个昏暗的地方，听到了一声大叫。“是我！别开枪啊！”

　　“吉姆？臭小子！是你就别吓人！不会喊一声吗？！”听到是同事的声音，海军恶声恶气的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鬼呢！”

　　“当然不是鬼。”吉姆嘻嘻笑了两声，那海军听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味，没想脖子一凉，他呆呆的抹了一下，有种湿意，刚好吉姆点了灯，在灯火下的那张脸，陌生而森冷。

　　“你、你是谁！”看出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同事吉姆，海军吓极了，他也看清了自己脖子上的是什么，那是他的血。一道浅浅的血痕落在他的脖子上，不知道是被什么刮出来的。随后他的腹部更是一痛，一把刀横直插|入他的腹部，这名海军不愧是受过训练的，他忍着痛对准就要开枪，却被一脚踢开。整个人也被压着在地上，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浮现着病态的笑意，他轻松的扭断了对方两手的手骨，用手帕捂住他叫喊的嘴。

　　“放心吧宝贝，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这么说着，这个假冒的海军还看了眼走廊的某个阴暗角落。

　　躲藏在那里的斯凯尔和汤姆见证了全部，他们还听到了那个假冒的海军施暴的声音，两个人已经吓得连逃跑可能都有困难，斯凯尔察觉到对方刚才投射过来的目光，更是头皮发麻。“走！”他对汤姆细声的道。

　　两个孩子已经忘记了是如何从那艘船逃出来的，但是在爬上了港口时，朝着某处容易躲藏的地方跑的时候，跑到一半前面的汤姆听到了一阵吸气声，他紧张的问：“怎么了斯凯尔！”

　　汤姆也看过去，借着皎洁的明月，在港口常放有的某个大箱子的后面，有个死状凄惨的年轻人，似乎是被活活凌虐致死的，他的表情极为恐怖，而嘴边那留着深刻的淤痕。

　　斯凯尔捂着了他要呐喊的嘴，虽然以现在站着的姿势，要捂着这个比自己高许多的少年，让他动作有些滑稽，当还是成功的拉走了他。港口大概就那么两个海军守着，但是他们却见证杀人现场。

　　汤姆恍恍惚惚的，被斯凯尔拉着一路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到哪里，直到在一处黑色的小巷子停下。斯凯尔放开了他的手，确认这里不过是个脏臭的巷子，他去那巷口的垃圾箱里找了几下，抱来一堆食物的残渣，又拿了旁边被丢弃的纸箱旧衣服。

　　“快，把东西抹在身上。”斯凯尔一边用那吃剩的西瓜和一些食物屑在身上乱涂乱弄，一边小声的对汤姆说。

　　“咦？好臭……”汤姆不乐意的说，他觉得那味道很糟糕。可是斯凯尔的话他又不敢不听，他对这个主意很多的男孩总是莫名带着一股信任。听话的用那些东西将自己弄得糟糕无比，又在地上滚了几圈，两个灰扑扑的孩子就盖着旧衣服依偎着，坐在了墙角。

　　月色很明亮，和白天蔚蓝的天空有着不一样的魅力，而在这片皎洁的夜色中，本是劳累后的人们安稳沉睡的时候，但是这一天的夜里，却在这两个半大的孩子的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一笔。

　　汤姆的手脚还有些惊吓后的冰凉，他说：“斯凯尔…那个海军是……”

　　“记住。”斯凯尔的口气严肃无比。“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那个人竟然杀了……”

　　“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斯凯尔笃定的说，“任何人问起来，你都要摇头。什么都不要说，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

　　“……船长他们会死吗？”在长时间的沉默后，汤姆突然问道。“如果不是船长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妈妈是妓|女，她都不管我，几年前也得病死了，然后我靠偷靠抢过日子。有一次偷了个女人的包，被人抓住了，差点被打死，是船长救了我……他们是好人……”

　　“因为是海贼。”斯凯尔说道。

　　“咦？”汤姆没明白过来，被打断了思绪，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斯凯尔说道：“因为他们是海贼，而抓了他们的是海军，海军和海贼谁也容不下谁。”

　　“你在说什么啊！船长他们要被杀了！他们说要拿船长的人头去领赏金！”汤姆激动的抓住了斯凯尔的衣领，吼道。“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然后呢？你想要救他们吗？”斯凯尔不为所动，问道。

　　“这是当然的！”汤姆吼道。

　　“那么，你就先睡一会，等天亮了我会叫你。”斯凯尔认真的说道，“天亮了，我们就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