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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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么说啦，但深渊领主还是很难对付的存在呢。”尽管看上去放松了不少，但小法师依然十分严肃地警告他，“我是觉得那个家伙不怀好意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说实话，艾伦自己也挺奇怪的，无论是他们这个团队，还是美人与酒佣兵团，都没什么名气，也谈不上怀璧自罪，这群法师无论哪个身份都比他们高出不少，就算要图谋，又能谋些什么呢？原来他以为对方是冲着他捡来的这只来历不明的小法师来的，但既然小孩否认了，大概确实是另有原因。
“管他们呢。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艾伦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回答，“唔，那个什么深渊领主，是传说中的高等魔族么？”
对于天使和恶魔，艾伦所知甚少，这种传说中的存在已经消失了几千年，如果不是古战场上有时还能发现它们的存在，他简直要以为那只是大人编出来骗小孩子的床前故事了。然而在古战场附近混迹久了，平时坐在酒馆里听那些冒险归来的战士们胡吹大气，他或多或少对这些传奇生物有个大致的概念。这两种生物都生活在其他世界，并且都等级森严，低阶的天使对高阶的天使绝对服从，高等魔族对低等的恶魔也能任意驱策，那些拥有更高位阶的传奇生物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们自身的力量，而在于与之伴随的海量的炮灰和手下。
“不，深渊领主只是普通的低等恶魔，在神魔之战中的地狱势力里大约相当于人类军队里的百夫长吧。”小法师从腰带上解下挂着的书，快速地翻着，差点没被地面上的浅坑绊了个跟头。
“小心点。”他揪住对方的领子，免得那孩子摔的很难看，“如果只是百夫长，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团长以前也在军里当过百夫长……嗯，准百夫长，我们军团的头儿阵亡了，团长只好临时上阵，不过事后那些贵族老爷没按照惯例让团长接替头儿的职位，而是空降了个。哎，总之团长还是挺厉害的。话说那什么深渊领主，名字听着挺威武的，才是个百夫长而已，白让我担心一场，”
“你知道深渊在哪里么？”对方突然问道。
“不知道。”艾伦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小孩合上书，重新挂回了腰带上，完全不管这句不负责任的回答让艾伦多想给这个小混蛋来个爆栗。“据说深渊是至高神的失败之作。”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对方的速度了，这怎么又扯到宗教问题上去了？大陆上的人们主要信仰正义天使，他们知道世界不是天使创造的，所以就虚构一个至高神出来解释，但圣城的教会说那些信奉至高神的都是异端。艾伦对这种宗教话题毫无兴趣，如果他住着一家旅店感觉很舒服，他只会关心房间的价位多少，而不会去询问这房子是谁建的。
不过团长曾经是个很虔诚的人。那些信教的人总认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为人的命运是由正义天使来裁决，有些人生时风光，却坏事做尽，这种人如果后来没有倒大霉，死后也是不得安宁的。而那些按照天使所瞩意的方式生活的人们即使生前清贫，死后却能在天堂享受无尽美好。战争和村子里的变故颠覆了团长原本质朴却充满力量的信念，有些时候艾伦觉得书读的太多会把脑子读坏掉，团长就是这样的人，比常人更加细腻敏感，也容易想的太多。
“他们说至高神先创造了天堂，天堂是完美的，至高神为这件作品而得意，但天堂也是毫无变化的。再美的风景，日复一日地看着也会心生厌烦，因此至高神就创造了物质界，创造了人类。人类会改变世界，他们不完美，但会经常为至高神带来惊喜。然而创造人类之前，至高神为了控制好变化与完美之间的平衡创造了不少生物，但都不成功，这些失败的作品就被丢到一个足够大的垃圾箱里，那个地方就被称之为深渊。”
“我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艾伦皱起眉头，法师都是神神秘秘的家伙，整天关心着远古的传说，哪怕是包子型的也不例外。“我只知道地狱是恶人去的地方，恶魔们都是很坏很坏的存在。”
“地狱是魔族的地盘啦，恶魔是很坏没错，但它们通常不在地狱里。”对方一本正经地纠正着他的说法。
“恶魔和魔族有什么区别么？”他一直以为魔族只是比较强大的恶魔。
“当然有啊~从词源上来看，族有血脉延续的含义，正如我们说种族或者家族一样，所以魔族这个词就隐含着一层含义，他们是可以繁衍的，有性别，能够生育。但恶魔是不行的，恶魔和天使一样，都是无性别的存在，他们可以变成男性或者女性的形态，但那只是皮囊，本质并非如此。”
不知怎的，艾伦的脑海里立刻非常邪恶地浮现出一幅场景，那位高贵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神降士被一个身材夸张衣着性感的美女各种鞭打。反正恶魔是没性别的，变成女的也可以，谁知道那位道貌岸然的王室旁系跟深渊领主签订的是怎样的契约呢？据说和恶魔订立契约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位法师大人的外貌可是相当不错，面色是羸弱的苍白，带着些许阴柔的气息，很难说付出的会是什么代价。
这样一想，原本因为被讨厌的人雇佣而产生的郁闷也一扫而空。艾伦神清气爽地望着阴云覆盖下的地平线，正想呼出一口郁气，却眼尖地捕捉到了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
“你看那是什么？”他指着天地交界的地方，向法师问道。
“看不清的说。”小孩努力瞪大了眼睛，却也只能摇摇头。
“好像不会动的样子，这个点也不适合安营扎寨啊，说不定是车子坏掉的商人。”艾伦感觉自己充满了干劲，“走，我们过去看看。”
走近了游侠才发觉有些不对，那像是一片绿洲，生长着高大的植物，树木掩映间似乎隐约还有波光粼粼的水面。然而这种植物在其他地方都看不到，它们像是放大版的豌豆苗，又或者是艾伦自己足足喝掉了一瓶缩小药剂，因为这些枝干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乳白色豌豆苗各个都像是年逾百岁的杉树那么高大。他好奇地走到豌豆苗旁，将手掌贴在晶莹得汁液都快溢出来了的茎干，感觉丝丝沁人心脾的冰凉从掌心一直传到了后脑。
豆苗的顶端是碗一样的叶子，却巨大得如同澡盆，里面似乎盛满了水，足够人张开四肢在里面练习一番狗刨式的游泳了。他站在豆苗的下面，仰头望着，直到脖子都酸了才发现还有一种更高的植物将自己的枝干延伸到豆苗的顶上，那些同样水晶般剔透的枝干上凝结着水珠，有时候会落下来，掉入豆苗的叶子里。
“我想我们大概在时空乱流附近吧？”艾伦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认为自己有必要返回去提醒大部队绕道。
“我不这么认为。”小法师愁眉苦脸地望着这些看上去很美味的植物。
“哦真的吗？”如果不需要担心时空乱流，这可是一处相当棒的补给地点，就是有待进一步探索，“那我们进去探索一番吧~”
“好的……不过……哎？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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