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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终极之战2 ...

  •   未待那黄金戈搭口,皇上已在蒋平等人的护卫下出得开封府,一眼便打量上了眼前这人,不是那叛贼又是谁,可恶这厮吃着皇粮享着富贵却如此的吃里扒外!“大胆逆贼,你,你竟敢聚兵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朕虽诛杀了孙节,扪心自问却不曾亏着你!怎么,这是以为朕已被加害,出来争功了不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皇上大声斥责着。今日得空,怜文野那孩子,特意来开封听了回案子,却不想审出这诸多是非,孙节、高若讷、柳文野,还有眼前这黄金戈,他们一个个都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给自己添堵,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黄金戈叉开步子凛然而立,恰与卢方相对,眼中不露半点惧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只是没想到,那么些炸药竟然还没有要了这几人的命,哼,肯定是公子留在开封的眼线被人抽了。眼角扫了扫软在地上的韩彰,心下了然,人都说这彻地鼠手眼通天,挖土打洞如履平地,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角,暗损到耗子还就是耗子!只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我有柳二爷支持,你这朝中大臣有二心的又岂止我一个?公子平白无故的赖在开封这么些日子你当是吃素的?能贿赂的、能威胁的、能劝动的怕已不在少数,若论对人性弱点的拿捏把握还真没几个是公子的对手,不然,我们这恁多的人都要藏身何处,我们的计划又怎会进行的如此顺利?毕竟要把这么些炸药埋进开封和皇城底下可不是件小工程,没人指路没人把关没人掩护都是无论如何无法做到的。皇上啊皇上,你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又怎识得民间疾苦,当日你能诛杀孙节能贬斥高若讷,兔死狐悲,这些年来我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敢有大功只求无大过,谁道什么时候你一时兴起就想起要清算当年旧臣,这种窝憋日子我黄金戈不愿再过。今日纵然聚兵反你,也是你律法不明、任意胡为的恶果,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又能怪的了谁?况且谲云宫的实力我见过,若要倾力而动又岂是眼前这群鼠辈能敌的。几枚狼头令牌怕是还牵着你们跟大辽绕圈子呢吧,哈哈,绕吧,等你们绕清了,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介时纵然不能封侯拜相总也好过缩头藏尾的过日子!
      “哼,卢方,我们又见面了,上次陷空岛一聚别来无恙啊!我说你们兄弟还真是贱骨头,人家都带着圣旨堵上门了,被收拾的那么惨,一转眼就又巴巴的贴上来,啧啧,还真给你们江湖人长脸!呵,也对,谁叫徐三爷艺高胆大把人家御猫给废了,不帮着撑撑场面又怎么对得起脑门上贴的那“狭义”二字,沽名钓誉!”黄金戈没有接皇上的话茬,只对卢方冷嘲道。在他看来,所谓万岁不过是靠手中兵权堆砌起来的权威,是广大将士们流血牺牲才保得他尊荣富贵,可他却视将兵大事如同儿戏,生杀定夺全凭个人喜怒,这样的昏君保他何用?偏这包拯枉有青天之誉却是有眼无珠,愚忠蠢钝!
      卢方面容一凝,正色道:“还不是你这腌臜货色从中捣鬼搬弄是非,事到如今竟然还有脸在这逞口舌之快,今日我兄弟若不取你项上人头祭奠展兄弟在天之灵,哼,我五鼠自此退出江湖便是,拿命来!”言罢,手中大刀似灌上千钧之力,瞬间起势直逼黄金戈面门。
      那黄金戈也不示弱,左手一摆示意大家一起上。此时这宋朝皇帝就在眼前,人手不足护卫薄弱,若等那宫中禁卫周边兵力到了还要徒增许多麻烦,公子的惨痛经历告诉自己,猫捉耗子的游戏虽然有趣,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玩的,未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结早了!
      手势一落,就见街道两旁甚至房檐上迅速扑过来许多杀手,开始还只是平常打扮,奔跑过程中却迅速扯去外衣扣上假面,一层又一层的涌来,相似的身形,相同的打扮,一般无二的肃杀气息,在奔逃混乱的人群中有如野狼一般扑了过来!
      赵祯皇帝哪曾见过这阵仗,他虽总揽着天下兵马大权,终其一生却都未曾踏上过前线半步。他不明白,这些人拿着要撕碎他的架势,当真是自己的过失么?那一霎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仓皇失神……
      蒋四爷这会儿也是急的抓耳挠腮,摸不清包大人到底有没有安排,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咬咬牙一拍大腿,暗道蒋平啊蒋平,你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个玉石俱焚,这天啊,要变谁也拦不住!旋即转身对皇上道:“万岁,只怕是来者不善,您还是与包大人到府内暂避一下吧!”
      这前方早已混斗一团,卢方与那黄金戈都是用刀的行家,此时积怨爆发更是恨不得一刀劈了对方,每有相扛,那力道都震得人手臂发麻,你来我往密不透风。更不要说那白玉堂,展昭的死让他悲痛不已,本意要牵制柳文野,却叫他从眼皮底下把月华挟持走,这会儿一腔怒火急着去追,又让这群鬼面挡住去路,若不抡开了痛快的发泄一下,他白五爷今儿非得憋屈死。一袭白衣,一柄画影,该是潇洒不羁仿若谪仙的气度,此时却如地下阎罗一般恐怖。
      徐庆也早抡开大锤冲了上去,该死的姓黄的,你就是欺辱你家三爷憨厚老实,算计了爷不说,还一个劲儿的在人前数落爷的不是,爷非要砸碎你的脑袋不可!
      而此时的韩彰才不管什么皇上包大人,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谁也不例外,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站在外边除了当活靶子拖后腿以外还能做什么,不用劝他们迟早得进来,二爷是脱力了,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赶紧爬进去躺会儿来的实在。
      综管整个大局,虽五鼠骁勇,然其余护卫衙役比之那鬼面却相差甚多,他们虽是经过层层选拔挑出来的佼佼者,但安然太平的日子却没有提供多少历练的机会。而他们面前的这群人,或者根本不能称之为人,却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活到现在,今日能站到他们面前,不知是踏着多少白骨才挨过来。所以说庙堂比之于江湖,虽富丽堂皇权利双收,却又是真真实实的欢乐窝英雄冢。
      就在皇上如韩二爷所言转身欲先退往府中时,包大人却立于原地一动不动。“包卿家!你还不随朕进府暂避更待何时?”禁不住开口询问。
      “等!”包拯严肃着面容只答一字。若那王丞相不能应约调兵前来,眼前这阵仗开封决计抵挡不住,包拯就算避得了一时又岂能避得一世?可丞相那里现在还无消息,难不成这借调一事还未议妥?苦笑一声,万岁啊万岁,你这兵权挟制太紧今日恐怕便要了你我性命,丞相他一介文臣,纵然巧舌善辩威望不低,可若调动禁卫终非易事。
      皇上略一思忖便体会到了包拯言中之意,低头解下腰中玉佩递与蒋平道:“烦劳蒋大侠走一趟,速去皇城调遣禁军殿前司、侍卫步军司二部前来戡乱。再到枢密院调兵,一部分过来支援,一部分速去所辖兵区加紧戒严,以免逆贼生变!哼,纵然……纵然是来不及了,朕也决计不能让这伙强盗得了势!”
      蒋平连忙接了过来,点头称是,心下却腹诽着,您说您早干嘛去了,这被围了个里外三层您想起来称我一声“蒋大侠”了,哎呦喂,我蒋平哪担当的起!这又没江又没河的,四爷这身本事能施展开?您啦别跟我开玩笑了!当下揣了玉佩冲进人群,意图窜到白玉堂身边,反正见这阵仗也撑不到调兵来了,能活一个是一个吧,我蒋平比这白耗子大了那么几岁,活他总比活自己划算一些,这小子还没娶媳妇给老白家传宗接代呢……
      “老五!老五!”蒋四爷扯开嗓子大叫着,白玉堂闻声向这边靠了靠。
      “老五,这是皇上调兵的信物,你先去皇城再去枢密院!”勉力应承着,这帮路上的活罗刹,蒋四爷打过几回交道就蹙了,心下了然,自己呀应承不了多久。
      “我不去!我跟这帮孙子们拼了!”白玉堂早杀红了眼,哪还听得进别的话。
      蒋平大急,吼道:“这可关系着国家大势,四哥这点本事要是能冲出去找你干嘛?得了,别拿乔,拿上玉佩赶紧滚!”
      白玉堂掂量了掂量他家四哥的分量,呃,确实出不去,当下转过身来要去接玉佩。可那鬼面听到这个中缘由又怎会放他离开,一时之间蒋白二人周遭压力越发加重,压得蒋平喘不过气来,一张脸上涨的通红,咬得牙齿咯嘣作响,暗骂道,这帮畜生,一点活路都不留啊!当下放开手脚拼起来。这蒋四爷平日里最是金贵,但凡磕着碰着都要装模作样的哼唧好几天,这会儿倒是把血性都激发了,一把羽扇上下翻飞,出手间扇上羽毛瞬间化作利器射向他与白玉堂之间众人,虽不精准,杀伤力还是可以的。
      白玉堂一愣,行啊,他家四哥什么时候这么干脆利落了,当下借机靠拢过来将玉佩纳到怀中,冲蒋平道:“四哥,你们尽可能多等等我,玉堂去去就回。”言语简单却蓦地红了眼眶,谁都不是傻子,形势如何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有一种情谊,不需点破也无须矫情,到了什么时候便行什么事,顺其自然而心意更笃,这便是兄弟。
      只是还未等白玉堂拼杀走脱,形势却蓦地现了转机。只见一道江湖朋友皆自四方涌来,穿着流派杂七杂八,却是一水的潇洒傲气,白玉堂虽不知道他们因何能够闻讯赶来,却是明白,这盘死局终究是有了活路……
      这道豪杰的汇入使得双方情势有了逆转之象,白玉堂扫了扫死伤一地的官兵心中顿生不忍,摸了摸怀中玉佩,还要去调兵么,他们压根就不是对手,这么拼杀送死何苦来哉……虽然禁军战斗力会好很多,可……短暂的核计一下,还是去吧,这柳文野能布这样的局肯定不简单,为妨生变还是多加准备的好。
      抬眼看到人群中的丁兆惠时白玉堂算是明了了,呵,这丁氏兄弟关键时刻还真不简单,以后真有那死猫受的。想到展昭,白玉堂静默了,哎,猫儿啊猫儿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以往孤孤单单的时候你活的带劲着呢,这好日子刚有个盼头吧,你小子就撑不住了,嘁,还真是个无福的人……
      晃了晃脑袋醒醒神,揣紧玉佩往皇城方向奔,黄金戈,我看你还凭什么留你白爷爷。
      这边黄金戈在众鬼面的支持下应付的丝毫不费力,已不知有多少人成了他的刀下亡魂。倒是对面的卢方在与众人的周旋中斗的满头大汗,大骂道:“姓黄的,你好不要脸,有种的咱们单打独斗!”
      黄金戈才不与他单打独斗,虽然以他之力对抗钻天鼠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不做受累不讨好的事,他就让这群鬼面不断消耗对方的实力,只要那最后一刀是他黄金戈的,两人的争斗中他就是胜利者,所以他才不陪全程。
      眼见那白玉堂要去搬救兵,黄金戈才真正当了回事,笑话,公子不知花了多少工夫去打点挑唆,才让那王丞相轻易调不出兵来,这会儿放他去了不是自掘坟墓么!当下虚晃一招便奔白玉堂而去。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剑花一挑自己面额瞬间一寒,黄金戈倒退半步站稳身形,透过一只眼睛打量眼前此人。这人长身玉立,身着一袭紫色锦袍,左肩却绣着一朵怒放的牡丹,隐约茎叶直垂腰际,足踏一双皂白缎面靴子,手持锋利悬光宝剑,面容虽不若白玉堂生的那般皓白细腻却也是一派风流俊秀放荡不羁的模样,额间一抹乌黑缎带,两根轻小链子中坠一颗红色玉石自然而然的垂至眉宇间,几许散发由两鬓搭下,每个细节都荡着一股精致富贵的意味。以往每每有人拿他与白玉堂对比,两人都表示不屑。此人觉得白玉堂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偏偏生了一副落拓散漫的性子,不上台面;白玉堂则指摘此人风骚有余而韵味不足,太过招摇……没错,此人正是茉花村二公子,丁氏双侠中的丁兆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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