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我今生》溪笑妍开

32、包拯的推断

　　开封府
　　书房，包大人和白玉堂。
　　“包大人，情况就是这样的，确是我们兄弟鲁莽，错伤了展昭！他，他现在人在何处，这些日子但凡有点可能的地方我都一一翻找过了，可就是杳无音讯，白玉堂请罪，甘领责罚！”一撩衣摆跪倒在地，这些日子的无望，生生压的白五爷敛了心性，想他锦毛鼠何曾为找一个人这般无措过，但凡有蛛丝马迹也难逃他眼，可为什么这次展昭却能消失的这般干净，根本就想不通！
　　包大人本就面黑，这会儿更是暗沉了几分，可唇色却抑制不住的青白颤抖，按在桌上的手掌不住的攥紧复又张开，就在白玉堂以为他不会开口搭理他时，暗沉的声音乍起：“本府早就料到情势不似那般简单，以展护卫的脾气，纵是查案多日未归也断不会没有只言片语！而你陷空岛五义遭此欺辱却没有立即进京讨要说法，也不合常理。此外，就算展护卫临时有事，托人暂为保护本府，也一定会是你们兄弟，又怎么可能是那柳文野？只是，本府断定五鼠行事不致乖戾鲁莽，你们不肯据实以告一定有你们的缘由，可本府万万没想到却是这样！”
　　白玉堂闻之不禁冷汗涔涔羞愧万分，原来这包大人早已洞察秋毫奈何自己却还自作聪明欺瞒于他，当真是……枉做小人了。“大人！”白玉堂正待开口，却被包大人抬手制止了。
　　长舒一口气：“白壮士，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包拯虽然怪你兄弟，但也分得清孰轻孰重，当务之急是寻找展护卫，如他平安无事便是最好，万一，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本府断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你可听明白了？”
　　“自是明白的！”白玉堂感激，跟那猫儿斗了这么些年，怎会不了解包大人？他这是先压下陷空岛与开封府的隔阂，不让阴谋策动者称心如意，这么些年过来，御猫五鼠每有争执，包大人虽心有不耐，却多于圣上面前周旋阻制，于五鼠自是包容万分的。如今五鼠伤了展昭，包大人心中定是悲痛，可他却还能这般暂泯恩仇，白玉堂叹服！
　　“白壮士请起，事到如今确是一刻也耽搁不得了！你先前提起已经查访了许多地方，不知都是顺着什么线索，查的哪里？本府勘验过兵部的调兵记载，那常亮赵春确是接到圣旨才带领五百兵士前去陷空岛的，至于传旨之人却不得而知，但如若令两位将军信奉，应是经常伴驾之人才是，可宫中几位公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一点本府实在怀疑！尤其是赵公左赵公公，虽言之凿凿，然为他作证之人宫女小娥侍卫武将乃至和安公主都有，偏偏是人证太全才更为可疑，似乎是，似乎是太刻意为之！而据王朝回报，当日抄杀陷空岛竟有千二百人，可见还有不相干的人混入其中！”这些日子，案情在包大人脑中不知盘旋了多少回，道出来也自是条理清晰，但愿跟这白玉堂的交流能有些进展！
　　“不错，定是那黄金戈暗通贼孽，带了些江湖人士以壮自己力量！而这些人与韩青虎遇到的应为一班，虽然兵器不同，但招式却是极为相通的！而常赵两位将军及兵士却是被人利用的，一方面可以暂时瞒蒙展昭，挑起鼠猫误会，另一方面也把朝廷的局面搅浑，毕竟这么大的阵仗，皇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的！”白玉堂说出自己所思，顺带将陷空岛近些时日查找地点一一详报！
　　包拯点头，此事确实在朝中翻了天，三个将军竟私自携带假圣旨调兵行事，哪还把皇上放在眼中，圣上自是震怒！想这五鼠之事若不速决，也定不会瞒的久远！
　　“那黄金戈连带老小一十八口，一夜之间便不见踪影，开封府查找多日却不得线索，这不合情理！依本府推断，他们不是逃遁，而是藏匿了起来！这地方么，不是我们依常理推想不到的地方，就是地下！”
　　白玉堂顿时便觉如醍醐灌顶一般，啊呀，怎么自己不曾想过！这姓黄的一家老小是如此，那展昭想必也是如此！枉自己二哥号称彻地鼠，这方圆百里的地下情况，他都摸得贼清，这是与不是的，打探一番也绝对有必要！这就去传信与他！
　　正要告辞出去办理此事，忽王朝来报，说柳公子及丁小姐从庄上回来，听闻白玉堂到此，便在外等候！
　　自陷空岛一别，已有些日子没见过月华那丫头了，心中自是非常惦念，正待随王朝出去，却被包大人叫住：“白壮士！刚才本府与你所言，先不要与他们提起！”
　　白玉堂回头与包大人对视一眼，包大人，你是，在担忧柳文野么？呵！我也不太信任他呢！随即点点头，若有所指，转身出去！