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如梦》仪歌

40、维护

　　一个女生冲到他们前面拦住了路。枫站在那里有些无措：“同学……”还没说完那个女生突然走上前在枫的脸上亲了一下。一般女生不会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的这么轻薄，所以一般一个女生要放弃的时候才会这么做，可是这次是为了气凄月。枫不太了解为什么女生总是会喜欢做这些奇怪的举动，只是这次他有点恼火，因为凄月还在旁边，他该怎么解释呢？他想向她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又要解释什么？

　　其他女生都停下了在那里看着，那个女生也退在一旁阴笑着看凄月的反应。难怪人家说一致对外！尽管大家都是情敌关系，一旦凄月出现在枫身边了，她们就是同盟关系了，只有凄月是敌人了。这倒和国民党与共产党在抗日时的情况有些类似。

　　凄月往往喜欢出人意料而且，不喜欢让人如愿，所以她挽住枫的胳膊，笑了笑说：“我们快走吧，回去晚了阿姨会生气的。”她下一个动作让枫高声叫了出来。

　　“凄月！你……”他从没这么失态过，因为凄月竟然也亲了他一下，很轻，他感到脸上在发烧，心跳突然加快了，他回过头看她，她却是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拉着他继续向前走着，留下那些气愤的女生。

　　任谁都看得出区别了，枫完全无法抵抗她的样子，几乎是一切都围绕着她在转，那种迷恋，傻子都看得见。

　　前面的沈清茶听到叫声，回头看了眼，收回视线时看到了跟在他后面的夏娜。这个小丫头跟在他后面有很久了吧？

　　“同学？”沈清茶叫她。夏娜一个健步上前，她幻想了无数次他和她说话的场景，就是没猜到他会说，“你认识后面那个女生吗？那个穿白色外套牛仔裤的那个？”

　　夏娜失望之余回头看，是凄月！他说的是凄月！的确，凄月长得那么漂亮，在哪都会觉得闪眼，总是灼人的耀眼。

　　“不认识吗？谢谢了。”沈清茶转身要走。

　　“不是，她是我的同桌，她叫楚凄月。”夏娜急忙回答。

　　“谢谢。”沈清茶回头又看了凄月一眼，才转身要走。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还是惯常的微笑挂在嘴边，只是眼中闪过的那丝喜悦，没被任何人发现。

　　夏娜现在觉得绝望，很悲伤，低着头跟着他。

　　“忘了问了，你在几班？”沈清茶看着情绪低落的她微笑着轻声问。

　　“八班。”夏娜这次调整好表情，抬头笑着对他说。沈清茶点头笑了笑。

　　“娜娜，今天要去哪玩吗？”司机笑眯眯转过头问她。却碰到一张黑脸。

　　“不用了，直接回家吧。”她无精打采地说。在车将发动的一刻，越过司机一脸的疑惑，她看到了沈曼……和沈清茶！沈曼坐在后座上，搂着清茶的腰，他轻蹬地面，自行车便轻松地向前飞跃开去。他仍旧是说笑着，不变的英挺帅气……以前总见他在校门口等人似的，原来……原来是这样……转眼到了十字路口，夏娜他们在等路灯。枫带着凄月在右边飞驰着，她看到凄月也搂着枫的腰，甚至还靠在他背上，俨然是情侣关系。本来她和林竹枫同路，都是直走，偏偏枫居然右转了。她看着他们远去，竟无端有些讨厌起凄月来，有些难过想哭。

　　“我要去给阿姨买礼物，前面右转吧？”

　　“好。”转弯后又走了不远，“凄月…你能不能…放开我？”

　　“怎么了？”凄月疑惑中，什么叫放开他？

　　“你抱着我，我很紧张……”枫直接这么回答了，很笨很呆的样子。他是喜欢那种感觉的，只是心跳太过，手心一直在出汗，他怕会出车祸。

　　“啊！”凄月反应过来，刚才在校门口为了气那些女生所以……

　　“凄月，以后，别这样了，会和别人结怨的，我不要给你带来麻烦……”枫又一次的劝阻。

　　“有什么问题吗？”凄月的习惯用语。

　　“不是……只是……还是别这样了吧。”

　　到底怎么样了？凄月不知道也没问。其实估计林竹枫自己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了，就是感觉不对……

　　“上次你送我的那副画很漂亮。”

　　“哦。”

　　“那次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呢。”林竹枫说着很高兴的样子。

　　“怎么会？不是应该有很多人送礼物给你吗？”凄月说完发现这句话怎么有点酸酸的……而且想起来他似乎从来不收别人的礼物……

　　其实凄月理解错了，枫说的画，不是那次的“生日礼物”，他说的，是她画给他的那副。他好久之后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收了一份来自外人的礼物，而且根本没多加考虑，当时就顺手接过来了……

　　选好礼物两人赶回家。林母正忙着洗菜做饭，凄月一去就帮着下厨去了。这个家里的男人啦！什么都不会！

　　“枫，你去叫楚迟过来吃饭吧。”林母说。

　　“打他手机好了，他也不一定在家。”枫顶嘴。

　　“怎么可能！他周末要先回家给楚伯伯打电话的嘛，而且昨天跟他提过了，你快过去吧。”

　　“那我打他家电话好了。”再次顶嘴。

　　“算了吧，林竹枫你过去一趟吧。”凄月头也不回一边忙着一边说。枫低低头走了。

　　精神恍惚地走到楚迟他们家楼道里，在楼梯上就看到在门口等着的田苜蓿。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田苜蓿有些尴尬的样子。楚迟恰出来了关上门。

　　“有事吗？”显然他忘了……

　　“妈让我请你去吃饭，今天我妈生日。”他说完转过来对苜蓿说，“你也一起去吧？”

　　“苜蓿？你……”楚迟犹豫了。枫是个迟钝的性子，根本就忘了以前那一段了，丝毫不知道避讳和回避……

　　“没关系的。”苜蓿笑了笑，甜甜的。她其实也算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子，放在旧社会也是一知书达理温柔大方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派头。

　　至于凄月那边，好容易把枫支开了，肯定很混乱。

　　“凄月……我们，听枫的同学说，你…在和一个男生交往是吗？”林母以无比疑惑的语气问着。她实际上是不想相信的，可是枫也承认确有其事了，而枫从小就不会说谎。

　　“恩，不过…其实也不算吧。”凄月突然不想说和飞协议交往的事了，她不希望枫的父母对飞有个不好的印象。枫的父母似乎有些保守，只是在教育孩子以及感情问题上而已，可是……“只是他家里有点事，有些麻烦，让我帮个忙而已，身份上不方便，就暂时充当他的女朋友，现在已经没事了。”凄月一口气把这个半真实的谎言说完。

　　“充当？”林母重复，“那就是不是真的啦？”

　　“差不多的。这些事也不方便让别人知道，就没跟林竹枫解释过。还麻烦您和叔叔也不要告诉他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可以吗？”

　　林母点头，接着就冲出去了。

　　“我就说嘛！喂，听见没！·#￥%……”林母开始咋咋乎乎地朝客厅里悠闲看报的林父狂喊乱叫。凄月就笑了笑，叔叔阿姨似乎永远都是这么和蔼，而且……关系非常的好……好的让人会羡慕，会嫉妒……

　　那天下午凄月很开心，一直微微笑着，很柔弱的样子。迟第一次认识到荆芥口中的楚凄月，而苜蓿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