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7、第三十七章 ...
-
“什么?以太子之血救皇上?”
“是啊,其一皇上出事晚上,是您侍奉的皇上。二者说太子乃是储君,主动为皇上献血显得孝顺。”林公公劝道。
“嗯,你先下去吧。本宫会劝劝太子的。另外,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公公的病快好了,你得想办法让他病得久一点。”婉玲皇贵妃摘下手腕上一只翡翠镯子放在林公公手中,沉声说。
林公公下去后,郑婉玲唤来贴身丫鬟倾竹,耳语了几句。
倾竹领会下去了。
地牢无论早晚都是一样的昏暗,是为了让犯人恐惧、绝望,不过这对清狂来说根本没用,她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了四年,昏暗潮湿的地方反而让她觉得安静。了了一桩心事,清狂知道剩下的只有交给风铭烨了,很好,我如此帮你,
你却要杀我灭口,不过也无妨,以后我便不会再对你注入任何感情了,果然是冰一样的人,看来连心也被冰封了。
她默念着《音杀》的曲谱,求得心静,她知道抓她来不仅仅为了危险风铭烨,他们是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些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铁门外再一次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清狂检查了一下脸上的易容,蜷缩在墙角,装作睡熟。
她感觉有人拽着自己的双臂把自己拉了起来,眼睛来不及睁开就被蒙上了一条黑布。她可以感觉得到,一个狱卒在前面带路,两个一左一右推拉着她往前走。她在地宫中接受过专门训练,记着走过的路很容易。
清狂不知被带到哪里,她被狱卒按到一把铁椅上。腰撞在坚硬冰冷的椅背上,不禁又是一阵刺痛。清狂咬了咬嘴唇,忍过最尖锐的疼痛之后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哈哈,王妃,我想您还是赶紧招了吧,北荆王府到底有什么野心?”这声音听起来无比尖利,让人毛骨悚然。
“本宫乃是女流之辈,不明白你的一意思。”清狂的声音依旧平稳。
“哦?王妃一定小看了地牢!这地牢能让死人张嘴的七十二道刑法可还没叫王妃尝过……”
“在王爷还未被定罪或削爵之前,你们没有权利对我做这些。”
“是吗?哈哈哈……”这位狱卒似乎很喜欢笑,伴着他渗人的笑声,清狂感觉眼罩被摘了下来。
清狂早就适应了这种光线,睁开眼睛打量这房间。这是在一间巨大刑房里,用铁网围成的房间,四周空旷,只有一把铁椅,没有刑具,不知道用作什么。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清狂笑得淡漠,让人绝望,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她心的人或食物。
“哈哈,当然是为了王妃准备了一份大礼!”说罢,他拍了拍手,扬声喊道 ,“把那丫头带上来!”
清狂转过头看过去,身子不禁一僵。
我看到了什么?清狂问自己。
那娇小,鲜红的身躯瘫在青石板上,全身伤痕无数,血不断从伤口流出。
“啪”的一声,压她过来的狱卒一鞭照着她的脸抽了过去,这下清狂看清了她的容貌——桃儿,不会是别人了!虽然那张曾经白皙的脸颊上已经鲜血淋漓,布满伤痕。
清狂下意识要站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在自己手臂于铁椅之间系了一根天蚕丝,身体一动天蚕丝就勒紧一分,这和戴手铐没有区别。
“你们针对我的丫鬟做什么?”清狂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哦?丫鬟?应该不止丫鬟这么简单吧!”说着,对面的狱卒又一鞭抽下去,桃儿好像看见清狂,张着嘴想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清狂实在听不见那沙哑的声带发出来的声音,反倒见血从嘴里流出来。细看,才发现狱卒是怕她咬舌自尽,把她嘴里大半牙齿搅碎了!
“我们对这丫头上了二十多道刑,她意志最模糊的时候都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要知道,还没人能扛过地牢四十道刑法!”
清狂指甲嵌在肉里,但是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就这样前倾着身子,注视着桃儿,天蚕丝一点点陷进肉里也不管。
许久,她才开口:“这丫鬟服侍我这么多年有了感情,但是左右不过是二十两银子买的,你们随便吧。”说完靠回椅背,闭目养神。
桃儿醒来,也看见了同样一幕。清狂被吊在刑架上,一身白衣鞭痕交错。
她没有清狂的冷静和镇定,或者说她把清狂当做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的人。在她确定那个女子是清狂的时候,就尖叫出来了:“清狂!”
她的声音引来了一旁打盹的狱卒, “叫什么叫叫什么叫!你不是打死也不知道吗?那就让你主子受苦!”
狱卒是个虬髯大汉,他笼着双手走到清狂身边,在清狂的胸上拍了拍。清狂已经昏过去了,感觉不到。但是在桃儿眼里,这对女子,是莫大的屈辱。
“放下你的脏手!放下!”桃儿身捆满铁链,挣扎起来发出“铮铮”的声音。
“你们有种放开我呀!有什么都冲我来!别动清狂!”桃儿喊道,激烈挣扎之后,桃儿长发披散着,身上之前的伤口也裂开了,极其狼狈。
狱卒冷笑两声,拎起浸过辣椒水的长鞭抽了过去……
“母妃,您说什么?”风越宏一脸诧异地看着郑婉玲。他今天被母妃带到母妃寝宫的浴室里就已经很莫名其妙了,母妃居然说,让他跳进那只盛满冰水的浴桶!
“本宫叫你跳进去,别问那么多了,要来不及了!”郑婉玲一脸焦急,只要太子再有一点儿不愿意她就让一边的林公公叫侍卫推他下去。
“这,这……”风越宏还在犹豫,这时候浴室外面传来了叩门声。门被推开一个小缝,倾竹小心翼翼挤进来,在郑婉玲耳边说:“皇贵妃,不好了,皇上急传太子。”
“砰”郑婉玲粉拳砸在浴桶上,“来不及了,先回皇上,太子身体不适。再把刘太医传过来!”
“父皇,您信不信太子他身体抱恙,在寝宫休息”风铭烨悠然地抿着茶,坐在风乾床边和风乾闲聊。
“嗯?你是什么意思?”风乾脸色依旧苍白,但是较前天夜里已经好了许多,可以做起来说些话,喝点粥。
“儿臣是劝父皇看清楚郑婉玲。她当年私通男人栽赃母后的事情,难道父皇不知道吗?难道您不觉得当年郑婉玲她肚子鼓得蹊跷吗?”风铭烨第一次和风乾讲这么多话,他是第一个敢如此对风乾说话的人,他本不想,但是谁叫风乾触犯了他的底线,谁都有逆鳞,风乾千不该万不该动清狂。
“你——咳咳,你这孽障!”风乾砸着床板,脸色通红,他想叫人把风铭烨拖下去砍了,不,应该是千刀万剐。
风铭烨把手放在风乾肩膀上,拍了两下,继续用一种淡然的语气说:“父皇别气坏了身子,孩儿这么说,父皇肯定不信。不过父皇愿不愿意与孩儿打一个赌”
“什么赌”风乾咬着牙说。
“咱们就赌太子是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放肆!风铭烨朕是对你太放纵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别以为你立功了不起,朕依然可以一句话置你于死地!”
“父皇,您杀我,就再也没有补偿母后的机会了。我知道父王也一定很好奇那个夜里的事情,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风铭烨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话没有一丝语气和感情,听着就叫人打心底产生冷意。
“好好好,朕与你赌。”这句话好像耗尽了风乾所有力气,说完后一下子倒回床上,索性也闭上了眼睛。
风铭烨冷笑一声离开了。
十七年前那个夜晚,有人禀告风铭烨皇后与人私通。七岁的风铭烨也悄悄过去了,他看见母后衣衫不整地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