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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月华的算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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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侍卫,找到他们了吗?”玉儿叛出后,柳文戚自然接手这梅花苑的主事,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教训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当然乐见其成!只要不出这方地境,凭他柳庄和鬼面的势力还愁翻不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哼,简直是笑话!
贾侍卫只是被打中了身上要穴,并不曾伤及筋骨,启下针后自行调理一下气息便也没什么大碍。这会儿毕恭毕敬的回答道:“还不曾!只是我已经按照公子的意思仔细搜查过那玉罗刹的房间,竟真的有一条密道,暗通院落三处主要方向,当真是……包藏祸心!”
“哼,我早就看她不简单,你们偏不信我!这次若是出得半点差池,定叫我大哥要你狗命!”柳文戚想起当日耻辱心中顿觉愤愤不平,这帮蠢材!随即吩咐道:“她既然将密道暗开在这三处地方,就一定有她的用意,说不定这附近还有她见不得人的地方!你派人于附近仔细搜,一砖一瓦都不要放过!若是,若是有拿不准的洞穴空屋,随便你们炸掉烧掉都可以,犯不着再为这俩不识抬举的东西浪费鬼面实力,明白了么?”
贾侍卫俯首道了个是,刚要奉命离去,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略一犹豫,低声开口:“二公子,丁小姐已离此处不远,五鼠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足迹。这展昭与玉罗刹还没搞定,千万不能让他们见面的!”
“废话,用你教?你速叫人暗中引那丁月华往西南方向回绕一下,待我发出信号后再重新折回来!若她愚钝一点便是她有造化,若出了什么差错,即便是动动干戈也要拖住她!但切记,不可轻易伤她性命!”虽口上这般吩咐,心里却颇不以为然,枉自己那大哥一向杀伐果断,却这般死心塌地的叫一个小丫头牵着走,真是荒唐!天下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呢!不行,我不能让这个女人扯他后腿!随即阴恻一笑:“贾侍卫!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丁月华太不晓事,你就……咳咳,不用我教你吧。毕竟做什么事都有意外,我大哥不好怪罪任何人不是?”
贾侍卫一顿,怔愣片刻,点头道:“属下明白,属下一定竭力办好此事!”心下却暗自合计,这样一来也好,以后做事会少很多顾及,公子怪罪下来还有二公子呢,二公子狡诈,九成九会推脱,那么我还不如再委派一级,找个替死鬼比较稳妥!
“听说,有人看见锦毛鼠白玉堂一匹快马转向了西南,该不会是和几位兄长约定好要在什么地方会和吧?哎,看来这江湖不太平哟!”客栈里一商户模样的人扯开嗓子卖弄自己那点见闻。周遭渐渐聚集了一群好事者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
这在江湖上并不罕见,茶馆酒肆历来都是消息集散之地,因而走南闯北的若要了解什么动向,不妨静下心来此间一坐,通常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些,月华自然明白!
但她不明白的是,自己这一路上仿佛顺利的太诡异了,怎么会那么凑巧,总有一些人在或明或暗的提点自己五鼠的动向?就说表哥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但也不至于招摇的到哪都留下名号白玉堂吧!以前自己是一直向东,这会儿却要引自己折转西南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哎,你们听说了么?那个跟锦毛鼠有过节的御猫,就是开封府的展护卫,失踪了!”一粗布汉子扫扫左右,刻意压低声音宣扬道,更为自己的话添加了几分吸引力和神秘色彩。
“真的假的啊?不是说这展护卫功夫了得么,怎么会失踪?”以往于这种话题从来都不会缺少附议者。
“这还有假?据说与这陷空岛五鼠脱不了干系,皇上知道了是雷霆大怒,要下圣旨抄他们满门呢!还听说啊,这前不久骠骑大将军黄金戈不是带兵叛逃了么,就跟这五鼠有扯不脱的干系,大部分士兵都死在了陷空岛!”
“这五鼠是有几个脑袋,怎么这么胡闹,这可是犯了皇上大忌了!”
“谁说不是,要不是包大人那狠命顶着,估计这陷空岛上早就血光冲天了!”
“哎?这包大人不是展护卫这边的么?怎么会帮着五鼠?”
“这朝廷的事谁说得清!他们这些当官的想的事咱小老百姓哪想的通,没准是看展护卫不在了,还不如趁机拉拢一下陷空岛那帮子人呢,卖他们个人情,日后好办事么!”
“胡说!包大人把展护卫当半个儿子看,才不会那么凉薄呢!”
“哎,你这人!大家闲聊,你怎么还骂人呢!这回这陷空岛倾巢出动,八成就是去找那展护卫了,好给自己洗脱罪名啊!”
“我哪骂你,我说的是事实!”
……
月华听着不禁冷笑,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刚刚从开封府来,怎么不曾听说半点抄杀陷空岛之事!
轻掇茶杯于眼前晃晃,如水的眸子四下打量一番,似在单纯的检查这家老店够不够住下的资格,随即抿抿唇角狡黠一笑,你们不是要玩么,本姑娘就陪你们玩,可还就怕你们不够那份脑子!
赶忙伸手遮住瞬间而起的笑容,左右看看,还好还好,不曾有人注意!
“咳咳咳咳”一声紧似一声的咳嗽不断的溢出菱唇,终于引起了店家的注意。小二搭着毛巾小跑过来,关切道:“客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小店帮您请个郎中?”
月华微蹙着眉低垂下头,抬手轻轻叩击着胸口,仿佛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勉强开口道:“不妨事,小二哥!我只是思虑过重火上心头,一时有些气力不济罢了,你为我安排间上房,稍事休息想必也无大碍的。”
小二依言而去。月华又强压着咳了几声,仿佛不好意思让店中之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一般,随手取出所带纱巾罩在脸上,朝众人一伏礼,道了声扰,不胜柔弱的朝二楼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