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 ...
-
马立歪头：“什么日子？”满眼无辜。
陆知遥收回手，淡撇她一眼后把视线投向路上来往的车辆，马立拿余光窥看他，悄悄往边上挪了两步，捏在嫩青色短衫衣角的手紧了紧。
何锦欢和蒋素素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一副两人互不相识的情景，马立拿个手机在那掰来掰去玩游戏，陆知遥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俩人中间隔了有三四步远的距离。
何锦欢抛给蒋素素一个疑惑的眼神，蒋素素摇摇头轻步走到马立身边：“阿立。”
马立见着救星似的差点泪如泉涌，撂了手机一把拖住她胳膊：“素素，你怎么也在这阿？”
“今天知遥哥生日，”她恍悟，放低声音：“你不记得啦？”
马立缩下肩：“没有阿……”
某人在边上倏地冷哼一声。她立马噤声。
蒋素素露出小白牙嘻嘻笑：“没有不记得，只是不知道是今天对吗？”
马立猛点头，这下真的眼泛泪光了：“知我者素素阿！”又一脸真诚地转向某人：“陆大人，我真的记得的，X月XX日嘛，我只是没有注意今天多少号……”
某人僵硬的嘴角稍稍柔缓些。
何锦欢坏笑着勾住她肩膀：“嗯？是吗？”又状似指责地对蒋素素：“素素，不可以帮别人撒谎噢。”
蒋素素笑而不语，小手上前拉下他的胳膊，暗地里捏了下，眼神示意他不要趁乱搅局。何锦欢随她，也笑而不言。
陆知遥似有若无地叹声气，微凉的手指戳下马立的额头，看她委屈兮兮的望着他，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转身带着三人走到附近的停车场。
马立一坐到副驾驶座，立刻忘了刚才的事情，兴奋地东摸摸西捣捣：“哎呀陆大人，找谁借的的车阿？这不像ＱＱ呢。”
她知道的车只有奇瑞ＱＱ，其他的她都是按轮分辨。俩轮自行车，三轮三轮车，轮椅另说。
陆知遥手握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棱角分明的侧脸对着马立：“我爸买给我的。别克。”
“陆伯伯真大方，好好的送车给你干嘛阿？”她才不关心什么车，能跑都行。
陆知遥抿抿唇，气氛一下又冷了。后座的蒋素素这次也不敢帮腔，只和何锦欢貌似专心地瞅着窗外疾速掠过的街道。
不知死活地某马还在聒噪：“咱们学校离家那么近，骑自行车都浪费停车时间，这专门开车上学也太奢侈了吧。陆伯伯这资本主义作风不能提倡，陆知了你得说说你爸，再这样下去你保不准就成为下一个负二代了。”摸摸靠背：“啧啧，真皮的阿，奢侈，必须抑止。”
性能良好的别克猛然刹住车，何锦欢眼疾手快抱住蒋素素，而马立虽然系着安全带还是一脑门子贴向前车窗，嘭地一响，她还懵着呢，陆知遥已经解下安全带拉开车门出去，凉凉地留句：“下车，到了。”
马立恼了，嘟着嘴扭向后座：“什么意思阿这是？头都撞疼了，素素你快帮我看看红了没？”
蒋素素端详她片刻，拿手戳她脑门：“该。知遥哥十八岁生日陆伯伯送他辆别克做成人礼，刚你忘了他生日我帮了你一次，这次是你自己赶着往坑里跳。我总不能再说你没记住知遥哥年岁吧。”
何锦欢也拿手戳她：“该！抑止资本主义作风之前得先遏止你这种白痴作风。素素我们走，让她自己反省反省。”说完，拉着蒋素素下车走进旁边的香客来。
马立独自留在车上，抬手摸索下发烫的额头，有点疼，好像肿了。忽然不想顶着半个猴屁股出去见人，就那么瘫在车座上发呆。
陆知遥来找她时就见她半靠在椅背上，手贴着额头，眼睛里雾煞煞的若有所思。他抿下唇，冷着脸敲敲车窗。
马立回过神摇下窗，呐呐道：“怎么了？”
陆知遥对着她额上的红肿盯了几秒后转开视线：“下车吧，就等你了。”
“不下！”她犟起来：“你把我弄成这样，我没脸见人。”
“别闹！”
“我闹什么了？不就是忘了你生日吗？我自己的生日不是素素提醒我有时候自己都忘了，你发那么大火干嘛？”
“你觉得只是因为这？”
“不然因为什么？我今天因为你已经去不成酒吧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知遥凶狠狠地瞪着她：“马立，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说是为你好，你非逼我是吗？”
马立直着脖子对他吼：“说阿！我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让你这样对我，你说出来也让我忏悔忏悔，别这么不明不白的，我要是进了店里喝水都怕噎住！”
“去年的七月十五，我生日你没有来，是因为谁，又是因为什么事在家哭了一天一夜。”他站直身子，眼神冰冷地俯视她：“我都知道。”
马立的脸色一片苍白，缩回座里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呵呵，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又猛地推开车门撞到躲闪不及地陆知遥：“走吧，快点！不是等着我呢吗？”
陆知遥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抄在口袋的手指紧了又松。举步跟上。
蒋素素三人早在包厢里等了好一会儿，杨晓爽见到马立走进来立马拿着菜单迎上去，对头就是一砸：“姐姐，怎么着，吃饭还得人请呢？刚我准备亲自去接你，你家陆大人怕我手脚没个轻重提溜你进来的时候磕到哪了，非要自己去，这办事效率真高啊，我还想着起码得个三五小时才能见你大驾呢。”
杨晓爽怕马立想起来去酒吧的事儿，先开口为强几句话压下去让她记不起这茬。再说她也有些心虚，光顾着晚上去酒吧都忘了今天是陆知遥生日了。
马立无语了，今儿这头不被打爆估计这饭也吃不到嘴。紧跟其后的陆知遥取走菜单，拉了马立坐到桌边。顺手招来服务员点菜。
杨晓爽没等到马立回嘴，自讨没趣也坐了下来，心里直犯嘀咕：这妮子今儿吃哑巴药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副小媳妇样。
陆知遥点了几个菜之后端起茶盅喝口茶，意思该蒋素素几人点了。杨晓爽扫了几眼他点的。暗暗咋舌，乖乖。玫瑰焗乳鸽，爽口牛肉丸，红烧大裙翅，冬瓜盅，麒麟鲈鱼。总共就点了五样，其中四样都是马立爱吃的。
杨晓爽耸耸肩，意味深长地看了马立一眼，她还在神游太虚没接收到杨晓爽诡异的眼神，兀自想心事。
杨晓爽也就低头和蒋素素商量着点起菜来，也不在乎价钱，大家都很熟了，这会儿装客气推来推去纯属浪费生命。把能点的都点了服务员接过菜单出去报菜之后，整个包厢又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平时五个人在一起时，负责炒气氛的就是马立杨晓爽何锦欢三人，杨晓爽何锦欢主要负责折腾马立，马立负责反抗。
可是这回何锦欢不知道在想什么，自顾自端着茶杯喝茶，偶尔瞅眼马立无声一笑。马立从坐那开始就一副人在曹营心在汉的大卫样，只差托腮裸奔了。
杨晓爽轻咳声：“陆知遥，今儿你生日又是成人日，可不比以前小打小闹过生日了，得表示下吧。”
陆知遥抬眼看她：“白的红的还是啤的，你说吧。”
杨晓爽“嘶”一声：“爽快，姐姐就喜欢跟你这种人说话，一点就通。”噌噌几步跑出包厢找人拿酒，等不及服务员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