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破晓之志》tiji

44、克罗克达尔

　　这是艾斯第一次和斯凯尔见面，不代表他看不穿对方潜藏在稚嫩的年龄外表下那充满坏水的心肠。他17岁就出来闯荡天下，对年龄资历什么的都不重视，他只看重实力。而斯凯尔看上去要比他有成就得多——他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却穿着将级的军服。

　　艾斯没有时间去考究对方究竟是如何爬到那个位置的，虽然他对海军一贯的印象就是：迂腐和固执。他敏锐的直觉在斯凯尔出现的时刻就清楚：路飞的事情和他大有关系。

　　斯凯尔对艾斯愤怒的质问淡笑不予回应，他说：“你可是很出名的海贼呢，火拳艾斯。我很好奇，为什么白胡子的二番队队长会出现在伟大航路的前端。你应该在新世界守护白胡子才对。”

　　艾斯说：“我去哪里，要做什么，关你们海军什么事！”

　　斯凯尔笑了。“确实和海军无关，不过接下来，你的事情就和我有关系了。火拳艾斯，我还想请你坐一下客呢。”

　　“你以为会那么容易吗？”

　　“那么这么说吧。”斯凯尔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你陪我一段时间，我就给你解药。不然…你的弟弟恐怕一辈子都别想从床上下来了。”

　　艾斯气得脸色都有些扭曲起来。“卑鄙！”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你想这么说也行。”斯凯尔耸了耸肩，“但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

　　“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还冒险放跑了草帽海贼团，就是为了让我自投罗网吗？”

　　“不。”斯凯尔说，“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草帽海贼团会参与进来…嗯，至少没有预料到草帽路飞竟然会打败克洛克达尔。草帽海贼团自然有其他人去关注，我只想要得到你而已。”

　　“咦？”哈里森讶异的看向了斯凯尔，“准将大人，您该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

　　斯凯尔的表情有些古怪，瞪了哈里森一眼，说：“我怎么可能对这种皮糙肉厚的家伙有兴趣。你是眼睛瞎了吗？”

　　明明就是准将您说话的方式有问题。这么想的人绝对不止是哈里森一个。

　　斯凯尔翻了个白眼，对艾斯说：“你上来吧。”

　　“我觉得我在这里蛮好的。”艾斯笃定了不准备上军舰。不过最后还是不得不上去，因为所有军舰的炮口都对准了他脚下的小船。要淹死在海里，还是乖乖的上船，没得选啊。

　　艾斯上船过程太过坦然了，斯凯尔挑眉：“你就不怕？”

　　“我可不是白当白胡子的儿子的。”艾斯很是自信的说。他确信只要他想离开，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而斯凯尔只是笑着回应：“我不讨厌自信的人。”然而过度的自信只会转为蠢钝。

　　艾斯被安置在一间没有窗子的小房间里，里面床和桌柜一应俱全，艾斯躺在那松软的床上，觉得海军们果然会享受，他都不知道多久没睡过床了。而办公室里的哈里森则是一脸怪异的对斯凯尔说了艾斯一进房间就没心没肺睡个天昏地暗的事情。

　　“准将大人，您为什么要让火拳艾斯上船？招惹白胡子的儿子可不是一件好事。还有妮可·罗宾，您为什么要让她走？”

　　斯凯尔正忙于写文件，虽然他不打算那么快的回去。“吩咐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哈里森看了眼手中的文件，说：“是的，克洛克达尔的罪行会在今天下午的报纸里公布，还有草帽海贼团的事情也已经上报了。至于那位公主……”

　　“她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罢了。”斯凯尔说，“用来给寇布拉做个人情也算发挥了她的价值。别伤那些脑筋了，我们要尽快安抚住民众，七武海竟然有窃国的心思，我们可堵不住整个阿拉巴斯坦民众的嘴。”

　　“那么火拳艾斯……”

　　“暂时这样就行了。我只是让他上船坐一下客。你有什么疑问吗？”

　　“很多。比如恶魔之子。”哈里森说，“您知道的，上头的人关注她很久了。”

　　“总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不然她也不会安然活到现在。想要以一个人对抗整个世界最大的势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斯凯尔安然的托着下巴说道，他此刻的笑容有些飘渺，哈里森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上司说：“看着吧，只要所有的棋子都归位，就不该多纠结在步骤上。”

　　“……您真的打算和革命军接触？”哈里森细声道。

　　斯凯尔看了他一眼，说：“我很喜欢你，哈里森，因为你聪明又识大体。而我也相信，你会一直聪明下去。”

　　哈里森急忙说：“我是绝对听命于您的，斯凯尔大人！从您将我从那牢里救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剑、我的忠心甚至是我的生命，都是属于您的！”

　　“我并不怀疑这一点。”斯凯尔笑着安抚他，“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很多的……”为了这个世界。

　　也不知道哈里森是想到了什么，他在斯凯尔话音落下的时候，也突地笑了出来。哈里森平时是个很严肃的人，这时候笑起来倒像个普通的大男孩。

　　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目标，才会走在一起。

　　“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您大概会感兴趣的。”哈里森道，吸引了斯凯尔的注意力后，才说，“有线人说听到了一个没有经过证实的传闻，只有非常小的群众才知道的传闻。”

　　“你说。”

　　“失踪了两年的赏金猎人黑鹰凯特，出现在了革命军的根据地。”

　　负责看守艾斯的有十来名海军，都是实力可观的精英，但他们看顾的那个人却显得过于安分，本以为他会搞出点小动作，或者去找一下解药的线索。但艾斯自从进了那间房间后，就没有出来过。不过送进去的水和食物他一口都没动。

　　看样子他是准备绝食了。有了路飞的例子，艾斯当然不要莽撞的吃海军给的东西。

　　克洛克达尔被关在了军舰最底层的牢房里，每艘军舰都会配备一个由海楼石打造的特殊牢房，以应付不时之需。而克洛克达尔，显然够格成为那个特殊的人。斯凯尔忙完了才去见他，这是自从那次与克洛克达尔正面交锋后，几天来的第一次会面。

　　就连克洛克达尔被押到船上时，斯凯尔都没有出现过。和后来跟来的安琪的军舰回合后，斯凯尔调回了月亮号的士兵，其他借来的军舰也都开走了。当然，同时被带走的还有火拳艾斯被捕的消息。

　　斯凯尔见到克洛克达尔的时候，这个惯来很精明的大海贼显得有些狼狈，头发散乱着，衣服也散发着久日未洗的霉味，但这并不能掩盖海贼那一双掠夺性极强的眼睛，就像盯着待宰的兔子一样盯着斯凯尔。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克洛克达尔冷笑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斯凯尔笑道。

　　克洛克达尔被激怒了，他平静了好久才忍耐了心中的杀意，道：“我不认为，能够平定南海的那位‘地狱军师’大人会有闲心来和我聊聊这几天的感想。”

　　地狱军师这个名号是被斯凯尔迫害过的海贼给他取的，这个名号一度顶替了斯凯尔的本名，从南海侥幸逃出来的海贼将这个名号带到了世界各地，然而他们甚至连斯凯尔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斯凯尔并不注重别人对他的看法，他向来只关注成果。“你谬赞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我听说你捕到了火拳艾斯。”克洛克达尔说道。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

　　“军舰的墙壁也不够厚啊。”克洛克达尔哈哈大笑，说，“没想到绕了一大圈，那小子还是落到了海军的手里，真是讽刺！”

　　斯凯尔心里突地一下，他说：“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来换取情报。斯凯尔不是没有怀疑过艾斯有什么大背景，毕竟他是个很敏感的人，敏感的知道火拳艾斯在上层人心中特殊的定位。

　　而克洛克达尔，或许他能够从这个眼线遍布天下的海贼嘴里刨出点什么。而克洛克达尔只是嘲讽的大笑，然后说：“我要的东西，只要你知道了就能够给我！”他扑向了栅栏，握着那让他虚弱的海楼石栏杆，恶狠狠的说，“我要让白胡子，生不如死！！”他面目狰狞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