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酒徒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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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凯尔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有关艾斯的身世。他没有想过海贼王竟然会留下来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是海贼王死去一年多后才出生的，尽管伟大航路总是不缺乏奇迹，但这份母爱制造的奇迹总是让人惊叹的。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了艾斯会拒绝成为七武海，而上头的人对他的态度总是有那么点矛盾。如非白胡子庇护了他，想必艾斯十条命都不够政府削。
对于海贼王罗杰，斯凯尔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复杂。毕竟他对那个人所做过的事情，就跟和他同个年龄的人所知道的那样：那是曾经征服过大海的男人。
但海贼王同时也开启了一个新的海贼时代，是如今这个海贼遍地的残忍时代的罪魁祸首。他死前提起的ONE PIECE，让大多数年轻气盛的年轻人寻到了他们的目标。在这个没有规章制度、没有道德约束的世界，年轻人犯罪的成本实在太低了。
但斯凯尔并没有多么厌恶海贼王，不像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那样厌恶海贼王的存在。海贼王不过是导火线罢了，这个世界老早就有崩溃的迹象，他的出现不过是将千百年来的阶级矛盾给提前激化罢了。
只是对于海贼王的儿子，斯凯尔的感情却很矛盾。
安琪来见斯凯尔的时候，就看到他睁着眼睛躺在软榻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叫对方，斯凯尔却先说话了：“那个海贼最近在做什么？”
离艾斯上船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但离回本部的路还有一段路程，斯凯尔在知道艾斯的身世后，有意识的放满了船行的速度，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这样做。
“他要么在甲板上，要么就在房间里睡觉。不过除了自己从海里钓上来的鱼类，不接受我们送过去的食物。”
“倒是蛮警惕的。”斯凯尔说。
大约是因为艾斯实在是高看了斯凯尔，才会这么警惕。在一般情况下艾斯是个大咧咧的看似没有心机的人，然而事实上他蛮聪明的。
“到下个岛就让他下船。”斯凯尔命令道。
“就这样放他走？”安琪讶异的问道。
“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比如？”
“去看望一个朋友。”斯凯尔说。
安琪这回掩饰不了脸上的震惊。斯凯尔有朋友吗？这听上去有些古怪。虽然斯凯尔不乏追崇者，也不乏敌人，更不乏对他怀抱善意的人，但不代表斯凯尔就有朋友。他不能想象这个年轻的准将也会有朋友。
这么想很失礼，事实上真的让人难以想象。到下个岛的时候，斯凯尔直接就让艾斯下船，连补给都没做，将那个海贼留在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岛上，至于艾斯原来的那艘船，也没有还给他。
艾斯很是气愤，而斯凯尔说：“放心吧，我没有给你弟弟下什么毒药。不过是一些让他虚弱几天的高浓度肌肉松弛剂而已。”
“你说什么！你竟然耍我！！”艾斯听了之后很是跳脚。
“或许是无聊了。”斯凯尔歪了歪头，说，“又或许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麻烦得多。”
艾斯不禁气结，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嫌弃得很厉害。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
最后无论艾斯如何反抗，离开土地就什么都不能做的自然系能力者还是被留在了那个岛上，同时斯凯尔也送了他一些食物和水，足够支撑他等到下一艘船经过的时间。
马不停蹄的斯凯尔便命令将军舰开到穆特岛，那是一个没有不存在于七条主航道的小岛，只能够依靠永久指针才能到那里。这一回船开得很快，当军舰靠近港口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动。
岛上住着大约三万名住民，有城镇和村落，但没有国家，这里最有发言权的是各个城镇的镇长和村长。斯凯尔一下船就带着几名心腹往岛中央的酒馆走去。
海军的到来让岛上的居民都有些不安，他们有很多是因为受不了出生国或者政府的压迫才搬到这里的，这里本来是个很平静的岛，就连海贼船都很少出没在这里。
镇长很快就来了，安琪负责和他交流，斯凯尔没有停下自己的步伐。到了那个隐蔽在角落里的小酒馆，斯凯尔拉开了帘子走进去，里面没有客人，只有穿着大衬衫和短裤的年轻老板趴在柜台上，他醉醺醺的，旁边散落着一些酒瓶。
“很久不见……”斯凯尔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笑道，“塞法。”
被叫做塞法的男人迟疑的抬起头，他的双眼有些浑浊，眨了眨眼看清了来人之后，倒抽了口气，才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可以在这里，为什么我就不行？”斯凯尔反问。
塞法的形象看上去很糟糕，明明不过是个20岁左右的青年，脸上却有浓浓的络腮胡，让他看上去老气不少。他的手指有些发抖，是酗酒后的症状。他用嘴巴咬开了一瓶白兰地的软塞，灌了大半瓶，酒水从他的嘴角滴落在发霉的柜台上，然后说：“我可以，但你不行。”
“你和阿尔法做了什么约定？”斯凯尔问道，不意外看到对方瞬间僵硬的脸庞，他继续说，“想必是和我有关的吧。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两年前拼命的想要抓住我的你，在之后却又放弃了。将自己放逐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小岛上。”
“我了解你，塞法。”斯凯尔说，“你不是那种喜欢平静的男人。”
“但我不了解你，斯凯尔。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你的野心太大了，我从南海逃出来的时候就这么想。”塞法将瓶子丢在一边，酒瓶摔在地上，酒水都留了一地，他皱着眉头口气恶劣的说，“从你将我辛苦组成的海贼联盟，我的那帮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关进监牢的那一刻起，从你将我放走的那个时候起，我就不了解你了！”
斯凯尔面色有些不自然，他让海军们守在门口，走过去扯过塞法手里的木桶杯，抿了口因为挥发太久而苦涩的朗姆酒，说：“我之前不知道那是你的海贼团。”
在冲进了那个在南海无恶不作的海贼团的基地时，看到塞法的时候，那时两个许久未见的义兄弟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讽刺。谁也没想到敌人就是对方，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有一天，成为敌对的双方势力。
不知道是谁的功劳，塞法的曝光度低到可怜，他是那个海贼联盟的幕后人物，平时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放走塞法对斯凯尔的政绩没有造成丝毫的影响，不过是拿了另一个恶名昭彰的海贼充当替死鬼罢了。
在那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次会面。斯凯尔知道塞法逃到了哪里，但一直没有来见他。
“我猜，你和阿尔法私下的交易比我想的要复杂得多。你向来是个很简单的男人，却能够做到那种程度。塞法，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要！”塞法突然发狂了，大声的吼道，“我只要你滚离我的视线！”
“……”斯凯尔沉默了一会，声音嘶哑的说，“那就是说，你和凯特做过什么交易对吧？”
塞法的脚步猛地后退，后背顶在了酒柜上，似乎被那个名字吓到了，他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嘴唇都在发抖。
斯凯尔叹了口气，说：“看来我说的没错。”
塞法突地冷笑：“那又怎么样？伟大的黑鹰凯特的儿子，斯凯尔！我一直以来想错了，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差太多了！”
“你知道那个男人对我做了些什么吗？你不知道的对吧！”塞法疯狂的大叫，“那个男人将我的手脚都折断了，又接上，又折断又接上，他不停的折磨我，享受我痛苦的哀嚎，然后告诉我：滚开你的身边！我没有资格靠近你！这就是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但是让我难受的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们！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你有一个父亲！而在你那伟大的父亲眼里，我不过是一条肮脏的小虫子罢了！他随时可以杀了我！就是因为你！！”
斯凯尔头一次听到这件事，他没有想过凯特竟然暗地里做过这些。他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凯特了，那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行踪。直到前些天他才知道了凯特大概身处的位置。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斯凯尔没有头绪。
斯凯尔痛苦的闭上眼睛，好半会才看向表情癫狂的塞法，说：“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我在出生后就没有见过他。就连他是我父亲这件事，都是海军本部的人告诉我的……”
“这跟我无关！”塞法吼道。
“但是你的事情和我有关！”斯凯尔大声的喊道，“我需要你！”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酒徒塞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